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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会着从小太阳上流动而出的紫气运转全身，生生不息，秦慕凡心中一片清明，意识微微一动，便有一丝紫气汇于指尖。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感受到了力量。
他，能修炼了！
由此，他也确定了一件事：除了不攒够一成玄龟本源无法修炼之外，虬祖说的其它事情都不能信。
那糟老头子对玄龟的了解只有半瓶水的程度，就像炒了几年股票的大妈在街坊邻居面前充当金融专家一样，坑你没商量。
不过，没想到发下一个宏愿，大道老爷居然两头都给了好处，没让替身直接飞升成仙的事儿，就算翻篇儿了。
做人不能太鸡贼。
秦慕凡嘿嘿一笑，惬意的睁开眼，然后便惊得直接跳了起来。
只见面前站了一排人，中间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正是掌门师尊洞玄真人，两边则分别是大师兄冲盈，二师兄冶心子，四师兄凌绝尘，七师姐白望舒，八师兄孔乐山，后面还有个穿红裙子的美女，没见过，很面生，但好漂亮。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看美女的时候。
他赶紧摇摇头，心里飞速转动着念头，弯腰施礼：“拜见师父，见过各位师兄师姐！”
“小凡你刚才是怎么了？没……没事吧？！”白望舒忍不住开口，然后反应过来，怯怯望了洞玄一眼，却还是坚持说完了。
这个女人啊，气这么快就消了么？
秦慕凡对她笑笑，说：“让师父和师兄师姐们担心了，我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方才心中突然有所感悟，然后就进入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只觉身轻如燕，好似要乘风归去，我一害怕，就醒了过来。”
洞玄真人眼底掠过一抹寒光，问：“你为何会突有感悟？”
“弟子不清楚。不过，在感悟之前，弟子刚和八师兄聊起灵兽的事儿，他取笑弟子不爱美人却独宠灵兽。想来，应是与此有关吧？！”
“哦？那你又有何所悟？”
“只有两个字：兼爱。”
此时此刻，秦慕凡已经决定有限度的说出真相。
首先，他不知道方才外面有没有发生像在囚龙山一样的天地异象，想彻底糊弄过去很难；其次，今后要在洞玄的眼皮子底下修炼，瞒天过海基本没有可能。
所以，倒不如把可以修炼的事实坦诚出来。至于没有灵根的气运之子为什么会突然能修炼了，就交给虚无缥缈的大道去解释吧。
“兼爱？”洞玄白眉微挑，“兼何物？”
“万物！”秦慕凡直视他的双眼，“当年，盘古道祖开天辟地，万物自他老人家神、魂、肉身中演化而生，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高低优劣之分。因此，弟子所悟之道，便是兼爱万物，一视同仁。”
话音落下，冲盈皱眉，冶心子迷惘，凌绝尘不以为然，白望舒惊讶和欣喜，孔乐山……
嗯？八师兄好像在偷瞄那位红裙美女。
睡神思春了？
“哼！”一声冷哼，洞玄沉声问：“难道那些荼毒生灵的妖魔邪物，你也一样要爱吗？”
“当然不会。”秦慕凡微笑，“弟子认为，无论妖魔，都与人一样，有正邪之分。就像咱们玄妙山中那些灵兽，结丹化妖之后，不也都一心向道，虔诚知礼吗？
至于那些邪物，弟子若见到，自当尽全力诛之灭之。所谓诛无道，必然利于道，能避免向善者遭受其害，正是对他们的爱。
这，便是弟子的兼爱之道了。”
洞玄眯了眯眼，里面精光闪烁，片刻后忽然露出慈祥笑颜，上前来拍拍秦慕凡的肩膀，老怀大慰般的说：“原以为你今生与道无缘，没想到稍有感悟，便可走出如此精妙之道，为师甚是欣慰啊！”
秦慕凡也配合着做出孺慕表情来，激动的弯腰行礼：“弟子今后必潜心修行，不负师父厚望。”
“善！大善！”洞玄哈哈大笑两声，又摆手说：“好了，你初入道境，还需抓紧时间稳固，快回你的山谷去吧！待会儿为师会让人给你送去本门道法，你好生修习体悟，等一切妥当，来望天峰，为师再传你一些神通法术。”
“弟子谢过师父！”
洞玄呵呵笑着架云离去，冲盈匆匆对秦慕凡点点头便追了上去。
“师尊，气运之子连灵根都没有，怎么可能入道？”
洞玄脸色阴沉如水：“大道无常，气运之子本身就是变数。再者，没有灵根只是不能修炼，不代表不可以悟道。凡人尚且可以通过手段强行逆天改命，气运之子集莫大气运于一身，先悟道，后有灵根，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冲盈眉头紧皱：“可是如此一来，怕是再难针对他了呀。”
“放肆！”洞玄厉喝道，“慕凡乃是你的师弟，你身为大师兄，不对他多加爱护，反而口出针对之语，是何道理？”
冲盈被骂的一愣，却不敢反问这不都是您的吩咐么？只能低头诚惶诚恐的认错。
洞玄脸色稍霁，又缓声道：“本门日渐昌盛，资源必然相应减少，为师之前也是在为门内弟子们着想，并非对慕凡有什么不满。现如今，既然他已入道，那自不可再以旧日眼光看他，明白吗？”
冲盈眼珠子一转，点头：“明白了。”
丹灵峰，冶心子和凌绝尘在恭喜过秦慕凡之后离去，白望舒留了下来。
秦慕凡拉住她的手：“师姐，你不生小弟的气了吧？！”
白望舒鼻子一酸，连忙压下，强笑着点点他的脑门：“我生气有用么？从小到大，你听过我几次话？要都气个没完，恐怕早就气死了。”
秦慕凡腆着脸笑，目光在孔乐山和那红裙女子之间来回转了一圈，小声问：“师姐，那美女哪儿来的？八师兄都目不转睛看半天了。”
白望舒小嘴儿一撇，哼了一声：“外面都说你只爱灵兽，我原本还不信，现在算是知道了，那天在小船上，你说的南从雪和苏衔蝉都是借口，对不对？这女子美艳绝伦，我见犹怜，堪称玄妙山第一，你倒是好眼光呢！”
秦慕凡一脸懵逼：“师姐，你啥意思啊？这美女跟我有关系？”
“还装！那不就是你的新灵宠，朱鸾吗？”
秦慕凡大惊失色。
乖乖！上古血脉都这么牛B的么？风凰都转世成普通灵兽了，居然还能美成这样，真不知道她原本又是怎样的祸国殃民。
对了，小鲤也是上古血脉，而且龙也不比凰差多少，化形后又是什么样呢？
这样想着，囚龙山下的替身便再也坐不住了，偷偷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