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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冥望着心情明显有些不佳的秦菡，用手肘碰了碰秦菡手下刑武中看起来像副官的那个：“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这里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吧？我还有自己的案子需要处理……”
他实在不想继续掺和下去，白瑶这起案件一看就不是他现在的境界能够触碰的。
但他又不敢触秦菡的霉头，这位刑武局大佬虽然面无表情，但一看动作就知道心情不好。
“啊？哦，这次行动应该结束了，你可以先……”秦菡的副官翻阅着曹冥的资料，在确定曹冥确实不需要参与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后，打算放曹冥离开。
就在这时——
“行动结束，全员和我回刑武局，包括你。”
秦菡一个转身，强大的元气从她身上爆发出来，元气笼罩众人，带着在场刑武从大厦豁口离开大厦，飞往刑武局的方向。
飞行途中，她拍了拍曹冥的肩膀：“回刑武局后，到我的办公室一趟，我有话想和你说。”
……
十五分钟后，刑武局内，秦菡的私人办公室。
“你喜欢什么饮料？”
秦菡示意曹冥坐下，她换上私人服饰，全身黑色锦衣，慵懒的坐在办公桌后的办公椅上，轻轻朝着冒着热气的水瓶吹了口气：“还是说你也喜欢白开水？”
“额，不用了。”
曹冥摇了摇头，忽然被秦菡叫到她的办公室，他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面对这种吹口气就能把自己吹成白骨的武修，他本能的就有种畏惧，就像老鼠遇见猫，不管猫怎么想，老鼠总归是害怕的。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叫到办公室？”秦菡轻轻抿了抿水杯口，细细品缀白开水的味道，边品边问。
肯定是和我哥有关。
曹冥心知秦菡叫他的原因必定和大哥曹参有关，但具体是什么他却不知。
于是曹冥仔细想了想，给了个错误却让人无法指责的答案：“可能，是秦局想要知道白瑶那起案子更具体的信息吧？”
“错，和案子无关。”
秦菡放下水杯，上下打量曹冥，她知道曹冥在耍滑头，却也不在意：“我叫你来，只是想和你聊聊天，遇到当年同学的弟弟，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
曹冥闻言暴汗，这回答，真够直接的。
这么光明正大的假公济私真的好么，你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啊。
“更何况，你还是他的弟弟。”
说着，秦菡指尖轻弹，一抹银光从她衣袖抖落，朝着曹冥飞去，曹冥下意识的接住，将这抹银光握在掌心。
这是个圆球状物体，巴掌大小，散发着金属的银白色光芒。
【物品名称：黑烟球】
【物品评级：0.88】
【物品类型：半消耗品，三次使用次数】
【物品说明：将武修自身元气注入其中，完成元气注册。战斗时释放球中烟雾，黑烟球将会释放一种特质黑烟，这些黑烟可阻挡普通武修视线和元气感知，但不会阻拦完成元气注册过武修的视线和元气感知。】
好东西！曹冥眼睛一亮。
“我知道，第一次见面就说你不如你大哥，让你很不舒服，这个就算是赔礼了。”秦菡罕见的微笑，嘴角微扬：“我先给你赔个不是。”
她是什么人物，无论案件搜查还是察言观色，对她来说都是再简单不过的游戏。
提及曹参，告诉曹冥他不如他的大哥，那时曹冥脸上最细微的表情秦菡都洞察入微，曹冥淡淡的不满之意根本瞒不过她。
更何况，即便她不去感知，也知道曹冥对她的评价不会开心。
“没关系，没关系，比起大哥，我确实差得远。”
曹冥急忙摆手，顺手将黑烟球收了起来。
说句实在话，他对秦菡的印象并不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和大哥放在天平上比较，还直截了当的说自己不如大哥。
虽然是事实，但这样直接被说，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可他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不就是被说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何况秦菡都这么道歉了，他怎么可能不原谅。
“言归正传，当年一别，我很久没见过你大哥真人了。”秦菡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说起来，你和你大哥最近见面见得多吗？”
“我大哥？”曹冥闻言摇了摇头：“几乎不怎么见面。”
“这有点怪啊。”秦菡从椅子上走下，走到曹冥面前，扬起曹冥下巴，盯着他眼睛：“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修行苗子，依你大哥的性格，怎么会……等等。”
秦菡自言自语说着曹冥不怎么理解的话，忽然问：“你为什么会做刑武？”
她随手在自己的光脑上调出曹冥的刑武资料：“依你的修行实力，做武修风险其实挺高的，你是对自己的实力特别有自信吗？”
“额……也不是吧。”曹冥挠了挠脑袋：“怎么说呢，应该说刑武福利好？”
“福利？”秦菡扬眉，明显不相信曹冥的答案：“别闹，这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以你的聪明不可能不懂这道理，其他理由呢？”
“嗯……”曹冥想了想，给了个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答案：“因为我觉得，任何人都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我很不喜欢某些武修仗着自己的强大肆意妄为，所以我想成为武修，去制裁他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颊微微泛红。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光明正大泛着中二气息的理由？
“嗯？这个理由倒是不错，虽然你可能都不信这个答案，但我觉得这个答案特别靠谱。”秦菡闻言稍微思索了一下，忽然展颜一笑，面色旋即严肃，倾城笑容转瞬而逝，快的让曹冥觉得秦菡的笑容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不然没法解释你大哥为这么对待你。”
秦菡回到她的座位上，右手化拳撑着脸颊，脑袋歪着，看上去特别不雅：“我想和你聊的就这么多，你呢，有什么想和我聊的？”
“问题？”
曹冥心说自己想问的多了，白瑶这起案件到底有什么隐情，自己的堕魂案该怎么调查，能不能给个建议，你和我大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话说出口，就变成了完全不同的问题。
“那个，请问，你觉得，我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大哥？”秦菡微微皱眉：“嗯……这个问题挺不好回答，太方方面面了，简单点说吧，我提起曹参的时候，你一脸不高兴，看样子你从小就被拿来和他比较，这个话题让你很不开心？”
曹冥点了点头。
“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大哥，即便他已经离开水蓝星，你从小也不得不生活在他的阴影中，确实挺可怜的，不管做什么都会被拿来和你大哥比较。”秦菡微微摇头：“不过，何止是你呢，任何与他相处过的人，包括我，几乎一辈子都生活在他的阴影中。”
“只要你和他相处过，那么无论你做到什么事，一想到他，就会觉得他可以比自己做的更好，就会觉得自己远不如他。”
她轻声唏嘘：“他的优秀，就像是一座恐怖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然而就在这时，办公室走廊陡然传来嘈杂的叫喊声，似乎有人在走廊气势汹汹的走来，旁边夹杂着刑武的拦截声。
“王先生，您不能……”
曹冥竖起耳朵，隐隐约约听到这样的话语。
接着砰的一声！
秦菡办公室的大门，被蛮力重重的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