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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耀目的光芒漂浮在秦慕凡眼前,仿佛一枚硕大的光茧,隐约可以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包裹其中。
虽然看不清相貌细节,但就身段线条而言,他就满意的直点头。
从今往后,门内那位魔鬼身材魔鬼脸蛋的小红就拜拜啦,老子的御用模特要换成小鲤。
不多时,光芒缓缓减弱,其中倩影也开始慢慢清晰起来。
他的心脏很不争气的砰砰跳动,视线自下而上,什么曼妙婀娜、欺霜赛雪、雄伟挺拔之类的词语在脑海中不断冒出来,直到看清一张脸,世界突然就清净了。
美吗?应该是美的吧!
他形容不出此时感受,只是觉得美不美已经不重要了。
光茧中的女子闭着眼,眉心紧蹙,似乎正沉浸在什么不愉快的梦境之中。
便只是这一点,秦慕凡的心就像是要被剜出来一样,痛入骨髓,恨不得立刻扑上前去,为她抚平心上所有的褶皱。
她是他此生的最爱,重逾生命。
这就足够了。
光茧越来越薄,秦慕凡小心翼翼的伸出双臂去接。突然,光茧爆发出一阵刺眼的强光,他扭过脸去,只感到双臂微微一沉,忙轻轻拥在怀里。
强光淡去,他转回脸,低头,然后……
傻了眼。
修长没有了,曼妙婀娜和雄伟挺拔也不见了,他的怀里只有一个小女孩儿。
身长不过四尺,身材前后一样平,带鱼似的,外表顶多相当于人类十二三岁的小萝莉。
虽然女孩儿脸蛋圆圆的很可爱,也是个美人胚子,可是……什么鬼?老子的御用模特去哪儿啦?
秦慕凡可怜巴巴的望向烛,而烛似乎消耗巨大,脸上满是疲惫之色,见状吐出一口气,解释说:“小鲤只是龙魂转世,并不是真正的龙,而且境界太过低微,年岁尚小,方才那不过是她龙体的虚影罢了。
我今日给了她逆鳞,仅仅是让她拥有了成为龙的资格,待她飞升成仙,或者千年后得遇龙门,才可恢复真身,化形成龙。”
啥玩意儿?要成仙才能恢复?我都还没成仙呢,她要到猴年马月啊?再说了,这年头,天道都罢工了,天劫出门跟丢硬币似的,成仙很容易么?
秦慕凡欲哭无泪,问:“那什么,前辈,我……我能退货么?”
“我咬死你,信不信?”
怀里响起清脆的童音,秦慕凡差点儿真哭出来,将小鲤放下,随手变出一套裙子给她穿上。
“能咬死你就咬吧!老子盼你化形是想有个伴儿,谁知到头来还是当奶爸,不如死了干脆。”
小鲤气的哇哇大叫,纵身一跃……摔了个屁股墩儿。
她还没习惯自己人类的腿脚。
秦慕凡很无良的指着她哈哈大笑,她这才知道又被这货给耍了,顿时更气,啪的一声变回锦鲤模样,叼住他伸出来的手指,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哎呀!小臭鱼,又以下犯上,快松口,信不信老子烤了你?”
“你敢,我要先咬死你!”
“喂喂喂,真使劲儿啊?别咬啦,再咬就断了……小姑奶奶,小祖宗,算我错了行不行?对了,刚才我上茅厕后还没洗手呢!”
“呸呸呸呸……”小鲤忙吐出他的手指,重新变回人形,“恶心他妈给恶心上坟,恶心死啦!”
噗嗤一声,烛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最后竟笑的捂着肚子直回气,估计都忘记自己几万年前就是金仙之躯了。
她这么一笑,秦慕凡跟小鲤就不好意思再继续用胡闹的方式来发泄内心的喜悦,待她笑完,一起躬身行礼。
“谢前辈成全之恩!”
烛摆摆手:“我已经好多年没有笑的这么开心了,一枚鳞片而已,不足挂齿。”
“前辈慷慨,但无论如何,晚辈今日都欠下了一份因果,不知前辈在山外可还有未如愿之事?如蒙不弃,晚辈必竭尽全力,不负前辈所托。”
烛怔了怔,眼底浮现出一抹回忆之色,良久黯淡下来,幽幽地说:“即便他从那场大战中活了下来,数万年过去,怕是也早已物是人非了。”
咦?有“情”况。
秦慕凡想了想,问:“前辈当年修成今日之境界,也是靠猜的吗?”
烛神色一凝,随即笑了笑,摇头道:“你说得对,心有郁结,终归无法念头通达,是好是坏,总要有个结果才是。
罢了,既然你坚持了却这场因果,那便帮我寻一个人吧!”
秦慕凡点头:“请前辈示下。”
沉吟片刻,烛道:“他是你们人族的仙人,上次大战之前,刚刚晋入天仙,若是活着,如今至少也该是真仙后境了。”
小鲤在一旁听得瞪大眼,心说怪不得前辈自闭于此,对人、妖二族两不相帮,原来她爱上过一个人类。
想起烛之前曾言人妖殊途,总归要多些磨难,她便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
烛前辈是过来人,她不看好我们,老爷真的有办法改变吗?
扬起小脸瞅瞅秦慕凡,小丫头忽然又开心起来,攥紧拳头,默默给自己打气。
不怕!老爷无所不能,我们一定一定永远都不会分开的!
“他道号丹霞子,出身无我仙宗,精擅炼丹,曾经炼制出过一枚八品九转金丹,震惊三界……”
烛缓缓说着,脸上仿佛泛起了光,满满的都是温柔。
秦慕凡表面恭敬聆听,心里却一个劲儿的嘀咕:丹霞子?没听说过。无我仙宗更是没影,估计已经在大战中覆灭了吧?!这特么上哪儿找去?
不知过了多久,烛总算从回忆中醒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他的头发中有一缕是火红色,是我当年用龙丹救他后留下的后遗症。
如果他还活着,应该不会太难找,但若是已经……此事我已拜托你,无论结果如何,你我因果都算了结。”
“晚辈记住了。请前辈放心,只要那位丹霞子前辈还在,晚辈就是将九洲掉个个儿,也一定把他给找出,给您送来!”
“那倒不必。这么多年过去,我的心也已经淡了,你只需替我问他一个问题就好。”
烛顿了顿,纤手无意识的捏紧衣袍,轻声说:“就问他:若是当年我以死相逼,他会不会跟我走?”
闻言,秦慕凡心中一叹。
念念若此,谁是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