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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三三两两的船员返回,二副也松了口气,但卡车仍未开动,他也不敢贸然离去,他的身旁,老人此时正站在大门旁,把玩着手中的钥匙。当最后一位船员离去时,卡车仍未开动,他有些不耐烦,细雨打湿衣服的感觉并不好受。
“在那个国家的生活并不好过吧。”老人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二副并不想理他,他的任务只是监督整个过程。
“天气这么冷,我屋里正好有瓶98年的伏特加,就怕你喝惯了清酒,不习惯那样的烈酒.”二副只觉得十分烦躁,他用袖口抹去脸上的雨水,想催促卡车赶快离开。老人微笑着站在他的面前,“他乡遇到故人,在离别之际应当拥抱才对。”二副横眉冷对着他。他还不屑于对一个老人动手,但如果老人走上前来,他就一把推开他。
“给老子让开。”二副说。
黑暗中一缕银光闪过,二副甚至没有看清那是什么,紧接着他的左胸就被贯穿了,二副惊讶的低头看去,一支银白色的军刺贯穿了他的心脏,而那只军刺,正握在老人手上,老人和善的笑着,仿佛正拉着他去品尝98年的伏特加。老人的手腕门店一转,原本楔形的伤口变成了血洞,血泉呼啸而出,他甚至感觉不到胸前的剧痛了,他无力的扭转脖子,想拼劲最后一丝气力提醒离去不远的同伴,紧接着,那枚钥匙无声地从老人的左手刺入后背,老人大力的用手拍打着他的后背,每拍一次,就有大块的血沫从嘴里涌出。他再无挣扎之力,倒在了地上。
“他是魔鬼么……”这是他临死前想的最后一件事。
微微作响的脚步声响起,老人凝神回头,一个面带狰狞面具的少年几乎无声地出现在他面前。
少年没有理会老人,老人也没有与他正眼对视。脚步声渐渐在雨声中放大又渐渐变小,变远。老人再次回过头,少年渐渐与黑暗融为了一体,向着地狱,不,那艘货轮走去。这个少年,被派来就是来执行“抹杀”的!
“代号“白虎”,还未进入学院实习,就已经是执行部的一把手了吗?我真是来了,跟不上时代了……”老人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了那瓶伏特加,一饮而尽!原来,自始至终他一直都揣着这酒,一个四十多年的习惯。
雷声忽然响起,所能听闻的雨声又在渐渐放大。风声呼号,波涛不息。
船员们都聚在了一起走在小路上,向着货轮走去。走在这样惨淡的港口小路上令人毛骨悚然,他们唱着平时听过的歌壮胆。终于,能在黑暗中依稀的看到货轮淡淡的灯光了。
雨忽然大了起来,走在最前面的船员连忙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雷声响起,唯一在在黑暗中闪烁着的,是那面镀着银纹的面具,和手里锋利的长刀!
“鬼,鬼啊!”他失声尖叫,仿佛不喜欢这锐利的叫声一样,下一秒,他就再也叫不出来了,冰冷的长刀,贯穿了他的胸膛,下一秒,血还未来的及涌出,长刀便已从中抽出,有如猛虎暴起,少年扑向下一船员,蜻蜓点水般,在雨中暗红色在四处飞溅。
剩下的船员止不住的颤抖,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愤怒。他们本就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同伴的死只会让他们奋起复仇!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这是他们骨子里奉行的准则。
少年丝毫不惧几十倍于他的人数。他拎起长刀,猛然冲锋!突刺,突刺,再突刺,每次突刺都精准无误地命中最致命的地方,被命中的人丝毫没有挽救的余地,一剑封喉!少年仿佛在雨中起舞·,长刃仿佛飞舞的银蛇,它美丽却致命,不过几分钟,二十几人在少年的长刀下纷纷丧命。暴雨冲刷着地上及刀上的血迹,而少年的的衣服上……竟然是干净的!
他是魔鬼还是死神?最初的斗志早以烟消云散,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只剩“逃”字。他们意识到,这次他们才是猎物。
少年忽然动了,还是之前的动作,他直接冲向中间那个最为强壮的船员,也许是下意识,少年于他几乎是同时举起了右手,看的出来,这将是纯粹的力量碰撞。而那位船员曾经是日本黑道中最凶恶的相扑手,单从力量上,整个日本估计也没有比他还强的了。绝望的船员们此时甚至升起一丝的希望。
“咔哧。”在双拳碰撞的那一刻,那船员只觉得自己举拳挥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铜墙铁壁,那比他还蛮横百倍的力量直接将他的整只手臂脱臼,连带四指指骨与小臂骨骨折,那船员还未来的及反应过来,少年如同舞者般缠上身来,仿佛轻轻一捏,少年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随之骨裂之痛袭来,。他甚至来不及叫出声来,因为随即他的喉骨就被扭断了……
剩下的船员四散逃走,这正给了少年刺杀的机会,一刀,又一刀,一个个充满罪恶的生命在他的长刀下消逝,可少年的脸上无悲无喜。在他的意识里,仿佛好像回到了八年的那个雨夜,那个埋葬了他的一切的雨夜。
大副在货轮附近观察了一会,发觉雨渐渐转换为了暴雨,内心的焦虑渐渐变成了担忧。站在暴雨之下,不禁想起母亲小时候给他念的诗:
“当狂风在你耳边呼啸时,你只当它微风拂面;
当暴雨在你眼前倾泻时,你只当它屋檐滴水;
当闪电在你头顶肆虐时,你只当它萤火流逝……”
他无声地笑笑。还有多少天能完成交易,一天?两天?完事之后,他就有能力摆脱那个该死的国家对他的奴役了,他梦想着回到那个遥远的欧洲小镇,那是他忘不掉的梦,是他摆不脱的宿命,也是他的故乡。
他终于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向这里跑来,他远远的望去,一名神色慌张的船员向这里飞快跑来,大副立即意识到出事,那名船员似乎也看到他了,正要喊出什么,但立刻他就喊不出来了,一柄长刀从后背贯入心脏,血溅三尺。
那船员倒了下去,那面银纹的面具赫然出现在黑夜中!接着浮现的,是少年的身形。
“是你们!”大副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同时双手下意识的握住衣摆里的枪柄,那只本属于船长的M500改装版。子弹是特制的大口径,正面近距离内能轻易撂倒一头成年非洲象。
但他明白,就凭这,他也绝无可能战胜的机会。
一些不好的往事涌上脑海,仿佛视野也变成血红色的了,有人仿佛在呻吟,赤金色的双瞳在脑海中炸响。
“fuck。”他咬了咬舌尖,意识再次清晰起来。。
“你知道,你没有开枪的机会。”少年开口了,语气仍是那么强硬。
他当然明白,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黑暗之子,极恶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