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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平回忆往事的思绪中,北京某高中门口,众多参加高考的学生在家长的簇拥下或喜或忧地走出校门,有的三三两两仍在议论着考题。突然,“童刚”“童刚”,一个充满母爱的声音从距校门口不远处的冷饮亭旁传出。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性与穿着时髦的女人正高兴地看着门口和一男一女两个学生并行的孩子招手。
那个被叫做童刚的孩子对两个同学说:“我爸我妈来接我了,我得先走了,再见,电话联系!”
童刚边走边做着打电话的手势。
女同学:“再见童刚,如果被你爸打肿了屁股,就来找我,我有祖传良方和一流的推拿技术”。女孩一边说一边调皮地用双手做着推拿动作,一边还向着童刚做着鬼脸,身边的同学们都捂着嘴笑着有点直不起腰。
同学边说话边做着鬼脸。童刚则边回头边挥手地向父母亲小跑而去。
母亲接过童刚手中的一沓稿纸和钢笔,便搂着比自己高一头的儿子问道:“儿子,考得怎么样?”
童刚:“哎呀!烦死了,别问了好不好,每天都快郁闷死了。”
父亲:“你这孩子,我们容易吗?每回一问你就急,这不是在关心你吗?是不是又没考好?考不上重点大学你给我怎么交待你……”
母亲:“行了行了,童广明,你能不能少说几句?儿子压力够大的了,再叨叨我跟你急我告诉你……”
童广明:“好了好了,我不是逗儿子呢嘛……得得得,我买菜去了,你们先回家吧。”
童广明言罢便骑着单车向前走去,叮铃铃……路上撒下一串铃声后身影渐渐远去。
一会,童刚和母亲回到了家中。
童刚的母亲安慰儿子说:“没事儿子,努力了就行了,别听你爸的,那个书呆子满脑子都是金榜题名荣宗耀祖。清华北大清华北大,他在那教了多少年书了,还呆着不腻。”“妈妈支持你,想去哪就去哪,最好回拉萨你外婆家那读农牧学院去,妈放假了回去和你呆着,把你爸留在家,咱不跟他玩了,噢……”
童刚不耐烦地回道:“别说了,烦着呢!”“我和同学邱平说好要去普陀山散心去呢,趁高考成绩没出来,我也好放松一下,即使挨老童的揍,也得先把精神养好了吧……”
童刚的母亲:“别瞎说了,他要是敢打你,妈妈就跟他离婚。”
“没事,想去就去吧,啊!妈妈支持你……”
童刚:“真的?妈妈您真是太好了!”
童刚蹦蹦跳跳地抱着母亲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我爸要是有您的觉悟就好了……”
童刚的妈妈:“好了好了,下楼玩会去吧,别忘了晚上早点回家吃饭,啊!”
“别忘了拿上电话,在你卧室的抽屉里呢……”
走在楼宇间,童刚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低头拿着电话摆弄着悠闲地走出了小区。
童刚走后不久,家里的门铃响起了欢快的音乐,童刚的母亲在卫生间放下正在投洗的衣服,到门口拿起话筒,话机屏幕上露出了童广明的身影。童刚的母亲卓玛随后按了开门键,转身又回到了卫生间。
嘡嘡嘡,“德钦卓玛”“卓玛”……
“来了,来了……”童刚的母亲话音未落,便应声打开了家门。只见老童拎着一些羊肉和洋葱、白条鸡、鱼、一些葱姜和鸡蛋走了进来。
童广明边走边说:“做饭喽……给这个臭小子补补身子,这阵子也累坏了。童刚……童刚……”
卓玛:“别喊了,我让他出去玩去了。”
童广明:“哎呀!你看你,真是的,应该让他估估分,怎么就让他玩去了呢你……真是的,太不像话了……”
卓玛:“童广明我告诉你,我要的是儿子的快乐,考上哪算哪,都考不上,就让他回他外婆那放牧去,比这拥挤的北京城强多了……”
“到时候我也调回拉萨去,你自己在这呆着吧……”
童广明瞪着眼张着嘴:“你你你,哎,真是的,都是你把儿子宠坏了……得得得,不和你说了……真是的……”
此时的童刚,已经到了和朋友约定的公园。
童刚和同学邱平边走边说着话,邱平叼着烟卷穿着时髦,明显换掉了校服,戴着一副金丝墨镜。边走边听着耳机里的音乐扭动着身体。
童刚:“别扭了,能不能找地方坐会,我都烦死了。”
邱平:“好好好……”
邱平边说边关掉了音乐,同时和童刚朝不远处的木头坐椅走去。
童刚:“估计我没考好,几天下来,好几科都感觉考得不怎么样。要考不上一类院校,我爸非狠揍我一通不行……”
邱平:“你要没考好,我更完蛋。”
“能考成啥就算啥吧。我受父母大人的重托,离开杭州老家专门在北京读书,光是买房子下户口,我爸就砸了一千多万元,我都不知道考不好该怎么向老爹老娘交待喽……”
邱平边说边狠狠抽了口烟向空中吐了一个烟圈。
邱平接着又说:“我爸刚打电话来我都没敢接,这不,发信息让我回杭州呢,并且订好了后天晚上去舟山玩的机票,之后回杭州。”
“对了,你到底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啊?我赶紧订机票啊……”
童刚:“我妈是同意我去了,但还没和我爸说呢!”
邱平:“你妈和你爸,一个是清华的教授,一个是中央民族大学的领导,给你安排个学校太容易了,别愁了。只要你妈同意就成,我还不知道,你家是母鸡司晨,老太太说了算……呵呵……”
“快告诉我你的身份证号……”
邱平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腕上的手表电话。
童刚一边说着身份证号码一边从裤兜里摸出了身份证。
童刚:“记不得学生证号了,可以购机票打一折的……”
邱平:“得得得,打什么折呀,这趟旅游所有的费用都由哥们承担,全当是你伴驾游幸吧。”
邱平边说边发出了订票信息。
童刚:“那怎么好意思呢?”
邱平:“跟我见外,咱们就不是好哥们了。”
“对了,我们此行并不孤独,我新找了一个女朋友,她也陪我们一起到普陀山和杭州玩,用不用让她也给你找个异性伴侣啊!哈哈……”
童刚:“滚滚滚,没一句正话”。
邱平:“呵呵……脸红了,看那面嫩的样子,简直就是一颗扒了皮的小葱……真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2030年的这次旅行,因为有漂亮的姑娘陪伴,一定让你终生难忘……”。
说罢,邱平冲着童刚诡秘地做了一个鬼脸,又跟着耳麦的节奏蹦起了舞步。
童刚:“我先走了,回家晚了老爷子又该跟我发飙了。”
说完话,童刚径直离去。。
邱平则边跳舞边潇洒地向另一边走去,挑皮地舞着胳膊做了个打电话的姿势大声道:“等我电话,后天晚上国际机场见……byebye”。
邱平说完话又潇洒地甩了下头发,学着麦克杰克逊的飘步渐渐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