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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初入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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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邪宗位于中原腹地,即便是乘坐仙家渡船,也要飞行将近五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好在这次不用换乘,可以直接到达目的地。
  随着境界的提升,破境变得越来越难,即便是天资惊人的拓跋烈,修行的速度也逐渐放缓下来。
  玉玄真人对拓跋烈的情况心中有数,也不要求他日夜不辍的修行,闲暇时还会跟他说说话,所说内容并不局限于修行事宜,有时也会提到《五洲异闻录》所载之事。
  拓跋烈对修行之事已经没有多少疑惑,反倒是对镇邪宗缺少了解,没有什么直观的印象,所以这日便趁着玉玄真人无事,向他询问起来。
  “五镇宗,镇五洲,这是修真界人人皆知的一句话,但是具体的内情,却没有多少人知晓。这是因为五镇宗向来行事低调,很少与其他宗门接触。而且由于历史原因,五镇宗地位超然,五镇宗弟子行事,其他修士遇见了,皆要退避三舍,不论境界高低,不论地位尊卑。与五镇宗为敌,便是与天下正道为敌。”
  “凡界所有修行宗门,几乎都是为了修行飞升,证道长生,以飞升修士多寡,来衡量宗门底蕴强弱。而五镇宗却是例外。因为五镇宗的存在,乃是为了镇压天下所有妖魔邪祟,是为了维护古澜大陆的安定和平而存在。”
  “古澜大陆,除了人族之外,其实还有其他异族存在,最强大的五个异族,便是妖魔阴鬼邪,亦被称为五邪。所谓五镇宗,便是东海洲镇妖宗,南郁洲镇阴宗,西漠洲镇魔宗,北寒洲镇鬼宗,以及中原大地的镇邪宗。五镇宗各有司职,针对五邪,各有法术先天克制。五镇宗并不对五邪赶尽杀绝,但只要五邪胆敢祸乱人间,便会遭到五镇宗的镇压,绝不姑息。”
  “五镇宗的出现可以追溯到三十万年前,也就是上古时期。五镇宗最早并非是无极道宗所设,而是由五位大能先辈创建,设立之初,乃是为了镇压为祸人间的大妖、魔头、厉鬼、至阴,以及邪灵。后来五位大能先辈先后飞升,五镇宗便交由无极道宗管理。所以,五镇宗底蕴之深厚,历史之悠长,除了天下十大宗门,少有能比肩者。”
  “五镇宗的特殊性,可以通过一个通俗的比喻来理解。凡界诸国皆有牢狱,关押作奸犯科、违法乱纪者。五镇宗便相当于修真界的牢狱,关押所有祸乱人间的五邪。”
  “关于五镇宗,《五洲异闻录》记载不多,不过关于五邪的内容不少,你可以从上面多了解一些。”
  听罢玉玄真人的一番介绍,拓跋烈不禁对五镇宗的修士肃然起敬,这些修士先天下而后己,数十万年来默默守护着凡界的安宁,令人钦佩。想到不久后他也会成为其中一员,心情不免有些激动。
  五镇宗弟子眼高于顶,不是没有原因的,比起寻常修士的自私自利,只求个人飞升,他们所做之事要高尚得多,付出也更多。
  接下来的日子,拓跋烈更加努力修行,只有学好本领,日后才能镇压更多的邪祟,不让它们为祸人间。
  ————
  中原大地幅员辽阔,人口极多,俗世王朝数以千计。不同于其他四洲俗世王朝一家独大的局面,中原大地却是三大王朝鼎足而立之势。
  经过五个月的枯燥旅程,拓跋烈所乘渡船终于缓缓降落,到达最后一处渡口。渡口所在之地,正是中原三大王朝之一的高邑国。
  此处渡口虽然不是镇邪宗所有,但距离镇邪宗已经不算很远。镇邪宗虽然有自己的渡口,但是并不对外开放,只限于本宗弟子往来使用,所以这艘渡船无法在镇邪宗的渡口降落。
  走下渡船,玉玄真人暗自松了口气,历时十一个月,终于回来了。离开宗门已经将近五年的时间,好在这一路无惊无险,很是顺利,期间收获也不小,算得上不虚此行。
  离开渡口后,玉玄真人立即带着拓跋烈凌空飞渡,赶往镇邪宗。离开了这么久,他对宗门很是挂念,只希望宗内一切如常,没出什么乱子。
  一日后,师徒二人终于到达了镇邪宗地界。
  镇邪宗隐于高邑国北方一片连绵山脉之中,周围布有障眼阵法,寻常凡人即便误入山中,也不会发现镇邪宗的存在。
  师徒二人在山中飞行了片刻,最终落于一处宽阔山谷,谷中有一条青石铺就的路径。沿着路径而行,山谷尽头出现一条石阶,石阶一旁矗立着一块三丈高的巨石,上书镇邪宗三个古朴大字。
  石阶很长,足有数百级。
  拾阶而上,走到尽头后,豁然开朗,一座面积广博的青石广场赫然出现在眼前。
  广场上已有数十人聚集,正是提前得知了消息的部分长老及弟子。
  “恭迎宗主!”
  “恭迎师尊!”
  数十人站在广场上并不算起眼,但这两声恭迎却极具声势,拓跋烈也不禁被眼前庄严肃穆的氛围影响,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只是面上依旧努力保持平静。
  拓跋烈偷偷看了看玉玄真人,发现他一脸淡然,古波不惊,但是身上的气势已然变化,充满威严和庄重。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玉玄真人身为一宗之主的磅礴气势。
  广场上的众人依次上前见礼,玉玄真人一一应对,闲聊两句,既不刻意平易近人,也不过于冷漠。
  拓跋烈悄悄打量着眼前这一群陌生人,只见他们大多身着黑色法袍,样式统一,只在细微处有些差别,以示身份不同。这些人既有头发花白的耄耋老者,也有稚气未脱的少年男女,既有怀抱拂尘的道士,也有腰挎长剑的剑修。虽然年龄面相装扮各不相同,但气质却相差无几,均是一脸肃容,面色凛然。
  玉玄真人与几位老者闲聊了几句,询问了一些宗内的情况,确定没什么大事后,便将他们一一打发了。
  那些普通弟子多是跟随这些长老前来的,也跟着相继离开。
  到最后,广场上只剩下了五六个年轻弟子。拓跋烈猜测,这几位大概便是玉玄真人跟他提到过的师兄了,只是不知为何,不见一位师姐。
  “师尊。”一名青年上前见礼。
  玉玄真人点了点头,随即皱眉道:“你三师妹呢?”
  “回禀师尊,三师妹不久前外出执行任务,受了点伤,正在闭关疗伤。”
  “不碍事吧?”
  “宫长老已经替她诊断过,不碍事的。”
  这时,一位体型微胖的青年身后突然露出一个脑袋,声音清脆道:“师尊,你怎么不问问我去哪了啊?”
  玉玄真人露出一丝笑意,“为师早就看见你了,还问什么问。”
  “哼,师尊一点都不可爱。”话音落下,微胖青年身后走出一位十二三岁模样的小姑娘。
  小姑娘只比拓跋烈高出一个脑袋,明眸皓齿,琼鼻娇小,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
  乍一看到这个小姑娘,拓跋烈便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镇邪宗所有人给他的感觉都是灰色黑色的,唯独这个小姑娘的出现,仿佛是黑云压顶时突然现出的一抹光彩,极为惹眼。
  “师尊,这小子是谁呀?”小姑娘看着拓跋烈说道。
  “这是为师新收的弟子,是你的小师弟。”
  “小师弟?”
  “嗯。”
  虽然早有猜测,但在玉玄真人确认之后,在场的几个青年还是心头一震。虽然玉玄真人说的随意,但他们却知道,这位小师弟可是师尊的关门弟子,未来是最有可能继承师尊衣钵的传人。
  玉玄真人对拓跋烈说道:“烈儿,这几位都是你的师兄师姐。”随即简单介绍了一番。
  年纪稍长的青年是大师兄刘熙皓,微胖青年是二师兄张熙永。
  余下两个容貌相似、身材却天差地别的年轻人是一对亲兄弟,身形修长略显文弱的是哥哥赵熙文,魁梧壮硕、比玉玄真人还高上一头的是弟弟赵熙武。
  唯一的女弟子是六师姐何熙然。
  三师姐名叫陈熙枫,眼下正在闭关疗伤,所以没有出现在这里。
  拓跋烈恭敬道:“拓跋烈见过诸位师兄师姐。”
  初次见面,几位青年也都一一还礼,“见过小师弟。”
  何熙然问道:“你姓拓,还是拓跋?”
  拓跋烈不敢怠慢了这位小师姐,老老实实道:“回师姐的话,愚弟复姓拓跋。”
  何熙然翻了白眼道:“还以为终于能有个小孩儿陪我玩了,没想到呆头呆脑的,好生无趣。”
  玉玄真人瞪了她一眼道:“言语无状,没个师姐的样子。”
  玉玄真人显然对这个名叫何熙然的小徒弟很是疼爱,语气虽然严厉,眼中却满是慈爱之意。
  何熙然吐了吐舌头,脸上果然没有半点惧意。
  玉玄真人问道:“你们师娘呢?”
  微胖青年道:“师娘在准备洗尘宴。”
  玉玄真人点了点头,随即对微胖青年道:“熙永,你带烈儿先去住处,就安排在之前准备的那处阁楼。为师要先去趟祖师堂。”
  “是,师尊。小师弟,随我来吧。”
  拓跋烈又对着玉玄真人和几位师兄师姐施过礼,这才快步跟上张熙永。
  身后传来玉玄真人的声音,“熙然长个子了,为师走的时候才这么高。”
  何熙然声音有些哽咽道:“爹爹,熙然早就想你了,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
  玉玄真人笑道:“走了这么久,你还认得出我啊?”
  “当然了,爹爹的模样一点没变,我怎么会认不出呢?”
  ……
  距离渐远,拓跋烈听不到身后的声音了,不过心中却有了疑惑。
  离开了广场,张熙永的脸色和缓下来,笑呵呵地跟拓跋烈闲聊起来。拓跋烈见他言语和气,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二师兄,六师姐为何叫师尊爹爹啊?”
  张熙永愣了一下,“你不知道?”
  拓跋烈摇了摇头。
  张熙永解释道:“六师妹是师尊捡来的,那时候她尚在襁褓中,还没有断奶呢。师尊和师娘没有子嗣,便将她收为义女,后来也将她收为弟子。”
  “原来如此。”
  接下来的路上,张熙永不时询问着拓跋烈的情况,同时也将宗内的一些事情说给他听。
  拓跋烈对这个和善的二师兄印象极好,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便直言询问,张熙永没有丝毫不耐,一一解答。
  一路上不时能碰到其他弟子,偶尔也能遇上地位较高的长老,张熙永礼貌地打着招呼。看得出来,他在镇邪宗内人缘很好,即便是长老,也都愿意停步跟他闲聊两句。
  拓跋烈虽然初入镇邪宗,但也明显感受到了镇邪宗与碧海宗的不同。相对来说,镇邪宗整体气氛要严肃很多,宗内弟子大多行色匆匆,举止收敛,脸上少有笑意。而碧海宗的氛围则要轻松许多,宗内弟子嬉笑打闹之景随处可见。
  走了大半个时辰,翻过了两座不大的山头,却还没有到达目的地。拓跋烈早就走累了,气息渐渐加重,脚步也越来越沉。他虽然已有了二境修为,但是体质并无太多改变,比寻常九岁孩子强些有限。
  拓跋烈暗自嘀咕,不就是找个住的地方吗,怎么还要走这么远?
  又过了一会儿,张熙永终于发现了拓跋烈体力不支。他猛地一拍脑门,尴尬道:“看我这脑袋,光想着边走边给你介绍宗内的一些景色建筑,却忘了你年纪还小,走不了这么远的路。”
  张熙永取出一片龟甲,随手一抛,那龟甲便涨大为半丈见方的飞行法器,离地三尺悬浮起来。
  张熙永解释道:“宗内虽然严禁凌空飞行,但是如这般浮地代步却是没问题的。”
  坐上了龟甲法器,拓跋烈总算松了口气。
  “二师兄,咱们镇邪宗到底有多大呀?”
  “方圆三百里皆是本宗地界,具体来说,就是六涧、九崖、十二谷、七十二峰、一百零八洞府,外加一座小洞天。咱们要去的地方名为飞霞谷,是咱们师尊这一脉亲眷的住所。不过师尊大多时间都在自己的洞府里闭关,平时很少在飞霞谷露面。”
  “二师兄,你也住在飞霞谷吗?”
  “我在飞霞谷也有住处,不过只是偶尔会过去住上一段时间。前两年我和大师兄三师妹都分到了洞府,平日修行的时候都在洞府里。洞府里的灵气相对浓郁,比在外面修行要快上一些。等你日后修行有成,师尊也会分给你一处洞府的。”
  有了龟甲法器,赶路的速度大增,一刻钟后便到了飞霞谷。
  飞霞谷不算很大,前后不到十里,不过谷内很宽阔,建有许多亭台楼阁。
  此时正值夏季,谷中草木葱郁,景色宜人,好似世外桃源一般。
  张熙永收起龟甲法器,带着拓跋烈走入谷中。
  路过几处建筑,张熙永一一介绍是何人住所。向阳山坡上建有一座三层阁楼,张熙永告诉拓跋烈那里便是师尊和师娘的住处——玉玄阁。
  两人正准备继续前行,阁楼二层的美人靠上却突然走出一位美艳少妇。
  少妇肤白秀美,身材窈窕,一手扶栏,娉婷而立。明眸流转间,少妇风韵动人心魄。
  张熙永急忙施礼道:“见过师娘。”
  少妇点头微笑道:“熙永,怎么不见你师尊?”
  “师尊去了祖师堂,要过一会儿才会回来。”
  少妇暗自轻叹一声,随即看到了跟在张熙永身后的拓跋烈,不禁眼前一亮,“好俊俏的孩子!熙永,这孩子是谁呀?”
  “他是师尊刚刚收取的关门弟子。”
  “是吗?这可是好事啊。”少妇说着,转身走回屋子,不一会儿功夫,走出了阁楼,来到二人面前。
  张熙永对拓跋烈道:“小师弟,这位是咱们师娘。”
  拓跋烈恭敬道:“见过师娘。弟子复姓拓跋,单名烈。”
  少妇巧笑嫣然道:“真是个乖孩子。”
  拓跋烈看着眼前的少妇,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之前还以为,师尊的道侣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没想到居然如此年轻。他不禁暗自想象着师尊和师娘站在一起的画面,实在是太不协调了,怕是说他们是祖孙二人都不过分吧。
  “第一次见面,师娘也没什么准备,这枚养颜丹便送与你吧。”少妇说着,手掌一翻,现出一枚淡粉色丹丸。
  “多谢师娘,弟子愧受。”
  少妇看着拓跋烈的乖巧模样,心中愈发欢喜,情不自禁地将他揽到怀里,抱了一下。
  拓跋烈只觉得一股香风扑面而来,紧接着便靠到了少妇怀中,温润柔软压在脸上,好不舒服。
  拓跋烈偷偷红了脸,不敢抬头。
  少妇对张熙永说道:“你师尊给他安排住处了吗?”
  “小师弟的住处早就留出来了,师尊让我带着小师弟过来就是认门的。”
  “那好,你先带他过去吧。我去准备洗尘宴,晚上咱们一起吃饭。”
  “是,师娘。”
  二人施礼后,离开了玉玄阁。
  除了这座玉玄阁,谷中零零散散还建有七座二层阁楼,彼此间有一定间隔,并不是整齐排列。
  张熙永带着拓跋烈来到东首第一座阁楼,推门而入,“小师弟,这处阁楼便是你的住处了。”
  拓跋烈打量着宽敞的阁楼,好奇道:“二师兄,这么大的房子就我一个人住吗?”
  张熙永笑道:“是啊,你一个人住。”
  张熙永带着拓跋烈参观了整座阁楼,虽然没有太多的家居摆设,但是日常所用一应俱全。
  “稍后我派人会给你送些用度之物。等师尊举行过收徒大典,登记造册之后,你就是镇邪宗的正式弟子了,到时会发给你一些修行资源,以及本宗法袍和令牌。你还不能彻底辟谷,我会告诉杂役房定期给你送来食物的。”
  “有劳二师兄了。”
  “不必客气。你我日后便是同门师兄弟,自当同心同意,互相照拂。”
  “是。”
  拓跋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道:“二师兄,师尊年纪那么大了,为何师娘却如此年轻?”
  张熙永听罢哈哈大笑起来,拓跋烈不明所以,一脸窘迫。
  “小师弟,师尊虽然已经两百多岁了,但只是相貌苍老,年纪可算不上大,甚至在同辈修士中,师尊还算是年轻的。至于师娘,虽然看起来只有三十岁上下,实则已经一百二十多岁了。只不过女子修士大多爱惜容貌,大多都会服用驻颜养颜丹药,比如师娘送你的那颗养颜丹便在此列。而且修士修行,本就会延缓衰老,这也是修行诸般好处中,算不得起眼的一件小事。在修真界,单凭外貌,是看不出年龄大小的,所以小师弟日后可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了。”
  拓跋烈有些尴尬道:“愚弟受教了。”
  张熙永随即正色道:“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对于咱们修士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你看大师兄不过青年模样,实际上他也五十多岁了,至于我嘛,今年也已经四十有四了。小师弟,你要记住,对于咱们修士而言,除了修行证道,其余一切皆是琐碎,皆是牵绊。我辈修士看似寿元绵长,动辄数百年寿龄,实则修行一事朝夕必争,容不得半点懈怠。”
  拓跋烈点头道:“二师兄,我明白了。”
  张熙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晚上我再来叫你。”
  “好的,二师兄。”
  拓跋烈将张熙永一直送到门口,目送他离开后才回到房间。
  张熙永回头看了一眼拓跋烈,摆了摆手,这才笑着离开。想着拓跋烈的循规蹈矩,刻板守礼,倒是和师尊真有几分相像。
  镇邪宗中心区域,四座高山环绕之中,矗立着一座十丈高塔,造型古朴,塔身漆黑,流光闪动,散发着一股威严凛然之气。
  塔下数百丈的黑暗区域,突然亮起一双充满邪魅的紫色眼睛。
  黑暗中响起一阵怪异声音:“是个不太一样的小家伙儿,有点意思。”
  “一万年?十万年?还是更长的时间?唉,在这里太久了,都快忘记时间了。”
  “镇压了本座这么久,也该让你们付出点儿代价了,本座很期待啊。桀桀……”
  紫色眼睛缓缓闭合,只剩下令人悚然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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