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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厦内一工作人员赔笑迎来：“这位刑武……我们是本分做生意的，您这是……”
秦菡没有回答，直接伸出右手，只是凌空一抓，恐怖的吸力陡然迸发，她劈手抓住那工作人员的喉咙，目光旋即扫视全场。
沉闷的压力陡然笼罩整个大厦，曹冥只觉得气氛压抑的厉害。
他向四周张望，发现这栋大厦所有的工作人员尽皆停滞在原地，额头冷汗直流。曹冥用光脑鉴定，发现这些工作人员全部都处于被压制状态，根本动弹不得。
秦菡像拎着待宰的小鸡一样拎着那工作人员，带着他转了个圈，让其面向办公室一处挂饰：“看清楚，看这挂饰被我能量冲击造成的摆动幅度。”
她旋即又抓着那工作人员转了个身，让其面向办公室另一处挂饰：“再看这个挂饰，看清楚这个挂饰的摆动幅度。”
秦菡说话的时候，目光若有若无的看了眼曹冥。
曹冥觉得，秦菡与其说是在和这工作人员解释，倒不如说是在和自己说明。
不然，按照传闻中她的性格，怎么会和工作人员废话这么多。
曹冥发现，秦菡第一次指着的挂饰，其摆动幅度明显比第二次指着的大得多。
“你们这大楼，建筑材料是F货，建筑结构是较为罕见的LU型，这种形态对外部冲击有较强的缓冲作用。”秦菡道：“当大厦遭遇外侧冲击，不同位置的挂饰摆动幅度会因为其受力不同有明显的区别。”
“而我指出的那两处，由于这里的建筑构造，差别应该会更加明显。”
“但是，在这栋大厦传到天网的相关视频上，我看见这两处挂饰摇摆幅度几乎完全一样，这还能不成问题？”
秦菡语气冷漠：“怎么，还有话要说？你们那虚假录像，真以为能瞒得过谁？”
曹冥暗自点头，经秦菡这么一说，他也回过味了，知道秦菡究竟是根据什么把有问题的录像从那茫茫资料中找出来的。
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那么多录像，那么多建筑资料，那么多天气数据，又有几人能快速根据这些资料，找到那唯一出问题的录像。
犀利的目光，快捷的心念，恐怖的计算力。
那工作人员并未回话，反而死死盯着秦菡，眼神仿佛瞪出血来。
“好嘴！”
秦菡却是忽然大怒，手上陡然用力，工作人员嘴巴不受控制的张开，秦菡伸出左手，从这工作人员嘴中抓出一个破损的胶囊。
再看那工作人员，早已咬破胶囊，气绝身亡。
其余被秦菡提前制住的工作人员，也都呆坐原地，瞳孔放大，显然也吞下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这……都是死士？”曹冥不由心惊，近百名武修同时一时间集体自杀，场面实在触目惊心。
这些武修，究竟什么来头？
“死了又能怎样，死人又不是不会说话。”
秦菡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曹冥，右手继续抓着工作人员的尸体，左手轻轻按住右眼，右眼眼帘闭合，旋即睁开！
此时此刻，秦菡右眼浮现出玄妙的刻印，这刻印像是怒放的花朵，只有纹路没有颜色，散发着幽暗诡异的光芒。
她用这右眼看向工作人员的尸体，保持姿势足有两三秒。
在此之后，她又看向在场其余死亡的工作人员，左手松开，手中的尸体无力的瘫软在地，嘭的一声闷响落在地板上。
在武修的实力达到一定境界前，他们不能主动使用灵魂记忆，只能将记忆存储于大脑中。
强大的武修，可以通过读取他人大脑信息，进而获得他人的记忆。
秦菡使用的……应该是此类手段吧？
曹冥忍不住猜测，因为秦菡的绝对技值远超自己，所以他无法鉴定秦菡，也无法知晓她现在在做什么。
秦菡沉吟片刻，右手手心向上，元气聚集，凝结成可以看见的实质，旋即向四周散射出去，形成无数具有实体的条状元气。这些元气前部延伸拓展，形成类似于手指样的形态，在办公室各处按下一个个按钮。
聚气成型，读取死去工作人员的记忆信息，而后用元气凝结成实质，模仿这些人还活着时的操作。
只听嗡的一声！
曹冥脚下的地板开始颤抖起来，他飘在半空，看见整栋大厦各个楼层的夹层都开始向两侧延展，眨眼间，这栋九十多层的摩天大厦，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空心建筑。
他望向脚底，黑黢黢的看不清楚。
“下去看看。”
秦菡向众人说了一声，然后直接飞了下去。
跟着秦菡向下，曹冥环顾四周，顺便用光脑鉴定了些东西，发现这建筑就是个精心设计过的巨型机关，但也仅此而已，没什么可以深究的。
“从下水道跑了。”
大厦地下，是涟芸港地下水处理系统的主干道，大量城市废水在此汇聚，发出哗啦啦响声。
这也是那伙武修在这申请建造大厦的原因。
“看来他们把极冽棺运到这里，然后借助下水道逃了。”
秦菡单手一招，不远处几块快要化掉的细小冰块被她招到手中。
这季节，这环境，自然情况下这里会形成冰晶的可能性几乎为0。
这些冰晶就是极冽棺在这里出现过的证明。
“还追吗？”旁边的刑武问了一句。
“追不了，他们在这换了交通工具，没有监控系统帮助，他们又是蓄谋已久，很难再找到踪迹。”秦菡摇了摇头：“我们能查到这已经不错了，那些人显然对结界里的东西看的很紧，早已制定完善的结界被破坏时的应对策略。”
曹冥在旁边也用光脑鉴定了下，发现空气中残留的成分极其复杂，加上四通八达的下水道环境，想要查到车辆痕迹，恐怕极其困难，就算追到，时间怕也来不及。
“极冽棺，白瑶，上次因为这事，天机伞的主人死了，这次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秦菡看着脚底滔滔污水，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烫手的山芋，涟芸港内有几个势力能吃得下，老老实实活着不好吗，非要掺和进来。
可惜，那些死去工作人员的记忆里，也没有他们真正主子的信息。
她沉默片刻，才对身旁刑武说道：“向刑武局申请下，让他们把白瑶的事情交给我全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