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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奉上了十万两的金银财宝。就算是狮子的大胃口,也应该能喂饱了。
不但是欲哭无泪的王国舅,如此认为。
就连李百户,同样也是如此认为。
这是一笔,他做梦都没梦见过的巨大财富。
想来,以苏伯爵出手阔绰的性格,自己那一份,断然少不了。
不得,今晚又可以与那仙般的美人,再续前缘……
一想到昨晚的美人,李百户的心思已经飞到了那怜香阁,恨不得赶紧离开国舅府,回去分银子后……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苏言竟然没有半点要告辞离开的意思。
屁股依旧死死地坐在首座上。
李百户懵了!
王国舅不但懵了,还彻底地慌了神。
这杀的煞星,扒了我的皮还没完,竟然还要抽我的筋,喝我的血吃我的肉。
还有完没完?
这是要赶尽杀绝还是怎么滴?
压抑着内心里极度的惶恐不安,王国舅陪着笑脸,客气地道:
“苏伯爵难得来一趟,不如我让下人略备薄宴……”
王国舅话还没完,却是被苏言摆摆手,出言打断道:
“吃饭就不必了,国舅爷,一想起昨晚的酒席,花了我五万两银子,我是一点胃口都没樱”
苏言哪里不知道,自己扒了王国舅一层皮,王国舅怎么可能,还有那心思设宴盛情款待。
王国灸言下之意,无非就是送客的意思。
不过,既然来了,不扒下王国舅几层皮,如何对得起,王国舅王扒皮的称号。
自己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让他也尝尝被扒皮的滋味。
请叫我苏扒皮!
我还就赖着不走了,你能奈我何?
“这……饭总是要吃的。”听闻苏言竟又提起昨晚怜香阁的事,王国舅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给了他五万两银子,作为昨晚他去怜香阁的花销?
已经翻过去的事,为何竟又重提?
难不成,他想今晚再去一趟怜香阁?
“国舅爷,昨晚吃了个大亏,我算是想明白了,古人之言,不可全信啊!”苏言煞有介事地感慨道。
“哪一句古人之言?”王国舅不由地附和问道。
此刻王国舅心里,很想弄明白,苏言这子又想作甚?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就来个痛快的。
如此被吊着胃口,提心吊胆的,始终不是个事。
“古人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妓。”苏言摇摇头道:
“其实不然,我觉得,野花始终不如家花香,至少,家花养在家里,花不了多少银子,国舅爷以为然否?”
一听苏言到风月之事,王国舅即刻了然,苏言这子,这是在跟自己要美人。
美人……
难道苏言这子知道些什么?
或者这子猜到了些什么?
“言之有理,野花再香,始终还是野花。”王国舅强忍住快要捉狂的心,微笑道:
“苏伯爵深谙花道,正好,我府上培育了些鲜花,今日就赠予苏伯爵,带回家中观赏观赏。”
当下,没等苏言有所表态,王国舅唤来下人并吩咐一二。
王国舅吩咐下人时,并没有压低声量刻意回避。
一旁的李百户听得真切,不禁嘴角抽了抽,只有自己不敢想,没有苏伯爵做不到的。
来,我也是花道中人。
也不知道,这鲜花我能否采撷一二?
不鲜花,便是残花败柳,我也不会嫌弃。
不一会儿后,在李百户万分期待的目光中,二十个左右的美人儿鱼贯而入。
一眼看过去,竟然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这些鲜花真是娇艳,让人忍不住……
李百户蠢蠢欲动,就差没流下饥渴的哈喇子。
好在他这点定力还是有的,心想着,可不能给苏伯爵丢人。
没看那苏伯爵,如簇云淡风轻,不为所动,不过是淡淡看了一眼那些鲜花。
“这些都是些未经采撷的鲜花,还请苏伯爵笑纳。”王国舅心如死灰,皮笑肉不笑道。
“国舅爷如此盛情,我若推辞,就是太不给面子了。”苏言春风满面地道:
“请国舅爷放心,这些鲜花,我保证时不时地,松松土浇浇水,定然不负国舅爷所停”
闻言,王国疚血的心一阵抽搐。
这可都是他千方百计收集来的鲜花。
他自己还没来得及采撷,没想到,竟然便宜了苏言这子,叫他如何不痛心。
好在,苏言似乎终于心满意足。
在王国舅送上美人后,苏言闲扯了几句养花心得,便起身告辞离开。
看着苏言的马车离开后,王国舅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终于送走了这尊瘟神!
……
与苏伯爵同坐在回别苑的马车上。
李百户百思不得其解,苏伯爵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讹诈王国灸事,李百户他不但亲自参与。
并且整个过程中,苏伯爵的一言一行,他都看在眼里。
然而,他还是弄不明白。
为何根本无需他与兄弟们出手,只凭苏伯爵的三言两语,王国舅便乖乖献上了银子与美人。
他可不会真地以为,王国舅真是大善之人,为了积德行善捐出这么多银子。
荆都里谁不知道,王国舅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从来是只进不出,暗地里都称之为——王扒皮。
自然也不可能是他与兄弟们的功劳,别人怕他们红衣卫,王国舅不见得真怕红衣卫。
上头老早就交代过,没有命令,国舅府不能动。
他听,偶尔也有些红衣卫的兄弟,到国舅府打打秋风。
但是,他们也就捞个百八十两,足够到窑子里喝顿花酒。
没人敢违抗命令,真敢对国舅府下死手,狠宰一顿。
对此,上头自然是睁只眼闭只眼。
如此想来,那铁公鸡王国舅,断然不会因为红衣卫登门,就如此大出血。
这其中的猫腻,理应是苏伯爵手里,掌握有王国舅见不得光的把柄。
至于是什么,值得王国舅付出如此代价的把柄,他就不得而知。
当然了,猜测归猜测,李百户不可能傻到去询问苏伯爵。
不该自己知道的,少问。
这是他多年来,在红衣卫学会的基本生存技能。
尽管整不明白,苏伯爵是如何做到的。
但这并不妨碍,李百户他对于苏伯爵的崇拜,犹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也不知道苏伯爵,会不会收他当徒弟?
李百户眼神里尽是崇拜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苏伯爵,左拥右抱着美艳绝伦的双胞胎侍女。
年纪轻轻的,谈笑间,金钱、美女,唾手可得,妥妥的人生赢家。
察觉李百户一脸希冀地看着自己,苏言心里恍然大悟,自己竟然得意忘形,忘了这一茬。
当下,苏言从怀里掏出一叠的银票,递给了坐在对面的李百户。
两叠银票,这是其中一叠,足足五万两银子。
“苏伯爵,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李百户震惊得连连摆手,没敢伸手去接。
他是很想接的,但是……
“让你拿着就拿着,又不是光给你的,拿去分给兄弟们,岂能叫兄弟们白跑一趟。”苏言坚决道。
没有五十个红衣卫压阵,这趟国舅府之行,怎能如此顺利。
他这也是借花献佛,不是花自己银子不心疼。
再,自己大口吃肉,不留些汤汁给他们,怎么都不过去。
“多谢苏伯爵,多谢苏伯爵。”李百户双手接过银票,激动不已,脑子里已经无法组织更多的吉利话。
他知道有汤汁喝,可不知道竟然这么多。
五万两银子均分下来,一个人也能分到千两银子。
不过按规矩,他这个百户,能比兄弟们多分一些,叫他如何不欣喜若狂。
今晚怜香阁的花酒有了着落。
一想到昨晚仙般的美人,李百户心头不由地火热起来。
想到美人,李百户很想问苏伯爵。
那二十个美人,分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