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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我的这篇小说先从梦中的故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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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这篇小说先从梦中的故事开始
  梦中,我和爱人到了上海。
  我回到自己住的小屋,在路边捡到了一支写字的纲笔,拿在手上,在手心写了几道,很好用,如捡了一件宝贝似地,装在了衣服的口袋里。
  我突然向天空飞起来了,向南面的天空飞去,很多人仰头看我在天空飞着,我想落下来,总是落不下来,又向北面天空飞了一会儿后,才慢慢地落下来。
  连续一个星期以来,都在下大雪,天空如涂上了白蒙蒙的色彩,太阳躲在云层深处。
  没有下雪的时候,盼望下雪;下雪了,又盼望什么时候雪别再下了,却盼望太阳出来,想那天空瓦蓝色,白云朵朵,大地上,走来村中三三两两青年女子,喜欢唱歌,唱着她们表达幸福的歌声,那是一种多么让我惬意的境界啊!
  一清晨,我上八楼楼顶看看天色变化。楼顶上的雪积了一尺多厚,踩下去,咔嚓一声就立即刻出两个深深的脚印。楼顶雪层上面,似乎比以往更加白亮起来了,隐约地出现了太阳的光照,却不那么真切;远方的山也开始变得光亮起来了,把那山上的积雪,照得更丰满更灼亮。
  我这时候,心境似乎要走到太阳升起的地方,看看太阳是如何行动的?太阳会对我说:“你不要着急,你不要躁,你的心我知道,你盼望我出来,我正为了让你看到我,而做努力呢?你看我,全身每一个神经都使劲了力。”
  我如同真的听到了太阳的话,反悔自己的可笑之处,太阳的升出隐没,乃本是自然之道,你还能用你的手,把它从云中扯出来不成?
  我这样和太阳对话着,想象着,向东方的天际上凝望了一下,那太阳露出了一点黄黄的微影,或称一片小小的黄云,我认定那就是太阳一时,变成了那样一种模样,它那么微小,如美人柔软的一缕发丝,那光亮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冬天的晚上,奶奶纺线时,近前放了一盏煤油灯,那灯焾正发出那红亮亮光焰,这种光焰在扩大着,丰富着,宛若像***当初在井岗山,领导农民革命时,有一种对前方胜利的信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趋势。
  此时,太阳从云层里,露出那些许微云,一片黄亮的薄云,我希望它保持着,坚持着,也许很快就会全部从云层中冲了出来!
  大自然的变化,就在一瞬间做着千万种,无法想象的各种可能地变化。太阳此时那点光影,却突然间全部,躲在却云层深处了,久久的并不出现。
  我这时候,看天,看地,看脚上的雪层,看远远近近每一个地方,太阳的光亮似乎都铺在上面了,与太阳同在的希望,在那每一个光亮中正闪闪发光呢。
  又过了数分钟之后,太阳终于从深深的云层中,挣扎着,全部显露出来了,它是一个血色的大圆,虽然还有一些淡淡的,发出的光还不是那么强烈,但其红亮之色,却比得上美人的血色罗裙。
  1981年六月,我从音乐学院自费毕业,回到了故乡,想找一个与音乐有关的工作。
  我在音乐学院喜欢学习的是作曲课,可是当时,自己并没有什么作曲方面的好作品,找了一些文艺单位,人家要的是有实用价值的乐器,直接能在乐队里伴奏。
  我在市里文化部门跑了一段时间,感到找工作的事情,离我似乎还很远。
  我的舅舅,都不是文艺圈子的人,却都为想办法,出注意。
  我的志明舅舅,找到了一位市群众艺术馆的馆长辛乐老师。
  辛乐老师住在市文化馆内的一间小屋,志明舅舅走进小屋后,辛乐老师笑容满面地问:“志明,你来了,坐吧。”
  志明舅舅的一个远方亲戚,和辛乐老师有亲戚,就这么几拐,辛乐老师,把志明舅舅也看作亲戚一般。
  志明舅舅还没有走进,辛乐老师屋门内的时候,他心想:这我好久,没有到过辛乐老师家里,如今外甥从音乐学院学习回来,要找音乐方面的工作,恰巧这位辛老师,市文化馆的馆长,也算是一个音乐圈内的人,他原来在市文工团,搞了几十年乐队并兼作曲,找找他,看他是什么注意。
  我的这位志明舅舅,内心中有一种忐忑,也没有给人家拿什么礼物,总有一种亲情在内,这么想了一想,还是大胆地走到了,市文化馆的大院子内。
  有一长道东西方向的六层高的楼房,一楼走廊内中间有一间,就是辛乐老师的屋子。
  当志明舅舅出现在,辛老师屋内的时候,辛乐老师内心有一个小小的念头,这志明找我干什么事情来了,我一个搞文艺的人,也许找我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帮助,而我能又有什么能力帮助人?
  正在这样想的时候,志明舅舅就先对辛乐老师说:”辛老师,我外甥刚从音乐学院毕业,求辛老师给想些办法,能不能找一个与音乐方面有关的工作?”
  辛老师想了想,然后缓缓地说:“是这样,我们这里还有一位搞音乐的李达老师,你把你外甥引来,让音乐老师考试一下?”
  志明舅舅听了辛乐老师,说了这话之后,就回辛乐老师:“我明天把大海带来。”
  舅舅说了这话后,就离开了辛老师的小屋,向市文化馆小院子出大门,外面就是一条繁华的街道,向东六十里之后有一个小村,就是我在的小村子。
  舅舅乘公共汽车,一个小时后,到了我的家中。
  当时,我和爱人住在爷爷奶奶住过的老屋子,红土色的墙壁,屋内中间那一间屋子,地上红土色的地面,坚坚硬硬,却极平整。,屋内的墙屋用白土刷过的,显得雪白。
  有一个小门上,还挂着一个长长的布帘,布帘是爱人从她千里之外的老家带来的,帘上绣有双飞的蝴蝶等。
  舅舅双脚跨进屋内的时候,爱人英子,立即给舅舅端了一把小木凳子,让舅舅坐了,我和英子都围坐在舅舅的身边。
  英子也是在音乐学院自费学习声乐的,和我同时面对找工作的事情,不找工作,我们学习这音乐,似乎就根本没有一点什么用处。
  我这时候心想:志明舅舅是一个有神通广大之人,对于我和英子找工作的事情,也是一片火热的心情,他这回来,会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吗?
  英子此进内心也一定会想到:家里没有几个和外面世界有联系的人,也许只有舅舅,能给我俩带来些希望。
  舅舅来了,一定会有新的消息对我们说的。
  我和英子静静地等候着,志明舅舅对我们俩个说出,我们关注的消息。
  舅舅稍沉默了一会儿后,对我们说:“我到市文化馆找了辛乐老师,他现在是市文化馆馆长,他说,要狗娃到市文化馆,先让一位音乐老师考试一下再说。”
  院子外面,有一只大红公鸡扯着勃子,长长地大声地叫了几声,像是一阵惊雷,传到屋内,我才感到一种轻松,一种正在滋生起来的愉乐之感。
  我听了舅舅说的话,似乎前面,我要做的一切事情,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美梦一般,美梦啊,它是醉人的,香甜的,它如花一样芳香。
  虽然离我很远,我却坚信,它一定会实现的!
  第二天一早,我打算和舅舅一起到市文化馆去,接受人家对我的考试。
  爱人英子对我怀有很大的希望,因为我假如能找到音乐方面的工作,她也就有希望了。
  第二天一早,我从小屋子要走出去的时候,爱人用亲切信任的目光凝望着,并且对我说:“考试的时候,一定要沉着点儿,不要考错了。”
  我对爱人说:“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地考!”
  我想到了市里,能给辛乐老师带一点什么土产,人家也高兴些,给我办事也给力些,于是,我到了母亲的房子里。
  母亲的屋子是在村北公路下边,三间土瓦屋。
  我到了母亲屋子中间,母亲却不在家,她一定是到邻居李婆家家去了。
  家里只有小妹在家。
  我对小妹说:“把家里的土豆让我拿些?”
  小妹说:”妈和大都没有在家,我当不了家,这土豆是大辛苦种下的,家里粮食不够宽占,这土豆给家里填饱肚子起很大作用的。”
  我想了很多招术之后,终于说服小妹,“小妹,你让哥把家里的土豆带些,哥以后有出息了,一定给你买最美的衣服!”
  我的话,把小妹还是打动了,。小妹给我了一个小布袋,装了有二十斤土豆,架在家里的一辆旧自行车上,推到了村北公路上,两个个多小时之后,到了市文化馆的小院子。
  志明舅舅从他家骑自行车出发,比我先到了市文化馆小院子。
  志明舅舅没有见我之前,他没有先到辛老师的屋子,他要见我之后才到辛老师屋子。
  我还没有到市文化馆小院子的时候,志明舅舅就一直目不转盯地,凝望着院北的那个大门,心想:大海这娃,怎么一点也不长心,这考试的事情,是关系到他人生命运的大事,他怎么现在还没有到?
  正这样想的时候,我就来到了。
  我叫了声:“舅舅。”
  舅舅点了一下头,舅舅对我说:“咱们先到辛老师屋子里,看辛老师如何说法。”
  东方天际上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市文化馆的后院子内,满是银亮亮的太阳光。
  从市文化馆内一个院子里,正传来一位抒情的男高音,唱一首《我们生活充满幸福阳光》,当我听到这歌声的时候,心中是另外一种幸福的感觉,这太阳照在我身上的时候,非常舒服,看世界,一切都充满那么活力生机勃勃。
  我把自行车停在了辛老师门前走廊上,从自行车架上边,解下了一条细麻绳,拿下一布袋土豆,抱到了辛老师屋子。
  辛老师,把我望了一眼,他屋门是开着,太阳就从走廊上,直透进屋内,屋内地上,洒满了一层很厚的明亮亮的太阳光。
  我的双脚此时,就踏在太阳光地面上,心中如有了希望的太阳,照亮着前进的人生之路。
  我见辛老师脸上的气色极好,有白色,也有红色,他的双眼还正犹如太阳月亮般明亮。
  我抱着一小袋子土豆,要放进他的屋内地上时,辛老师说:“大海,你带这干什么?我们在城里能买到的。”
  我怕他不收,心中还有些胆怯,以为他不要,对我考试的事情就没有一点希望了。
  我说:“这是自己种的,不值什么钱,是我的一点小心情。”
  辛老师坚定地说:“下不为例,以后千万不要这样做,本来能给你说些话,你这样一做,我什么话也说不上一句了。”
  我表态:“以后不这样做了。”
  志明舅舅这时候,没有多说一句话。
  辛老师说:“我给那音乐老师已经说过了,你去考试就行了,等你考试后,我们再在一起商量。”
  我和舅舅沿走廊向西,有一个大音乐教室,音乐老师就在里面。
  舅舅没有进去,对我说:“我在文化馆北门外等你,你先考试,考完后,把结果对我说一下。”
  我点点头。对于我来说,简直不知前方是怎么一种情境?如一条河,这河水是深是浅,根本不知,只能试着过河。
  我进到音乐教室时,给我考试的音乐老师却不在,我只能等着。
  音乐教室内有一架黑色的钢琴,此时形容,它是静静地出现在我的眼前,近处还放在一条小坐凳子。
  这钢琴宛若会说话,它一定会说:“你虽然在音乐学院见过很多钢琴,也一定在琴房弹过钢琴,可是你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到了故乡的市文化馆的音乐教室,我就是惟一的一架钢琴,你一定能记得很多钢琴曲。你记得什么?”
  我记起了贺绿汀一首《牧童短笛》,那是用民族化旋律写成的钢琴作品,那旋律出现的时候,那么热情,那么流水般,那么从人心灵中发出优美地歌唱,听到那样的神曲之后,世界在我的眼前,会完全重新变了个样子,像我这样一个人,有的时候人生信心,还不那么足,我听到这神曲的时候,我心变得轻松起来了,变得无比快乐起来了,啊,天堂离我并不遥远,就在我的眼前。
  我的所谓天堂是什么?就是只要一生,让我和美好的音乐在一起,并且能在此方面,有所创造才合自己的心愿。
  可是这个美丽神话一般的梦想,说它离我很远,却又很近。
  我现在不是正在看见,这个音乐教室的一架钢琴吗?当我看见它的时候,我心中闪出无数与音乐有关的画面。
  还有一首《游击队之歌》,似乎有一抑一扬,有平稳,也有跳荡的旋律,它会让我心中有一种,如此时正在享受音乐的感觉,我的内心如有一个春天般的花园,花园正开出万紫千红般的花朵,真是喜在眉上,喜在心上。
  我给我自己创造了一个,美好的音乐世界,可是现在我要找的音乐老师在哪里?这位音乐老师要决定我的人生命运,怎么还不出现呢?
  记得白居易《琵琶行》有这样的句子:“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寻声暗问弹者谁?犹抱琵琶半遮面。”
  我等音乐老师,如等那弹琵琵的女子出现一样艰难?
  大约过了四十多分钟之后,那音乐老师,才从音乐教室的小门内进来。
  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感觉这音乐老师,并不是一个能真正理解我的人。
  他是市文化馆的音乐老师,曾经是市文工团搞音乐的人,调到了市文化馆,他就是代表这个市里的,音乐最高水平的人,他就是音乐的化身,音乐就是他,他当然也有些范的感觉。
  人家是干了一辈子音乐的人,而我是初想入这个音乐之道的人,这中间差距有多大。
  音乐老师的面孔我一下子就记住了,他脸上没有一丝笑色,是不是对音乐的敬意,才要他向我做出这样一种脸色。我给他脸上的表情,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显得严肃,这样,我会产生一种和这音乐老师在情感方面的距离之感。
  音乐老师,到了钢琴前,先缓缓地把尼骨落下来去,放在那个琴凳面上,坐得很稳。
  音乐老师用双手揭开了钢琴盖,看了一眼钢琴上面的88个琴键,每一个琴键,他都熟悉得,如印在他的心中一样。
  音乐老师早就想好了,要给我考些什么样的音乐内容。
  我这时候,多么想从情感上靠近一下这位音乐老师,他在考我的时候,手下能留些情,可是音乐老师给我的感觉,有一种威严之感,像是和我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是的!人家是国家市文化馆的专业音乐工作者,而我还是一个农民的身份,虽然在音乐学院学习过音乐,却还是一个正想给自己找希望的人,我这时候,多么希望这位音乐能给我有丝丝帮助,放大一下,对于我的人生命运起的作用却很大。
  音乐老师的头向我转过来,看了我一眼,慢慢地说:“馆长已经把你的情况给我说了,好吧,我们现在开始考试。”
  音乐老师给了我两张白纸。
  音乐老师说:“我弹一首歌曲,每一句弹两遍,你把旋律记下来?”
  音乐老师现在考我的是音乐学院视唱练耳的内容,不是记一个片段旋律,而是记一整首歌曲的旋律。
  这是学习音乐人的必修课,相对来说,是有一定难度的。
  音乐老师弹一句,我记一句,很快一首歌曲旋律就弹完了。
  一个人要有音乐的耳朵,要天天在钢琴上面一个音一个音去听,我在音乐学院上视唱练耳课的时候,很多时候也听得很对。
  可是回家半年后,家里哪里来的钢琴,我的心面对现实生活,心乱乱的,怎么能静下来,怎么把从前准确的乐音还能听出来。
  我把自己记的谱子交给了音乐老师。
  音乐老师看了一下,就知道错了好多。
  音乐老师,把一架手风琴给我,让我拉一首手风琴曲。
  我在音乐学院曾经给过一位专业手风琴老师,学习过一段手风琴,会拉好多首手风琴曲。
  回到家里,自己没有手风琴这门乐器,没有再拉过一首乐曲。
  当我背起手风琴琴袋,开始拉一首自己曾经很熟悉的旋律时,怎么在琴键上,竟有找不到音的感觉,拉出的旋律根本连不完整,结结巴巴的。
  我当时面对这位音乐老师考试的时候,怎么那么紧张?
  这些就是考试,我在音乐学院学习的作曲课程,一点都没有设计,这些好像与实际工作用不上一般。
  音乐老师没有对我的考试评说好坏,我离开了音乐教室,也没有到馆长辛乐老师那里去。
  我当时的心情是怎么一种沮丧?并且怀疑自己曾经在音乐学习过音乐,可是自己到底学习到了什么音乐方面的真才实学?和实际需要的还这么远。
  我缓缓地走出市文化馆北面的那个小门时,舅舅还在那里等着我。
  志明舅舅,让我想到了鲁迅小说《看戏》,鲁迅当时还是小孩子,和好几位小孩子到外村去看戏,快到了村子一个石桥时,有一个人站在石桥上等着鲁迅回来,这个是何人?这人就是鲁迅的母亲。我读这一段时,被一种母爱感动了。
  而现在久久站在市文化馆门外等我的人,不是别人,他是我的志明舅舅。
  志明舅舅见我脸上似乎有一种阴影,预感到我的考试一定没有考好。
  舅舅问我:“这音乐考试,怎么还很难吗?”
  我说:“很难!”
  舅舅不懂音乐,又说:“这音乐里面的道道很多吗?”
  “很多。”
  我的音乐之路如何继续走下去,这一次考试,也让我看到了自己在音乐方面的不足之处。
  就在我很志明舅舅谈论音乐考试的话题时,有一位青年人,此人戴近视眼镜,四四方方的脸,给人一种文雅之感。
  青年和我主动说话。
  我问:“你在什么单位工作?”
  “我在市文化馆搞音乐工作。”
  “你也在市文化馆?我刚才在你们市文化馆接受一位音乐老师考试?”
  这位青年音乐老师向我和志明舅舅笑笑。
  青年并且先主动地向我介绍了一下他的情况。
  “我老家是洛南人,西安音乐学院作曲系毕业的,毕业后分在市文工团搞作曲。知道电视剧商洛道清吗?前半是冯老师作曲,后半是我作曲。”
  他讲到这些时候,显得多么有一种成就之感!是啊,社会就只承认成功者。你说,你是学习什么,搞什么的,拿出一两个证明,给人看看,人家才信,特别是学习作曲,那就要拿出像样的作品来。
  我内心是极喜爱作曲的,学习音乐第一个感觉,就是想学习作曲的技术,把精力用在这方面,学习那难学的《和声学》,《曲式学》,《旋律写作》等,那是一般人都不碰的课。
  我听了郭老师讲他是学习作曲专业的,想自己在音乐学院学习作曲学习了很久,可是还是没有学会的,内心中如遇到了一位作曲老师一样亲热,还想跟这位郭老师把作曲再学习一下,可是用作曲来谋生,那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和郭老师聊了一会儿后,见郭老师和我聊得还很开心,我心中一时因为考试不快的情绪,似乎远走高飞了。
  郭老师和我们分手告别,郭老师说:“以后,到城里来,到我们文化馆来找我。”
  我和舅舅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舅舅也是骑自行车,我也是骑自行车。
  我回到了我住的小院子时候,见西边太阳还有很高一段才落下去,满院子还是很厚的一层太阳光。
  我的心中,还有有一种如太阳般的明亮心境,并没有离开我,还有一种如太阳一样的希望没有消掉,而且有的时候,似乎放得更大更壮丽了,想起来,让我的心情就产生一种实现之后的幸福感。
  我走进自己的屋内,爱人英子问我:“你考得怎么样?”
  “没有考好。”
  英子说:“你总是那么紧张干什么?考个试紧张什么?你不紧张,也许会发挥得好一些。”
  “还是自己没有学习到真才实学。”
  “还说这干什么?我们还是要从现在真正努力吧。”
  这一次,我到市文化馆考试之后,没有给任何一点消息。
  中间,我和爱人到过市里去过一回,见过一回馆长的爱人,她姓杜,我叫她杜老师。
  杜老师对我说:“馆长想让你到丹凤文化馆去,如果你在那里搞得好,以后还能调回来。”
  我心想:到那里去都行,先给一碗吃上,吃一碗饭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和爱人从市里回到自己家里小屋的时候,似乎把自己的希望,自己所追求的东西,隔开了一般。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志明舅舅到我的家里,坐在屋中间一个小凳子上边。
  “我去找了我的一位一个县城里当县人事局长的亲戚,说了你们的情况。我说了你们俩位如何有本事等好听的话,可是那当亲戚的局长却说:‘那么有本事,怎么连个工作都找不到。’我听了后,半天没有说话。我给你们说说这话,你们俩位一定要争口气,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子,让他看看。”
  听了舅舅的话,我和爱人英子都非常感动,想到舅舅一个农民,却一直在操我和爱人的心,为我们工作总在求人,能求到的都在求。
  舅舅又对我说:“我去和市文化馆馆长辛老师说了,他要你练习吹竹笛,练习好了,立即能参加市文工团乐队。”
  竹笛,我小时候,对音乐的爱好,是从学习吹竹笛开始的。
  可是到了音乐学院学习音乐后,怎么如此轻视竹笛,多少年之后,悟出这世界上任何一件事情,把它搞精通了,就有人给饭吃的,如果是半成品,那没有人用你的,要想找饭吃,是很难的事情。
  一个我丢弃的竹笛,怎么现在又要我捡起来,从头练习,我一时接受不了,可为了能到市文工团搞上乐队工作,还一定要练习吹笛子。
  听了志明舅舅说的话后,我知道了市文化馆馆长会送我一只竹笛,给我指明了方向,一定要好好地练习去吹,才能找到工作,我就想从他手中得到一根专业的竹笛。
  我曾经骑自行车,到城里,到市文化馆找辛老师,几次都没有找到他,那里的人说他到省里开会去了。
  一个多月之,我和舅舅到了辛老师屋子,辛老师拿出一根竹笛,装在一个长长的纸盒内。
  辛老师给我打开看了一下,我立即感到这是一根价钱贵,是那种专业剧团用的竹笛,非一般的竹笛。
  辛老师给我说:“狗娃,你好好地练练,争取吹出专业水平,到时候,我把你介绍到市文工团乐队里去。”
  我从辛老师手中得到了这根竹笛回到了我在的村子。
  这一次,是和辛老师最后一次见面,中间隔了三十多年再也没有见过这位辛老师。
  去年回商洛老家,听我的一位表哥说,辛老师已经离开了世界。
  我总想不可能,我当时见辛老师还很青春,怎么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想到在我学习音乐的人生命运上,曾经得过辛老师的很多帮助,让我清楚地记得他送给我的一根竹笛。
  那根竹笛,后来我离开了故乡,在外面的城市寻求发展时,有一位开车的是师傅,帮助我搬家,拉家里的东西,他是一位笛子真正的爱好者,当时没有什么感谢他,竟把这一根竹笛送给了那位开车师傅,想那竹笛,在他身边,不知吹出多少首优美的乐曲啊。
  当我能静下心来写我的人生故事的时候,过去的岁月的一切都像在我的眼前展开一般,我曾经对音乐有过那般的追求,那般的热爱。
  一根竹笛的故事,让我记起了过去的我的人生,是那么不容易,记起了帮助我的很多好人。
  经过那个艰难的岁月之后,我总以为,一个人只要怀着希望之心,怀着对世界人生的热爱之心,他向前的人生之路,会越走越宽广,这是我经历了很长时间之后悟出来真正的人生智慧。
  我小时候,想买根笛子,练习吹笛子。
  有一年冬天的一天中午,父亲从山上挖地回来,刚一进跨进门内,站在屋中间。
  我那天一直等父亲回来,想给父亲说说,想让父亲给我些钱,让我买一根竹笛。
  我到街上商店里,看到了商店柜子里摆放的竹笛,问了一下价钱,一元钱一根。我当时怎么那么迷上了笛子,就想得到它,不会吹,能吹出不成调的笛音,对于我来说都是高兴无比的。
  我鼓足了勇气对父亲说:“大,给我一元钱,我想买一根竹笛?”
  父亲却清楚地说出了他的态度的话:“大没有这一元钱给你,要学习些正经事情,学习那有什么用处,又不能当饭吃。你想买,你自己想办法去挣钱,给你自己买竹笛。”
  我听了父亲这样回答我的话,听出了意思,也知道当时家里困难,我们家是父亲一个劳力干活,给队里干活,可是总是队里缺粮户,要拿钱给队里,这钱没有地方拿得出来的。
  我还是想得到一根竹笛,听了父亲说的,自己去挣一元钱,当时还处在少年时候,还没有挣这一元钱的能力。
  我想得到一根竹笛,就像是喝望得到一座美的乐园一样,这个梦想没有放弃。
  我有个舅舅本是商洛人,却因为生活困难,和全家人在关中落户住了下来,他每年总要从关中回来一次,看望我的母亲,并知道我对音乐方面的爱好。
  冬天的一天中午,我刚从小学校回来,一脚踏进门内,见舅舅站在案板前,正和母亲说着我的一些事情。
  我喊了声:“舅舅”?
  舅舅地高兴地点了点头。
  舅舅也微笑着回我:“狗儿从学校回来了?”
  我用一种高兴的眼神凝望着舅舅。
  舅舅从他的一个长提包里,拿出一盒竹笛,递到我的手上说:“狗儿,舅舅知道你想学习吹笛,路过西安时,去乐器店,给你买了一盒竹笛,这下子够你练习的了。”
  我打开了一面绿色的合盖,一眼就看出有十根竹笛,好多种调的都有。
  我想得到一根竹笛就很高兴了,没有想到舅舅一下子给我买了十根竹笛,当时有一种如得到了宝贝似的欣然。
  舅舅微笑着对我说:“你现在有了笛子吧,你给我好好练习吹,下一次,我回来的时候,我要听你吹秦腔给我听听!”
  我很有信心地说:“没有问题!”
  舅舅天黑之前,就骑自行车回以西他在的一个小村子去了。
  从此以后,我有了笛子,我就利用一切时间练习起来了。
  冬天的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站在村舞台后边的房檐下边练习吹笛子,吹了一曲又一曲。
  村舞台后边的屋子内,住有一家人,姓金,就是然劳的母亲一家人,因为没有房子,就住在这公房子里。
  村舞台后面的土墙边上,有一个小木门常常关着。
  我没有想到因我吹笛子,吵闹了金家人。
  我吹得极兴的时候,然劳的母亲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大声向我警告着:“快快走开,别在这里吹了,把人都吵死了,要吹到别的地方去!”
  我像从梦中惊醒过来一般,看到了然劳母亲脸上愤怒的表情。
  我只得服从然劳母亲的命令,找不到可去的地方练习,想到远离人家,不要吵人,只好带着笛子,到了村公路路边,这时候,月亮从东方升起了两三杆子高了,明晃晃的,安安静静的样子,像是完全理解我的心。
  我站在公路边,对着月亮,对着来来往往的过路汽车吹笛,一直吹到了极兴后,才回到家里休息。
  第二年夏天的一天下午,舅舅又到我家来,和我母亲说了很长一段时间话,我母亲让舅舅晚上就住在我家,舅舅坚持回他在的村子住,这一次他没有骑自行车。
  这一回,我送舅舅回他的村子。
  当我和舅舅步行了十五里地之后,到了一条街头,这时候,天黑下来了,月亮又慢慢地升起在东方天空上了,四面的山上,公路上,南边的丹江河水上面,都染上了犹如窗前明月光,疑是地地霜那样的一种白霜般的月光。
  这是夏天的晚上,南边不远,有一所中学,中学的院里,这时候,有一位音乐老师,坐在一把小红椅子上面,悠悠地拉着秦腔板胡,发出的优美激动人心的秦板胡声,传到了我和舅舅的耳朵里。
  舅舅对我说:“狗儿,你能用笛子跟他合奏上这秦腔音乐声吗?”
  我能做到舅舅的要求吗?有一个念头,这隔的还有一段距离,如何能不差的和那个音乐老师拉秦腔的板胡声合在一起。转而想到了舅舅曾经给我说过的话,他给我买笛子,要看到我练习笛子的进步,我何不在这时候,给他露一手呢?
  于是,我坚定地说:“行的!”
  我那时喜欢吹笛子,达到了笛子不离我身,装在我的裤叉里,我从裤叉里把笛子掏出来,就开始吹起了秦腔旋律起来。
  舅舅在严格地审听着,这时候,那边的秦腔板胡声和我吹出的笛音完全合在了一起。
  舅舅欣然地对我说:“吹对了!”
  舅舅将我夸奖了几句,对我说:“舅舅给你买的笛子没有白买,人要有一技,你有这一技,走到任何地方,也会有人给你饭吃的。”
  我和舅舅边说话,边继续赶路,沿舅舅村子北边的一条公路,到了舅舅的家里。
  多少年过去了,那个夏天的晚上,我用笛子创造了一个神话的故事一般,想起来,还如在近前,当时,我对练习笛子热情怎么是那么火热?是不是的一种有一种美的神灵就在笛音中,激励着去要把它寻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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