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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杉看着刘偌神情惆怅,心里也有一些莫名的情感。师父平日里待他严格,为人也颇为冷酷,今日却被景杉的几句话感动,在男人的心中总是会有柔软的地方。
“师父,我师娘呢?”景杉看着师父今天的情感并不是那么严防死守,于是用一个委婉的方式问出了自己疑惑多年的地方。自己的师父样貌堂堂,有的一身好功夫,除了钱不多外,其他地方都可谓出类拔萃。为何没有一位红颜作伴呢?
“师娘?我曾发誓今生不娶,你何来的师娘?”刘偌依旧仰望星空,这次,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语气也回到了之前的威严。
景杉知道师傅不愿多提,于是也识趣的闭了嘴。景杉进屋去又烧了壶水,水开后提着水壶,又泡了壶茶。本以为能这样无言的度过这一良宵,没想到,刘偌竟自己开启了话题。
“你之前说,你做过一个稀奇古怪的梦。那一天之后,你性情好像就变了。为师也很好奇,你做的,是个什么梦?”
景杉一愣,没想到师父会问这个话题。景杉对于这个梦,先前也只是对师父交代了几句,并未多说。这种奇特的梦,说出来师父怎会懂,又怎能相信呢?
但景杉还是将梦里的一些事情对师父详略说了说,刘偌只是边听边喝茶,是不是点点头,听着这似天方夜谭的梦境。讲着讲着,景杉倒是奇怪了起来,师父为何听自己如此离奇的梦,竟没有半点的取笑孩童之意,竟是蛮认真的听着。还问出了一个问题。
“数学是什么?”当刘偌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他的表情第一次浮现出了困惑。
“就是类似咱们算钱,量绳子的长,考量木桩的大小能否放得下我的脚掌,这都是数学。数学这个东西可令人头疼了。”
“这有什么?都是些死的东西,一眼能看到头,一是一、二是二,有什么值得研究?”
“也不是,有一些数它是看不尽的,例如用圆去除它的半径,得出来的数可算不尽。这个数,梦里面好像叫做‘π’”
“π?”刘偌一听到这个词,突然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惊讶的看着景杉,手中的茶盏掉在了地上。
“师父?您怎么了?”景杉有点被吓着了关切的看着刘偌,刘偌摇头,摆了摆手,说:“我今晚累了,你去歇着吧。如果睡不着,就看看我在你床上摆着的书。明天就要去上课了,可别被别人笑话。”
“师父?”
“快去!”
景杉只得答应,回到屋子里,静静地躺着。茶叶淡淡的甜味还在口腔里,他一时睡不着,也无心看书。刘偌给他的都是些最基本的教孩童识字的书籍,而景杉在梦中早就认遍了所有字。这也是景杉奇怪的地方,在梦里的世界,尚有甲骨文金文繁体字之类的演进,而在现实,却从古至今只有标准的简体中文。
着实有点令人想不通。可是想着想着,景杉就睡着了。
而屋外的刘偌,此时却抱着头,头痛欲裂,口中不断地嘟囔着“π……π……”,似是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中。
景杉醒的时候,屋门已经开了,刘偌站在门口,他的神色有一些憔悴,应是一夜无眠。景杉揉了揉眼,说:“师父早安。”
“给你买了点糕点,你吃一下就可以下山了。不许迟到,也不许晚回来。今天下午就练练基本功就行。”刘偌对景杉说。
“师父您今天要?”
“昨天下山的时候镇长嘱托我一件事,说这几天山上的野狼出没频繁,已经叼走了好几个上山的孩子,我今天去处理一下。”
“师父您要注意安全,昨夜您也没睡好。”
“没事。说道昨夜,”刘偌的神情突然严肃,那股眼神好像是要杀人。“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关于’π‘,永远不要对第二个人提及,也包括贾傅、你未来的亲朋好友。”
景杉看着那个眼神,心中有无数个问号,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多问,此时老师需要的只是自己一个斩钉截铁的答复。
“好。”景杉那一双好看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刘偌也放了心,“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别跑太快,吓着镇子里的乡亲。”说完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刘偌就这么从景杉的眼前消失了。
景杉也见怪不怪了,师父的身法,绝对是天下无双,他对这件事无比的相信,他不会相信世界上会有第二个人,会在眨眼间消失,几个呼吸后再次出现,手上会提溜着刚捕获的飞禽走兽。
至于先前刘偌所说的别吓着乡亲们,这也是实话。景杉现在虽不能做到刘偌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功夫,却也能在地势复杂的晓峰山上用比飞鸟还快的速度跑下山,并且在几个呼吸间穿越一个街道。这件事情他先前干过,也吓着了镇子里的乡亲们,尤其是几位正逢豆蔻年华的漂亮姐姐,自己跑的速度太快,掀起的风差点掀起了她们的布裙,在这个与梦中封建社会差不多的时代,若是真的被掀起来,这几位姑娘怕是上吊的心都有了。
所以景杉对于梦中的世界,其实是十分向往的。那里有着比这里自由的多的空气,言论不用担惊受怕会被影卫逮去而没命,出行则有速度那么迅速的代步工具,人人自由,女生能有自己的权利。
而在自己眼中的这个世界,和那梦中的乌托邦,差的太远太远。
景杉吃完早点,背了个书包,就下山了。赶到昨天的那座茶楼,进了屋子,却发现里面坐着的是一位书生,年纪不大,一身青衫,眉眼身段自有书香气。景杉问:“请问,我的贾老师呢?”
书生听到此,十分吃惊。自己一介穷酸书生,竟能得一个“请”字,赶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少爷,您这样可真是让我不知如何是好。”景杉听到这,也是一愣,不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什么。。
书生看景杉如此,就说:“大人昨夜说有要事,便匆匆回京了,小人不才,得大人重用,这一个月便教少爷识字念书。”
景杉听了,便也猜出了一些,这是学生没逃课,老师先撤退了。景杉放了包,便坐下,为书生沏了杯茶,“那么今天您要教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