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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煞境,与其之后的天罡境曾合称为“星将境”,后来才划分为两境。
在家族资源的支持下,世家子弟在这个年龄段达到天罡境并不罕见,而像端木泉那样的开了挂的,就已经在冲击宿灵境了。
至于更上面的晟轨境,九曜境,三清境以及紫寰境,木尘风仅仅知道一个名称,这些境界的炼元者有什么特殊的变化就不太清楚了。
“宿灵境啊……”
木尘风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表弟时的情景:那是端木家一年一度的庆典。
作为炼元者世家,展示后辈的实力与风貌自然成了这种活动的一部分——只要达六岁的后辈,都要猎杀一头魔兽。
当然,太小的孩子是不用到安全区外或狩猎场寻找魔兽的,只要动手解决被铁锁拴住的受伤的幼年魔兽就好了。
当时,木尘风跟随父侯以来客的身份观看。前几个分支子弟轻松解决了战斗,当轮到端木泉时,他先是畏缩不前;最后那幼崽一声怪叫,竟让他“哇”地一声吐了!
端木泉被这样一只魔兽幼崽吓吐,成了当时端木家内部的笑柄,连带着他的父亲和一帮大舅都脸上无光。
而后的几个月,又传出了他这位表弟为了证明自己,跑到紫冥辖区的密林中狩猎,结果捅出了不少篓子的消息。
不过,端木泉的糗事也就到此为止。接下来的三年里,他和开挂了一样,从星芒到地煞再到天罡,将比其大几个月的表哥远远甩在后面。
在那期间,两人也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关系不冷不热。当时的端木泉已经成了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没人再刻意去提起他当年的往事。
可即便成了“别人家的孩子”,端木泉仍保持着一些小孩子的天性,活泼好动、调皮贪玩,双目充满神气。
在木尘风看来,九岁的端木泉和六岁时相比,只是个头高了一些,其他的没什么大变化。
“修为再高,也终究是个小屁孩!”当时同样身为小屁孩的木尘风嘀咕着。
时隔不到一年,姑母带着端木泉回扶桑城省亲,那时候的端木泉和九岁时大有不同。
这种不同,并非是外貌、个头上的变化,而是气质上的变化——一股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感受到的孤独与寒意。
按姑母的说法,端木泉的特性“冻结”被刚刚激活,还没法很好地控制,才会变成这幅冷冰冰的样子,这次回来的目的之一,就是带他散散心,放松一下心情。
不过,木尘风总有种预感:他这位表弟变成现在这幅冷冰冰的模样,不单单是因为激活了“冻结”的特性。
那种绝望而冷酷的眼神,仿佛藏有无尽的恨意却又无力复仇。
这一次,端木泉彻彻底底地变了:诚然,在进入天罡境后,他的修炼进度放缓了许多,但是其战斗方式愈发快、准、恨。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木尘风仍旧记得:那一天在野外,数十头魔兽围攻一群平民,端木泉只是将长枪一立,脚下一层冰霜迅速蔓延开来。
而后,数十头魔兽化为冰棍,被围在中间的平民,毫发无损。
走上前去,救出其中的人,然后迅速地给每只魔兽补了一枪——正中心核,一气呵成。
怎么说呢?这样的表弟让木尘风有些害怕。
“如果他再突破宿灵境,我和他的差距肯定会越来越大,恐怕这辈子都追不上了。”
其实木尘风也明白:就是现在,两人的差距也已经很大了。想要“扳回一城”,得在这次的入学考试中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
而目前最可行的方法,就是带着一群不起眼甚至还有些弱的队友扮猪吃虎,逆袭全场。
然而,他并没有这个能力,为了不被淘汰,只能选择依附比自己强的世家子弟,在后面补补刀、捡捡漏,把团战水完。
综上所述,他目前最好的选择就是抱紧表弟这条大腿。
“唉——”木尘风长叹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酒肆门口,又有一阵叹气声传来。
木尘风下意识地抬头一看:一前一后进来两个炼元者,都是二十多岁的模样,穿着朴素,其中一个似乎受了重伤,头上扎着绷带,手臂被吊着。
酒肆里的客人不多,除去木尘风,也只有一位老大爷和一个看起来有点憨的小子。
两人随便挑了张桌坐下——离木尘风不远不近,正常说话勉强能听清,压低些声音就听不见了。
点了一壶酒,几盘小菜,两人边吃边喝边谈。
木尘风正好闲着无聊,一时兴起,偷听两人的谈话。
“兄弟,说起来也是我先对不起你们。现在我落难了,你们却不计前嫌帮我,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没事!我们现在接单之前也要看哪个任务报酬高,风险小。你当年跟了那几个世家子弟,不也是因为家里有困难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都是兄弟嘛!再说,就以我手底下这个队伍的水平,想找个晟轨境的炼元者还不容易呢!你看,这来得不是正好嘛!不过,”没受伤的汉子话锋一转,“那几个家伙真不是东西!”
“你为他们干了那么多年活,现在因工受了重伤,他们不念旧情,把你给抛下了,这事咱可不能放下了,找个时间,去和他们好好说道说道,最起码,这医疗费得要回来。”
“算了,都过去了,他们家大业大,到时候我怕你们因为我吃亏。”
“怕什么,咱占理!”
两人又是一阵争论,后来干脆先把事情放下,一边喝酒一边唠嗑。
喝得越多,聊得越欢。后来喝高了,语无伦次,想到什么说什么,大笑,骂娘声,自言自语,神志不清地呢喃都出来了。
而店里的其他人,就像是在听故事汇,尤其是木尘风听得津津有味,又点了几份点心,一壶茶,来一口,再来一小盏润润喉,好不快活。。
待木尘风吃完点心又换了壶茶,这两位彻底醉了,摊在桌子上,红光满面,嘴里稀里糊涂地不知在嘟哝什么。
当事的两人神志不清,旁听的木尘风倒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捋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