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以太塔

　　这是一个漆黑的夜晚。
　　在离皇城不远处的城郊里，一座高耸着的，塔顶镶着一块蓝色水晶体的塔矗立于此。
　　这就是以太塔。
　　作为以太之网的发信装置，创造以太之网的休斯敦诺，在一开始只修建了不到3座这样的塔。而随后的岁月中，人类花费了无数财力建造起来了无数的以太塔，使得以太之网遍布整个星球。
　　作为以太塔，这个国际间的巨大组织，他们一直致力于维护以太之网，为各国的法师提供优良的服务，同时隶属于以太塔的法师也被规定不能插手国家之间的国际纠纷。
　　而皇城附近的这座以太塔，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那个。在大小上，这座以太塔是世界上最大的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这座塔中还有著名的以太塔观测仪器-尼伯龙根。所以这座以太塔，总是作为以太塔之中的核心存在着。
　　但是，莫史在前段时间打击以太塔的运输渠道时，他发现以太塔的物资中有隶属于皇室的物品，这违反以太塔中立地位的情况，让本来就怀疑的莫史更加笃定以太塔的问题。
　　莫史相信，这次以太塔的旅程，不仅仅可以找到卡尔的线索，还能发掘到一些深埋过去的秘密。
　　莫史在和卢瑟决斗之后，他也经常找一些人交手。在经过大量的实战后，他收集了很多关于施法干扰的数据。然后通过一段时间的闭关，莫史的实力提升了不少。
　　首先，完善了技术后，法术干扰的上限提升到了7环，但是因为8环和9环的法术模型过于复杂，以莫史现在的水平，他不可能干扰这些高位法术。同时，经过长时间的积累，莫史的能量又增长了不少，现在他的能量量大概和6环法师的魔力量产生的效果差不多。
　　在完成了这些之后，莫史好好收拾了房间。把早就准备好的研究成果和离职信，放在了校长办公室的桌上。他知道，这次潜入以太塔，最好的情况是找到卡尔的线索，离开皇城去找他；最坏的情况是被以太塔发现，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无论那一点，他都不可能再回到学校，所以他索性决定先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他生活了两年的地方。
　　在这个夜晚，莫史解除了自己伪装用的法术，穿上了那套属于知更鸟的绅士装扮。看着镜子前，那个溶入黑色的身影，莫史笑了笑，他发现镜子里的那个莫史让他自己感到陌生，他顺手拿起了那本黑色笔记，他推开了门，潜入了黑夜中。
　　他是第一次带着自己那本黑色日记本，以知更鸟的形象出现，这一次他已经无所谓自己的身份问题，这一次是放手一搏。
　　以太塔已经在这个世界矗立了几万年了，虽然不是纯粹的暴力机构，但还是直属设有着法师部队。就像当时追去村庄的那位威尔阁下，也是直属部队的法师军官。
　　这次潜入以太塔，莫史的主要阻碍就是以太塔的守备部队。本着尽量不发生法术冲突的原则，莫史将自己的能量储备几乎都放在探测环境上。
　　随着莫史不断地深入以太塔，巡逻的法师也开始越来越多了。但是，令莫史感到意外的是，虽然有几次相当惊险的情况，但每一次都在千钧一发之际，成功避开了巡逻守备。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起初，莫史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自己运气好。但是，反复几次之后，莫史发现了，可能有人在操纵他前进的方向。
　　以太塔之中有这么多的巡逻队伍，在这张密集交织的网中，莫史觉得有一个人在操纵巡逻队伍的走向来控制他的前进方向。
　　想到这里，莫史扩大了自己的探测圈，他做了几次尝试。他开始，往这个人规划的路线外前进。果然，在前进了不少距离后，莫史发现巡逻的队伍比原先更加密集也更加频繁。
　　既然如此，莫史索性就选择随着那个幕后人的路线前进。
　　『既然你想我看到什么，那我就看看吧。』
　　自从想到这点后，莫史轻松了很多。幕后人的阳谋让莫史无计可施。身在局中的莫史唯有不断前进。
　　在潜入以太塔两个小时后，莫史站在了一处铁门之前，这个门和当时废土避难所的设计风格差不多，两者的差距只在使用的材料不同。
　　莫史想起来两年前的废土经历，他不住地摇了摇头。摇开了那些纷乱的念头后，莫史着手探索起眼前的铁门。
　　莫史的动作很慢，一方面他害怕被巡逻队伍发现，另一方面，经过莫史两年来的学习，他知道这个世界的禁制方面远比科技世界的门来的更加危险。万一不慎，碰到一些古怪的法术禁制，那莫史可能一瞬间就死于非命或者被警备发现。
　　但是，这一切都是莫史多虑了。那个躲在幕后的人完全为他做好了全套的服务。就在莫史慢慢探索时，他发现门慢慢地开了。
　　当门完全打开，外界的光照入其中的那刻，莫史完全被门后的绚丽景象所吸引。
　　这是一片黑暗的世界，但空间中却点缀满了蓝色的星光。这些星光有明有暗，但它们的上升方向都是顶端的那个位置。而在那个位置上，有着十九颗璀璨夺目的蓝色光球。
　　莫史看着那些光球，他依稀能够感知到许多与众不同的信息，其中有类似于物质变化，空间干涉等等轻易无法得知的知识。
　　莫史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下意识地掰了掰手指，他知道了这些光球正好对应着这个世界著名的那些冠位们，这些光球就是他们自身所具的概念投影。
　　那这空间的名字也呼之欲出，莫史额头上的汗水变得更多了。
　　这里是现今以太塔的核心之一，以太之网观测仪器-尼伯龙根。
　　莫史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引来这个地方。他十分明白这个东西对于整个世界有多重要的意义。他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因为无论这里有谁，那都会是他不可能打过的存在。
　　就在莫史准备逃离的时候，在那片黑暗深处中，清晰地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的莫史，身体立刻僵硬了起来，他苦笑了一下，转过身面对这个家伙，因为他知道，自己绝无可能从这个家伙面前逃走，至少这几年就没有成功过一次。
　　“老师……不，校长阁下，贵安……”莫史咽了咽自己的口水。
　　黑暗中的那个人，慢慢地走到了蓝光照耀下的地方。这个家伙又露出了莫史熟悉的那个桀骜不驯的笑容。
　　“你好，卡莫老师……不，不，应该说是莫史阁下。”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老师……那为何要把我这个通缉犯放在校园里？”
　　“不不，我也是刚刚从上边的那群老头那里知道，我最喜爱的学生，竟然是两年前的那个通缉犯，是覆灭以太塔多条运输渠道的知更鸟阁下。真是让人惊喜。”校长无奈地摊了摊手，继续说道：“不过，我今天也是被他们派了劝降你的。”
　　“劝降？我对你们有什么用吗？”莫史依旧抓紧着自己那根作为武器的文明杖。
　　校长对着紧张的莫史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没攻击的意图，然后解释道：“上面的那群老头，也是刚刚查出你的身份，便招我这个校长去见他们，然后得知始末的我，便向他们说明了你的能力，他们判断你对以太塔后续工作十分有帮助，所以愿意以以往的事一笔勾销的奖励要求你协助工作，不然……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
　　“呵呵，这分明就是威胁吧。”
　　“你可以这么理解……请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你的老师，我也是被逼的。而且把你引进来，我也花了不少力气。”。
　　莫史叹了口气，他相当了解眼前这个他的老师有多强，莫史看了看空中那颗属于空间干涉的蓝色光球，他对着校长点了点头。
　　他，不得不上这艘充满秘密的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