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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5 我有一个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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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一阵,摸索着走到室内唯二的家具——一张旧书桌前。
  从书桌的抽屉中,取出一盏煤油灯,用火柴小心点燃。
  调整煤油阀,依借灯光的照耀,视线清晰起来。
  桌面上整齐码放着各种书籍报纸,身前醒目的位置,摆放着一本快散架的幼儿启蒙读物。
  这本半图画且自带音标的‘看图识字’,是汉斯从安利路亚街的垃圾堆里找到的宝贝之一。
  通过书页上的科普画图,他可以知晓对应的单词含义,然后根据标注的音标,通过口语发音,再次确定单词的意义。
  如图画是一只钢笔,他根据单词的音标,又拼出类似‘钢笔’的发音,那么可以确定这个陌生单词所代表的意思,就是钢笔。
  双重确定下,很快可以掌握一个陌生的单词,接着背诵记忆…以此往复,汉斯在短短几天内,已自学完启蒙读物的大半内容。
  当然这个世界的语法,他才刚刚接触。
  目前的阶段,还处在认识每句话的每个单词,并把它们在脑海中拼凑成一段完整的含义。
  但收获是令人喜悦的,努力下报纸上一些简单的短句,他已能阅读理解。
  后续的目标,是学完这本记录着常用词汇的‘看图识字’,慢慢由简入深。
  看向摆放书籍中的那本词典,汉斯不由庆幸起自己掌握着‘口语’,能逆向推导学习这个世界的文字。
  而如果连口语都不会的话,自己可能真的要成‘文盲’,或者花高价聘请一位语言教师了。
  联想到在类似家教的培训机构外,看到的有关语言文字的培训价格,汉斯不禁万分感激,上帝老人家为自己开启的窗户。
  ‘话说回来,当初学外语的时候自己有这股专研劲,最后一次月考测试也不至于不及格了,吧。’
  摇摇头抛却杂念,‘按图索骥’学习半个多小时后,他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放下了手上的书籍。
  扭头一看,床上的小安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搂着布偶悄悄地睡着了。
  走上前,替她盖上被子的过程中,汉斯见到她的左手,还捏着一小块发硬的面包。
  ‘这是昨天吃剩的吧。真是的又藏在枕头底下,也不怕发臭……而且睡前也不收拾一下自己。’
  把面包取出放在书桌上,又轻轻抬起枕头,清理干净底下的面包屑,汉斯注视着丫头娇憨的睡颜,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
  呆呆看着她几分钟,确定小安娜睡死后,他拎起书桌下的一支水壶,摇晃两下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走出了租住的房间。
  现在的时间,大概是晚上的八九点钟,正是人们在黑夜最活跃的时段。
  要给小安娜擦脸,就需穿过地下室的走道,去往一楼的水房打水。
  天知道这一过程中,在走道上会不会遇到,偷盗离室的窃贼,催债的恶棍,与纠缠的醉鬼等麻烦。
  ‘真的,在刚回来的时候,就该打水的。’
  懊悔想着,上述可能发生的糟糕状况,还只是汉斯厌恶出门的诱因之一。
  真正让他对夜里出门感到恐惧,需要做心理准备的,是因为水房隔壁的房门边,张贴着一面圆形的仪容镜。
  每当夜里从那面镜子前经过时,他总会从中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比方说某个一直趴在自己肩上的男孩,那个名为‘亚当·汉斯’,却被自己占据躯壳的原主。
  ‘但该来的总会来,消灭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
  自觉理亏的汉斯,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小布袋,大步走到那面镜子前。
  不同以往的,在惊鸿一瞥中匆匆走过,这一次汉斯定定的停在镜前,看向里面的倒影。
  准确的说,是自己肩膀上一脸怨念的‘亚当·汉斯’。
  “你好,认识一下,我的本名叫‘余凡’。”
  他是个哑巴发不出声音,但不影响在内心用呼唤的方式,表达意思。
  虽然一个人在黑暗的走道上,对着一面镜子‘罚站’很惊悚,把背后某个想出门的房客吓回了房间。
  但如余凡所料,肩上不知是怨灵还是鬼魂的玩意儿,是能够‘听’到自己内心独白的,
  ‘闻’言一下子扭头,它仿佛在镜子的另一头,和自己对视。
  “我知道你在恨我,其实我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跑到你的身上。”
  不理会陷入愤怒,在自己脸上张牙舞爪的汉斯,余凡强忍面部被拉扯的剧痛,保持冷静继续在心中说道:
  “但是亚当汉斯,现在是我在替你活着,是我在照顾小安娜,是我在继续支撑起你们的这个小家。”
  闻言,镜中的倒影松开了他的头,狠狠盯着余凡。
  “不用担心,我说的话不是在威胁你,而是表述着一个事实。我同你一样,一样喜欢着爱笑的小安娜。”
  被他脸上自然的笑意感染,倒影想起总跟在自己屁股后的小女孩,表情扭曲着似哭似笑。
  “就算你以后可能还会伤害我,我现在也会给你一个承诺——那就是,我,余凡,以后将替你照顾好安娜。”
  “同时我还有一个梦想,梦想着通过努力,吃饱穿暖,以后住进更大的房子,拥有更好的环境让小安娜读书识字,过上美好的生活。”
  “即使为此赌上性命!”
  仿佛感受到他誓言里的决心,镜中的汉斯欣慰地笑了。
  陡然融化成一团黑色液体,沿着汉斯的眼睛钻了进去。
  犹如滴入冰冷的眼药水,一股凉意从眼膜流入自己的大脑,停留片刻最终汇聚在脖子的咽喉处。
  ‘契约已缔结。’
  仿佛由血液书写的文字,自动在脑海出现。
  余凡,不,应该是成为汉斯的少年,不可思议看到镜中自己喉结处的皮肉开始撕裂,形成一道酷似嘴唇的伤疤。
  ……
  嘭。
  房门重新关上,
  哗啦啦。
  把水壶中的水,向木盆内倾倒。
  听着水声,汉斯摸了摸喉结位置的伤疤,发现自己依旧无法发声。
  倒水的手不自觉颤抖着,回忆着刚刚与诡异的短暂接触,他放下水壶摸了摸胸前挂着的小布袋。
  布袋内装着他母亲右手所化的骨灰,与他父亲留给他的无名戒指。
  ‘爸爸妈妈,感谢你们的保佑。目前我在新世界一切安好,希望能如我所愿的平安下去。’
  非常虔诚地感恩后,汉斯背靠在书桌前的座椅上,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被冷却的汗水,沁润得冰凉一片。
  ‘还是太危险了,哪怕解决掉一个隐患,这类诡秘的东西普通如我,以后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等完全平复内心的悸动后,汉斯抹了抹脸上的汗水。
  起身拿下挂墙上的毛巾丢水盆中,向床上某位不爱干净的小朋友走去。
  一想到小安娜迷迷糊糊,被擦脸时的欲拒还迎模样,笑容顿时忍不住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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