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秘辛

　　校长鼓起了掌，在幽静的空间中，回荡起他标志性的笑声。
　　“欢迎加入，莫史。那接下来，我来向你说明……”
　　校长的话还没讲完，莫史身周的大片蓝光开始震荡起来，很多蓝光都像是老旧电视上的的白色雪花一样，开始扭曲起来。
　　校长摇了摇头，示意莫史不要乱动后，他对着上端的黑色虚空中大声喊道：“老头们，又该干活了！”
　　随着校长的声音，高处的十九个光球们都发出了柔和的光芒，渐渐光球们的光芒开始共鸣起来。校长看着光球们的运行，他的声音像是从这片黑暗中缓缓传出。
　　“第十九权限管理者，联合全部权限，介入以太之网自理系统，要求自检。”
　　上端的光球们随着校长的话，开始慢慢围绕着校长所对应的光球旋转起来，那柔和的光芒也渐渐刺眼起来。
　　伴随着莫史感应不到的各种变化，在经过了不长的一段时间后，光芒消失了，而原来异常扭曲的尼伯龙根又恢复了莫史进入时的模样。
　　校长拍了拍有点失神的莫史，他知道莫史现在有很多疑问，他摆了摆手，制止了即将发问的莫史，然后对着莫史慢慢地说出了这段故事。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介于你已经加入了我们，所以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完之后，你会明白很多你一直以来的疑惑。”
　　“时间先回到十八年前的那个夜晚，就在这个以太塔的生活区中，守备部队最高长官之一的盖洛……没错，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他在那天晚上幸运地见到自己的家人，他的儿子儿媳以及他不到一周岁的孙子。本来是一场其乐融融的团聚场景，那天却被一个神秘的入侵者破坏了。作为以太塔的守备长官之一，盖洛当然参加了防守行动，随行的还有他实力不弱的儿子，追逐一直持续着，直至进入了我们现在所在的尼伯龙根。”
　　“时间没过多久，离这里不远的冠位们赶到了尼伯龙根。但是他们除了看到了一地守备部队的尸体和那个入侵者的尸体外，却没有找到盖洛的身影。没过多久，盖洛就带着他的孙子逃走了，而他的儿子和儿媳也意外死于这场事故中。”
　　“我们对他展开了长达十六年的追捕，直到有一次我们突然通过尼伯龙根观测到了他的施法波动。我们立刻派遣了法师部队前去调查，然后后面的事你就知道了。”
　　莫史听到这里微微皱眉，他知道问题可能没有那么简单，紧接着，校长稍作停顿后又开始讲了起来。
　　“其实，一开始，我们对于盖洛的追捕没有那么紧迫，毕竟在这一次防守行动中，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盖洛有这样的行为，也属于正常。但是接着发生的事，却让我们慌乱起来。”
　　“就在这次入侵发生没多久后，尼伯龙根第一次观测到了你刚才看到的异常状况，当时的冠位们第一时间就压制了这种情况，但还是稍晚一步。当我们解决混乱问题，我们派遣了法师前去以太之网发生混乱的地方，发现那里的法师大都因为混乱的以太之网而发生施法混乱的情况，大多数人都未能幸免，混乱的魔力一瞬间就使他们爆体而亡。”
　　“我们花了很多时间，掩盖了这些事情，在找寻问题的起因的同时我们也开始寻求解决办法，但是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我们这些冠位们，在混乱发生的时候也仅仅只能做到压制，却不能根除。为此，我们加大了盖洛的追捕力度，他是当时唯一一个生还者，他可能知道很多问题的关键。”
　　“那为什么不让民众们，先脱离以太之网的使用，等到完全修复后再开放使用？”莫史向难得严肃的老师提出了一个问题，但是当他说出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这是一个很蠢的问题。
　　校长看了看自己的学生，叹了口气，说道：“哪有这么简单，你要知道很多国家的武装力量都是建立在以太之网所铸就的法师上，他们不可能放弃这股武装力量。其次，以太之网的确是惊艳之作，它的便捷性实在是无法割舍。当然也考虑到这个消息，扩散之后所造成的恐慌情况，你所说的方法都不可能实施。”
　　莫史也叹了口气，他深知这个道理，固有权利者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力量遭到巨大的损失。同样的，他们希望的是固有的体系不会崩解，这样才可能长治久安，怎可能将如此大的灾害消息公之于众。
　　“所以，皇室才会给你们配送物资？”虽然是疑问句，但莫史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当然，在这样的世界危机前，各国都要求以太塔寻求出路。不仅仅是物资，连我们这些冠位，有很多也是世代守护国家的人，但也都聚集于此。”
　　“那我能做什么？”这是一场世界性的救援行动，如果不能在此解决问题，那么整个世界都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我知道的，你一直都隐藏自己在古代文献方面的造诣。以太塔中保存着相当多以太之网建设时期的文献，我们暗中请了许多人翻译，但进度依旧缓慢。你加入进去吧，或许在这中间有以太之神留下的办法。”
　　莫史答应了下来。他没办法拒绝这件事，因为他也生活于这个世上，他也没自信能躲得过每一次的刀光剑影，可能只有他自己也加入一场救世行动中，他才能更好地生活下去。这可能是人对于和平的向往，尤其是莫史这种死了一次，而且还经历过那废土世界的人，对于这份平静也就更加向往。
　　突然莫史想到了一件事，他问道：“校长阁下，我那位同伴，卡尔，他现在在哪里？”
　　校长闻言，又叹了口气，他无奈地说道：“这是你能做的第二件事。”
　　说着，校长打了个响指，他的面前形成了一个蓝色的漩涡。
　　“进来吧。”校长先一步踏进了漩涡。
　　莫史听到，也跟着校长踏进了漩涡。随着一阵天旋地转，莫史来到一个漂亮的别墅前，莫史单手扶额，正在努力平息传送给他带来的不适感。
　　校长给了莫史一会适应的时间，看到莫史恢复得差不多后，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莫史，看看吧，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
　　莫史随着校长向房子内望去，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金发背影，然后那个背影的主人听见开门声也慢慢地回头，莫史惊喜地喊道。
　　“卡尔？！”。
　　“莫？！”
　　这是这两个年轻人时隔两年后的再次相遇，就像当时两人第一次相遇在森林遥望落日的时候一样，但是这次不同的是，他们的身边多出了一个正为着世界操劳过度，一脸焦急的白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