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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任浩刚刚洗漱完毕,就听王伯来报说崔琰来访,任浩虽然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不过也没多想,就赶紧出门迎接。
其实崔琰本来是打算带着陈琳一块儿来的,因为昨天听任浩要去洛阳求官,北上并州抵御匈奴,便觉得任浩和自己志同道合,想来和他推心置腹一番。
可同样是世家大族出身的陈琳却觉得任浩不过是个夸夸其谈之辈,根本不值得自己为之效力,毕竟如今朝廷时局混乱,皇上公然卖官鬻爵,所以想求到晋阳太守一职,必定得有钱才行,可陈琳却不觉得任浩有这个财力,因此不愿意同崔琰一同前来。
两下相见,互相见礼之后,便分宾主坐定。
“不知季珪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听任浩问起,崔琰忙道:“昨日听闻元朗欲往洛阳求官,北上并州抵抗匈奴,吾甚感怀,故今日前来询问详情,以便同行。”
“原来如此。”任浩点头道:“吾过几日便打算动身前往洛阳,求取晋阳太守一职。”
“不知元朗此去求官,朝中可有援助?”
“并无援助,不过在下家中尚有余财,最不济,也可从朝廷手中买此官职。”
“想来,也只能如此了。”崔琰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问:“不知元朗若当真入晋阳后当如何御敌?”
任浩想了想,道:“可发动城中精壮青年,再招四方流民,加以训练,共同抵御胡虏。”
崔琰点点头:“元朗此意与吾相合,只是晋阳城久经战乱,百姓十不存一,若朝廷不拨人马,单凭晋阳之兵,恐难以御敌。”
任浩微微一笑,道:“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吾若能入主晋阳,当编练新军,以御胡贼。”
“何为新军?”崔琰奇问。
“此事三言两语难以说清,待吾当真获封晋阳太守时,再与君详谈。”
“也好。”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崔琰便告辞离开了。
回到自己房间,却发现陈琳正在收拾东西,崔琰忙问陈琳欲往何处,陈琳答道:“吾叔父与大将军有旧,吾欲前往洛阳,拜见大将军以求取官职,不知季珪可愿与我一同前往?”
崔琰心在并州,便婉言拒绝了陈琳的好意。
之后的几日,崔琰就一直和任浩张飞混在一起,三人的感情也呈直线上升,就这样,又过了五日,在崔琰的连连催促下,任浩终于决定要离开涿县,前往洛阳。
临行前,任浩特意嘱咐张飞,说自己最多不超过半年以后定会来请张飞出山,一起到并州抵御匈奴,建功立业,张飞也十分乐意的答应了,至此,两人的羁绊算是形成了。
带上王安和王忠,四人一路辗转而行,不几日来到了河间县。
实际上,从涿县前往洛阳是不用经过河间县的,但任浩通过查史书知道三国后期的猛将张合如今就在河间县,所以他就故意绕了个弯儿来到了这里,为此崔琰也是极为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什么。
张合在河间县也算是有点名气,没费什么劲儿就找到了他的住处,投了拜帖以后,张合竟亲自迎了出来,仔细的打量了任浩一番说:“阁下就是琅玡王元朗?”
任浩点头道:“正是。”
张合忙道:“几位请入内一叙。”说着,便领着众人进了家门。
在中厅落座,只听张合道:“在下张合,表字儁乂,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说着便看向崔琰。
崔琰赶紧施礼道:“在下崔琰,表字季珪,清河东武人士。”
清河崔氏在汉末还算不上什么豪门大族,所以张合只是略微点了一下头,看到如此,任浩忙道:“吾此行欲往洛阳求得晋阳太守一职,行至河间,闻公有英名,所以特来拜会,欲邀公同行。”
其实这话漏洞百出,因为从涿县去洛阳根本不用路过河间,然而令任浩没想到的是,张合竟答应的十分痛快:“如蒙不弃,合愿与元朗同行。”
听张合这么说,任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名将张合居然这么好说话,自己三言两语,他便愿意投靠过来了。
次日,带上张合,任浩一行人便往常山真定县而来。
到了真定县以后,任浩便象没头苍蝇一样,开始四处寻找三国人气最高的武将,常山赵子龙。
就这样一连找了两天,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就在任浩觉得赵云可能不在真定县的时候,崔琰却带回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原来,崔琰从县中的一名老者口中得知,想要找姓赵的人,最好去真定县东门十里外的赵家村,那里姓赵的人比较多。
掌握了这个消息,第二天一大早,任浩便赶紧来到了赵家村。
挨家挨户的问了半天,还真找到一个叫赵云的人,可却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年纪完全对不上,无奈之下,一行五人只好又回到了真定县城。
任浩不死心的又在真定县城里找了一天,却仍旧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就也只能带上一行人继续上路。
半路上,任浩忽然想方便一下,于是便将马车停在了路边,钻进了路旁的树林深处。
刚要解裤子,任浩却忽然听到一阵很有节奏的刨土声,他忙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大汉正在不远处刨出一个深坑,而在大汉的旁边,则放着一具尸体,显然,他想把这具尸体埋起来。
那大汉听到附近有声响,就抬起头来,朝任浩这边看了一眼,任浩有些紧张和他四目相对,那大汉冷冷的打量了任浩几眼,就又继续挖起坑来。
直到这时任浩才看清,他旁边放着的是一具老妇人的尸体,看样子应该死了好几天了,却连口棺材也没有,尸体上仅裹着一床破席子。
看到这里,任浩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那大汉将坑挖好,将尸体放进去以后,却并没有直接撮土添坑,而是跪在了旁边,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娘,孩儿不孝,不能好好的安葬您,今日先将您葬在这里,他日孩儿若能出人头地,务必会将您老人家风光大葬,娘,您先委屈的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孩儿不孝,不能给您……”说到这,已是泣不成声。
那大汉哭了一会儿,便站起身拿起锄头,准备将土填上,这时,任浩忽然喊道:“等等。”
听到任浩的声音,那大汉愣了一下,随即便抬头用眼睛狠狠的瞪向任浩。
任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对大汉道:“在下琅玡王衍,途经此地,见壮士丧母,却无棺木下葬,心有不忍,若壮士不嫌在下唐突,在下愿出钱帮壮士安葬老母,不知壮士意下如何?”
那大汉惊疑的盯着任浩,不可置信道:“你真的愿意帮我安葬母亲?”
“正是。”
“如此,那就多谢了。”大汉用力的冲任浩一抱拳。
这时,王忠从身后走了过来,原来,王忠看任浩半天也没从树林里出来,有些不放心,就留崔琰和王安在外面看着马车,自己则走进林中来查看一下。
见王忠走了过来,任浩便对他说道:“忠叔,麻烦你到附近县城去采买一付上好的棺木,再才买些寿衣纸钱香烛等物,来安葬这位壮士的母亲。”
“是。”王忠虽然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赶紧按照的任浩的吩咐去准备了,那大汉见任浩准备的如此上心,心中十分感动。
由于此地离真定县不远,所以,不到两个时辰,所有东西便已准备妥当,众人合力将那位大汉的母亲葬了,又一起拜祭过以后,便走出了树林。
“不知壮士如何称呼,今后又有何打算?”
闻听任浩此言,那大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拜谢道:“某名管亥,少爷葬母之恩,亥无以为报,如今老母已逝,亥无所牵挂,如蒙少爷不弃,亥愿誓死追随少爷,当牛做马,以报少爷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