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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集市人流量巨大,但在大雾天气里就变得尴尬起来了,店主人为了防止有人不交钱就跑路,强行推出了一个规矩:所有人必须和卖家面对面进行交易。
于是卫子墨就以这种方式从粮店主人那里买到了三个白面馒头和一袋面粉,卫子墨还记得他和卖家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店主人发现是他来买东西的时候那个紧张的模样。
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白面馒头,这馒头有人大半个手掌那么大,卫子墨觉得这玩意要是硬一点能打死人。
集市里本来就鱼龙混杂,大雾天气里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变成了一坨坨影子的距离,自然有些心怀不轨的人混进集市中。
很快就有人盯上了卫子墨,而体质强过普通人的卫子墨不动声色地拐进一个胡同,身后跟着的几坨影子也偷摸摸地跟着拐进来。
“大哥,我亲眼看见这小子买了馒头和面粉,这事假不了。”
“少废话,我跟你们说啊,待会把这矮子解决掉了,面粉归我馒头归你们。”
胡同里传来几个人的窃窃私语,他们一边向胡同深处走一边摸出刀来,铁幕内是不允许杀人的,平日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但是大雾天里就不好意思了,偷偷摸摸干完这一票事后谁知道?
虽然卫子墨去年就把ACD三区的地痞混混给收拾了,可四环这么大,总有后浪推前浪,当然在卫子墨看来是总有铁头娃不信邪,明明是个火坑还要往里面跳。
这个世界里人们想要活下去就要发狠,敢铤而走险的人头肯定不是一般的铁。
“老大,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最后一个人忽然停下来,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虽然这雾挺大的但我还是勉强能看到这坨影子挺像挺矮的,正常人家谁会让个孩子出来买东西?”这个瘦子向胡同深处张望着,一脸的狐疑。
另外两个人也停下脚步,他们老大仔细一想,看着胡同里的大雾忽然倒吸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我们前面这坨影子是那个被称为‘人形战斗野猪’的矮子?”
如果前面的影子真的是人形战斗野猪,那他们可是在找死啊,那野猪能把真野猪给活活打死的,收拾他们三不跟铃三只鸡仔一样?
老大想清楚这一点赶紧招呼小弟往后退,不管怎么样这一票还是别管了,万一真的是人形战斗野猪他们三真的会被那头野猪活撕了。
就在三人转身跑到胡同口,听见了集市嘈杂声的时候,他们耳边传来幽幽的一句话:“我听见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
老大想也不想操起小刀转身一个蹩脚地劈砍动作,却惊愕地发现这一刀砍在面前矮个子的肩膀上就再也深入不了,这个矮个子的身体跟铁打的一样。
被称呼为人形战斗野猪的卫子墨心里相当不爽,他挥起拳头打在这人的胸口上,这人立马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龇牙咧嘴。
他的小弟已经眼见不对跑路了,卫子墨也没有去追,而是蹲下身看着这个人:“说,这个外号是从哪个人开始传的?”他真的非常不爽,居然有人胆子肥了敢给他其外号,简直是在找死啊。
这个人心都凉了,自己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哥们一见不对全部跑路了,留下他一个人在孤零零地面对卫子墨,卫子墨的一句话让他一个激灵,他大喊着说:“不是我!是从一环来的吴拾恩长官起的头,那天吴拾恩长官来A区和他聊天的人提到了你,吴拾恩长官就说了这个外号,然后我们就……”
卫子墨愣了下,吴拾恩?这个人他认识啊,而且还很熟悉,这个人是他姐姐的好朋友。提起吴拾恩他就感到一阵牙疼,这家伙每次来四环看望阿沫总是要带一大堆送给他的补品,说是让他多吃长高点,气的卫子墨每次都想趁着夜黑风高拿个麻袋去把吴拾恩给套着打一顿。
混混老大都快给卫子墨的表情变化给吓尿了,平时他们都只能私底下喊卫子墨的外号,就怕给卫子墨知道了,哪能知道居然碰上正主了?
卫子墨黑着一张脸把混混老大打昏过去,正在生闷气的时候忽然听到胡同外面的集市上,各种嘈杂声音里面混着一些脚步声。这些脚步声透着一股沉稳,绝对不是四环的居民能做到的。
眼瞅着看见有好几坨并肩前行的黑色影子朝互通来了,卫子墨再跑好像也来不及了,于是他抬眼看了一下胡同上面的墙壁,悄无声息地缩进了胡同深处……
过了一会,足足六个人走进胡同,他们全身笼罩在黑色杀手服内,气场非凡,他们发现了胡同旁边被打晕的混混后顿时小心起来,六个杀手拿出短刀向里头慢慢走去,他们按照两人一组向胡同深处推进,配合非常熟练。
这六人明显不是来找卫子墨麻烦的,准确的说他们根本不知道就在刚才这个胡同里到底发生了啥。
这六名比丁级杀手更加老练稳重的杀手一点点深入到胡同尽头,当第一个杀手走到尽头时,他回头说:“什么都没有,应该是刚刚离开。”杀手们收起了武器,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原来是虚惊一场。
一个杀手笑呵呵地说:“我就说嘛,我们的情报工作那么出色,怎么可能会出篓子。”杀手中的领队挥了挥手,所有杀手都解除队形聚拢到一起,领队带着他们一边往回走一边说:“看来是平民之间的纠纷,我们不要管了就在这里等暗号。”
危险解除之后他的组员们都放松起下来,他们只是奉命到这里等待下一步指示,所以几个组员就准备坐下身,至于集市里如果有人跑到这条胡同里来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就在这个时候,面向胡同外面的六个杀手面前突然落下一个石子,然后一个人忽然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杀手们:“?”
什么情况?天上落下来个人?
六个杀手全都围了上去,只见地上摔得结结实实的人赫然就是卫子墨,他跌坐在地上正龇牙咧嘴。
看着六个瞪大眼睛的杀手,他满脸尴尬地说:“哈哈哈哈哈哈,那什么……我只是路过的。”
虽然搞不清楚是个什么情况,但领队能确定眼前这个矮个子肯定是藏在胡同上面结果用力不稳摔下来了,而他们的身份已经暴露只能杀人灭口。
领队默默地拔出短刀:“给我上!”
六个杀手一窝蜂冲上去和卫子墨扭打在一起。场面一度非常混乱,地上的飞尘和澎湃起来的大雾混在一起鼓动着。这六人的身体素质比丁级杀手高了不少,卫子墨双拳难敌四腿,在一片扭打中挨了不少拳头,鼻血都差点被打出来了。
大雾遮掩的胡同里传出了一片厮打声音,集市上的人们都离地远远的,过了一会儿就看到三个黑衣人飞也似地冲出来,狼狈地跑远了。
胡同里的三个杀手全部躺在地上一边吐血一边抽搐,他们领队赫然也在其中。
只见领队一边吐血一边不甘地看着卫子墨,他们六个人围殴一个人居然还被打趴下了,这事情传出去了他还要不要脸?
卫子墨一边揉着左眼眶一边对脚下失去战斗力的杀手嘀咕道:“打起架来还挺虎的,差点把本野猪,不,差点把我给干翻了……”
刚才混战的时候他被几个拳头打在脸上,差点当场毁容,在杀手们拔出刀之前他愣是把他们一个个打地站不起来,可惜有三个见情况不对转身就跑路了。
这三个杀手如果不解决掉让圣花知道了恐怕第一个就要干掉自己,所以卫子墨拿起短刀送地上三人上路后一头冲进了集市中的迷雾中。
田野上,三个黑衣人正发足狂奔,他们从集市上奔出来后根本不带停的,一路跑了好几公里远才蹲在一个田坎下头喘气,他们眼中带有惊惧和震撼,刚才的战斗让他们被吓得不轻。
他们六个丙级杀手围攻一个一米六的少年,结果那少年跟磕了大力丸似的,要不是他们三个跑得快快现在也该躺在胡同里吐血了。
少年的力气大的一塌糊涂,打起架来也毫无章法,任他们用啥技巧借力打力举重若轻之类的,到了少年那里就成了一个字:莽!
要知道他们成为丙级杀手后身体素质已经远远超过了寻常人,寻常战斗中对上目标基本就是碾压的事情,今天却碰上个莽地一塌糊涂的莽夫!
“那少年是人形战斗野猪吗,怎么那么能打?”一个杀手龇牙咧嘴说着,抬头向大雾里望了望,还好那家伙没有能追上来。
另一个杀手说:“领队被他一拳打翻了,太莽了。”
跑地最慢的那个杀手疯狂点头:“对对对。”
第一个卖队友跑路的丙级杀手又说:“刚才我也差点被他一拳打翻了,我们六个人都按不住他啊,或像个坨人形战斗野猪啊。”
“对对对。”
杀手突然愣了一下,看向这个只顾着点头应和的组员:“你声音咋变了?”
“对对对。”
听到这个回答杀手猛地一惊跳起来扭头就跑,另一个组员也立马震惊了,但他动作慢了半拍,刚刚跳起来就被一拳打在地上,他的“组员”咧嘴笑了笑:“小老弟反应不咋地啊。”
这个慢半拍的杀手顿时就绝望了。
最后这两个杀手都被卫子墨追上并活活打晕过去,毕竟卫子墨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是不会杀人的。
但当要如何处理的时候卫子墨又犯了难,最后还是决定日常甩锅给治安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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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区治安署里,年轻的分署长正和他的秘书讨论公事。他们坐在办公桌上,提到了昨天晚上办公署大门外发生的事情。
“署长,你说这个事情咋那么诡异呢?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击晕三个杀手并把他们绑到治安署来?”比分署长还要年轻几岁的女秘书说起昨晚上带门外被绑着的三个杀手,“那三个杀手我检查过了,浑身上下很多淤青都是被人用拳头打的。当我盘问起谁打的他们的时候,他们全都情绪异常激烈,语无伦次。”
分署长揉着脑壳,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也感觉到深深诡异,三个最擅长暗杀绑票的杀手居然被人被绑了,这话说出来他都不相信。分署长无奈地说:“情绪激烈语无伦次?那他们说出什么来了吗?”
秘书迟疑了一下,一脸古怪地说:“他们说了半天我们才搞清楚,他们一直说什么……说什么人形什么野猪……”
分署长:“?”
野猪?人形?那三个杀手抽风了还是吃错药了?四环里有野猪?
分署长一脸懵地说:“那找到其他线索了吗?”秘书点头:“找到了,我们调查后得知昨天晚上有人想摸进卫子墨家里被卫子墨发现了并狠狠揍了一顿,居民们说有三个声音在死命地惨叫,时间对的上,应该是卫子墨干的。”
经过秘书这么一说分署长脸色立马就变了,他站起身来说:“我想起来了!去年ACD三区几乎所有混混一夜之间全部被人用板砖下黑手的事情就是卫子墨干的!当时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还是我路过卫子墨家院门口无意间看见他在磨板砖才知道的。”
秘书也明白了,她说:“那就肯定是卫子墨干的,只有他才干得出这种事,我们怎么办?”分署长感觉一阵脑壳痛,他无奈地说:“卫子墨这个人千万别去招惹,如实上报吧。”
说完他就去打开大门准备出去吃个饭,秘书想了想还是说:“署长,我觉得我们可以再盘问一下关于野猪的事情,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中间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分署长笑了,他一边开门一边说:“野猪?女人的直觉要么准地一塌糊涂要么就是惨不忍睹,我们四环里能有野猪?恐怕刚跑到城墙下就被城卫军给烤来吃了!”分署长说着说着大声笑起来了,“野猪!野猪呢?野猪你在哪儿呢?!”
结果门一开他差点就给吓尿了,只见大雾中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衣杀手左手拖着一根麻绳右手正拿着一把短燧发枪抵着他的胸口,分署长看到麻绳后头拖了两个黑衣杀手,多么熟悉的一幕啊。
面对比自己矮一个头的黑衣杀手,分署长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就被一枪给打死了,他举起手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不知道!”矮个子杀手扔下麻绳后,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用嘶哑地声音一字一句说:“你刚才说什么?”
分署长这下魂都差点飞起来了,他几乎是哭着喊道:“我什么也没有说啊!”矮个子杀手深深看了他一眼,一步步退回大雾中,分署长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大雾后猛地把大门一关,头上冷汗哗啦啦地直冒。。
正在整理文件的秘书长没有注意到门口发生了什么,等到分署长重重关上大门后她才满脸疑惑地看着开个门再关个门就满头大汗的分署长:“署长你怎么了?”
分署长一脸惊魂未定地看着女秘书:“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刚刚卫子墨又绑了两个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