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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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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杜安提着大刀背着长剑前往酒馆与恭叔一行人汇合时,极夜半球的贾维斯岛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就在恭叔和美国大兵带了两队人分别去极昼和极夜半球寻找残余异能者后,灾并没有按原计划带队去地中海查明远古异能者的真相,而是直接把岛上剩余的异能者全部献祭了,蓝色的火焰在祭坛上飘荡,一个个生命悄无声息的消逝了。对灾来说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就像贾维斯海岸边的潮水带走一粒沙子一样简单。在献祭完成之时,环太平洋火山地震带都发生了大大小小规模的地震。极夜半球的局部地区还发生了火山喷发。这表明姆大陆已经进入苏醒阶段,现在就算不再献祭异能者,随着时间推移姆大陆也能自主苏醒。
  灾骑着毕方匆匆地前往地中海仔细地察看了一番,没有任何异样,接着他又回到了尤卡坦半岛检查了一下玛雅遗迹的水下神庙。仍然无法确认他屁股下面的远古异能生物到底来自哪里。没有过多的停留他就回到了贾维斯岛,因为对姆大陆威胁最大的人此时就在贾维斯岛上。
  贾维斯岛北部有两座金字塔,起初灾是想用来关押能慧组织里面想阻止他的人。但是组织对他擅自启动引力场装置导致地球与太阳潮汐锁定的事并不是很在反对,虽然组织不同意他这么做但是他们也没办法木元使徒已经死了几千年,组织的力量也越来越弱,而人类文明也是一次次的让组织失望。但是洁在她丈夫死后并没有停止调查,而且还回了一次月球,所以不久就发现了此次地球停转事件的端倪。
  当然她也知道他自己不是灾的对手,所以起初并没有直接与他正面刚,而留在极夜半球一边帮助那些仍然在竭力生存的人,一边调查灾所在的位置和计划。
  在异能者组织疯狂破坏极夜半球的实验性生存基地时,洁也得知了这个由地球上的异能者所组建的组织,并轻松的打进了异能者组织的内部。在组织内部打听了一段时间后就得知了组织的总部在贾维斯岛以及这个组织的领导人——灾。一听到这个贾维斯岛洁就明白了灾的意图,然而她仍然不能冒然行动,因为能慧组织不支持也不阻止的态度洁算是一个人在战斗。孤军奋战的她只能打有百分之百把握的战争,当然他还有个哥哥也就算金元使徒刃。她回到过极昼半球一段时间,联系了刃寻求帮助,但是她也知道,他们两个也不太可能阻止灾。所以她没有让刃与她一起去极昼半球,也没有让九岁的杜安看见她,只是在杜安睡着的时候悄悄地摸过他的额头。
  灾来到了一座金字塔前,毕方在一旁用鲜红的喙玩弄着路边的永恒之火。灾手指一挥,金字塔的入口和内部也被新燃起的永恒之火照亮。他面带微笑缓缓的走了进去。
  “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吧?”灾朝着金字塔内部的一个由玻璃构成的房间说到。房间里正是水元使徒洁,这个玻璃房间专门由火元使徒为洁所打造,没有一滴水分子可以进入这个房间。而且最恐怖的是这个玻璃的房间或者说牢房吧,是没有门的。洁尝试过用自己体内的水分构成一个锤子来打碎玻璃墙,但是脱水时她也很虚弱,而且水分也太少了,构成的锤子太小根本不能击碎玻璃。
  洁不说话,因为她太了解灾了,她知道灾在想什么,她也知道灾问这个问题并不是想要一个答案,她要的是一种态度,妥协的态度。在文明实验期间他们是同事,而且灾追求了洁几千年,他们也曾经快乐过一段时间。但是在人类实验之后她才算真正理解了什么是爱,也明白了灾只是一味的占有。
  “姆大陆,马上就要苏醒了。人类文明早就该结束了,组织在玛雅文明实验期间用混沌系统算过了,我只是帮助他们走向自己的宿命而已。你又何必执着于一个不知悔改,肆意破坏地球的文明呢。”灾缓缓地说到。
  “你了解人类吗?你只是空有人类的躯壳罢了。”洁坐在房间内的石英椅上回过头。
  “我们体验过无数的生命形式,有三叶虫,,有恐龙、翼龙,有鱼有鸟,你敢说你最快乐的就是做人类?”灾一脸不屑地问道。
  “做快乐不是做人,但是却是我最珍惜的一生。它虽不是最快乐,甚至不是最自由的,但是它是最有味道的,是我一定不会忘记的一辈子。”洁解释道。
  “我也不是非要灭绝全人类。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做我的女人,我就可以放了全人类。”
  洁不说话。
  “既然你做不到,那我也没办法了。何必呢你这是,拥有了人类这个身体后,你越来越不像一个高等文明的生物了。你还能够分析利弊吧?你不是口口声声的爱人类,救文明吗?答应我,我就放了他们。”灾喋喋不休道。
  洁的脑海里回想起了与杜安他爸短暂而又平凡的相遇、相知、相爱、步入婚姻殿堂。虽然对几乎是永生的洁来说这段感情短暂而又平凡,但是生活里美好的点滴却又是那么的历久弥新。理智告诉洁答应灾她就能拯救全人类,感性告诉她答应了灾才是她作为人的失败,才是整个人类的失败。既然混沌系统都预言了人类文明的消逝,那么就算洁答应了灾拯救了人类,人类似乎都不能知道这件事,人类还是原来的人类迟早会面对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刻。所以,这一次,理智也告诉她不能就这么放弃。她要维护她生而为人最后的尊严,也是维护全人类的尊严,即便是在赌上全人类的未来她也要这么做。
  为什么还是需要理智来告诉她不能答应灾,就不能因为过不了对丈夫的情感这一关吗?当然不能,因为使一切非理性的东西服从于自己,自由地按照自己固有的规律去驾驭一切非理性的东西,这就是人的最终目的。这也是洁这种高等文明寄生在人类身上才会有的觉悟。。
  虽然这么心潮澎湃的想,但是洁也仍然束手无策,关在这个封闭的玻璃房之内,她联系不到任何人,在灾面前也耍不了什么花招,而每天灾都是亲自送饭,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我不明白那个破男人有什么好的。我们好了几千年,你说嫁人类就嫁了。你要记住,是你,人类文明是葬送在你的手里的!我会让你亲眼看见姆大陆一步步的烧毁这个世界!”灾愤懑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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