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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不及格组集结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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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这下子池和山内还有班上的所有人都可以考到高分了。”,栉田激动的紧握住了绫小路清隆的手,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极具感染力了起来。
  “……嗯,是啊,多亏了千宫同学的这一招,不然,仅凭这段时间的补习,我不认为班级会出现无损的情况哦。”,绫小路清隆罕见的咧了咧嘴角,尽管只有一瞬间,但事实被栉田看到了。
  “什么嘛,原来绫小路同学的笑颜这么好看,为什么你不试着多笑几次呢?就像平田那样,这样一来,没准你也可以有狠多朋友喔。”,栉田的脸慢慢凑近,盯着绫小路清隆的眼睛说道。
  “唔……或许吧,但我不是很擅长做什么表情,在这一点上,我和堀北很想像。”
  “是这样么?算了,我们走吧,快要上课了哦。”
  “那个……等等,栉田同学,能再拜托你一件事吗?”,绫小路清隆叫住了栉田。
  “什么事?”
  “这份考古题,能不能当做是你得到的?我希望你能说是从要好的三年级学长那里拿到的。”
  “是可以……不过,绫小路同学,这样子你和千宫同学没有关系吗?”
  “因为我是避事主义者。我不想轻易做出显眼的事情。况且这也是千宫同学的意思,再者来说,班上同学也很信任你。你去做会比我们去还要更好。”
  “……我知道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真是帮了大忙。我们还是想尽量避人耳目。”
  “那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了呢。”
  “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吧。”
  “你不觉得彼此共享秘密会从中产生奇妙的羁绊,或是说——信任关系吗?”
  “谁知道呢,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啊。”
  “谢谢你。”,栉田只简短地说出这些话。却没有告诉绫小路清隆为何道谢。
  D班教室
  “你还真是懈怠呢,为什么临近考试你还能这么悠哉游哉的呢?”,堀北在竭力忍耐许久之后,还是忍不住向一旁在吹泡泡糖的白羌云说道。
  “哎呀……我都说了,绫小路同学已经去执行我的b计划了,没问题的啦,别打扰我,我快吹出来了。”,白羌云不耐烦的解释了一下,接着,便继续吹起了泡泡,全然没有将堀北的话听进去。
  “……”,堀北见劝说无效,便赌气般的将脸撇到了另一边,不再搭理他。
  白羌云见状,只能厚着脸皮凑到了堀北的身边,说道:“好啦,跟你说着玩的,我不会懈怠的啦,别生气了好不好?堀北。”
  堀北撇了他一眼,接着拿出了书本,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唉,好吧,我和你解释一下我的b计划吧?怎么样,只要你不生气。”
  堀北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一般,马上便将头朝向了白羌云。
  “其实啊……就是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白羌云极小声的说着,仿佛生怕别人听见。
  “什么?这样可以吗?”,堀北严肃的皱了皱眉,毕竟作弊这种事不管从那个角度来看都是不允许的。
  “确实也一点钻空子的嫌疑,但这是目前唯一可以马上就见效的方法,如果想要帮助须藤他们的话,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白羌云叹了口气,要是有的选,谁愿意作弊呢?
  “……你说得对,毕竟留给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但你是怎么知道试卷之间的秘密的?”
  “做我女朋友我就告诉你,怎么样?”,白羌云贱贱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还献殷勤般的搓着手。
  “……你想死吗?”
  “不,我想要活下去。”
  星期四的课程结束,来到了放学时间。明天终于要正式期中考了,茶柱老师开完班会走出教室后,栉田马上就展开了行动,拿著一叠考古题走上了讲台。她在超商把我前几天拿到的考古题列印出了全班的份量。
  “各位,抱歉。在回去之前能先听我说几句话吗?”,须藤也因为栉田的话而停下脚步,准备洗耳恭听,栉田话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我想大家为了准备明天的期中考,至今应该读了很多的书。关于这点,我有件事情能够稍微帮上大家的忙。我现在就把资料发下去。”,栉田依序将题目与答案卷按照人数发给最前排的学生们。
  “这就是你所说的b计划了吧?”,堀北接住了前排传来的打印纸,对白羌云说道。
  “嗯,对啊,其实也不算我的b计划啦,也有很大一部分绫小路的功劳哦。”,白羌云满脸懒散的说着,接住了试卷,连看都没看一眼就随手抛进了书包里。
  “考试的……题目?这难道是栉田同学做的吗?”,班级众人显得非常震惊。
  “这其实是考古题。是我昨天晚上从三年级学长那里得到的。”
  “考古题?咦、咦?难不成这个是相当有用的题目?”
  “嗯。其实,我还听说前年的期中考跟这份考古题几乎相同。所以我觉得只要读了这份考古题,就一定会在明天的考试派上用场。”
  “唔喔喔!真的假的!小栉田谢谢你!”,池感动得紧紧抱住试卷。其他的学生也看来对于突如其来的幸运,无法抑制住心中的兴奋。
  “什么嘛。要是早知道有这种东西,我就不用拚命认真念书了。”,山内一边傻笑一边抱怨。决定在前一天告诉大家,果然是正确的。
  “须藤同学,今天要读这些考题哟。”,栉田特别提醒了须藤,看来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会的。这真是帮了大忙。”,须藤看起来很开心,也收下了考古题。
  “呼……任务完成,回家咯。”,白羌云长舒一口气,将书包背在背上,准备就这样以不为人知的方式悄悄离开,现在他也明白了,装b确实有意思,但成为众矢之的确实不是自己这种性格能驾驭的住的,因此事了拂衣去才是最好的做法,“深藏不露,果然是一种卓越的才能啊……”
  白羌云走出教室,而绫小路清隆早早的就等在了外面,“你有点慢哦,千宫同学。”,绫小路清隆说道。
  “抱歉抱歉,刚刚为了收拾卷子,花了一些时间。”,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此时只回荡着白羌云和绫小路清隆的声音。
  两人走远,这时,黑暗中的人影才开始显现了模样,“……这就是D班吗?呵呵,连那个叫千宫云的人也是如此的平庸……看来这件事注定不会让我兴奋啊……”,至此,走廊上真真正正的归于平静了。
  “没有人缺席。看来全班都到齐了呢。”,早上,茶柱老师一边露出无畏的笑容,一边走进了教室。
  “对于你们这些吊车尾来说,这是第一道关卡。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吗?”
  “我们在这几个星期里,都很认真地读了书。我可不觉得这个班级会有学生考不及格喔!”,一开口就知道是背熟了卷子。
  “平田,你还真是有自信啊。”,其他学生的表情看来也自信满满。老师在桌上咚咚地将考卷整理整齐,就把它发了下来。第一节考的是社会科。社会可以说是其中比较容易的科目,假如在这边就受挫,老实说,剩下的科目就更会是场硬战。
  “如果这次考试以及七月实施的期末考都没有任何人考不及格,暑假我就带大家去渡假。”
  “渡假吗……?”
  “是的。对了……我就让你们在蓝海围绕著的岛屿里,过著梦幻般的生活吧。”,夏天的海边……当然就代表著能看见女孩子们的泳装……
  “这、这股异常的压力是怎么回事啊……”,茶柱老师因为学生(主要是男生)散发出的气势,而往后退了一步。
  “各位……我们来大干一场吧!”
  “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看来在茶柱佐枝抛出这个炸弹之后,男生们的热情就已经彻底被点燃了。
  “咦?真是奇怪为什么千宫同学没有加入到呐喊的队伍中去呢?”,堀北歪着头问道。
  “呃……难道我就必须加入进去吗?在小铃音的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我好难受。”,白羌云故作难受的掩面而泣。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告诉了我你确实就是这样的人呢。”,堀北的表情并没有因为白羌云的恶心表情而有丝毫变化。
  不久每个人都拿到了考卷。接著,我们随著老师的指示同时翻开试卷,绫小路清隆把解题的事先搁在一旁,并看了一遍所有的题目。他认为必须确认教给他们三个的范围是否能避免不及格。最重要的,还是确认有多少题跟考古题相似。
  “——太好了。”,绫小路清隆微微挥臂做出了胜利姿势。考卷上的题目和考古题完全相同,总觉得甚至让人有点害怕。至少乍看之下没有发现任何不同。
  “只要全部背下来,明显就能考出将近满分。”,他在不会被人发现的程度下环顾了四周。即使如此,也没看见有学生显得焦急或困惑。这样看来大部分学生应该都熬夜背下考古题了。
  接下来的第二、第三节考的是国文跟化学,班级里的众位依旧那般淡定自若,而白羌云却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像这样再重新看过考题,便会发现堀北教的范围有著相当高的命中率。从这点看来,就知道她准确掌握了课程内容,还预测到了考题。
  “喔,不愧是堀北同学,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做完大半题目的恐怕没有几个吧。”,就连白羌云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做题速度,恐怕就算没有任何的帮助,她也可以完全胜过这些靠抄袭及格的人。
  第四节考的是数学。依难易度来看,考卷上列出的题目远比小考困难许多。不过这些内容也和考古题一模一样,说不定须藤他们甚至连部分题意都看不懂,但是即使如此,只要有记住答案就能写得出来了。
  休息时间很快就到了。
  读书会成员的池、山内以及栉田,都集合到了堀北身边。
  “什么期中考嘛!简直轻松!”
  “我搞不好会考到一百二十分呢。”,池率先说出了游刃有余的发言。而山内也满面笑容,考试手感似乎很好,两人虽然笑嘻嘻的,不过他们为了做最后的温习,手上都拿著考古题。
  “须藤同学,你考得怎么样?”,栉田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凝视著考古题的须藤搭话,但须藤的表情阴沉,目不转睛地盯著题目。
  “须藤同学?”
  “……啊?抱歉,我有点忙。”,须藤一面这么说,一面看著的是英文考古题。额头上还冒出了些许汗水。
  “须藤,你难道……没看考古题吗?”,池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但尽管如此,透露出来的意思也还是关切。
  “除了英文,其他的都有看。我昨天不小心睡著了。”,须藤有点焦急地如此说道。简单说,他现在是第一次看英文考古题。
  “咦!那也就是说,须藤只剩不到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能背了。”,栉田无情的说出了事实,可惜这让他更加焦急了。
  “可恶,我好像完全背不起答案。”
  “英文与至今的考试不同,要背下内容不是很容易。凭十分钟就要记住所有答案,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吧。”,绫小路清隆眼睛微眯的说着。
  “须藤同学,你先去背配分高以及答案简短的题目吧。”,堀北立刻离席,来到了须藤身旁。
  “喔、好。”,于是,须藤便舍弃掉配分低的题目,开始背起分数高及好理解的部分。
  “他……他应该没问题吧?”,栉田似乎觉得别打扰他比较好,而在一旁不安地注视著须藤。
  “英文和日文不同,只要基础没打好看起来就会像咒文。要背起来是很耗时间的。”,山内不断叹着气,他可不认为在背英语这方面须藤会有什么天赋。
  “对、对啊。我英文也背得好辛苦啊……”,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转眼便消逝而去。钟声无情地响了起来。
  “你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趁还没忘掉的时候,先从还记得的题目开始写起。”,堀北姑且算是安慰了须腾一句,随后返回了位子。
  “好……”,接著,英文考试开始进行。当其他学生都稳稳地在作答时,须藤却陷于苦恼之中。他不时地停下手中的笔,用头捶桌子。然而,现在已经没人能出手帮他了。须藤只能靠自己来度过不及格的危机。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我们再次集合到须藤的附近。
  “喂……你刚才没问题吧?”,池担心似的如此搭话。看得出来须藤有点不太镇定。
  “不知道……虽然能做的都做了,但我也无法算出自己会考多少……”
  “没问题的哟。你至今也都拚命地读了书,一定会顺利度过。”
  “可恶,我为什么会睡著啊!”,须藤对自己感到焦躁而抖著脚,此时堀北现身在须藤面前。
  “须藤同学。”
  “……干嘛啊,你又想说教了吗?”,须藤的语气并没有立即变得暴躁,而是依旧带着懊悔。
  “没念考古题是你的过失。不过,直至考前的那段读书期间,你也以自己的方式将能做的都做到了。我也知道你没有偷懒。如果你已经尽了全力,那我想你可以替自己感到骄傲。”
  “这什么意思啊。你打算安慰我吗?”,须藤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从堀北口中说出的话。
  “安慰?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因为只要看了你目前为止的表现,就能知道读书对你来说是多么辛苦。”,堀北很坦率地在称赞须藤,众人对这种情境都无法置信,因而彼此面面相觑。
  “我们就等待结果吧。”
  “嗯……也是啊。”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有件事情不得不向你更正。”
  “更正?”
  “我上次对你说过,只有愚蠢的人才会以职业篮球作为目标。”
  “你怎么还让我想起这种事啊。”
  “在那之后,我有去调查关于篮球的事情,以及要在那个世界成为职业选手又是怎么回事。然后,我才了解到这果然是条险恶的荆棘之路。”
  “所以你想叫我放弃吗?就因为它是个有勇无谋的梦想?”,谈及篮球,须藤原本还有些失神的眼睛立刻就变得炽热了起来。
  “不是这样。你对篮球投注著热情。而这样的你,是不可能不清楚成为职业选手的困难,也不可能不知道往后生活会多么辛苦,千宫和我说的我有认真去思考,我不该在完全不擅长的领域否定你。”,虽然堀北的态度一如往常,但这确实就是她笨拙的道歉。
  须藤还没有从堀北的话中反应过来,她就接着向下说道:“就算是日本人,当中也有许多人在职篮界里奋战。而且甚至还有人想进军世界。你就是打算以这种世界作为目标吧?”
  “对。不管别人再怎么瞧不起我,我也要朝著职业篮球迈进。即使我会过著比打工还穷困的生活,我也一定会办到。”,须藤的声音不大,但几个人都完全的听到了那里面的魄力和决心。
  “我过去都认为没必要去了解自己以外的事。所以,一开始你说要以职业篮球作为目标时,我对你说出了很污辱的发言。可是我现在很后悔。不了解篮球困难及辛苦的人,没有权利瞧不起这个梦想。须藤同学,你不要忘记在读书会里培养出来的那份努力及坚持。只要把它应用在篮球上,说不定你就能成为职业选手了,至少我是这么想的。”,堀北的表情一如往常,但她的腰却慢慢的低了下来,这是认错的表现。
  “那时候真的很抱歉……我想说的就只有这些。那么就这样。”,堀北说完之后,看了白羌云一眼,快步的离开了教室。
  “干的不错,堀北。”,白羌云微笑着暗道。
  “喂……你们看到了吗?堀北道歉了啊!而且还这么恭敬,天哪。”
  “我也是第一次见诶。”。
  包括绫小路清隆在内的五人,都陷入了不可思议的境界里,谁能想到呢?一向眼高于顶的堀北会向不良少年道歉?
  须藤就这样坐在椅子上,茫然地看著堀北走出去的那扇门,随后自言自语道:“这家伙,似乎也不是那么惹人讨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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