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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从雪,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你们要做什么?”
南从雪所住的厢房内,苏衔蝉面如寒霜。
“能是什么关系?”南从雪盘膝坐在蒲团上,口气不以为然,“她不是五师叔的妾氏么?论关系,我该称她一声师叔母呀!”
“少来这套,如果不是你和那个女人有关系,那就是你跟秦慕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南从雪笑了,玉指玩弄着胸前的一缕秀发,抬眼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跟秦慕凡相识已经五十多年,做过的事情多了,你才来几天,有些你不知道的,不是很正常吗?”
苏衔蝉眯了眯眼,半晌后沉声道:“警告你们别耍什么花样,否则的话,鱼死网破也不是不可能。”
她说完就走,到了门口停住,沉默片刻又道:“虽然我看不出那玉姬是什么来头,但她的身上似乎有种我熟悉的味道,肯定不怀好意。
所以,不管你跟秦慕凡在玩什么,最好都注意点,小心玩火自焚,伤及自身。”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南从雪脸上的戏谑便消失了,良久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深夜,清御峰赵承光卧室,一只飞蛾扑棱着翅膀落在窗上,似乎有些经受不住烛火的诱惑,刚想飞过去,忽听“啪”的一声,一件茶碗被砸碎在地上,惊得它赶紧收拢鳞翅,一动不动。
“废物!”玉姬大发雷霆,胸前一阵波浪起伏,“你堂堂玄妙山第五徒,比姓白的那个贱人早入门几百年,境界居然还低人一阶,老娘要你何用?”
在玄妙门颇受门人弟子尊敬爱戴的赵承光,此时正跪在玉姬身前,满脸都是小心与怯懦。
“奴才无用,请主人责罚。”
玉姬眼中掠过一抹狠戾,右手捏住左腕手链上的链坠,轻轻摩挲,就听赵承光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捂着心口在地上打起滚来。
眨眼的功夫,他便满头大汗,双眼凸出,额角青筋根根直冒,脸色狰狞如鬼,似是正在经受什么生不如死的疼痛。
他叫喊呼痛的声音很大,但整个后院都有阵法结界笼罩,所以无需担心会被什么人听到。
过了约莫盏茶功夫,玉姬放开了链坠,赵承光也终于停止了惨叫,趴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像头奄奄一息的猪。
“有那个贱人看着,我不好再去灵湖山谷,这几日你找个借口,邀请秦慕凡到清御峰来。离山之前,必须给他种下惑心蛊,否则,我让你身死道消,灵魂永偿万虫噬心之苦!”
“遵命!”赵承光努力爬起来跪好,“奴才定当竭尽全力,不让主人失望。”
玉姬缓缓闭上眼:“嗯,去休息吧,没事不要烦我。”
“是。”赵承光答应一声,起身踉踉跄跄走到房间角落,在地上卧倒,蜷起肥胖的身子,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这一幕要是被玄妙门其它人见了,必定会惊掉双眼和下巴。
谁能想到,一向深得掌门信任的赵承光,其实活的连条狗都不如呢?
不知过了多久,玉姬睁开眼,嘴角翘起一抹阴笑,指甲在掌心划出一道伤口,发黑的鲜血流淌而出,片刻后渐渐凝成一滴血珠,在将落未落时,被她屈指一弹,便化作一道乌光飞出窗外,直奔西北。
“不好!”
灵湖山谷,秦慕凡噌的一下从床上跳起,外袍都顾不得穿,抓住小鲤就往外跑。
“快,去留月峰,师姐有危险!”
南从雪与苏衔蝉几乎同时从房间里冲出来,却只看到小鲤腾空而去的背影,以及秦慕凡的命令。
“不准跟着我!”
两个女孩儿互视一眼,南从雪挑衅的问:“你不去么?”
苏衔蝉反问:“你为什么不去?”
南从雪妩媚一笑:“小师叔不让跟着,人家自然不会去。毕竟,人家一向都很乖很听话的嘛!”
“你很让人恶心。”
“这就是你为什么不讨人喜欢的原因,小师叔可是很重感情的哦!”
苏衔蝉眯起眼,刚要开口,忽然目光一凝,神色就如春雪融化一般,变得生动起来。
南从雪也有所感应,变化正好相反,仿佛一朵玫瑰花被瞬间冰封。
片刻后,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出现在后院门口,扶阳衣衫不整,花容失色:“两位师妹,发生什么事了?”
俩女孩儿都不吭声,表情一模一样,地铁老人看手机,很嫌弃。
扶阳起先还一脸懵逼,低头往身上瞅瞅,这才反应过来。他穿的中衣上绣着花,就连方才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捏着嗓子。
强烈的自我消融和羞耻感登时挤满他的心脏,一声惊呼,他扭头便跑没了影。
“大师伯这位天资优秀的爱徒,算是毁了。”南从雪幸灾乐祸的叹息。
“不见得,”苏衔蝉摇头,“秦慕凡应该不是在单纯的羞辱他。”
“呦!这就开始了解小师叔了?”
“你很幼稚!”瞥南从雪一眼,苏衔蝉转身进屋。
南从雪淡淡一笑,抬头望了秦慕凡消失的方向片刻,最终选择放弃,也回转了自己房间。
情况紧急,小鲤速度如流星,几个眨眼的功夫便飞到留月峰,毫无障碍的穿过防护阵法,落在白望舒洞府后院。
白望舒正在打坐,感应到秦慕凡的身影,正错愕间,他已经冲了进来。
“师姐,你怎么样?“
白望舒茫然:“什么怎么样?”
秦慕凡抓住她的胳膊:“先不解释,你赶紧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和异样。”
白望舒越发疑惑,但看他脸上的焦急不似作伪,便依言闭目内视起来。
不多时,她睁开眼:“我很好,什么事情都没有。”
秦慕凡顿时长舒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吓死我了。”
“到底怎么了?”白望舒拿出手帕为他擦拭额头汗水,“大半夜的,看你急的这副样子。”
秦慕凡不好实话实说,便道:“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被人下了很邪恶的蛊,醒来心也慌厉害,担心是天人感应,所以便来看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说是这么说,他心里却一点都踏实不下来。
之前他通过灵蛾和外围备用令兽的耳目看的清清楚楚,玉姬的那滴血确实飞来了留月峰。
按理说,血的速度那么快,肯定是先他一步到达的,为何师姐却没事呢?是足够隐蔽,连炼虚修为都探查不到?还是误会了,那并不是什么毒或蛊?
可它又是什么呢?
听完秦慕凡的回答,白望舒的第一反应是哭笑不得,但不知怎的,想到他方才那紧张焦急的模样,心中突然仿佛被人浇了一壶热水似的,融化了一切,烫的她情丝颤抖。
“你呀,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般不稳重?一个梦而已,至于失措成这个样子嘛!”
嘴里埋怨着,白望舒玉臂轻舒,将秦慕凡的脑袋抱在了怀里,幽幽又道:“不过,看到你这么紧张,师姐好开心!谢谢你呀,小凡。”
脸上柔软的触感很温暖,也很熟悉,秦慕凡却有点说不上的别扭。
虽说跟七师姐一直都亲密无间,但他怎么都已经一百多岁了,再这么被抱,似乎不大合适呀!
直接生硬的推开肯定不妥,于是他轻轻挣扎道:“师姐,我快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