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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校长的身体最近越来越差了,作为他的私人医生我时常担心他能否挺过那个冬天。
本来那天他应该做一个全面检查的,预约我都安排好了,可是老校长却说要见一个重要的人,让我把检查推到明天。看来这个老头确实不在乎自己的健康,今天不去赴约检查,就要等到一周后了好不好。老校长听我说一周后,却毫不在意,只是说:“无所谓,今天这个人我必须要见的。”
我不放心老校长,就跟着他一起在科学院的会议室等着他要见的人。我闲着无聊,到走廊放风,远远看到了一位漂亮的女士和一个眼睛上蒙着黑带子的男人。那个女人是柳菲儿,她可是个名人,可能全科学院的男人都知道她。
那个男人我倒是没见过,看起来很清秀,不会是柳菲儿新找的学生男伴吧。我这样胡思乱想,两人已经走近了,柳菲儿跟我打招呼:“您是刘医生吧,我是老校长的学生柳菲儿,校长在吗?”看来她还认识我,我赶忙说:“柳老师,谁不认识您呐,老校长在里面呢。这位是?”听我这样说,那位少年走上前来行了一个礼,对我说:“您好,我叫李象主,是老校长的学生,谢谢您这一年里一直照顾校长。”看来老校长要见的人就是他了,我赶紧把门打开,对老校长说:“校长,人来了。”
老校长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说到:“象主回来了?菲呀,你这次可把我的钥匙藏好了。”柳菲儿笑着看着李象主,李象主低下了头,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明就里,只能请二人都坐下。李象主把背后的包裹拿出来,对老校长说:“校长,这个就是我报告里说的那把看不见的宝剑。”看不见的宝剑?
我听他们说完,真是大惊失色,我说到:“老校长,这可真是个宝贝呀。”老校长哼了一声,说到:“是个奇物,不过也不用惊讶成这个样子,象主啊,这段时间来帝都的人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也送来了不少,这是我整理出来的资料,你肯定感兴趣,拿回去慢慢看吧。至于你这宝剑,据你说新地的王其时老教授研究不出名堂,都传给女婿了。我看我也不会在短期研究出结果的,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毕竟现在似乎只有你的眼睛能看得见它。”
李象主把那宝贝又包了起来,对老校长说:“好吧,对了校长,您昨天给柳老师家通电话叫我来,说要见一个很重要的来客?”校长应了一声,让我们等着。原来老校长要等的人不是他呀。这时柳菲儿站了起来,说到:“好了好了,您们男人办事吧,我要去上课了。象主,谁回去早谁做饭。”果然,果然关系不一般,柳菲儿还真是不一般呐。
柳菲儿走了之后,我和李象主相互攀谈之中才了解到他的囧事。我知道了他是老校长像儿子一样的学生之后,就与他讨论起老校长的病情。我对他说:“象同学,校长的病可能不是很乐观,根据《医学简要百科》诊断,老校长的病叫脑血栓。但是现在我们也只能诊断出来,书上说的治疗方法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你要有心理准备。”
李象主听我说完后显得很伤心,对我说:“刘医生,你可一定要尽力保住老校长的身体呀。不说我的感情,如果老校长有什么不测,这也是帝国莫大的损失啊。”是啊,老校长可以说是整个帝国科学界的大梁,如果他倒下了,整个科学界可能要停滞发展好多年。
我拍了拍象主的肩膀,对他说:“我一定会尽力的,我也是帝国综合大学毕业的学生,老校长可以说也是我的恩师。”李象主点了点头,像是放心了一些。由于老校长要休息,我和象主又到了走廊里。象主对我说:“刘医生,你说你可以诊断老校长的病,又为何说治疗方法是天方夜谭呢?”
我摇了摇头,对他说:“象同学有所不知啊,老校长得的是脑血栓,也就是脑内部血管堵塞。医术上写的方法是用一种仪器探进去一根极细的线把血栓搅碎。你说这不是天方夜谭吗?”李象主笑了笑,对我开玩笑道:“那我可要感谢你没试过这种方法,要不校长的脑袋可就要变成浆糊了啊。”我也被他逗笑了,不过也叹息一声,对他说:“其实我作为一个医生,我时常有一种晚生了几千年的想法。”
李象主用他那黑带子看着我,好奇地问:“什么意思,你早生几千年就能开宗立派吗?”我摇摇头,这怎么可能呢。我也打开了话匣子,对他说:“我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我是想着如果我在几千年前,我应该就能见到那些古书上说的神奇物件了。”李象主听我说完显得若有所思,沉吟一会儿,说到:“刘医生啊,你有没有觉得古人似乎比我们厉害多了?”
作为一名医生,我实在是不能再同意象主说的这句话了。最重要的一部医学古书就是《医学简要百科》,根据这部书上所写的,古代人类的医学可比现在发达多了,很多现在治不了的疾病在古书里就像是皮痒之疾。也不知是古人瞎吹,还是后代太笨,现在这些神奇的治疗手段只有少数流传下来。
我跟象主抱怨了一通作为医生的悲哀,象主倒是饶有兴致听我说完,他接下我的话茬:“刘医生,我是学物理的,我其实也有这种感受。就像相对论,虽然很有美感,但是这理论既没法验证,也没有任何应用价值,现在的大学基本上也都不讲授相对论了。我想任何理论都有自己的应用范围,可能我们现在根本没资格应用相对论吧。真不知道那些古人是怎样运用这相对论的。”我并不懂相对论,但我能理解象主所说的意思,就像一个小学生根本用不上高阶数学一样。
就在我和象主这样交谈甚欢之时,走廊那头有个像纺织工一样的人拽住一个学生慌张地问到:“老校长在哪,老校长在哪?”那学生显然被吓到了,连忙走开了。我和象主听见他叫喊找校长,便走了过去叫住他:“你好,请问你是谁?找校长有什么事?”那人也不接话,只是胡乱自言自语说:“见鬼了,见鬼了,老校长说他能救我们,快带我去找他,快!”
我和象主没办法,只好把他带到会议室,叫醒了校长。校长睁开眼睛,看到了那个纺织工,转头对象主说:“这就是我让你见的要客。听他说说吧。”那个纺织工这才平静下来,说到:“老校长,我们那闹鬼了,好多人都变成大头婴儿了。警察都牺牲好几个了。我们乡长就派我来请老校长想个法子救救我们。”
老校长微微坐起,我和象主一边一个扶着校长,校长示意我们坐下,说到:“老乡,我跟你们乡长通过电话了。虽然我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呢。”老校长用手指了指我,说:“这位是刘子初,是我的私人医生。”又指了指象主,说:“这是我的学生李象主。我让他们两个和你一道去乡里,我想一定会有帮助的。”
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我踏进了怎样的危险,而象主应该也没想到这是他功成名就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