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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莱尔和苏承坐在雷莫的驾驶室里无聊的观望着四周的景物,货运代步机雷莫拥有猎鹰卫星导航,全程都是自动驾驶,这让杨莱尔和苏承不像是司机,而是乘客。
雷莫以接近每小时一百公里的速度穿行在这片看不到边际的草原上,虽然这个速度比起火车还是慢了些,可从卫星上看,这只狼蛛相对其它动物已经是暴走了。
即使是在地形复杂的带草原上跋涉,坐在驾驶室里的两人也只是像在柏油路上开车一样,抖动和摇晃都非常小,堪称四平八稳。
在如此安逸又无聊的驾驶室里待着,不免会让人回忆起很多往事,昨天晚上大家又召开了一次梦幻宴会,这晚所有人都“喝了很多”,苏承因为醉酒的记忆很明显现在还是晕晕乎乎的,这让杨莱尔很是嫉妒,他现在头脑非常清醒,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回忆。
他想起了自己的老伴、儿子、孙子还有和曾经的自己一起工作的同事……也许现在还活着的,额不,是有意识的就只剩自己了,他在哪里?在中土星,离地球有一个宇宙那么远的地方……
驾驶室窗外的景色很奇怪,因为每株带草的叶片都有三米左右,它们就像是染红且的地球海带,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看着刺眼,即使是从离地面5米的顶部摄像机的视觉看,雷莫也像是在贴着草尖移动。
坐在驾驶室里,并不像在非洲草原观光车里一样能看很远的风景,而是总有一种匍匐前进的感觉,但远处的山和天上的云也都能看见,习惯之后有时还会以为这里是地球,自己就是一只小蜘蛛。
杨莱尔:“古语云,眼神不好,再有文化也分不清男女,这些云再这么挡着就只能停止前进了。”
周森:“杨老莫急,云的事我早有准备,我立刻授权部署小猎鹰,保证视野清晰,对了,苏承现在咋样了,还晕着呢?”
“梦里喝酒醉吐,醒后再睡一天,距治疗结束还有5个小时。”
要想在这样低矮的视野和这样不自然的移动速度下保证不撞上野生动物,雷莫的导航数据至少3分钟就得更新一次,它是离不开空中侦察的。
但中土大草原的雨季天空云团紧布,厚实而又辽阔的云层让可以自由变轨的猎鹰卫星也会出现盲区,雷莫进入云层制造的盲区之后便只能依靠热感装置来躲避野生动物。
热成像技术在20世纪就已经很成熟了,到了35世纪也没什么变化,它的感应范围只有不到9万平方米的一个圆形,而且只能发现有温度的东西。
习惯了查看实时卫星图像的打印人们不愿意采用这种古老的手段,杨莱尔像放风筝一样的放出一只有线无人机——小猎鹰。
这只无人机可以很轻松地被牵引到300米的空中,这是一个很合适的高度,无论是视野还是安全性都是非常优秀的。
牵引小猎鹰的仿纤维电线为其提供刚好够用的电能,使其可以自由的进行左右上下移动,当雷莫突然刹车或调头时也可以轻松化解电线牵引带来的惯性。
小猎鹰升空后不久,杨莱尔和苏承就将雷莫周围的景物一览无余,他们前方的屏幕也投影为小猎鹰的视野,这让原本枯燥乏味的前窗变得乐趣无穷。
打印人们这回终于可以接近平视的展望远处的事物了,以前都是用卫星俯视景物,或是自己在单人代步机上仰视景物,接近平视的俯瞰还是头一次,就连在飞船里的布卡尔特都抱怨周森的抠门,不早部署小猎鹰。
小猎鹰更为立体的视野让打印人们对他们的代步机的大小有了新的认识,这里除了带草,每一种植物都比雷莫高大。
带草原靠近丘陵的地区显现出植物种类增多的趋势,机器人们给开拓者号挑了块只有带草的平地,而大多数地区都遍布着一些比带草高十几倍的巨树。
杨莱尔由此推测,他们要去的那片森林的毒树也不会比这矮,他把指令眼镜切入小猎鹰的视野,躺在椅子上观察周围的巨树。
这些树木的树干是灰色的,全有旧时的高架桥墩那么粗,它们最高的有一百多米,最矮的整棵树只有树冠高出带草,这说明还有比这更矮的,但没有人机合一引擎,杨莱尔也懒得仔细观察。
灰色的树干,红色的树冠这些都很好理解,让杨莱尔想不通的是,这些树的周围为什么也全是灰的呢,当他把视野拉远之后才恍然看出这些灰色地面也是树的一部分,只是树太大了,之前一直把视野拉的很近,都没反应过来。
杨莱尔用小猎鹰找到了一棵离他们距离恰到好处的巨树,他第一次观察到这些灰色的地面有弧度,这个弧度所对应的球体再加上树干和树冠,整个巨树就像一个烧瓶一样,但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巨树的下面真的是一个球状的块根。
杨莱尔对这种陌生的植物非常感兴趣,他很想让雷莫停下来,自己零距离的观察它们,可任重道远,白天的时间非常宝贵。到了晚上,动物们的警惕性会变低,很容易成为挡道的坏狗,再加上天黑风大,雷莫的行进速度会在夜晚下降一半,因此无论如何也要等天黑再说。
为了能尽快了解巨树,杨莱尔把这种植物的奇特传达给了所有人,飞船里留守的四名打印人只有周森和宋泽很忙,雷兰和布卡尔特都没什么主要任务,杨莱尔的发现让他们找到了事做,大约上午14点,两人乘单人代步机前往离飞船最近的一棵巨树开始调查(这棵巨树离飞船也有81公里,除它外,最近的巨树距离飞船约140公里)。
雷莫在带草原上一刻不停的挺进着,一路上遇到了很多野生动物,每当前方有动物时,雷莫都得在500米外进行规避,这些动物的奔跑速度其实都比雷莫快,它们要是像那只甲虫一样发起所谓的自卫反击、先下手为强,没人能保证雷莫成功脱险。
早上4点从飞船出发,到下午9点,雷莫已经狂飙了21个小时,行进了约1800公里,照这个速度,明天下午就可以抵达森林。
而带草原并非一马平川,雷莫每路过一个螺旋石林,就会遇到大量的飞行捕食者,只见那些酷似生化异形体的食肉动物成群结队,先是在空中盘旋,而后俯冲向它们认准的猎物。
和地球上任由宰割的山羊,无论队伍有多大,见着狮子就只会跑到斑马不同。
中土星的草食动物个个都性情刚烈,不拼断最后一根自卫足,不耗尽最后一口气绝不放弃抵抗。可奈何它们并不团结,各自的领地上只有自己,每场战斗都以捕食者受伤,猎物被瓜分尸体收场。
杨莱尔曾在地球上观摩过非洲草原激烈的原始竞争,但这样血腥的场面还是震撼到了他。
每种生有自卫足的草食动物都极具抵抗力,它们的自卫足就像苍蝇的翅膀一样,在遇到危险时快速的扑腾,有些捕食者被这交替的螺旋桨一样的硬骨头拍的血肉模糊,有的被抽飞几十米远,而最倒霉的是被拍倒在猎物脚下的捕食者,它们大多被乱脚踩死。
不管倒在地上的捕食者死没死,盘旋在空中的其它捕食者(捕食者成群出洞,但从不会集体进攻,总会有部分留在空中观望)都会在战斗结束后把受伤或是死去的同类带走。
杨莱尔观察到,这些捕食者将猎物尸体分割成的肉块要比他们的身体小很多,重量比大约为1:3,如果这些捕食者会把死去的同类也吃掉,那为什么不分割它们呢?
可如果不吃同类,为什么如此多发动进攻的捕食者都没有一个有残疾呢?难道它们连骨头断了都会重新长好吗?或是捕一次猎就退休了?
就在杨莱尔还在关心捕食者伤兵们的命运时,雷莫已经被两群捕食者给盯上了,还好雷莫警惕性高,它用头部的激光灯精确而又迅速的对准捕食者的眼睛,把所有敢直面它的捕食者全晃个够呛,每只捕食者都只被照了一下就知难而退了。
之后几乎每遇到一群捕食者,雷莫都得用激光灯挨个点下名才能解除威胁。其中一只捕食者异常勇猛,当雷莫瞄准它时,这只怪物距离雷莫只有15米远,这是杨莱尔和苏承离捕食者最近的一次,而当怪物痛苦的嚎叫着扑向地面时,两人都气定神闲,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它比在空中看着大多了。
捕食者们本想欺负这只狂奔的没有自卫足的蜘蛛,结果全部被晃瞎了眼,即便它们有自愈能力,一时也奈何不了雷莫了。
穿越过螺旋石林较集中的几片区域后,捕食者的踪影就比较稀有了。此时已到了夜晚,雷莫在移动时会发出巨大的响声,这会吵醒很多刚入睡的野生动物,它们可不是地球的犀牛、河马,见着车会躲开。
飞行捕食者们的敏捷让它们只知道背水一战,因此最好的做法是让雷莫像动物一样,或钻入巢穴睡觉,或靠着一棵大树休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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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土求生百科》(未来历史,不言巧合)
一只狗的真心话(下)
上节说到在2999年,几位指令眼镜的研究人员问柴犬:“我们没有恶意,我们通过你头上的东西能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也可以知道我们想干什么,我们想知道你知道的一些事。”
由于柴犬没有关于自己回忆思考过程的记忆单元,柴犬并不能完全理解研究人员的询问,它只能就“我们没有恶意”来做出回应:“你们没恶意就放了我吧,或者把'指令眼镜'弄下来,太难受了。”
一番研究后,研究人员找到了问题的所在,并制定了一套产生指定记忆单元的程序以引导柴犬生成记忆。
半年后,研究人员将此程序用于了那只被“采访”的柴犬,经过1个月的学习,这只柴犬已经可以通过指令眼镜理解很多简单的问题。
研究人员(大意):“关于农场里的那个人,你认为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狗(大意):“他是我的家人,其他人见到我都不理我,一些人虽然也会摸我的头,对我表示友好,可他们很少会来农场,我认为他们是我的家人的朋友,但不是我的家人。”
“你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吗?”
“我只记得有一只比我大很多的狗,它对我很好,它给我奶喝,还让我躺在它身旁,我到现在还记得它的味道,它应该是我的妈妈,对吗?”
“没错,这只狗就是你的妈妈,你的爸爸是谁你有印象吗?”
“我算是我生的小狗的妈妈,和我交配的狗就是爸爸,可我从来没见过我的爸爸,也没闻过它的气味。”
“你认为和你最友好的动物是谁?”
“我的首领,他能碰农场的任何东西,他甚至能把那些没味道的怪人拆开,他给我吃的,连我的住所都是他给的,农场是他的领地,所以他是我的首领。”
“你知道你能为他做什么吗?”
“我从见到他时他就给我食物,对我很友好,在这之前只有妈妈和妈妈的首领会对我这样,我并不知道我能为他做什么,我只知道农场是我们的领地,有谁要侵犯这里我就应该赶走他(它)。”
“首领给你的食物好吃吗?参照刚才给你的烤劲肉。”
“不好吃,那些能吃的小圆片是从一个画着公狗的罐头里倒出来的,首领基本就给我吃这个,烤劲肉实在是太香了。”柴犬的唾液增多了。
“首领的食物比起劲肉怎么样?你为什么不去抢首领的食物呢?”
“食物、住所、领地,这些都是首领给我的,没有他我什么都没有。我见过很多失去领地的动物,它们都没有首领。首领吃的食物都特别香,都有劲肉那么香,但他是我的首领,首领的食物是不能抢的,他不给我,我就不敢吃,我怕吃了以后他会把我赶走,我不想成为那些失去领地的动物。”
研究人员听完指令眼镜的话后都潸然泪下,原来不仅人类从来没有平等的看待狗,狗也认为人是高高在上的首领,它们忠诚的守护在主人身边只是想有一个安稳的领地,尽管自己从来不是这片领地的主人。。
这只被采访的柴犬回到农场后不久便得抑郁症死去了,研究人员推测它是因为接受了这样的思维互动,因而激活了交流的欲望,可没有专业的指令眼镜,它根本无法交流。
农场的主人回访时说:“它生前有段时间总是把我的指令眼镜叼给我,我知道它想说话,可我的指令眼镜没有这个功能,你们真应该把它带走,或就不应该做这样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