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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扣,扣住的不只是一个女人的柔润如玉的身子。
扣住的更是她一颗动情的心。
“我等你,你若是……我会下去陪你……”
耳边响起的春风般的低吟,蓝天忽然僵住了。
江心蕊的动情,这个好似永远美丽的毫无瑕疵的美女,一瞬间的深情,在他脑海中如原子弹一般炸响了。
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将他处男的身体冲击的遍体无肤,以至于他“晕头”了,连自己是怎么走出门的都不知道了。
他深深深吸了一口气,如同一盆冷水般清醒了自己的脑袋,这时夜色阴重,整栋楼都没有一点灯光,而他就站在了通往三楼的楼梯口。
四周太黑了,也太安静了,就像所有人都死了,所有鼠潮都消失了,但蓝天却觉得这种黑寂令人压抑,丝毫不敢大意。
他没有急忙地冲上去,像一阵风似的速战速决,一来他并不熟悉这里的环境,还去摸索着去确定江博士的研究室。
二来,他心里已经很定信,末世里什么都可能发生,他怕动静太大,可能会引起着黑暗夜色中未知的恐惧。
所以,蓝天此时很轻很慢的上了三楼,同时将自身的警觉性调至最大,眼观四路,防备着一切的外在威胁。
他在这里也住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了,期间也偶尔闲逛到江博士的研究室外面,此时他大约还要经过一场竖直的长廊,再向左转两个弯就是了。
逐步逼近,没有状况,没有那些怪物,也没有人。
蓝天心却骇然了,那些鼠群可能是回了巢,但他比常人稍微敏锐了那么一点的听觉,却还是没有听到一丝“人音”。
心中一突,难道这研究院里面除了他们三个,其他人都被团灭了?
不可思议?
一座昨天还是高枕无忧的安全院,现在已成了一座死地?
江博士的研究室到了,不知是那些鼠潮破坏了哪条重要的电路,一路的漆黑无光,就连这所研究院门上的防盗系统也熄灭了。
防盗系统断电,里面的机械锁会自动扣死,这下连江博士预先预留的防盗密码也没用了。
这种情况对普通人无疑是一记重磅炸弹,可能要修好电路才能开门。
但身为异形者的蓝天不需要,“彭”的铁光一闪,门就开了,他一个抢身迅速关上门,仔细聆听四周,至无恙。
江博士的研究室说大不大,但也不小,这里完全没有受到过破坏,各种长柜排列,放了各种各样稀奇的东西,可惜蓝天瞎子摸象,完全不认识。
而他此次的目标很快就出现了,两根蓝水晶般的玻璃管就阵列在最里面的一张金属案板上,好似夜色中两柱燃烧的彗星,绚丽而新颖,点点“星光”反射,照的边上一片通透。
就算此刻之急关,蓝天也目光迷离了,果然极具观赏欲望,跟江老说的一毛一样啊。
不过他也深知事情之缓急,连忙找了一块裹布将之好好包起,就欲回返。
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这封闭完好的研究室内接下来发生的一幕。
就当蓝天走至门边,刚伸出了手要开门之际,突兀的,一道轰风亟电的东西在黑暗里刹时而至,不,那东西简直甚过风,强于电,令他丝毫防备不及。
以当代有限的物理常识来讲,一般愈是明亮的东西就愈是容易引起人的注意,而蓝天恰恰相反。
他之所以能够发现,在于,那东西竟然较无形的黑暗更暗。是的,就像是已经深邃黝黑的湖面,忽然坍缩下去的一口无底黑洞。
在蓝天的眼中,那口黑暗里的“黑洞”就在他眼中迅速放大,他调起全身力气,却跟本反应不及,眼看就将爆头惨死——
忽然眼前又一花,那黑到极点的东西又一个遛转,偏下了他的面孔,正中他那只将将抬起要打门的手掌。
一瞬间的一股皓然大力将他打的连连后退,一屁股撞在身后的柜子上,瓶瓶罐罐抛洒,叮叮咚咚。
而那“黑洞”般的东西生了疮一般牢牢黏在他掌心,甩都甩不掉,像颗石头,形似铁球。
蓝天倒吸了口凉气,这一下也将他一颗心吓的几乎丧了胆,还没反应过来,他颤颤巍巍地把那东西举到眼前,瞪着眼睛,想看是什么东西?
可是令人奇诡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东西无论怎么看都像是雾里看花,黑暗深邃的仿佛吞噬了人的目光,怎么都看不清楚。
而且这东西不知什么材质,奇重无比,蓝天审视了半天,连他那只力气大增的“铁手”都举的酸了,也无收获,不禁骂了句娘。
“妈的!这什么玩意,老子不是中了邪吧?”
刹那,他又灵机一动,铁手变了肉手,只见那东西果然如他多想脱离了手掌掉了下去。
黑漆马乎的环境,只听那东西掉下去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蓝天蹲下身一看,不禁又咋舌,只见那暗如星空的黑球已深陷贴了水泥瓷砖的地面半寸有余,实在骇人。
此时耽搁了有许,他开始心忧江老和小蕊的安危,已经打算离开了,出乎男孩的好奇,他又将那黑球给拾起,吊在裤兜里,就往回赶。
深邃的夜越来越暗,好似要暗到令人绝望,绝情,绝性。
回返的路很快,顺利拿到了救命的药,蓝天的心情也很不错,可是忽然夜色中的一声女子的凄吟,打破了他的好心情,那吟声充满了侮辱,又似着黑夜中的绝,那是谁?
是江心蕊的声音,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猛的一个激灵,飞也似的冲向了那间储电室,到了门边,听的清晰了。
一阵裂帛般的碎衣声,夹杂着江心蕊的绝望冷叫之外,竟还有几个男人的淫笑,浪词声在里面相继传出。
“嘶~,这小骚婊子,不,简直是妥妥的女神!可真他娘的美啊,不行了,老子光看着膀胱都受不了了。”
“你他妈还受不了,搞的好像谁受得了似的,跟她一比,我们在路上干的那几个野鸡简直丑的不能看。”
“嘿嘿!几个兄弟,我没说错吧,这美女正点吧,兄弟前几天第一次见她后,真的惊为天人啊!此后日夜手不能停,白白浪费了几亿,等下我一定要爽死在她身上——”
一来就听到几个人渣的谈论,蓝天的呼吸急剧加重,因为随便一个明白人都知道发生了何等之事。
更何况,里面有一个人的声音他觉得很是熟悉,是那个看门的保安,是那伙流氓混混——
难道江心蕊已经——
一股轰然肆虐的怒火,并列着森寒刺骨般的浓烈杀气一个瞬间在他胸膛里翻江倒海,更刺激着他的眼眸血丝迸裂,红的嗜血。
他带着杀气,青筋暴涨的手捏在那间储电室的大门把手上,骇人的一幕出现了。
骇见他的手离大门把手还有一厘之时,那副坚硬的不锈钢的门把竟然以惊人的速度熔化,腐败,化成了一堆黑灰消散。
这不正是今天白天在粮仓时的情景再现么?
不过蓝天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轰的闯开了门,眼前一幕令他眸子欲裂。
只见那几个黄毛绿头的混混青年正围住了江心蕊,手里不时打把着一根根甩棍,钢管,嘚瑟无比。
江老就趴在了一边,不知生死。
而江心蕊。
这个冷艳又温柔的女人,却正被那个老大一般的疤脸男子按在一张铁板上,捏住了一张俏唇,要吞下一根丑陋的东西。
她眸若死灰,长长的乱发乱披,额头上沾着鲜红的血,当然,这实际上是之前他们三人逃命到这里,关门的时候磕地所致,但蓝天不知情,他以为是她遭受了虐待。
看着江心蕊上衣的蕾丝已经被扯的稀碎,露出一缎缎白雪般的肌肤,他心中从未有过的绞痛,杀气若海倾斜,竭齿而出道:
“畜生,该死——”
那一伙社会青年还在歪嘴宣淫,听到动静都转过了头,他们没有看到刚才那门把手碳化的骇景,以为蓝天是死里逃生的侥幸闯了进来。
“草泥马,是你个**崽子,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现在又来打扰老子的好事,老子要你——”
说话的是那个保安,有了那帮兄弟的加持,他此时更是比之前凶煞十倍,连说话也杀气逼溢了。
他最后要吐的是一个“死”字,可是这个字他永远都说不出来了,他要别人死,却在自己身上报应了。
他,声音戛然而止,当场死亡。
一伙嘚瑟的混混青年皆倒吸了口凉气,像见了鬼一样的瞪着那只还在不断铁质化,银辉浮烁的铁手。
那寸头的老大也是身子一僵,像是有些认知的缓缓地站了起来,挤出了几个字。
“异——形——者。”
异形者,这个神秘的词,一般很少人知道,但这个老大恰恰知道了一些,所以他明白这个词的恐怖。
他也是见惯了世面的人,心中当机立断,趁机唆使着其余几个还在处于茫然中的手下:“他只是一个人,我们一起上,去干掉他。”
他的话很有威势,几个混混都是头脑发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提着甩棍,钢管就冲了过去。
蓝天此时胸膛伏起,气似喘牛,裸露的皮肤漾起一种怒烈的晕红,面对一条自上而下,呼啸而来的甩棍,竟然避也不避,“彭”的一声,头顶结结实实的受此一击,一缕细红从他脸颊流下。
这一棍打的毫不留情,连那根钢筋的甩棍也弯折了,那个混混一头黄毛,显然也没想到他竟然不躲,看着弯折的甩棍不禁愣在了当场。
蓝天却是杀心滔卷,铁手似奔电贯出,黄毛胸膛立时塌陷了,自后背鼓起一个拳印的凸起,胸骨尽碎,口洒鲜红的摔飞。
其余的几根钢管随后紧砸而来,蓝天顺势再出铁手,生生夺下一根钢筋,长枪穿心一般一下捅穿黄毛腹部,他面容扭曲,弓着身子倒下了。
这伙混混流氓除了那老大之外,一共有六个人,说时迟,那时快,短短几个呼吸间已毙命了一半。
剩下的三人也都只是些欺软怕硬的小喽啰,见状早已心胆俱丧,竟然连攻势都保不住,转而齑糠般的求起了饶。
“兄,兄,不老大,大爷,我们什么都没做啊,不要杀我——”
“饶了我们吧——”。
蓝天身上浴血,自有一股强势横扫而出,他的眼神冷的冰人,咬牙切齿道:“谁都救不了你们,该死的渣仔,死——”
那只铁手愤然抬起,手掌笼处,黑漆的夜堕入了无尽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