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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站台,与刘佳交过班后的吕尚和风湛湛,目送公交车离开。
在与刘佳交谈过之后,脸上满是笑意的刘佳,自然藏不住事,唠家常似的,把怀孕和职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吕尚和风湛湛听了心情也愉悦起来。
片刻后。
已经看不到公交车的车尾,两人向祷告点走去,进入小过道,那片血腥味,还是没有散尽。
“要不你在这等着吧,我自己一个人去好了。”
越是靠近祷告点,风湛湛反而担心起来。
“毕竟王志文的执念太过于浓郁,这次也有很大可能影响到你,到时候,我不但得对付他,还得照料你,太麻烦。”
吕尚:“不至于吧,我感觉我现在的状态很好。”
“再者说,你一个人去,我实在不放心,还是一起好了,多少有个照应。”
风湛湛眉头紧皱着,无奈说道:“那你自己注意,如果感觉有一点不对劲,就立刻退出去。”
吕尚点点头,两人走进院落中。
院内,依旧是前几日的模样,未曾有丝毫改变。
两人避过散落着的障碍物,迈步前行,轻车熟路的走进屋内。
掀开门帘,看向里屋。
那道血色身影,依旧盘坐在地上,死死的盯着落在地上的相片。
也就在此时,风湛湛的双目,充满血丝。
……
清晨,阳光,挂在卧室门口,随风摇曳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张单人床上,只觉得浑身燥热的风湛湛,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
弄皱了那件铺在床上的皮卡丘床单。
“姥爷,姥爷?”
“奇怪,到哪里去了?”
房间里无人回应,风湛湛走到厨房,倒了两杯凉白开。
“湛湛真乖,这是给爸爸妈妈倒的水吗?真懂事。”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风湛湛彻底清醒,她转过身,难以相信的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声道如同堵塞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是怎么了?”男人问道。
“可能是太久没见到孩子,吓坏了。”女人满是愧疚的回应。
女人喝完杯子里的水,把风湛湛抱了起来,亲昵的蹭着她的脸颊。
“湛湛,想妈妈了没?”
男人也连忙凑近,“湛湛应该也想爸爸了,对不对?”
眼泪,在风湛湛的眼中打着转,在时间的流逝下,它们终于溢出眼眶,化成大颗的泪珠,砸落在地面上。
“妈,我不要洋娃娃了,你们不要走!不要走!”
“好,妈妈不走,妈妈不走。”
男人站在一旁,插不上手,干着急。
风湛湛在女人的肩膀上埋头痛苦,“可是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风湛湛的泪水越来越多,将抱着她的女人,半边身子都浸的软化掉,随后化为地上的一捧散沙。
此时的男人,脸庞也在和善与狰狞中来回切换。
风湛湛只觉得自己此时身处在火炉之中,男人的形象渐渐变化成王志文的模样。
“找死!”
风湛湛脚下用力,踏碎一片瓷砖,双手聚掌,直奔“王志文”胸口而去。
“王志文”下意识躲避,却像是被绊倒一般,直直的摔落在地上。
风湛湛拧步上前,双掌带着风雷之势,直击“王志文”面门。
一阵掌风吹动了“王志文”的刘海,在他眼前不足一寸之处,停了下来。
“吓到你没?”
收了双掌的风湛湛,擦了擦脸颊,向地上的“王志文”问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就这么英年早逝了。”
“王志文”从地上爬起来,渐渐模糊再凝实,化成吕尚的样子。
此时,风湛湛熟悉的房间也轰然倒塌,场景回归祷告点的院落中。
“还好你自己走出了里屋,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把你给带出来呢。”
吕尚此时依旧心有余悸。
“王志文呢?”问着话,风湛湛把一旁的独轮车扶起来,一掌拍断了独轮车的把手,递给吕尚,“拿着,当棍子用。”
吕尚接过棍子,只觉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他指着里屋的方向说道:“还在那里。”
“走。”
风湛湛干脆利落,走进房间。
里屋内,抱着棍子,谨慎的跟在风湛湛身后的吕尚,把注意力时刻放在风湛湛身上。
“拿起铁链子,把他拉出去。”风湛湛看了看吕尚说道。
吕尚扯了扯嘴唇,出于对风湛湛的信任,还是将一头落在地下的铁链,拿了起来。
一股燥热感,又从心底出来。
风湛湛察觉到异样,一掌拍断了里屋的柜子,里面的杂物散落一地。
“告诉你!现在我们带你去看有关于赵学兵的审判,你要是再敢耍花样,老娘就一掌打到你魄散。”
一直只盯着相片的王志文终于抬起了头,他看向风湛湛,眼眶中的血迹顺着脸颊落到胸口上。
他权衡良久,默默站了起来。
同时,吕尚只觉得体内的燥热瞬间消失。
“走吧。”
风湛湛招呼一声,两人向庭审院走去。
……
下午两点整,在庭审院等候许久的吕尚和风湛湛,终于等来了李队。
三人见面随便客套了几句。
只是李队对吕尚拿着铁链子的这个行为,非常不解。
吕尚只解释这铁链子是公交车上备用的配件,只是忘了放回车里而已。
而李队也没有过多的进行追问。
下午两点半,赵学兵被两名狱警押送至被告席,双目无神,浑身无力,瘫坐在椅子上。
庭审开始,在由安城派出所进行举证后,自知翻身无望的赵学兵对全部举证,供认不讳。
这时候他的状态也开始逐渐癫狂。
“行了,别说了!你桌面上的那点东西,我在监狱里都听了无数遍了!”
“告诉你,都是我做的!我认了!我赵学兵!不怂!”
“我不但贪污!受贿!我还搞了权色交易!要不要我跟你们说说具体细节?”
“要不要?你们说嘛!”
“是,没错!我与李玉芳通奸,我还打死了王志文。”
“但李玉芳可不是我杀的,我没事杀她干什么?是她老公杀的她。”
“你们知道王志文是怎么动手的吗?他先抢了我桌子上的钢笔,一下子戳进李玉芳的眼睛里,那场面,眼珠子都被他捅了出来,他还不解气,抄起凳子,就那么一下,一下,一下的把李玉芳给敲死。”
“他喘着粗气,杀红了眼。他还想用凳子来敲我,你们知不知道,他当时那个模样,像个瘦猴一样的东西,还想杀我?我就那么轻轻一推,就那么轻轻一推,他就死了,死了!”
“哈哈哈!撞到墙上挂日历的钉子上,死了!”
倾诉完的赵学兵又猛的跪倒在地上,泪涕横流,“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都是他逼我的啊!我没想杀人的,没想杀人的……”
庭上的法官连敲了几下锤子,都没能制止赵学兵魔魇的声音,只得嘱咐狱警,将他先行带下。
而此时场间,众人都还处于惊愕之中。
五分钟后,法官手中的锤子落下,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现在,结合陪审团的意见和建议,宣布对赵学兵的审判。”
“鉴于犯罪嫌疑人赵学兵,受贿金额巨大,且直接加间接导致两条人命丧生,反人类,反社会情节严重,特剥夺犯罪嫌疑人赵学兵,政治权利终生,判处死刑,二十四小时后执行。”
“以上是为本庭审院的判处结果,如若犯罪嫌疑人赵学兵有异议,可向中级人民庭审院申诉。”
法官将庭审结果宣读完毕后,手中的锤子重重的落下。
而听审席间,被铁链捆住的王志文露出极为满意的笑容。
此时的风湛湛,突然转过身来,一拳打进王志文的腹腔内,将他的魄体,打出一个空洞。
收拳后,风湛湛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向门外走去。
“人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