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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占我便宜，我告诉你……”
漪羽指着秦墨涧刚要警告，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看也没看接起手机，盯着秦墨涧，“喂。”
“你好，这里是市公安局，今天在人工湖边打报警电话的是你对吗？”
漪羽：“……”
失策，忘记用公共电话了。
“你好，能请你来一趟公安局做个笔录吗？”
漪羽刚要说话，秦墨涧忽然抓住她手腕，连同手机一直拿离耳边。
“好的，我们马上过来。”
秦墨涧说完，便把电话挂断了。
静默片刻，漪羽抬脚踹向秦墨涧裤裆。
秦墨涧侧身躲开，同时另只手用力将漪羽拉到怀里，像安抚炸毛的猫咪一样揉着她的头发。
“别闹，我们先去公安局做笔录。”
漪羽翻了个白眼，纠正道：“是我，不是我们！”
秦墨涧笑而不语。
-
市公安局。
给漪羽打电话的警察将他们请进办公室，给他们倒了两杯水。
“是这样的，我们目前不知道死因是什么，但死者身上穿着清禾的校服，所以我们已经派人去清禾调查了，很快就能知道死者的身份。”
警察手里拿着纸笔，看向漪羽，“请问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漪羽：“哦，我准备跳湖自杀来着。”
警察：“……”现在的同学压力这么大吗？
秦墨涧听到漪羽的话，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漪羽假装没看到，继续说：“我就绕着人工湖逛了一圈，寻找最佳角度……”
警察：“……”还找最佳角度自杀？现在的孩子真是看不懂……
“然后准备一个蛙跳的时候，一只手突兀地出现在我眼前。”漪羽面无表情地阐述自己当时的心情，“我当时害怕呀，害怕得不得了！偏偏当时周围还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我都快吓尿了！”
系统：我就静静听宿主吹。
警察都不知道该怎么记笔录。
害怕？
他完全没从这位同学脸上看出害怕。
笔录无从下手，警察简单地记录了一下对方发现尸体的过程，省去她那些阐述，接着问下一个问题。
“这位同学，你是怎么想到要去人工湖自杀的？”
漪羽一根根掰开秦墨涧的手指，闻言，无所谓道：“哦，前段时间刚进去过。”
警察：“？？？”
进去过？
进去哪？
湖……湖里？！
警察惊骇地看了眼漪羽，心想要不要等笔录做完了，送这位女同学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患有什么心理疾病。
秦墨涧任由漪羽掰开他的手指，反正掰开了，他又重新握上，无所谓。
只是听到她用那种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的口气时，心中被激起了一股怒意。
她现在那么无所谓地跟别人说她曾经进过湖里，或者说，是被人丢进湖里。
九死一生爬上来，也差点在公共厕所里丢了命。
如果没有遇到他的话……
秦墨涧眯起眼睛，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
等做完笔录，警察准备送他们回清禾。
结果被秦墨涧婉拒了。
司机老吴的车已经停在了公安局门口，看到秦墨涧走里面出来，老吴下车，站在车边等候。
警察也没强求。
秦墨涧拽着漪羽走到车边，老吴打开车门，秦墨涧强硬地把人塞进去，跟着坐进去。
回清禾的路上。
老吴两耳不闻后座事，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道路上。
前面是辆宝马，左边是辆奔驰，右边……不认识这种车型，不过很酷。
后座。
漪羽挣扎了一路也没挣脱掉秦墨涧的手，反而把手腕的皮肤都蹭红了。
她放弃了。
“秦墨涧，你到底想干嘛？”
秦墨涧瞥了眼，目光看向窗外，声音带着一丝冷意：“我想把你囚禁起来。”
漪羽一懵。
秦墨涧的语调骤然一沉，“你太不乖了……”
“不是……等等！”漪羽抬起手制止秦墨涧继续说下去。
“秦会长，麻烦你擦亮镜片看清楚。”漪羽指着自己，而后又指了指秦墨涧，“我跟你，没有关系！我乖不乖，跟你也没关系！别说得你好像是我爸似的……”
秦墨涧一勾唇角，扭头看过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喊我爸爸，我很乐意当。”
漪羽：“……”
秦墨涧的笑只停留了一瞬，又顷刻消失了。
他盯着漪羽看了许久，像是想从她的脸上，眼中，看出哪怕一丝心虚。
可是，没有。
她一点也不心虚，她反而还很理直气壮。
不再害怕他是好事，可总是跟他顶嘴，跟他对着干，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鹿音……”
漪羽挑了下眉，当做回应。
秦墨涧忽然将额头靠在她肩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偏偏，漪羽听到了。
他说：“……你以后，别做让我提心吊胆的事了，好不好？”
漪羽没有回答。
车内气氛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秦墨涧掌心的温度传递到她手腕上，那是令人无法忽略的温度。
炽热，灼心。
……
清禾校门口。
两辆警车停在门口，所有学生都被集中到教学楼前，让班主任清点班级人数，将不在场的学生名字记下来。
因为人工湖里有鱼，还有其他的水生物，尸体在里面待了有三四天，靠脸是认不出来了。
但因为穿着清禾的校服，所以搜索范围大大缩小了。
秦墨涧和漪羽走进来时，有学生会成员发现了，一时没控制住音量，喊道：“学长，你回来了，警察——”
那名学生会成员在看到秦墨涧和漪羽手牵手进来时，眼睛猛地瞪圆，嘴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
其他学生齐齐看过去，在看到秦墨涧和鹿音肩并肩和谐地站在一起时，表情和之前那名学生会成员如出一辙。
一副天塌下来了的模样。
人群中。
鹿灵看到那一幕，小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指甲掐进掌心里，眼眶泛着红，死死盯着他们紧握的双手。
不可以！
怎么可以……
秦墨涧怎么可以跟鹿音在一起！
另一边，漪羽扯了扯，没能把手扯出来，她抬头看着秦墨涧的侧脸，面无表情道：“松手。”。
秦墨涧看了眼漪羽，把手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