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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显淳这最后的一万五精兵,训练有素,对我对雒将军,都是不小的挑战。
我看向雒预屆,他会意,起身拍拍身上的糕点碎屑,旁边的士兵为他递上鸿鹄剑。他抿唇一笑,淡淡道:“吃饱喝足了,军师且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
我看着他下城楼,一跃上马。我知道,他很可能要与独孤显淳交手。此番前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战鼓声起,战士们的怒吼声回荡耳边,吉凶祸福,现在拿上命去赌。我的双眼微痛,桢儿告诉我,我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以多胜少的仗打起来就是没有底气。更何况我这普通军队去对抗独孤显淳手下的亲军。我手心里有些许冷汗。战鼓急促昂扬,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见我军将士气势已经不比刚才,恐怕是他们也惧怕这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黑骑军罢?这场厮杀我仿佛看得出神,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我看见我军军旗在挥舞,我一惊,那是雒屆。
怕是时候到了。
我连忙下令,牛角军号响起,沉稳,悠扬。在平旷的荒原上回荡,那是集结令。邡军所有幸存将士听令立即调头回撤,而独孤显淳的黑骑军已经迫不及待要把我们吞吃干净,一路穷追不舍。
是这个状态。我算着时候,接过旁边士兵给我递来的弓箭,给箭头的棉布上浇油,打上火。准备完毕,我拉弓搭箭。我感觉我的心,还有我额头上的青筋都在突突直跳。因为成败皆在我这一箭之上,这一箭背负着一个城的命运,我已经没有兵力与独孤显淳对抗了。
五十米……四十米……二十米……五米……我一咬牙,“嗖”地射出那只箭,射中领头的一个将军。他突地翻下马背,箭上的棉花团点燃了他的衣物,战马身上也着了火。我分明看到他踉踉跄跄,躺在地上还未完全站起,接下来——轰!轰!轰!
爆破声响起,以那位将军为火种,他身上的火焰引爆了地上的棉绳,点燃了我军埋在地下的火药桶,霎时间尘土飞扬,沙石漫天,一个接一个的火药桶被引爆,把泥土炸飞。在这片埋藏了三百个火药桶的阵地里,狼烟四起,黑雾中黑骑军撤退不够迅速,火势迅速蔓延,相继引爆炸药,不少士兵当即被炸得人仰马翻。而我只能看见战场上狼烟滚滚,一派热闹迹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忘乎所以,黑骑军今儿碰见本军师,那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三步并作两步下城楼,迫不及待地要大开城门迎接我的将士们。
幸存的将士们陆续撤退回城,老远就看见雒将军扛着我大邡的黑金白虎旗帜,骑着战马凯旋归来。我哈哈大笑,笑得直咳嗽,但还是忍不住大声嚷嚷:“怎么样!雒屆!一出好戏可还过瘾?”
他把旗递给身旁的裴将军,险些从马背上栽下来——我面色一冷,扶他下马后看见他左背上中了一箭。那是支黑羽箭。
他倒吸一口凉气,表明了不满——“嘶……独孤显淳那个阴险狡诈的,逃了也不忘放暗箭!”
既然是独孤显淳的箭,那就极有可能有毒。我开始慌乱起来,不住训斥他:“要你有何用!净给老子整麻烦!——程方士呢?他在哪儿?”
雒屆似乎还想反驳我,被我喝止住。我现在恨不得给他来个大耳巴子,塞北没了他镇守怎么行?士兵们帮我扶着雒屆,他一身盔甲真的沉重。我抽出身来,燥乱得让我不禁出了一身汗。。
程方士是军中掌药的三个方士中医术最高的,此时他闻声赶来,一行人叫叫嚷嚷把雒大将军扶进了军营。
我叹口气,裹紧了自己的狐皮大氅,戴上了帽兜。仰头看了看天,此时下起了鹅毛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