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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这个王被关进了笼子里面 / 第三十二章 谁哭与谁笑

第三十二章 谁哭与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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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底下的难过,都因为无可奈何。
  ----题记
  讲这句话说完,罗雁将复杂的眼神投向李伯年。
  李伯年俯首,肃然道,“小人谢罗雁大人隆恩,罗雁大人目光如炬,果然圣明。”
  一时间,整个议事厅中的气氛顿时缓了三分。
  就连狄墨身上的煞气都为之一敛。
  “等等!”
  蓦地,铁安阑面红耳赤道,“魔法师大人,我……”
  抬手,罗雁开口,“我说了,够了!”
  “可是……”铁安阑愤恨难平,但他却不敢忤逆罗雁,只能一跺脚,抱起膀子,不管了。
  李伯年的脸上堆起一如既往的谦卑,“罗雁大人,目前战况正紧,孙家毕竟扎根玄庙镇有两三百年了,树大根深,各种支脉错综复杂,小人怕走了乱党,您的鞭刑,可否容小人回来再领受?”
  罗雁面沉似水,挥手道,“准。”
  现在整个玄庙镇的局势,都在罗雁的一念之间,如果逼得李伯年现在翻脸,那不但玄庙镇会真正走向无序的混乱,就看李家现在的准备,恐怕也会破罐子破摔,闹个两厢里刀兵杀出,搞个人头滚滚的局面出来。
  暂且容住他,一旦回了江州,拉来三五万草原铁骑,再加上七八百名魔法师,到那时,不怕李伯年不听话,也不怕玄庙镇的秩序建立不起来。
  有一位伟人说的好,真理与正义,建立在魔法的覆盖距离之下。
  微微一笑,李伯年倒退着,离开了议事厅。
  与李伯年一同离开的,还有狄墨。
  此时此刻,整个议事厅里,也就只剩下了刀疤脸、李仲全和李雄信这三个李家的文人和老弱了,看起来弱不禁风,似乎罗雁想走就走,凭他们根本就拦不住。
  不过,这也只是李伯年稳住罗雁情绪的小小手段罢了,在大局未定之前,自己恐怕是不能轻易脱身的。
  罗雁这么想着,脸色更阴沉了些。
  “喂!”暴躁的铁安阑指着李仲全,毫不客气的喝叫,“魔法师大人要回别院了,你们退下吧。”
  李仲全早有预料,他躬身抚胸,恭谨道,“护卫大人,罗雁大人,现在外头西楚余孽闹得正凶,虽然孙家全族已经伏诛,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为了安全起见,两位还是在议事厅稍等片刻,请放心,我等肯定誓死保护两位大人的安全,赞美主神!”
  果然如此。
  李家人的反应在罗雁的意料之中,他不动声色,只是抬眼看了一眼门外。
  议事厅的大门还是没关,夜阑风吹雨,阵阵紫电炸惊雷连绵。
  门外空无一人。
  看起来似乎很容易就能出去。
  不过,只要细细分辨,却能够从门窗的缝隙还有夹带着雨丝的夜风里嗅到金属的味道,锋锐了又锋锐,尖利又尖利,让人汗毛陡立。
  抬手,点头。
  罗雁冷冷道,“行,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李家忠勇相传,是北元的好子民,也是主神的好信徒,有你们保护,我安心的很呐!”
  不过,虽然嘴上说着安心,但一旁的铁安阑却依旧能从罗雁的身上感受到丝丝不安。
  身子紧绷如虎,铁安阑也攥紧了刀柄,他在等,等一个出刀的时机。
  罗雁歪坐在议事厅的大红木椅子上,面无表情。
  好,那便再等他一时三刻,也顺便看看这个李伯年到底有多少牌要打,哼哼,任凭你如何蹦哒,在江州,你也是一只不长牙的蚂蚱。
  奥术学院和北元铁骑就在我身后,你要怎么翻身?靠小聪明可做不到大事情。
  李伯年啊……
  你的锋芒,亮早了呢……
  ……
  夜雨,愈来愈急。
  狂风卷着惊雷,裹着树叶和碎枝,在雨中飘飘洒洒,最后砸在河中,惊起道道波光。
  东河桥上,张老头面白如纸,他扣着桥头立柱,瞪眼去看河中密密麻麻的无头死人。
  大河的上游是大坝,大坝旁是孙家庄,孙家庄是孙家的地盘。
  玄庙镇三大家族的孙家,有乌木林的孙家,也是张老头把亲闺女送进去的孙家。
  “是……是孙家吗?”
  粗喘着,张老头的眼珠子里布满了红色的血线,他借着天上时有时无的雷光去分辨水中人的身份,从服饰和身材上大致认出了他们的共同身份。
  孙家的人。
  不!
  孙家的死人。
  水浪汹涌,凭着狂风和水流,无头尸体明明越流越快,但却好似无穷无尽一般多,流走一个,又会填上一个。
  张着嘴,任由大雨泼在脸上,灌进嘴里,但张老头却依旧不敢动弹半分,他在发抖,不是冷的,是吓的。
  “不……不是,哈哈,不是,不是……”
  一边分辨,张老头一边念叨,他急得不行,明明害怕认出某具尸体,却又在没有认出来尸体的瞬间变得更加急躁。
  “咔!”
  惊雷!
  天地间煞白一片,夜空幽幽,地也幽幽,水也幽幽,这片乾坤都似乎在此时此刻混为一片,山河颠倒,难分上下左右。
  呆呆!
  张老头看着河面上的一具无头女尸,看着那泡在水里,雪白白到有些惨白白的空白脖颈。
  张嘴!
  张老头从没像今天这样无力,从没有。
  一寸,一寸,一寸。
  张老头坐在地上,他发了疯的去扯自己的喉咙,却没办法从嘴里抠出哪怕一点点声音。
  明明,明明很难受,难受到要死,要烂,要肠子断掉,但他却不能出口,一点点都不能。
  或许,他已经忘记怎么哭喊了吧。
  “啪啪!啪啪!”
  张老头不停的去扇自己,他打自己的脸,打自己的头,打的眼冒金星,打的雨水和血水都从嘴角溅出去。
  终于终于,张老头把自己泪锤了出来,把自己的绝望也锤了出来。
  张着嘴,还有嘴里血迹斑斑的烂牙,他恨不得掏出自己绞痛又憋闷的心脏,然后扔进河里,扔进雨里,很远很远。
  “啊!!!”
  夜空幽幽,地也幽幽,水也幽幽,这片乾坤都似乎在此时此刻混为一片,山河颠倒,难分上下左右。
  但,一声哀嚎,却刀子般割开这方天地。
  然后,又在顷刻间被压在雨里,压在风里,一点点烂掉,消失。
  ……
  一间破庙,两道人影,一左一右,一前一后。
  “饵料都撒下去了,这个网,也该收了。”
  左边人轻笑。。
  “是啊,可以开始了。”
  右边人看着窗外雨,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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