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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吾正有此意,不过,吾欲先往洛阳,求得晋阳太守一职,再复来相请二位先生。”见田丰如此直率,任浩自然也就直言不讳了。
“元朗此去洛阳,恐怕并非是求取官职,而是欲要买取官职吧?”田丰大笑道。
见田丰如此直白的说了出来,任浩就也不隐藏了,“不错,诚如先生所言,吾正是打算从陛下手中买来这晋阳太守之职。”
见任浩如此直言不讳,崔琰顿时心中有些着急,频频朝任浩使眼色,可任浩却象是没看见一样,依然我行我素。
“当今朝堂之上,陛下昏聩,宠信宦贼,公然卖官鬻爵,我等普通士人欲求官职,除去买官,又有何法?”
听闻任浩此言,崔琰大惊失色,然而田丰竟是抚掌大笑,“元朗当真是爽快之人,居然将实情相告于吾,吾深为感动,以元朗之家资名望,欲购得官职应不是难事,况且元朗身边尚有这一文两武三人襄助,何愁大事不成?不知,这三位又怎么称呼?”
崔琰等了半天,见终于问到自己头上,赶忙躬身答道:“在下崔琰,字季珪,清河东武人士。”
张合也一拱手道:“在下张合,字儁乂,河间人士。”
管亥此时也上前一步,施了一礼说:“吾名管亥,表字子威,常山真定人也。”
如今的管亥,已是梳洗干净,换了一身紧身的青袍新衣,腰间斜挂一柄长剑,看上去倒也是英武不凡,说来也是奇怪,本算是半个文人的崔琰竟然同大老粗的管亥十分投缘,几天相处下来,二人居然交情匪浅,崔琰甚至都把自己一直珍视的配剑赠送给了管亥,这让管亥不禁激动了好几天,成天的早起练剑,生怕辱没了崔琰的宝剑。
田丰看了看二人,点了点头,又道:“如此文武际会,却不知元朗之志是志在一州,还是心怀天下?”
任浩不知道田丰问自己这些是什么意思,但通过历史记载,任浩却知道,田丰绝对不是什么忠于大汉的愚忠之士,所以就也毫不避讳的坦然道:“吾之志向,不在一州,亦不在天下,而在百姓,吾欲荡尽世间不平之事,使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衣食富足。”
任浩此言一出,众人久久无语,田丰和沮授二人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半晌,田丰感慨道:“元朗大志,吾不及也,然元朗所想,恐难以实现。”
任浩轻叹一声道:“不错,然事在人为,付出终有所报,世间盗匪虽多,但捕一人就少一人,人间豪杰虽少,但只得一人就足以振奋一县一郡百姓之心,夸父敢追日,精卫愿填海,愚公可移山,世间之事,并非难成,而在于是否敢为,故元朗愿为天下先,虽千万难,吾往矣!”
“好!壮哉元朗之言也!”田丰心中激荡。
沮授也是霍然起身,长拜道:“想不到元朗心中竟有此志向,授拜服。”
“二位先生过谦了。”任浩忙还礼道:“衍虽有此志,但毕竟一人计短,所以,还需请二位先生相助,还望二位先生能不吝赐教。”
虽然对于任浩的志向很钦佩,但如田丰沮授这般智士,自然不会因为任浩三言两语就主动相投,所以两人都是没有表态,只是田丰言道:“如果元朗没有急事,在寒舍小住几日如何?吾等尚有些话想要请教元朗。”
“求之不得。”见田丰这么说,任浩马上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任浩一行人便住进了田府,由于田府很大,所以田丰直接给任浩等人准备了一处院落。
接下来的几日,田丰、沮授、任浩、崔琰四人就在一起针砭时事,指点江山,拥有度娘做后盾的任浩自然在学识、见识等方面要远远超出三人许多,所以几天下来,田丰和沮授已经在心中暗暗认可了任浩这个主公,虽然一直没有明说,四人却也早已经心照不宣。
几天以后,任浩便辞别了田丰沮授,踏上了前往洛阳的官道。
临别时,田丰叮嘱道:“元朗此去洛阳,需得万事小心,吾等在此处静侯佳音。”
沮授也跟着道:“元朗大可放心而去,吾等会为元朗造势,让元朗之才名闻名幽冀。”
目送任浩一行人走远,田丰忽然出言问沮授道:“子正,你观此人如何?”
“乱世之英杰也,颇有王霸之气!”
田丰大惊,“此言当真?”
沮授郑重的一点头道:“授夜观星象,所见群星脱序,可见天下不久必将大乱,至那时,豪杰四起,英雄并出,汉室江山难以为继,然北方却有一耀星横空出世,光芒四射,紫气环绕,由幽入冀,并渐有南移之意,以授度之,正当应于此人,今见其才学见识,气度雅量,绝非庸碌之辈,必不能久居人下,今其笼络幽冀豪杰以为羽翼,并借抵御匈奴之名欲北上并州以为根基,若待天下乱起,能平乱世者,或为此人矣……”
田丰听罢微微点了点头,叹道:“还望此人能不负子正之望矣。”
“元皓兄多虑了,吾先行回去收拾行装了。”沮授说着,转身朝院内走去。
田丰目光深深又朝着远方望了一眼,便也跟着沮授回到了屋中。
巨鹿一行,让任浩不禁对田丰和沮授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二人之才学见识,皆乃当世之杰,且二人忠君思想淡泊,对天下时势有很正确的预见,不过,想到这任浩就有点奇怪了,按说以二人之智,绝不会看不出来袁绍不如曹操,可二人却死保袁绍,最后甚至不惜性命,那当初二人为什么就不去投奔曹操或者其他人呢?
沉思了一会儿,任浩忽然明白了过来。
曹操出身宦官家庭,其父曹嵩乃是宦官养子,名声实在太差,而袁族四世三公,门多故吏,两厢对比,袁绍自然明显就占有着很大的先天优势,所以,当时冀州幽州的名士自然依附于袁绍者居多,可惜袁绍实在是个草包,空有一手好牌却不会出,白白浪费了手下一大批谋臣勇将和四州之地的精兵,想想任浩都替他感到悲哀。
好在,如今的袁绍还不成气候,所以这些幽冀的名士大多数还都赋闲在家,这样一来,自己也就有了争取他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