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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到家的时候,象主已经做好了饭菜在等我了,我当时在想: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维持几天。答案是还能维持一晚......
当我听说象主第二天要去都城远郊的雾流乡考察什么鬼怪事件时,我的不高兴顿时显现在脸上。我沉默地吃完饭,象主一边收拾餐具一边听我跳着大骂老校长,显得十分尴尬。
等他收拾完,我也骂累了,象主拉着我坐下,对我说:“老师你气消了吗?这事不能怪老校长,我其实也很想去的。”我白了他一眼,问他:“你不用遮掩,从你说的情况我就能嗅到危险。鬼怪倒是不太可能,可说不定是什么极端分子呢,万一是穷凶极恶的罪犯搞的破坏呢。”
象主揉了揉他那漆黑的眼睛,又把我从他腿上移到沙发上,拄着头看着我说:“老师,我真没有遮掩,我的情报也就这么多。我只知道那里有好些个人得了怪病,当地起了个名字叫婴儿病。”听听,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我打趣道:“什么婴儿病,说不定就是打架斗殴打到脑子了!”
象主听我这么说,倒还高兴起来,说到:“对呀对呀,可能真是这样呢!那就更没危险了。”“对个屁!那你根本不用去,让那个什么本初子午线去就好了啊!一看就是个色鬼猥琐男。”我对象主接着我的话茬顺着说很是不满,小聪明还敢用到我身上?!象主被我逗笑了,说到:“什么子午线,刘子初。人家也是陪同我去的好不好,人家就没你这么多怨言。”
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阻止象主,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好久都没在家说过这么多话了。象主显然也想尽快换个话题,他站起身从桌子上把那份资料拿了起来,说到:“老师,这是老校长给我的资料,很有意思。”
我把那堆资料随便翻着,问到:“有什么有意思的?”象主把它翻到一页,指着其中一段说:“你看这个东西,说可以把景象刻写下来,那个献出东西的人说叫照相机。”我听了后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说:“这种东西我听说坠落城天文台有人研究了,说是要把望远镜的镜像复写下来,有助于研究天文。”
象主摆摆手,又说:“不一样,不一样,你好好看看资料,这个所谓的照相机据说在他家已经传了十几代人了,这是个古迹。而且真的还能用,只要通电就能用。对对对,电,咱大亚帝国使用电力也不过是几十年的事情吧。”我本来是不在意这些东西的,然而象主总是能引起我的兴趣。
我对他说:“可能我是教化学的吧,对这些东西敏感性不强。如果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些古物加速科研呢?”象主说:“肯定是可以的,不过更有一些东西,没人知道是干什么的,可能老校长也不得其解。就像这个,”象主又翻到一页,对我说:“一个人类外表的机器。据说科学家已经把这东西解剖了,说这人身体里面都是一些复杂的根本看不懂的电路,也没法启动。”
我越听越有趣,不过也仅此而已了。其实我对这些实际物理物件之类的东西并不是很感兴趣,倒是最近生物化学界有一些事情让我迷惑。
最近十年,帝国科学院和帝国各地方科学院在生物学上已经有了很多重大的突破。尤其是微显仪的发明,更是打开了微生物世界的大门。
其实几年前我也是帝国科学院生物化学科学组的成员,当时我带的学生中就有象主。我甚至清楚记得他把我用来做实验的热地小飞龙喂死了,我早就告诉他不能喂大米等东西,只能喂野生小虫。
那段时间我正在参与生物遗传物质研究工程。其实说是研究吧,倒不如说复古。因为这些知识零零散散的在不同古人的书籍或是回忆录中都有一些记录,就像遗传物质,蛋白质,DNA这些词汇。
所以只要有了目标,其实研究起来还是很容易的,毕竟前人已经指路了。不出所料,我们成功验证了人类还有猫,狗,马等等一些生物的遗传物质就是DNA。
但是自从我开始研究小飞龙的细胞时,诡异的事情就变得多起来了。
首先新星人早已习以为常的事情,小飞龙大蜥蜴还有更多的野生动物半动物也好,是不能吃人的食物的。当然这并算不上诡异,因为千百年来就是这样的,毕竟“近吾类者得吾食”嘛。
但是一旦通过微显仪观察小飞龙的皮下组织细胞就诡异起来了,我最先觉得奇怪的是它们的细胞不像人类一样有一个明显的核心。后来经过几个月的研究,我们发现小飞龙的遗传物质不是DNA,而且跟人类的遗传方式完全不同。小飞龙这种生物的遗传物质就是蛋白质,胚胎细胞也是通过蛋白质媾和复制达到分裂的目的。可能是因为省去了很多转录步骤,小飞龙这种生物成长的很快。
其实这些科学上的事情没什么好惊讶的,但是我总是觉得新星上的生物以食物站为界限,分成了两条不同的演化路线。能吃食物站的近人类生物,是以DNA为遗传基因的,不能吃食物站食物的,以遗传蛋白为基因。
两条线上的生物在环境里也没有竞争关系,比如人类根本消化吸收不了蛋白遗传线生物的肉类蛋白,有的还有毒。而对于小飞龙类的蛋白遗传生物来说,人类或猫狗的蛋白质则是最为致命的东西。有人做过实验,把狗的肉喂给热地大蜥蜴和小飞龙吃,哪成想它们吃了之后精神不振,后来开始呕吐,最后吐血而死。
这实验太过残忍,我当时并没有参加,象主那时一心研究他那双黑眼睛,已经因为偷钥匙而被校长赶到南边去了。
“后来据说通过微显仪观察,那些被喂了狗肉的实验体的胃部细胞好多都出现了破损,有的小飞龙整个消化系统都被搞得一团浆糊。”我依偎在象主的怀里,对他说着这些可怕的事情。象主认真听我说完,对我说:“老师,既然狗肉蛋白会对它们造成这么严重的影响,那反过来呢?会怎样?”
象主不愧是老校长都欣赏的人,我继续说到:“当然也做过给狗吃小飞龙肉的实验,实验狗的消化系统几乎不能分解小飞龙的肉质蛋白。最后就像是吃了纤维素呗,怎么吃怎么拉。也有一些蛋白遗传生物的肉对于实验的猫狗是有毒的,但最后分析出有毒的部分也不是蛋白质,而是它们体内的无机物成分。”
象主若有所思,帮我盖上被子,又对我说:“也就是说,我们对它们的害处,要远大于它们对我们的影响?它们是不是应该恨死我们了?”听象主这样说,我更觉得他可爱了,笑着说:“等你被小飞龙追着咬的时候,你对它说别吃我,我有毒?”象主看我打趣他,不甘示弱地捏了捏我的小脸,不过却特认真地问我:“可是这是为什么呀?”
于是我对他解释说:“现在最新的研究认为,我们的蛋白结构会对小飞龙的细胞内部的工作造成干扰,而且更可怕的是这种干扰会直接破坏它们细胞遗传蛋白链的结构,然后细胞内就会不限制地复制蛋白,最后细胞破裂。”象主接着我的话说:“细胞自爆之后,分裂出的蛋白已经不是正常蛋白了,就会再去破坏其他细胞。我说的对吗?”
真应该好好奖励我这个学生,我对他说:“是的是的,你很聪明。这样就变成了链锁反应。然而反过来对人类来说,它们的蛋白就不可能对细胞DNA产生任何影响,充其量就是消化不良,更严重的也不过就是中毒罢了。然而大多数蛋白遗传生物的肉类,人类的消化道根本无法分解,中毒的概率自然很低。倒是飞龙尿是个剧毒物,好多想不开的人用这来自杀。”象主看那样子不知说什么好,反正我在他面前总是肆无忌惮,什么粗话都敢说。
我和象主又说了会话,两人都困了,象主说:“明天我就要去远郊了,我不在老校长身边,刘医生也不在,你可要好好照顾他。”我当然知道照顾老师,但我还是故意显得不高兴,对他说:“我那么担心你,你居然只在乎那个老头子。”象主显然知道我在故意斗小气,并没有理会,只是又帮我盖好被子,说了句晚安。
我看他没心思调笑,我的心情又变得压抑起来,我说到:“你刚才说它们会恨我们?那说不定这次雾流乡的事也可能是未知的什么毒物呢。”象主撇了撇嘴角,不以为然地说:“你可别疑神疑鬼了,既然那个纺织工能安全地来报信,我肯定能安全回来。”
但愿如此。
今晚不能再挤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