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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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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山
  我们学校四面都被大山包围着,一年四季大山都在我的心中留下了不同的印象,化作一种大山的精神来滋润我的心灵。
  “最奈得寂寞的是冬天的山,褪了红,褪了绿,像是从皇宫里出走到民间的女子,沦落或许是沦落了,却还原了本来的面目。”这是贾平凹先生写《商洲再录》中写山的感觉,我读它时,和我的心情竟是这么一致!
  冬天的时候,我曾经上过学校以北的一座小山上,眼前的草全变成了枯草。有一片桃林,每一棵桃树却全变成了枯枝。只有松树还是那样光亮,枝上的绿色还继续醉人。
  不知什么时候,一场大雪竟将山全给盖住了,虽然没有真正到达世界上的雪山去看看,可是这里的山瞬间变成了雪山,把一切真相事与非都掩藏虚化掉了,山只是一种让你展开如醉如痴对美产生的想象,你也许就变成了一滴小雪,用小雪的双手去伸进大山的身体,感受山给你的一切。
  春天来到了。
  早上第一楼太阳光照到山上时,山明亮起来了,山温暖起来了,山把冬天的光秃化掉了,绿开始重生出来了,草儿开始变青,野花要重新绽放。
  什么时候下了一场春雨,用那句“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一个好字形容春雨,一点也不是夸张,人们在春雨来到之后是多么喜悦!山在春雨之中浇灌着,变化着;山像是一位美人,净了一回全身;山上的空气也格外的新鲜。春雨让大山重新有了活力,山上的草各种各样的树儿,又一回发现了自己像是旧貌变了新颜。
  夏天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人们不由得有些热的躁动。当平静后看山时,山上有一块不知谁家人种的麦竟开始黄了,似乎唤醒了儿时在农村吃到的新鲜麦子面烙成的馍,让我开始流口水。小麦黄了,收获的季节早来到了。山让我一时产生了很多惊喜。
  秋雨来到了。山在秋天之中,也有过大雾遮得严严实实的时候,我到处寻找大山的影子,你在哪里?路西边的山上,有满山的松树,全在大雾之中了,松树的影子也不知飞到何处去了。
  太阳出来之后,大雾消掉了,一切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世上的人,当官的,为民的,高升的,下降的,人与人恩恩怨怨的一切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寻求到一种平和的心境比什么都要重要。山经过了一场大雾之后,山变得更可爱了起来,我才明白它是美的化身,它是因为种种的变化而美了起来。
  秋天的山,还是以收获为主要的色彩。校北的山上,有一家人在山上的坡上里种了红薯,当他背着满背篓的红薯下山时,脸上收获后的微笑,完全是发自内心。
  山上柿树的柿子红了。小孩子们到山上寻红蛋柿吃,多高的树顶也要爬上去。
  又是冬天来到了。一切都要慢慢地静下去,要进入冬眠万物都要走到它的起点。大风来,大雪来了,天忽晴忽暗,山的态度就是接受这一切。山原来也是有生命的,也是一个轮回,一次次,都让它变得更加意气风发更加沉静安分了。
  这么多年来,我的人生也经历过无数的坎坷,无数的希望与失望,一切地都在我的心中消失着来到着。当我有一天看山时,原来它陪伴我多少年了,给了我多少勇气和希望!对于我来就,只有热爱生活,快乐生活,平静生活,面对生活,与人与物能求合,就像那大山一样面对接受一切,平静地渡过每一天,也许也是合了大山的那种美;也许,会像山一样,变化出无数的美来,我所希望的奇迹在无希望之中的时候突然来到。
  草坪
  清晨,我在小院子的草坪四周围的小路散步。
  草坪以东半空的电线上,有三只小鸟静静地站在上面,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草坪以西桂花树上却有小鸟不时地传来清脆悦耳的歌一般的叫声,有时节奏很短,像是一个单音;有时却是一个长音,像表达更复扎的感情。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天地万物格外的洁净。天空还是满天乌云,东方的云层中露出了一点白亮亮的云,对于我如同看见了什么希望的事情竟要很快地显露出来了。草坪的上空,高远,容纳一切,望着它,会让我心中的天地一点点变大起来。
  草坪南的丛绿中,有小杜鹃花无数,开得正红,红的深沉,虽然花朵小不起眼,但必定是开着自己的花儿,我美美地想着等我散完步后摘一朵拿回家。
  草坪内的树枝上,明亮的雨露还停留在枝头上,那是小孩子般纯洁的精灵变成的。
  我边走边唱首《今天是你的生日》这首歌曲,很多喜悦情绪如流水般的在心海中荡漾起来。
  这就是草坪的清晨的一幅画面,我远远地没有描画好。来草坪的小路散步,等于让我走近了大自然一次,又一次让我体会到:自然是人类最好的朋友,是人类的最好的老师。
  听音乐的感受
  80年代初,我在音乐学院自费学习,有一个晚上,我和赵、李、王等同学去看校周刊音乐会。
  有一位藏族学习声乐的女学员,平时我见过她,脸长得很黑,可是在她在音乐会的节目中却有出色的表现。当一位女主持人报了她的节目名字后,她上台了。我近前一位姓赵的学员对我说:“美是什么?美是外表的美,是一下子就有的感觉,长相不好看很难让人产生美感。”这是在这位女学员还没有开始唱以前刚一站在台上他对我说的话。她开始唱了,唱的什么歌名我记不清了,可是她的歌声一出来,像是天籁,世界上无论什么感情都在她那里表出来了。她唱着又舞起来了,让情绪变得更火热一些。我被她的美震撼了,那位赵同学对我又悄悄地说:“看来我开始对她的认识有片面的。”
  作曲系一位女同学创作了一首二胡合奏曲子,利用一首湖北的民歌作为主题,可是她利用了她的作曲技法,比原来的民歌更有味道。有的是节奏短促的旋律,让我感到特别快乐。有节奏舒缓的,特别是一种抒情的味道,给我以人生美好的感情的情景的想象。最打动我的是二胡模仿公鸡的叫声,像是真的向还在熟睡的人们暗示天亮了,赶快起来干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有一位最多在十岁的小女孩子,坐在台上拉了一首手风琴独奏曲《我爱北京天安门》,她拉的是一百二十贝司的大手风琴,还有点背不动,可是这台手风琴在她的手里像是一台特别听话的玩具一样,她的拉出的旋律节奏能快能慢,有力度的变化对比,每一个音都能打动我,都能让我产生对联美的想象。手风琴有一中特别的音色,像是一位风情万种的美女那样吸引我,总把目光向她望着。我听这位小孩子拉手风琴,明白艺术的高低与年龄无关的,只要她撑握了技艺,真诚用心演奏,得到了一位好老师的指教,她的演奏同样感动人。
  这是在音乐队学院一次看音乐会留下的音乐记忆。音乐为什么让人感受到它的美丽?一个是要有一个会听音乐的耳朵,对音乐知识有一定了解,另外一定是创作者和表达音乐的人情感的真诚,我以为这就是音乐为什么给人美感的原因。
  小A小事
  周五的早晨,我在操场远远地看见同室小A老师一手提着一壶水,一手拿着拖把,我很快地走到她上楼梯口处。
  我说:“A老师,我帮你拿一件。”
  “不累,我拿行。”她这样回答我。
  我再三要求要帮助她拿拖把,她都没有答应,她笑容可掬地说:“我行。”
  我心里总有些不安,和她一起到了办公室。
  有个中午,我在办公室看书,小A来了。
  “张老师吃橘子?”她拿了一个橘子放在了我的桌前。
  我说:“我怕酸。”我见她放在我桌上的子橘的皮是青绿色,在我的感觉中这种子橘一定是酸的。
  小A老师用轻柔地声音对我说:“不酸,你尝尝,这是一种甜桔。“
  我拿起小A老师放在我桌的橘子拨了皮,吃了一瓣,感觉里还是酸酸的。
  我说:“酸。”
  她笑了。
  我说:“你是不怕酸的。”
  周午下午,同室一位女老师的五岁的小女儿来了,正站在室中间。。
  我为了向这位老师的小女儿表示欢迎,说:“小宝贝来了。”小A老师从她的抽屉里拿出了好几样糖,放在桌子上,对这个小孩子说:“你自己选择,想吃那一种糖你自己决定。”小女孩子自己选了一个长形的糖。
  上面这些就是我发现观察到的小A老师的细节,这可能是外在表现的,更难得的是我看见了她内心中对人对事有一颗真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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