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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知道吗,班主任说我比当年的你强多了,要是考你的那个大学呀,就可惜了。”趴在孟宇背上的白灵俯在孟宇耳边说。
孟宇翻了个白眼说:“嘁,我就知道老武不会说我什么好话。不过说实话你要是真能考到更好的大学也好啊,我那学校也不是啥重点大学。”
“可我就是想去你读过的学校!”白灵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子,她决定了的事几乎不可能改变。
孟宇笑着说:“知道啦,你拿定了主意谁说也不好使。无论你有什么样的打算,哥都支持你!”
就在孟宇和白灵马上就要走回家时,忽然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孟宇抬头一看,是他家隔壁单元三楼的一户人家正在吵架,吵得正凶时一支烟灰缸飞出了窗户。
孟宇被烟灰缸落地的声音吓了一跳:“我靠,这是要谋杀啊?”再一抬头看到被烟灰缸砸破的窗户继续说:“这不是哲哥家吗,他们家这是唱哪出啊?”
孟宇口中的哲哥名叫李哲,李哲也是孟宇在这里读书时的校友,比孟宇大两届。虽然成绩平平,但人很老实。毕业后读了个技校,然后就留在这里找了份稳定的工作。结婚生子比较早,一直过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生活。
白灵解释道:“最近他们家总这样,每天放学路过这里都能听到吵架的声音。”
“哲哥不是挺老实一人嘛,怎么可能闹出这么大动静?”孟宇很不理解。
“听说他前些日子迷上了赌博,把家里的存款都输光了,连孩子幼儿园的学费都输进去了。”白灵回答道。
孟宇抬头看着李哲家的窗户,听着里面传出的吵架声,说:“这才多久没见啊,他的变化怎么这么大,这哪里还像当年那个老实巴交的哲哥?”
两人叹了声气便向自己家走去……
在家中与家人一起吃过晚饭,期间还不免又被父亲说教了一番。饭后孟宇想给秦璐打个电话,便借口想出门散步独自溜了出来。白灵因为高考在即,必须安心复习,所以也没缠着他。下楼后孟宇刚掏出手机,就看到蹲在马路边抽闷烟的李哲。孟宇走上前拍了一下李哲的肩膀说:“哲哥,怎么一人蹲这儿抽闷烟呢?”
李哲被孟宇惊了一下,回头看到是孟宇又松了一口气:“我当是谁呢,吓我一跳。”说罢又继续猛吸着手里的半截香烟。
“哲哥,我感觉你变了很多啊。”孟宇打量着眼前的李哲,在他记忆力李哲虽然有点窝囊,但脸上总是挂着微笑,尤其是见到朋友会笑的更开心。孟宇见他沉默不语,继续说道:“我听说你最近输了不少钱?”
“还真是坏事传千里,”李哲在地上拧灭了烟头:“嗯,手气背!”
孟宇叹了一口气:“你以前根本不碰那些东西的,现在老婆孩子都有了,反倒迷上这些了?”
李哲又掏出一支香烟继续点上,向孟宇讲述不久前的经历……
因为单位不景气,所以他下了岗。原本想着重新找份工作,可他的学历和能力让他四处吃闭门羹。渐渐的妻子也对他失去了耐心,开始给他白眼。父母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每个月光看病吃药就要花掉不少钱。孩子又刚上幼儿园,除了学费还要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上一堆的特长班,不上的话总感觉会比别人家的孩子差一截……这一切压得他喘不过气。于是李哲晚上常独自在小馆子里喝闷酒,而且只喝最便宜的啤酒,最多只敢喝两瓶,心里要多窝囊有多窝囊!
某个晚上李哲又到小馆子里喝酒,没想到偶遇了多年未见的老同学王盛。王盛看出李哲最近很落魄,便来主动搭讪。得知李哲最近丢了工作,便告诉李哲他有一生财之道。
李哲随王盛来到了一个地下赌坊,赌坊的经营者名为钱六(人称六爷),是本地有名的流氓头子。在王盛的怂恿下,李哲参与到了赌博中。在王盛的指点之下,李哲赢了几千元,但胆小的李哲怕把钱输掉便收了手。
第二天起床后,他向妻子谎称自己和老同学王盛要一起创业,然后就离开了家。
再次来到赌坊后的李哲感觉手气大不如前,很快便输掉了昨天赢来的几千元钱,连之前攒的私房钱也输光了。正当李哲抓耳挠腮之际,王盛告诉他可以向钱六爷借钱周转周转,利息很低。
一时鬼迷心窍的李哲向钱六借了一万元,但又输光了。回到家中的李哲向妻子撒谎,声称创业需要投资,妻子给了他两万元。
又一次来到赌坊的李哲将一万两千元(含利息)还给了钱六,拿着剩下的八千元去赌。不出意外,钱还是输光了。李哲走到门外想透透气,这时钱六来到了他身后,问他还需要借钱吗。李哲说不敢借了,再输就还不起了。
回到家里的李哲偷出了存折,取出了里面的钱……
李哲越玩越大,越输越多,终于输光了钱。李哲回家后妻子和他一通大吵,带着儿子回了娘家,父母知道情况后把李哲一顿大骂。
傍晚孟宇背着白灵路过这里时,看到从窗内飞出的烟灰缸就是李哲的父亲丢出来的。原本老爷子想砸自己的儿子,结果砸偏了就砸碎了窗户。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孟宇看着李哲说:“哲哥,别赌了,你看看新闻里那些沉迷赌博的人迟早会家破人亡的。你父母年纪大了,孩子还那么小,你忍心让他们跟着你受罪吗?去跟嫂子道个歉,把她接回来吧。只要肯吃苦,工作一定能找到,钱也能再赚回来。眼下需要钱的话,我可以先借给你,虽然我也没多少钱,但孩子的幼儿园学费还是够的!”
“可是我不甘心!我明明就能赢,每次就差那么一点点!”李哲说:“要不这样,兄弟你先借我点钱,我明天一定能翻本,我刚才看黄历了,明天我绝对会走运!等我翻了本,我加倍还你!”
孟宇听到这里,气的真想狠狠揍他一顿:“哲哥,我愿意帮你是因为咱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我管你叫哥,你曾经是我认识的人里面最实在的人。但现在你完全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要不是这么多年的交情,我真想揍你!”说罢孟宇就起身离开了李哲。
刚走出不远,孟宇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原来是秦璐的电话,他这才想起刚才下楼就是要给秦璐打电话的。
“你在家里吗,怎么都不给我来个电话呢?”电话中传来了秦璐略带埋怨的声音。
“我在我家楼下。”孟宇还在为刚才李哲的事情生气,情绪一时没有调整过来。
秦璐听出了孟宇心情不好:“你心情不好吗,是不是回家挨骂了?我记得你说过你爸爸脾气不好,经常训你。”
孟宇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被秦璐察觉到了,解释道:“和我爸没关系,刚才遇到了小时候的玩伴,他最近赌博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我劝他又不听,还想跟我借钱再去赌,真是气死我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可真是气人,好多家庭都被赌博给害了。”秦璐也是个很有正义感的女生,听到赌博两个字也十分的厌恶。
孟宇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好啦,不说别人的事儿了。本来我下楼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结果遇到了他,便聊了一会儿。现在你打来了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嘁,谁会想你这个傻子啊,电话都要等女生先打过来,那以后是不是还得等我给你下彩……”秦璐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这个玩笑对于现在的他们开的还太早,楞了一下立刻改口:“不对、不对,是……”
但孟宇此刻已经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之前的不悦全部烟消云散。听到孟宇的小声,秦璐又撅起了嘴:“讨厌,你再笑我挂电话了啊!”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哈哈哈……”孟宇还是没憋住,电话另一端的秦璐果然挂断了电话。这下孟宇傻眼了,心想这姑娘居然真挂电话了。他立刻又给秦璐拨了回去,钢铁直男可当不得。
电话接通了,“哼,想好怎么跟本大小姐道歉了吗?我现在很生气,不好哄的那种!”秦璐摆起了小架子。
孟宇开始装模作样的道歉:“小的刚才土眼不识洋泰山,不小心惹您生气了。秦大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小的计较……”
没想到孟宇真还把秦璐给逗乐了:“既然小孟子你都这么说了,本大小姐就不跟你计较了,等过几天在家中准备接驾吧!”
“好嘞!”孟宇突然反应过来:“啥,接驾?你什么意思,你要来我家?”这吓把孟宇吓得够呛。
“我的假期快结束了,等你回来见不了几次面我就要回法国啦,下次回来还不定什么时候呢。”秦璐说道。
孟宇心里也明白秦璐这一走没个一年半载是回不来的,他确实很舍不得。而且他也去过了秦璐的家,如果反对秦璐来他家,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但他现在若把秦璐带回家,先不说会不会吓到父母,就家里这穷酸样可能也会吓到秦璐。此刻孟宇有些为难了,毕竟家境悬殊太大,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是不可能不考虑这个问题的。
冰雪聪明的秦璐怎会猜不到孟宇的心思,索性根本不给他苦恼的机会:“就这么定了,我出发前会通知你,你就乖乖的等着吧!”说罢秦璐就挂断了电话,留下孟宇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突然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引起了孟宇的注意,也许是孟宇的间歇性阴阳眼都发作了,也许是频繁的位面穿行时孟宇的体质对有特殊能量的东西更加敏感。顺着这股波动的来源,孟宇又来到了李哲家的楼下。李哲已经回家了,孟宇走进单元门继续顺着波动的来源走上楼梯。让孟宇惊讶的是越靠近李哲家的楼层,能量的波动越强烈。走到李哲家门口时,明显感觉到了这股能量波动就是从李哲家传出来的!
孟宇突然听到门里面似乎有动静,好像是有人要出来。孟宇立刻又往上多爬了一层楼,俯身在楼梯上透过扶手栏杆间的缝隙看着李哲家的门。不一会儿李哲就轻轻地推开门,鬼鬼祟祟的从门里走出,然后向楼下走去。而随着李哲的离开,这股能量波动也渐渐远离。孟宇心想:难道哲哥家里一直藏着什么宝贝?而这个宝贝就是公司一直需要的与位面穿行相关的物品,那这件事必须尽快与伊芙娜联系。因为看架势李哲肯定要拿着宝贝换钱,然后再去狠狠地赌几把!动作慢了,很可能这个宝贝就落入坏人的手里了。那个开赌坊的钱六在当地还是很有名的,除了聚众赌博,听说他还在背地里盗卖一些文物。
孟宇拨通了伊芙娜的电话,电话中传来了伊芙娜略带睡意且有透露着成熟性感的声音:“你才刚回去一天就想结束假期了吗,还是说仅仅想找人聊天?”
孟宇愣了一下后立刻汇报:“我哪敢跟你闲聊,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向你汇报一下,我想我可能发现了一件与位面穿行有关的物品……”然后孟宇把刚才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伊芙娜。
伊芙娜思考了几秒种后说:“三色堇下属的分公司遍布全国,正巧离你老家不远就有一个。但那个分公司规模太小,没有配备位面穿行仪。我会先联系这个分公司,让他们立刻派人去监视你的朋友和开赌坊的人,以及他们要交易的东西,确保在短时间内不会再被交易给其他人。明天一早我们的车就会带着穿行仪去找你,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准备穿行。”
听完指示孟宇急忙说:“那个……你们明天来时能尽量低调点吗,这个地方的人都认识我,如果发现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很快就会传遍。”
伊芙娜说:“放心吧,出发前我们会对车辆进行伪装,看上去就是一辆普通的货车,并且不会停到显眼的位置。到时候会把坐标发给你,你悄悄地来与我们汇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