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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心了!”黑子取下腰间的西瓜刀,解开了布带,一脸警惕地朝房间轻踏过去,之前他检查过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才安心的在沙发上睡觉,背上渗出一阵冷汗。
乒乒乓乓的声音停止了,更让我跟黑子紧张起来。
“你到次卧去,我来解决它。”黑子转头向我说道,他的这番话明显是想保护我。
“你妹,真以为我是缩头乌龟啊!”我气愤的跑向厨房,操起菜刀,站在黑子后面。“弄他,我来补刀。”
黑子白了我一眼,“呵呵,那还不如去房间呢,我开门了,做好准备”,顺势把门把手拉开,自从发生这件事情后,黑子都没这样调侃过我,一直闷不作声,我还担心他出什么问题了。
门打开后,里面一片漆黑。现在是白天,里面的窗帘是挡光窗帘,里面的空间封得严严实实,一点光都没有。
面对这种环境,黑子说到外面守着。
乒乒乓乓的声音再次响起,没过一会儿,一个粗糙男人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外面是不是人?”大厅的亮光像手电筒一样照射在房间里,隐见阴暗的角落处寒芒反射。
黑子汗毛微起,这是一种无形的杀气,给人一种压迫感。对于杀气我并不清楚,只觉得空气有点凉飕飕的,不免打了个冷颤。
“你才不是人!”黑子应声答道。
里面的人起身,寒芒跟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个体型臃肿的大叔,满脸横肉,一把武士刀横在胸前,刀身泛着寒光,配上这个人,像极了坏人。
等这个胖大叔走出来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那天超市买菜要打我的那个人,整个人顿时就没好感了。
“外面那么多感染者,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大叔显然没有认出我,看着我们手里提着刀一脸紧张。
“楼上爬进来的!”黑子盯着胖子大叔手上的刀,眼神中有点惊讶。
“你们私闯民宅了知道吗?我要求你们立刻给我出去!”胖子大叔拿刀指向我们。
“拜托,要是能出去我何必来你这,再说,我还不想来呢,晦气!”想起那天超市他对我的态度,我气不打一处来,怼了回去。
胖子大叔脸色涨红,显然被我的话气到了。
“年轻人,年轻气盛是好事,不过是容易吃亏的!”胖子大叔开始教育我,不是看他手里有刀真想上去直接揍他丫的。
“都是为了生存,何必赶尽杀绝呢?”黑子淡淡的说道,西瓜刀已经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你如果非让我们走,那大家都别想活,外只要我们一出门,面这些怪物听到声音就会冲进来,我不信你有这能耐杀光他们。”
胖子大叔低头沉思了片刻,做了决定道:“好,等政府救援后再跟你们算这笔账,这里的东西别动,否则我弄死你。”
“还有,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回我的房间,你们在外面别进来,不然我保证把你们剁了丢出去喂狗。”胖子大叔威胁着我们,脚很自觉的往房间撤。
“阿欠……”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声音很大,震耳欲聋,吸了吸鼻子,表示舒服了。
砰砰砰……
黑子和胖子大叔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前者翻了翻白眼,后者的眼神似乎要杀人,门口的丧尸已经开始集聚砸门了。
客厅门被砸的碰碰直响,想到楼上的丧尸,我头皮发麻,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这尼玛,打个喷嚏都是催命符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心里暗骂。
“踏马的,真的是碰到煞星了。”胖子大叔大骂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次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丧尸,未知让我心里没底,黑子叫上我把客厅皮沙发顶门,我跟了过去。
沙发有点重,大概三百多斤的样子,没有好抓手的地方,不然一个人扛也能扛过去,我和黑子一人一边抬着靠好门。
房门和19楼一样,被丧尸推的向里凹了进来。
胖子大叔见此情形,把刀丢在房间,也上来帮忙,他可不想看见这些怪物在家里走来走去。各种上重量的东西都往门后放,桌子,椅子,电视机,茶几,在我们几个人的努力下,门后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丧尸门推门的动静似乎已经难以撼动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我们才停手,出于对我们的热情,并不因为推不动而放弃,嚎叫声还是不断在门外传来。
我和大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黑子只是冒汗像没事人一样。
“小渣种,别进我房间,被你们害死了。”胖子大叔气喘如牛的走进房间关好房门,啪嗒一声反锁。
“喷嚏哥,你的喷嚏真要命!”看着变形的门后堆的一堆杂物,黑子骂道,还狠狠的捶了我一下,但下手很轻。
我也是表示没办法,生理反应,当时有没想那么多,谁知道会引来丧尸,不过心里难免会有些自责。
为防止堵门的杂物顶不住,我和黑子休息的时候都是坐在上面的,俩个人的重量加起来也有斤三百斤,安全性也相对会提高一些。
不过根本没办法正常入睡,丧尸们就像永动机一样不停地敲门,不停不停的敲门,烦不胜烦。
好在厨房有吃的,不至于头昏眼花。
时间很快过去一天,大门已经被砸成一块铁皮,几只丧尸手从旁边伸了进来,顶住的沙发也被扣出几个大洞,感到欣慰的是那块铁皮门挡住了入口,让他们也寸步难行。
在这期间,我拿出小音响,打开了收音机功能,里面播放的还是重复之前那一段,有点小失望,手机没有信号的原因,家里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黑子安慰我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我也就没再想太多了。
“明月,如果这次是世界末日,你有什么打算?”黑子双手枕着头闭着双眼,躺在抵住门的两张凳子上,一副很悠闲的样子。
我真考虑过这个问题,都好几天了,楼下的丧尸越来越多,政府清理工作如果做到位的话,先不说清除干净,至少不会情况恶化。然而事与愿违,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往这方面想,但这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噗!
灯突然全都灭了,黑子还以为跳闸,检查了一下总开关,结果是没有跳闸而是停电了。因为还是白天的原因,室内光线暗淡了不少,但还是清晰可见,这时候我不得不佩服黑子的判断能力,昨天晚上,他把所有能做的食物都煮熟了,为了就是防止断电,结果今天真断电了。
胖子大叔一直没出来过,估计房间有吃的吧,我们也不敢进去啊,黑不隆冬的,他那刀子看的就让人慎得慌。
想到他的刀,我向黑子问道:“他那是岛国刀吧?看上去好像开刃了吧。”
黑子沉默了一会儿,似乎陷入沉思中……
“那把刀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两个,杀气很重,我以前在部队看过一把差不多的刀。”
“这是把岛国打刀,和太刀的区别就是,太刀是骑兵用的,而打刀是步兵用的,一般是要在拔出一瞬间就可以摆出防守态势(中段持刀),可以在拔刀之后,马上将刀刃指向敌人。所以刀装上只有一个突出的栗部,佩戴时斜插在腰带上,刀刃向上,收刀时,太刀将刀鞘口微微向下压收刀。而打刀保持不变斜插进刀鞘内。”
黑子一边思考一边说着。
“这刀实战性强,杀伤力大,砍个人跟切菜一样。当年我爷爷跟鬼子拼杀,被这刀削掉了一只手为代价才把那鬼子军官杀掉。几十年了,这把刀一直保存到现在完好无损。当初如果不是我爷爷被削掉一条手要求保留,这把刀应该已经在博物馆。”胖子大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这把打刀,很得意的说道。
“小伙子还是很识货的嘛?部队呆过?”胖子大叔挑了一眼黑子。
黑子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胖子大叔似乎对我们的戒备心放下了很多,他说见到当兵的就像见到家人一样,他们家四代从军,爷爷当年立下特等功,因为身有残疾,退役后回家娶妻生子,就过得很平淡,不过爷爷要求每个后代都应该去当兵为国效力,一直延续到现在,儿子去年服役到现在,门口还有光荣之家的门牌,满脸的骄傲,不过他的妻子去世的早,就剩下他和儿子相依为命。
听完之后,我对他的误解也消散了很多。可能就是个脾气古怪的大叔,如此爱国的人值得尊敬,特别是他的爷爷,由心的点赞。
黑子起身立正,稍微整理一下衣服,抬头挺胸对胖子大叔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我学着他一起敬礼,大叔很是感动,把刀放下来,回礼,像回到了部队的感觉,很是亲切。
礼毕,我调侃大叔这身材,该好好锻炼一下。大叔也跟着坐在堵门的杂物上苦笑回应道:“名下有几套房子都租了出去,每个月靠房租过日子,过得也自在,人又不爱动,脾气又不好,经常借酒消愁,人自然就胖起来了,我比你们年轻人”。
如果不是这次病毒感染,这日子简直就是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啊!不过我不会去喝酒,我会去健身。我不由得yy着。
胖子大叔和我们聊了很多,我们对他的遭遇表示同情,幼年丧父,父亲战斗中牺牲,中年丧妻,妻子车祸离开人世,人生两大悲剧都在他身上发生,胖子大叔有着诉不完的苦,一个劲的发泄出来,两只眼睛红肿的像青蛙,他告诉我们,如果不是为了他儿子,他现在都想跑出去跟外面的疯子拼命,他恨老天不公。
看见我们就像看见自己的孩子一样。
好景不长,丧尸似乎非常讨厌这种祥和氛围,开始大声嚎叫,推门的力道似乎就比刚刚大了很多,我们三个人坐在杂物堆上,竟然隐隐的在向前挪动。
“什么情况?”我不安的看向黑子。
“我哪知道,叔,你和他先顶着,我们准备下17层。”黑子嘱咐了我和胖子大叔一句,他就跑去房间倒腾了起来。
“他去干嘛?”胖子大叔糊疑的问我。
“下楼,昨天我们怎么下来的,今天就怎么下去。”听到黑子在房间撕布条的声音,我明白他准备做什么了。。
我们又被往里推了几公分,我再也坐不住了,担心他们爬进来,起身撑住杂物用力往门外面推,胖子大叔居然见状,也跟我一起推了起来。不管有没有效果,绝对不能让他们进来。
起初只是丧尸的几只手伸进来,现在已经半个身体夹在杂物和门的中间,门是关不上了,只能尽力挡住不让他们进来,黑子也在加快他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