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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星海正色说道:“天星经法代代相传皆以口援,从不轻易外传。当年你父亲习会天星掌法后我便授他第一层经法,但他融合后的掌法始终缺少一种韵味,是那种一往无前、百折不挠的气势。”
他叹口气接着说道:“这可能是他的天性使然,但这种人格缺陷却注定他修练天星掌法终生不会有大的建树。”
黄元宁心道:“难怪老爸在家里地位低,原来是缺乏男人气势镇不住老妈。
“因此我便断了让他继承天星心经的念头,就连你,我也让他从小只传授掌法给你。若你未习心经,则不算违背‘遁世于外习天星,国若有难星出世’祖训。”
“爷爷,你的意思是说我爸从小教我练的掌法便是天星掌法?”黄元宁讶异问道。
“正是。”黄星海点头说道:
“天星掌法你已习会,所以接下去你主要就是领悟心法,每悟透一层心法便将它与掌法融合,反复练习至圆润,挥掌有若行云流水,浑身一体,切记不可有内力滞怠情形。”
黄元宁用心听着,想了想问道:“习此心法可有要领?”
“天星掌法讲究天与道合,道与法合,人法自然。”望着天上悠悠白云,黄星海脸上的神情有些萧索:“然此心法入门易,此后便步步如登天梯。我浸淫数十年,堪堪习至第六层,愈往后愈觉得博大精深,瀚如烟海,此生怕是无望凌绝顶而览众山了?”
云飞子缓步踱了过来:“完成开脉了?怎么一付英雄气短的表情?”
“完成了。”黄元宁点点头。
“遥想玄祖当年,指破苍穹大地,掌出山裂海啸,恐以后再无来者,心里有些感慨而已。”黄星海看着云飞子:
“打算回青城山了?”
“待飞儿明日开脉后便离开。”云飞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黄元宁,郑重说道:
“这是我青城镇山之宝:赤焰掌,习至大成可焚万物。望你善待之,日后可与飞儿共同研习。”
黄元宁郑重接过,语气坚定说道:“定然不负师公所望。”
“宁儿,将你所习天星掌法打一遍让我瞧瞧。”黄星海忽然开口道。
黄元宁应了声,深吸口气后展开身形。只见他如饥鹰鸣秋空,大鹏游云翔,掌岀如流星,收手时如翔羊挂角无迹可寻。整套掌法下来脸不红,气不喘。
黄星海抚须微微颔首,心里想:“宁儿的掌法已得精髓,若再辅以心法……”想到这里隐隐期待起来。
“明日陈飞开脉之后,就由你传他掌法和经法。”看着黄元宁,他开口说道。
“好。”黄元宁说道。
入夜时分,听着隔壁雷鸣般的鼾声,黄元宁笑了笑走出屋去。漫天星光似给连天峰披上一层朦胧的轻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味和野花香,他有些陶醉地使劲吸了一口。
盘膝坐在山石上,有种凉凉的感觉。他心里默念着:“初识九窍尾闾穴,涌泉冲至金锁关,十二重楼下鹊桥,丹田升阳冲三关,降龙伏虎在心田……”
心无杂念幂想好一会,才静下心来。他开始想象星光从九窃入体,化作一股气流汇至尾闾穴后,按经法所述路线缓缓运行起来。待他睁开眼时,却见天已蒙蒙亮,满天星辰不再,唯有天边还剩几颗星星在慵懒眨着眼睛。一夜未眠,除发、衣服被露水浸得湿润润,他没觉得身体有一丝不适,反而觉得四肢百骸暖洋洋的,挺舒服。迎着冉冉升起的朝阳,他展开身形练起掌来。
连天梯傍。
黄星海和云飞子负于而立。
“真不打算再多逗留两日?”黄星海问道。
“飞儿三脉已开,他和宁儿的修练也已步入正轨,我已心无挂牵还是尽早赶回青城,得提前做些准备。”云飞子叹道:“看他二人能够在这条路上走多远了。”
“那你下回来时记得带包云雾茶过来,我上回带过来的泡完了。”黄星海笑着说。
“给你带两包,还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喝。”云飞子说着纵身跃下,身影在雾霭中已是不见。
“两包?什么时候变大方了?”黄星海自语道,心里却是明白云飞子话里蕴含的意思。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心道,默默站了片刻后,返身走向道观。
日头下,陈飞正挥汗如雨练着掌。黄元宁在旁边不时挑着他的不是:
“第二式灭星还马马虎虎,第四式化星就差多了,这式应该如手如利刃无往不前,无坚不摧。你小子莫非‘化星’变‘花心’,手脚软绵绵的咋像个娘们?怎么,想老乡了?”黄元宁取笑着说道。
陈飞手脚一收翻着白眼气喘吁吁说道:“你小子才花心!没见老子来回打了不下十遍有些乏力?”
“真没想?”黄元宁笑吟吟的,只是脸上那付奸奸的表情让陈飞有种挥一巴掌的冲动。
“偶尔。怎么,就许你和萧然花前月下打情卖俏,我孤家寡人心里想想寻求心里慰藉不行吗?”陈飞理直气壮说道。
“没说你‘不行’!”黄元宁促狭说道,后两字明显加重语气。
陈飞却似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兀自说道:
“你说开学都几天了,我们三人都没有去上课,欧阳和平、老铁几个小子咋没我们打电话?这不符合他俩的性格。”
“是啊。”黄元宁的心里也觉得奇怪,隐隐觉得肯定是老爸做了什么。
这时黄星海走了过来。
“练得如何了?”看着两人,他问道。
“还算将就,练到第四式:化星。”黄元宁表面一付不屑表情,心里却是有些佩服陈飞,教他二遍就能比划得七七八八。“这小子莫非和我一样是个练武奇才?”他心里自恋想道。
“哦!”黄星海眼睛一亮:“进度这么快?”。
“勉强,还得努力。”陈飞谦虚说道,满脸却是一付自得的笑容。
“切!”黄元宁鄙视地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