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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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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爷爷
  爷爷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可是爷爷对我的爱点点滴滴的细节,还如同刚刚发生一样,让我再重新体会一回当年爷爷对我爱的温暖。
  半碗玉米碜子的面条
  这是小时候的事了。我家人多,那时候,吃的粮食不宽余,妈妈做饭做得稀,刚吃过饭感觉肚子很快就饿了,常常到爷爷家里混饭吃。
  一天晚上,刚在家里吃过了饭,总感到肚子还是饿着的样子,又想到爷爷家里再吃些。
  到爷爷家是从院子的后门进去的,进去后再向南走了一小段,就到了爷爷的三间土瓦房子里了,直直地到了爷爷和奶奶正在吃饭的北面里间的厨房里。奶奶已吃完饭了,坐在灶门口地上的木堆子上,正在抽水烟。爷爷蹲在门口的墙跟前,闭起眼睛吃饭。
  当我一进厨房时,奶奶总是先主动地说:“梦想来了?”我慢慢地叫了一声“奶奶。”当我走近爷爷跟前时,爷爷正在吃饭,一下子就停下来不吃了,眼睛本来闭着睁开了,爷爷把他手里的,还有半碗稀玉米糁子面条给了我,就大口地一下子吃完了。
  爷爷当时并没有吃饱,他是省下来叫我吃的。当我懂事后,才知道爷爷对我的那份爱心是那样纯真!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做,又感谢现在是一个多么好的时代,再也不会为吃不上一顿饱饭而发愁了。
  一梭瓢柿子
  在我家乡村子以北大山下的平地里,有我家两棵柿子树,并排在一起,一棵柿树结的柿子叫“板板”柿子,方方正正的,可以暖的吃,或放很久时间后,放软了后再吃。另一棵结的柿子叫“燃燃”柿子,个儿小小的,像核桃那般儿大,它红得鲜亮儿,吃到嘴里爽口甜心,甜味久久不散。
  冬天的时候,到柿树跟前拣过被风儿吹下来的枯枝,给家里做饭当作烧的柴。柿树在我的眼中还是一幅枯了样子,没有一点活气。春天来到了,到柿树前看它有些什么变化,慢慢地长出了新的如针尖儿一般大的绿色的芽子,再过了不久结出了柿花。那棵“燃燃”柿树的枝上,结的柿花格外多,一个柿花会变成一个柿子的,有经不起风雨的柿花也有很多早落在地下的,我捡过很多柿花吃过,它像柿子一样甜。
  秋天来到了。当我到山上打猪草,经过柿树前,那棵板树结的柿子并不多,偶然有一个红蛋柿,也要想尽一切办法,不怕死上到最顶处,把它一定摘到手不可,美美地吃下肚子。
  愿它结的不多。“燃燃”树不同了,它结得累累的,压弯了树头,一树红艳艳的柿子。
  什么时候打柿子,爷爷知道火候的。有一天一大早,爷爷对我说:“梦想,爷爷打柿子,你去把爷爷在树上打到地上的柿子拾到笼子里。”
  爷爷背了一个大背篓,还拿了一个长竹竿,我提了一个笼子,跟爷爷到村子以北的坡下。到了我家的那棵大“燃燃”柿树跟前,爷爷上到了树上,他用长竹杆一枝一枝地对着枝上的柿子打,地上像落雪花儿一样,很快地就掉了一层红红的柿子,提上笼子,不停地把爷爷打下来的柿子拾到笼子里,又倒在爷爷的背篓里边。
  一大树柿子,爷爷用他手中的竹竿一下一下打着,打了很久才全部打完了,我也不知道爷爷打柿子时,使出了气力,他不知累吗?爷爷是一个很有力量的人,他的力量大得永远使不完似的。
  爷爷让我在柿树下看柿子,把我捡在一起的柿子,一背篓一背篓地背回家里,不是很远的,背了三十多回才背完。虽是累一些,这棵柿树对我爷爷是一个大贡献了,结了三十多背篓的柿子,在生活困难的时候,吃几个柿子也能满足一下肚子的问题。
  让我高兴的是,爷爷在树上打柿子时竹杆子打到枝上发出的清响的声音,也有爷爷高兴的心情在这每打一下枝头的手上,爷爷的眼睛是很细细地,一个柿子也不会留到树上不打的。
  我不知道爷爷这一切的辛苦地劳动为了什么。
  冬天的一天早晨,我到爷爷家的小院子,爷爷和奶粉正在晒太阳,见我来了,爷爷一下子就有事了。看见爷爷去屋子里找了一个木梭瓢,院墙西爷爷打了一个大柿子棚,棚跟前放了一个长木梯子,爷爷站在梯顶处,捡了一梭瓢柿子,又从梯子上慢慢地下来了。
  爷爷把这一木梭瓢柿子全给了我,温和地说:“梦想,吃柿子!”这当然是我盼望的一件事了。我吃的这柿子,是那棵叫“燃燃”的柿子,过了一段时间后,它变得更红艳了,它的皮极细嫩,它是柿子中最甜蜜的一种柿子了,当时仿佛吃世界是最好吃的仙物一样,爷爷看我吃的香,总是在甜咪咪迷地笑。我吃这甜柿子,爷爷比我的心情还要高兴。
  那一木梭瓢柿子,我吃了一大半。
  过了多少年后,我突然想起那天早晨在爷爷小院子吃柿子的记忆,那天早晨的太阳虽说是冬天的太阳,让我感到是那样温暖,让我想到了爷爷打柿子,搭柿棚,在春天的时候,渴望柿子早日长成功,为了什么呢?突然想到爷爷对我的爱的心情全部在这里得到表达,就在那天早晨的一梭瓢鲜红的柿子里。爷爷对我的爱的心就是这“燃燃”柿子一样甜。
  一双黄鞋
  小时候穿的鞋是母亲做的布鞋。家里人多,全凭母亲一个人做鞋就很难顾得过来。有一双布鞋穿了很长时间,鞋的前面已有了一个大洞了,走起路时,前脚掌的肉就挨着地行走。爷爷的眼睛似乎能看到我的脚底下的情境,心疼地不得了。
  爷爷老早给我说:“我一定要给我娃买一双国家的鞋穿!”
  爷爷也是没有钱的,他在等在外县工作的我二叔父给他寄钱回来,过了半个月后,一定是二叔父给爷爷寄钱了。
  有一天吃过早饭,爷爷对我说:“走,到合昨社去,看你能穿多大号码的鞋?”
  这叫我喜的不得了,跟上爷爷到了西街的合作社。爷爷和我站在柜台外边,里边站着一位长瓣儿的营业员,雪白的脸,对来买东西的农民很热情。
  爷爷说:“拿一双黄鞋?”
  女营业员拿了一双,给了爷爷,爷爷给了我,我从爷爷手中接过了一双黄亮亮的鞋,立即把我的布鞋脱掉。
  爷爷对我说:“你穿穿,试试大小,看合适不?”
  先试了一双有些小,爷爷对那长瓣子的营业员说:“拿一双四二的?”。
  我试的穿了一回,感觉合适,爷爷付了钱,四元钱,我手中拿着破了的旧布鞋,就把爷爷给我买的黄运动鞋穿在了脚上,跟着爷爷回家。
  那个当年的合作社现在已变成了楼房的商场了,爷爷早已不在这世界上了,爷爷给我去这个小店买的一双黄运动鞋,让我记得这样清楚,那天的太阳格外地明亮,那个买鞋的长瓣儿的营业员现在哪里?那条街道也曾经留有我和爷爷脚印。这一切这样远去了,让我格外的思念这一切。这虽然是一件小事,可在当时我需要它,只有爷爷为孙儿的我才会这样做,让我感受着爷爷对我的那份爱,那样温暖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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