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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五尺被自己所舔的大牙,当场惊呆。
为证明自己感觉正确,他特意小跑到附近的溪边,张嘴自赏。
结果,透过清澈的溪水,他一看之下,牛脸上立马,满是WTF:
“靠,我的牙……咋这德行?全是尖牙?我可不是猛兽耶!”
“就算是平牙,也是成年牛的牙口。但,我才半岁啊!”
此外,因另有最新发现,他更是诧异万分:
“嗯?我脸上……咋全是白毛?”
“头颈连着背,还有黑毛?又长、又厚还又密?”
“我又不是雄狮、藏獒,可……是个‘小白脸子’?”
郝五尺如今的“光辉形象”,另有往事可寻。
面对自己这副鬼样,郝五尺一闭牛眼,不由悲从中来:
“天啊,我是牛,还是狮、獒?不伦不类的,叫我咋活?”
“唉,我的牙,没法吃草,那我……岂不饿死?”
“还是做人好。真怀念以前,妈妈的鱼香肉丝!”
……
此时,郝五尺站在溪边,闭着双目,只管自怨自艾。
但他哪曾想到,一个巨大的危险,正朝他悄悄逼近。
忽然,“呜——”,一阵巨大的腥风,从他身后侧的林中,迅猛刮来。
那是头馋涎猎物的乞马罗花豹,正向郝五尺发起致命一扑。
不久前,发现猎物后,此豹便无声无息地潜近目标。
直到此刻,它算好距离,才猛然冲出,一跃而上。
这时,郝五尺也倏然,警觉睁眼。
但为时已晚,因为花豹,已一口咬住他的颈部。
可神奇的是,郝五尺居然,抗住花豹一扑之力。
只见,四蹄有力的他,本能地侧移数步。
瞬间,他便卸掉花豹的巨大扑力,以致自己仍保持平衡,并未当场摔倒。
哞——!哞——……!
可颈部受伤流血的剧痛,却让郝五尺怒叫连连,蹬蹄晃脑,企图甩开敌人。
尽管,他还没看清,谁在攻击自己。
不过,花豹已从侧方,死死咬住他的颈部,愣是不松一口。
对郝五尺的有力挣扎,花豹心中吃惊。它原以为这波攻击,不仅可咬住猎物,更能将其扑倒咬死。
然而,事与愿违。现实让它大跌眼镜。它不仅没扑倒猎物,还被对方甩来晃去。
“不就一头牛犊吗?咋站得这么稳?又哪来这大劲……甩、甩我?”
紧抓猎物,死咬其颈之余,花豹心中不由万分奇怪。
但它不会轻言放弃。
噗——!郝五尺的鲜血,已从被咬破的颈动脉中,喷涌而出,弄得花豹满脸皆是。
血腥味弥漫空中,对花豹的嗜血野性,越发形成刺激。
于是,郝五尺挣扎得越激烈,花豹便抓得越紧,咬得越凶。
花豹企图靠放血,来消耗猎物的精力,以达到最终击杀的目的。
时间不断飞逝。
渐渐,郝五尺因失血过多,而力量慢慢削减。最后,他几乎精疲力尽。
生死存亡,就在此刻。
作为食物链上层的猛兽,花豹眼下,占据绝对优势。它坚持到底,自然,就是胜利。
眼看,花豹吃牛在望。然而,豹算不如天算。
突然,花豹两眼一黑,浑身一软,便松开尖牙,从牛身上“砰”地,跌落尘埃。
然后,这头豹便七窍流血,一动不动——它安静而诡异地,侧躺于溪边草地。
这时,郝五尺停止挣扎。快虚脱的他不由侧过脑袋,朝地上定睛一瞧,这才发现,原来攻击者是头花豹。
“这又是啥鬼?如此生猛的一头雄豹,好好的,咋会不省人事?”郝五尺瞠目结舌,呆立原地。
因为失血严重,浑身无力,是故,郝五尺也暂无精力,深思其中原因。
于是,他便在溪边原地趴窝,开始闭目养神,以便慢慢恢复伤势。
当然,他也知道这次,很有可能重伤难愈,渐渐死去。对此,他已做好心理准备。
生命是宝贵的。逝去前,作为曾经的人类,郝五尺对过去的美好生活,非常怀念。
他一边试图恢复伤势,一边哀叹今生的不幸,并且,心中向人类父母,默默道别。
牛有赴死的觉悟,心中才会安宁。一安宁,其心态就好。
随之,一切都会归于空明。而往往空明中,恰恰酝酿着奇迹发生。
稍许,郝五尺竟意外地感觉,牛脖不疼了,血似乎也不流了。
又过少倾,他更感觉浑身是劲,仿佛不曾重伤过一般。
终于,他睁开牛眼,晃晃脑袋,四肢有力地站了起来。
当下,他目光炯炯,精神矍铄,朝前小跑了几步。
见已复原如初,“蹭”地,他竟满怀兴奋地,用力一跳。
没想到,得意忘形下,他又把自己,挂上了溪边水杉。
确切的说,他是跳卡在此树半截处,一个狭窄的树杈间,离地大约八米高度。
紧紧地被夹在树杈中,郝五尺俯看溪旁草地,不由苦笑到:
“呵呵,大概……我是跳蚤变的。这下,玩大发咯!”
为摆脱困境,他又开始鼓起牛劲,蹄刨脚蹬,全身扭来扭去地,奋力挣扎。
不久,“咔嚓”一声。
随着一侧,碗口粗的树杈断裂后,他便“库通”一下,从树半腰暴摔于地。
他摔得仰面朝天,并且,无法动弹。
四仰八叉,躺在溪边树下,他不动就疼,一动更痛,站也站不起来。
此刻,他仰望树冠,见缕缕阳光,从树叶缝隙中,斑驳撒下,照得自己有些晃眼。
于是,郝五尺眯着牛眼,没心没肺地,开始自嘲:
“郝五尺啊,你不作死,就不会死。”
“现下,脊椎都被摔断……这咋整?”
“算了,老天让我躺着,那就乖乖咯!”
无奈之下,他只好又闭起牛眼,仰睡起来。
须臾,他感觉牛背似已不痛,就扭扭身体。见确实已无痛感,他又试着站起。
“咕噜噜”,就地一滚,腰上一用力,他居然直身而起。
见状,郝五尺虽然高兴,但细想整个过程后,又感觉奇怪。
随即,他不禁在原地,来回踱步:
“不对,我能……跳这么高?被树卡住后,树干这么粗,我能……将其挤断?这可是成年牛的力量。”
“还有,脊骨断了,也能秒好?之前,我曾因不吃乃,差点被熊妈揍死。可之后,我也迅速恢复。”
“刚才,豹子把我咬得几乎血尽。若换成其他牛,非死不可。但我咋又能速愈?这都什么鬼?”
想不通下,郝五尺一般会退出烧脑。
但此刻,另一件事,又让他疑惑不解:
“可刚才,那头花豹,突然倒地不动……咋回事?”
于是,他缓缓地,走回“静躺”溪边的,雄豹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