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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帝都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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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不久,乐迪被邻居们合力扶回了家里,她全程一动不动,双目无神,似乎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般,邻居们也见怪不怪,乐迪的确很长这样在贫民窟四处大哭,发呆。尤其见了总统的画面后,更是如此。
  “乐迪,你早点休息吧,乔治回来我们会替你教训他一顿的,”
  邻居们纷纷安慰乐迪后,就离开了她的小铁皮屋。
  虽然贫民窟内依然人声沸腾,但是乐迪的铁皮屋却是意外地寂静,处在于整片区域的内端,是不被街灯照耀的区域,每晚只有她家的小暖炉和油灯缓缓照亮屋子。
  乐迪就坐在客厅中央的椅子上,回忆起了十多年前的往事……
  【往事如烟】
  乐迪和约翰道别后,就匆匆收拾了家当,带着襁褓中的乔治,去到了亚思塔星际港口,搭上了一艘约翰安排好的走私艇,飞到了星际的另一端——乌卡利亚。
  当她抵达乌卡利亚时,迎接她的正是乌卡利亚潮湿的雨季以及冷灰的建筑物,一只手里抱着乔治,另一只则拿着沉重的行李,缓缓地走下了飞艇,面对着陌生的景色,乐迪不禁感到彷徨起来。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单独飞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而她在乌卡利亚唯一的联系是写在一张纸上的地址。没有约翰可靠的肩膀在身边,乐迪只好鼓起勇气往前走。
  “乐迪女士,是你吗?”
  一个男人把刚下机的她叫住了。
  “没错,有什么事吗?”
  “约翰前辈让我来接你了,旅途还不算辛苦吧?”
  他伸出一只手,接过她的行李,向附近停靠的一辆悬浮车走去。
  “来吧,我在附近给你们租了一间公寓,我们先到那里去,”
  上车后,那个男人和助手说了几句话后,跟着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接着,悬浮车便开动,直接攀上了数十层以上的交通道。
  “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呢,我是挞伐尔,约翰前辈以前的战友,”
  挞伐尔在沼泽星服役时属于约翰的战队,并肩作战多年的他们形成了坚韧的友谊,在战场上都能放心把性命交给对方,经历多场血战,也为联盟军队带来许多奇迹般的胜利。退役后,两人也毅然选择了回到母系星球从政,约翰在釐瓦星参选议员,而挞伐尔则到了乌卡利亚警卫部当警卫厅长。
  当他们两人都成功在各自的星球上获得一席之地时,各个新闻社都以他们深厚的友谊作为标榜,把他们誉为星际政治的一股清流。
  不像平庸的政治家们,两人都在各自的战场越战越勇,在星际间都获得了相当大的支持,尤其约翰的和平宣言以及挞伐尔的新乌托邦计划,更是让他们站在了改革的最前端。
  可是,耀眼的光芒总会引来黑暗的魅影,不久他们两人都受到了来自黑暗势力的阻挠,虽然并不致死,但足以让他们烦恼。首先是约翰的议员办公室被无数次破坏,接着挞伐尔在访问当中被人放置了催泪弹在车内,各种层出不穷的捣蛋,一直困扰着他们,让他们处理政治上的事物无法集中精神。
  他们多次想要寻找这些破坏的根源,但是都无功而返。
  然而,议和的到来却让他们把这些不起眼的捣蛋忘光了,他们两人在作战的日子都憧憬着和平时代的到来,如今约翰将会踏上历史的舞台,挞伐尔更是全力支持他的昔日战友。
  议和的前一天,约翰突然秘密来电挞伐尔,要挞伐尔动用厅长的职权为他在乌卡利亚的星际港寻找一个隐蔽的停机口,目的是要为了把他的妻子送到安全的地方。在议长和各个前任议和使者的前车之鉴,约翰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和家人的安危将会受到威胁,现在他最能相信的就是挞伐尔了。
  挞伐尔二话不说,马上为他安排了一个私人停机口,又为约翰的家人租了一间公寓,也加强了保安巡逻,以确保乐迪的安全。
  “乐迪,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把,我相信约翰很快就回来了”
  “实在麻烦你了,挞伐尔先生”
  “哪里哪里,约翰这次可是历史性的一步啊,绝不能松懈,”
  虚寒一番后,挞伐尔便离开了,乐迪把乔治哄睡以后,便开始在客厅内前后踱步,担心她那在遥远星系搏斗的丈夫。
  果然,乐迪的担心的事情终究发生了,她在几天后收看新闻时,看见了约翰被人处置的新闻,而且上面还将约翰一家列为叛国通缉犯。这都是因为约翰违反了星际联盟的条约,破坏了议和,杀害了许多酉卡丹骑士,联盟不得不把他塑造为一个叛徒,希望能够挽回议和。
  议和无法挽回,乐迪的坎坷路倒是开始了,她必须忍受着丧夫的痛,把孩子养大吗?还是抱着孩子,就再此了结?失去约翰对乐迪来说,犹如失去生活的重心,没有约翰的引领和呵护,她顿时陷入了混乱。
  还好,这时有着挞伐尔继续为约翰撑着,由于乌卡利亚并不局限于星际联盟的法律,而约翰料到了联盟政府无法干涉乌卡利亚的政治,所以才敢阔出去议和。
  挞伐尔为了乐迪,不惜动用厅长的职权弄来了数张假身份,为他们母子两改头换面,转了几个居住地点,但还是难以避免乌卡利亚政府的监视,因为星际联盟给了乌卡利亚政府相当大的政治压力,硬是怀疑叛徒家人被乌卡利亚政府包庇。
  最后,挞伐尔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冒险将乐迪介绍为自己的未婚妻,在遥远的星系结识、相爱,到了今天终于决定结婚。乐迪为了保住自己和乔治的性命,只好答应了。
  他们在当时总统的祝福下,共结连理,乐迪也跟着警卫厅长夫人的光环,一甩通缉犯的身份,挞伐尔为她铺垫了完美的背景故事,为乌卡利亚解除政治压力,也为自己的仕途凿了一个完美的开端。
  乐迪一开始对挞伐尔相当冷淡,甚至故意避开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挞伐尔的魅力开始对乐迪起作用了,很快,乐迪就有了挞伐尔的孩子,这时,乔治不到两岁。警察厅长幸福美满的家庭,一直以来都是乌卡利亚的一段佳话,在各界的鼓吹下,乐迪慢慢接受了她的新身份。
  这段开心的日子,就过了大约10个月,到了乐迪快要临盆的时刻。这时挞伐尔已经卸去厅长的职位,在乌卡利亚权力的象征建筑物——帝都大厦内租了一间办公室,在现任总统的支持以及推介下,准备竞选总统。他在乌卡利亚的支持率相当地高,尤其是新乌托邦计划的开展,更是让挞伐尔成为下一届总统的大热门。
  乐迪则幸福地在家等着分娩时刻的到来,虽然心里还是为约翰感到悲痛,但是肚子里的新生命似乎疗愈了她,让她感到再度成为母亲的快乐,把从悲痛中拉了出来。
  可是,这幸福的假象终究是要被撕裂。
  乐迪独自在家里散步,疏通久坐麻痹的脚丫时,发现挞伐尔平时上锁的家中办公室竟然敞开着。她想起应该是他今早赶着出门时忘了上锁,就想着进去溜达溜达也没什么事。
  如同所有政治家的办公室,里面堆积了许多书籍,文件,还有一大堆其他人巴结送来的各种礼物,而办公室中的大型书架,更是让乐迪的好奇心更加强了。她从中翻阅了许多本子,其中不乏挞伐尔的手写札记,还有许多他作战时期的解密文件,最后给他看见了一本黑色的皮质本子。
  本子里面写着许多挞伐尔的笔记,似乎是他警察厅长时期的笔记本子,乐迪从里面的案件描述,都能记起发生的时期,直到她翻阅到了10个月前,就是她来到乌卡利亚前后不久。
  上面记载道了少许约翰的事迹,他出发到酉卡丹的航线变迁,飞艇型号,以及防卫措施等等,其中的详细,让乐迪相当怀疑。当她继续看下去时,更是让她汗颜,是挞伐尔分析各种掩盖自然坠机的方式,以及攻坚的计划,统统都指向约翰的飞艇。
  她想起报道指出约翰的飞艇的确坠毁于酉卡丹的边界星,联想到这里,乐迪的泪水开始哒哒落下,难道约翰的死是挞伐尔一手促成的吗?
  乐迪一气之下,拿着笔记本子,拖着自己身怀六甲的躯体,跑到了家外,搭上了都市列车,准备到挞伐尔的办公室——帝都大厦质问他。家中的守卫试图阻止她,但是都被她的威严给压了下来。
  帝都大厦的守卫更不用说,都认识挞伐尔妇人,在她三言两语下,都整理的服服帖帖,把她护送到挞伐尔的办公室。
  这时,挞伐尔正在处理着他的政见发表会的发言,正和其他的幕僚讨论着应该如何完美俘获观众的心,全部人都属于紧绷的状态。乐迪突然的出现,更是让他们惊讶了。挞伐尔首先当然不厌其烦把她带到隔壁的休息室,准备叫秘书把她送回家。
  “约翰的死,是不是你策划的?”乐迪冷冷地道。
  “什么?”
  休息室顿时陷入僵硬,乐迪接着拿出怀中的本子,向挞伐尔质问。
  “你怎么解释上面的笔记?”
  挞伐尔一时答不出来,额头的汗珠开始流下,乐迪到底是如何找到他这本笔记的?为什么会在她的手里?
  乐迪看着自己逐渐信任的男人,竟然哑口无言,无法真诚回答她,感到相当失望,心头的怒火油然而生,直接冲出了休息室。这下子乐迪完全动了胎气,腹中的阵痛杀了她个措手不及,让她一手搀扶着门把,顺势跌坐到了地上。
  “乐迪!”挞伐尔叫道。。
  “快!帮我叫医护人员!”
  帝都大厦原本寂静,庄严的早晨,就这样被乐迪突如其来的拜访,变得人声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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