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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来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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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完毕,我和黑子相互被动拉伸,结束后第一件事莫过于补充营养,在更衣柜把做好的饭菜拿出来了,平时也有多做黑子的那一份。我们穿好厚衣服,坐在办公室开始享受训练后的美食。
  训练后的碳水化合物我一般会用红薯来代替,必不可少的蛋白质莫过于鸡胸肉,摇一摇蛋白粉,别提多美滋滋了。
  “铃铃铃……”黑子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按了接听,说着我听不懂的家乡话,几分钟后便拿着手机离开了办公室。大概20分钟的时间才回来的。
  黑子一言不发的把手机丢在桌面上并坐了下来。
  只见黑子拿着勺子在饭里面拌来拌去,丝毫没有要吃饭的意思,看他脸上的神情,好像有心事。
  “怎么了?一副被**的样子!”我开口问道。
  “没事,家里出了点小问题。”黑子平静的说着,但又不像他说的这么轻松,似乎和手中的碗有过节不断的翻着碗里的饭和肉。
  “你确定?”看着他这番表现,我持续性再问了一遍。
  “嗯。”黑子停顿了几秒继续说到:“明月,晚上下班一起去吃个饭,我请你。”
  “怎么突然想请我吃饭了?黑哥,这多不好意思!”我一脸坏笑的回应。
  “是不是家里妹妹要嫁人了呀?痛并快乐着?瞧你这一脸欠揍的模样真欠揍。”我心里明白黑子家里真的有情况,好像还挺严重,他是个坚强的人,这种样子的他我从认识到现在没有见过,为了让他缓解一下情绪,我故意这么说道。
  “你别问了,晚上再聊聊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黑子说完,端着碗默默地离开了办公室,我没有多问,吃着碗里的食物,但似乎味道变得没有前一秒那么香。
  因为黑子的事情,今天工作的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给学员上课的过程中,学员们看我心不在焉的样子都问我是不是缺业绩,我只能苦笑,业绩天天缺,永远都是填不完的空。
  工作期间黑子给学员安排的课程全部推掉,因为这件事情店长找他谈话,店长和黑子私聊了很久,最后店长也无可奈何,让他回去休息调整一下。黑子也没有走,一个人躲在安全通道楼梯间抽烟,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一呆就是一整天,直到十点下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到了晚上十点,下班前开了半小时会议,说的无非是业绩完成度和明天的工作计划。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换句话说死猪已经不怕开水烫了。
  会议结束后,我在更衣室拿上了自己的小包准备下班,黑子早就坐在大厅内的按摩椅上等我,打好下班卡,我跟黑子一块离开了健身房。
  “老板,准备带我去哪里吃?”走在大马路上,我先打破僵局开口问道。
  “老地方。”黑子淡淡道。
  老地方是我们经常去吃的一家夜宵店,走路过去大概20分钟,平时的工作聚餐都会去那里,主要还是肉类多,营养丰富,最重要的是特别好吃,价钱也不贵。
  很快我们便到了地方,店子外面摆了很多桌,大桌小桌都有,找了个小圆桌坐了下来,虽然是黑子请客,但自始至终菜单都是他拿着,一顿猛点,我瞟了一眼,看的有点懵,十五六个菜,多半都是肉。
  不免唏嘘的说了一句:“兄弟,点这么多能吃完吗?”
  “平时你不是挺能吃吗,这点菜就怂了?”黑子嘲笑道。
  “就这点还不够我塞牙缝。”为了找回面子我装了一把逼。
  “呵呵,不吹牛能死啊?”黑子继续激我。
  “吹牛死不了,你信不信喝酒能吹死你。”经常跟他这样开玩笑,两个人似乎不斗斗嘴玩的不愉快,可能这就是死党的性质吧!
  “帅哥,两箱啤酒,挑那种度数高的!”黑子朝着隔壁桌正在服务的服务生喊到。
  “你这是真不怕死,老子今天就陪你!”其实我知道,黑子有心事,今晚上喝酒肯定是必然的。我已经准备好舍命陪君子,其实我更想了解他现在的情况。
  我们两个闲聊的功夫点的菜也在一个一个的上齐,我和黑子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不知不觉就干掉了一箱啤酒。说句老实话,我的头有点重,看东西开始变得有点恍惚起来。
  “呕……”
  一个人突然吐了,是我隔壁大桌的一个男人人。只见那男人脸朝下瘫倒在地上,身体还有点抽搐。我和黑子只是瞟了一眼,一看就是喝太多了,见怪不怪。
  只见隔壁座的几个小伙子过去把他扶到了店里的沙发上,我的余光注意到,那个男人满脸的痛苦之色,似乎生了病一样,不过他的同伴并没有注意到又回到自己的桌上接着喝酒,我也就没在意继续跟黑子聊天。
  黑子一直在喝着酒,旁边的小插曲,根本就没影响到他喝酒的兴趣。他开口道:“明月,其实今天叫你出来,是跟你道个别,家里出点事情,明天就回去,这次回去就不过来了”。
  听到这话,我有点懵了。突然有点接受不了,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你就不要问了。”黑子一口又一杯酒下肚,他已经喝了一箱,情绪看上去非常低落。
  “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追问道。
  黑子犹豫了一下,好像做了一个决定一般,跟我说:
  “兄弟,这属于机密,部队紧急召唤我回去执行任务,这事情临时决定明天出发,对我来说其实也没什么,今天家里来电话,我弟弟在部队执行任务对抗恐怖分子牺牲了,他才十八岁。”黑子说完,拿起右手边的酒瓶直接对着吹,他的喉咙咕噜咕噜的灌着,似乎喝着宣泄不完的泪水。
  “他才十八岁呀!”黑子哽咽起来。
  听完黑子说,我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他,只能默默的给他递纸擦眼泪。这是我第1次见他流泪,毕竟他现在是最痛苦的人,亲人的离开,让他陷入沉重的悲伤之中,这种痛,我理解,在我12岁那年,我也失去了母亲,对于我来说是一个不能接受的事实。
  黑子开始跟我讲述他和弟弟的故事,从小到大令人深刻的回忆,黑子说想回去看一眼,却因为部队的召唤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对于黑子来说,如今这个事实已经不能挽回,如今能做的,就是回部队干掉这些恐怖分子,让这个社会安定,减少牺牲。
  看着黑子湿润的眼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端着酒杯,就这样一杯一杯的干,或许这样才能令他减轻痛苦。
  “兄弟,生活还要继续,节哀顺变。但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离开,我也没什么说的,一句话,需要兄弟的时候尽管开口,赴汤蹈火。来,走一个。”我举起酒杯,说话都有点大舌头,这是我的心里话。有时候和他就这么几句话就够了。说完我一杯饮尽。
  转眼我们已经喝了两个小时,肚子也撑的圆鼓鼓的。
  现在已经一点多了,隔壁大桌也还没走吞云吐雾,吹牛吹得不亦乐乎。
  “啊!……”一声尖锐的女声从店内传出。
  我抬着沉重的双眼皮朝店内看去,只见一女的手臂上全是血,哗哗流个不停。旁边一个男人已经被两个胖子摁倒在地,不停的不停的嘶吼,口里还流着鲜血,都浸湿了整个衣领和脖颈。
  男的看上去很眼熟,似乎哪里见过,我想了想,这个男人不是隔壁桌刚刚倒地不起,被扶到店里沙发上睡觉的男人吗?
  “喝醉了酒咬人,这是神经病吧?”摁着男子的两个胖子其中一个胖子说道。
  “赶紧按住伤口止血,拿点布过来包扎一下,这都咬到一块肉了。”一个戴着眼镜,身穿白衣扶着那名女子,白衣青年将一根皮带绑住了女子的上臂部分,似乎拿着什么布料包压住女子受伤的伤口。女子因为流血过多脸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血已经把眼镜男的白色外套弄湿了一大半,身上一白一红看上去有点慎人。看上去他和女子并不熟,脸上没有太担心的神色,应该是过来帮忙的,他说的很对,处理伤口的正确方式是对的,作为教练,急救也是必不可少的专业。
  在上臂肱二头肌内侧沟处,施以压力,将肱动脉压于肱骨上,说白点就是压住大臂动脉防止流血过多,经过对伤口的加压,使伤口不在渗出血之后,再进行包扎,抬高患肢,最后送去医院进行专业的治疗。
  过了好一会,里面的动静似乎有点大,隔壁桌好像在议论什么,他们说的都是家乡话,我也听不懂,但听起来好像挺气愤的。
  只见隔壁桌一个看上去比较粗犷的汉子,拎起屁股下的凳子左摇右晃向店内走去。
  “放开他!”粗犷汉子满眼血丝怒吼道。
  里面按住醉酒汉的两个胖子抬头看来,一脸无辜。
  “兄弟,他是你朋友吧?这位兄弟醉酒蓄意伤人,咬伤的那个小姐,我们这边已经报警了,等警察来处理吧!”其中一个胖子好声好气的说道。
  “处理你马匹!”粗犷汉子上手就抬起凳子朝胖子丢过去。
  胖子为了自保,不得不放开醉酒男子躲避攻击。什么破事,果然和喝醉酒的人没道理可讲,胖子心想。
  胖子躲开了粗犷大汉砸过来的凳子,凳子砸在后面的空桌上,因为吵架动静太大,店里人基本上都走空了,就剩几个当事人在场。
  就在这时,摁在地上的醉酒汉子因为失去了一边的控制,活动范围一下子大大提升,挣扎了一下,一个转身直接将摁住他的胖子反扑上去。。
  胖子也没留神,被醉酒汉子骑在肚子上,“嘶……”胖子脖子上的围巾直接被醉酒汉子用一张嘴撕碎。胖子拼命挣扎,试图把醉酒汉子从身上弄下去,但不管怎么试,似乎都起不到什么效果,好像跟鞋胶一样,给你粘的死死的扯都扯不掉。
  接着醉酒男子又来一口,这次直接咬掉胖子的脸。血淋淋的皮肤被他撕扯下来,鲜血像喷泉一样喷出,很难想象这居然会是一个人做出来的事情,哪怕是喝醉酒也是令人恐惧,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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