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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话、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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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实验室失窃的电话后,伊芙娜火速赶回了公司。看着被震碎的隔离间,碎成一堆石块的祭坛,伊芙娜气的拳头都在发抖。得到的消息的李程锦也来到了实验室,看着眼前的景象问道:“统计出来损失了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盗?”
  工作人员立刻回话:“目前看来没有任何东西被盗,只是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李程锦走到破碎的祭坛前说:“恐怕被盗走的东西根本是我们根本看不到的,”李程锦转身对伊芙娜说:“天亮后让穿行者来看看吧,估计剩不下什么了。”
  第二天孟宇一醒来就和穿行门一起被送到了实验室,孟宇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伊芙娜向他简单的说了一下被盗的情况后,就让包子启动了穿行仪。孟宇进入以太位面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邪神的棺椁也碎了,里面什么都没留下。”
  听到这个,在场的人心都凉了一半。孟宇拿起几块棺椁碎片端详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从棺椁的碎片上看,有人为切割和敲打的痕迹。至于那些干尸灵魂所化成人面鼠,恐怕都被烧成灰了,因为干尸这边的隔离间附近有很多倍灼烧过的痕迹。”孟宇不知道他犯下了一个菜鸟穿行者最大的错误,那就是用自己的灵魂(意识体)直接去接触以太位面中可能被污染的东西。
  “无形之子”的本体是一滩没有固定形态的菌丝,因为昨夜尤尔姆冈特那两人最后收集的很不仔细,所以还是不慎留下了极其微少的菌丝黏着在棺椁碎片上。原本在以太位面的菌丝得不到养料也会慢慢地枯萎死亡,但偏偏这时孟宇来了。这几缕菌丝趁他不注意轻轻地黏着到了孟宇的手腕背面,接着以孟宇无法察觉的速度渐渐移动到他的后脑勺,然后就悄无声息的钻进了孟宇的头颅中……孟宇突然感到头疼了一下,但他只是认为这是连续两天都在位面穿行而导致的休息不足,所以没太在意。
  李程锦对伊芙娜说:“你能猜到这是谁干的吗?”
  伊芙娜咬着牙说:“除了那个神秘的尤尔姆冈特,谁还会有这样的技术?”
  “我猜也是他们,但也不能排出其他不知名的势力可能掌握着很先进的位面穿行科技。”李程锦说,“让穿行者回来吧,连续两天的穿行一般人的身体可受不了。我们目前只有这一个穿行者,得省着点用。”
  孟宇依旧是被人搀扶着走出了穿行门,他被人扶着躺下接受小玥的例行检查。孟宇躺着突然想起了在秦风制药时躺在病床上和秦玮的对话,也意识到自己有好几个月没回家了。俗话说:子欲养而亲不待。孟宇觉得自己应该趁着父母健在时多陪陪他们,不要像秦玮一样只能默默地缅怀。
  “那个……我能请假回老家休息几天吗?”孟宇对伊芙娜说。
  伊芙娜想了想说:“你回老家需要多长时间?”
  孟宇说:“坐高铁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下车再做半小时的汽车就到了,在中国这点距离不算啥。”他怕伊芙娜不给他放假,所以尽可能把老家说的近一些。
  伊芙娜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家在哪儿,以及回一趟需要坐多久的车吗?打算招你进公司时,我就已经调查过了。我问的是你要回老家呆多少天?”
  孟宇吐了吐舌头:“至少也得让我陪父母两周左右吧?当然,如果你愿意多给我放几天假也行。”
  伊芙娜想到实验室遭窃的事儿,估计工作暂时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先放你两周的假,假期结束前的两天我会跟你联络,如果公司有安排,你就立刻回来。如果没有安排,你可以再多休息几天。”说罢伊芙娜就在孟宇的欢呼声中转身离开了。
  孟宇将他请假回老家的事情告诉了秦璐,秦璐说要陪他一起去。但现在孟宇觉得待秦璐回家太早了,毕竟两个人的在一起还没多久,自己的父母又是非常保守的人,不希望他们对秦璐产生不好的印象。而且秦璐的父亲也反对她现在就往孟宇家里跑,一点大家闺秀的矜持都没有,传出去他的脸可没地方搁。
  令人意外的是秦璐这次居然没有坚持着一定要去,反而异常的听话。就是在孟宇出发的那天送他去了火车站,然后很正常的把孟宇送进车站并道别。折让孟宇都觉得很意外,这完全不想那个看似很乖巧,实际上却特别有主见,并且还很固执的秦璐。这反倒让孟宇心里有点犯嘀咕了,莫不是这丫头心里憋着坏主意吧……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高铁,孟宇还睡了一觉。下车后孟宇走出火车站,正要走进马路对面的汽车站时,忽然被一个声音叫住。
  “哟,这不是宇哥么,你回来咋不告一声呢?”孟宇循着声音望去,声音是从一辆摇下玻璃的轿车中传出来的。孟宇再仔细看向轿车内,认出了里面的人,那是和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哥们儿——杜涛!年龄就比孟宇小俩月,所以管孟宇叫宇哥。这哥们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自知不是读书那块料,就跟着自己的大伯做买卖。看样子买卖做的不错,都开上合资的小轿车了。
  “卧槽,涛子!你咋在这儿呢?”孟宇看到老朋友也很激动。
  “我刚盯着发完一批货,正要回家呢。你刚从火车上下来的吧,也要回家吧?赶紧滚上来!”从语气中能听出杜涛和孟宇关系非常好。
  “好嘞!”孟宇把行李丢进后排座椅,然后自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走,给哥飚起来!”
  杜涛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反正回他们老家厂区宿舍的路上几乎没什么监控,杜涛也从不必在意有没有超速。
  这一路上哥俩嘻嘻哈哈,毕竟很久没见了。
  “看来你跟着大伯生意做得不错啊,最后一次见你时,你还开着面包车呢,现在都换别克了!”孟宇说。
  “哥你可别逗了,现在满大街的奔驰宝马奥迪,我这别克最多就算一代步工具,开着连个对象都找不下。”杜涛说。
  “你不是有对象嘛,咋还找对象呢?”孟宇明明记得当年班上有个挺漂亮的姑娘喜欢杜涛,毕业后俩人就好上了。
  “卧槽,这都多少年的事儿了,早特么分了。”杜涛回答道。
  “扯呢吧,当年还是那丫头追的你,说这辈子就非你这有志青年不嫁了!”孟宇很是惊讶。
  “这有志没志是相对的,就拿我这别克来说,对于自行车,我绝对是有志青年。但对于宝马来说,我就是一个不思进取的沙雕!”杜涛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意思是……你那对象也是被开宝马的抢走的?”孟宇问道。
  杜涛瞥了他一眼:“你……为啥要说‘也’啊?难道说……开宝马的专门撬别人对象?”
  “我不知道啊,我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孟宇也许感受到本书的作者的某位前女友也是被开宝马的富二代抢走的,所以说出了‘也’。
  两人一本正经的看了对方一眼,突然开始大笑:“去他娘的宝马!”
  “对,去他娘的宝马,老子以后要买兰博基尼!”
  两人就这样一路疯回了家……
  下车后孟宇对杜涛说:“我先回家了,今晚我先陪爹妈,明天跟你联系,咱俩好好喝一顿!”
  “行,我等你电话!”杜涛说完便开车回自己家了。
  孟宇一进门就喊:“爸、妈、小妹,我回来啦!”
  结果只有他妈从厨房里走出来,而且手里还沾着面粉,应该是听说儿子要回来,所以在包饺子。“你咋自己一人回来了,你爸去车站接你了,你没看见?”母亲说。
  孟宇感觉有点晕:“他那腿脚……谁用他接啊?我一出火车站就遇到涛子了,我是搭涛子的车回来的,根本就没坐公交车。”
  母亲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一边走向卧室里找手机,一边说:“我得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等母亲打完电话,孟宇接着问道:“小妹呢,她怎么也不在?”
  母亲回答道:“她这不快高考了吗,周末暑假学校也不休息,每天读书可用功了。”
  “那我就去学校看看她,给她个惊喜!”说罢孟宇就一路小跑的来到了他曾经就读的学校,这是这里唯一的一所学校,整个厂区的孩子从小学到高中都在这里。学习好的就像孟宇一样考上大学,离开了这里;学习差的但脑子聪明的就像杜涛一样去做了买卖;还有一些家里有关系的在这个大厂里被安排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当然还有一些学习差、脑子笨、没背景的同学……孟宇还真不知道他们的去哪儿了,当然他也并不关心他们。
  来到校门口,那个当了大半辈子的保安大爷还在这里当保安。当年跟孟宇也算很熟了,属于少有的敢叫保安大爷外号“老狒狒”又不会挨揍的人。孟宇打算跟他开个玩笑:“大爷,开一下门,我要进去!”
  保安大爷过去喜欢听收音机,现在改玩抖音了,关注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一边看一边呵呵的笑。听到有人叫门便说:“谁啊,哪个年级,哪个班的?咋个现在才来,都特么快放学了,你来干啥?过来登记一下班级和班主任的名字!”
  “登记个屁,你这老狒狒每天就爱看扭屁股的小姑娘,等我去告诉你老婆!”孟宇隔着门挑衅保安大爷。
  保安大爷近几年可没遇到这种刺儿头学生,一下子就来了脾气,顺手抄起一把铁锹就要冲出来削这个胡说八道的人。但当他看到刚才这个言语挑衅他的人时,举过头顶的铁锹缓缓地放了下来,原本的跳劈变成了横扫攻击,一锹背拍到了孟宇的屁股上。“原来是你个臭小子!”保安大爷认出了孟宇,“给我滚进来!”说罢拉开门把孟宇放了进去。“咋,外面混不下去啦?”
  孟宇接着大爷的话继续开玩笑:“可不是嘛,工资低,房价高,连媳妇都娶不起,准备回来接你的班,当个保安,每天抬头看看学校里的姑娘,再低头看看手机里的妹子……”
  大爷踢了孟宇屁股一脚:“别胡说八道,你大爷我可没这歪心思。何况我这保安的工作我起码还得再干二十年,你小子还想接我的班,没门儿!”
  两人就这么乱七八糟的聊了一会儿后,孟宇看看表快到下课时间了,便告别了保安大爷。因为今天本来就是周末补课,所以没有晚自习,学生们傍晚就能回家了。孟宇悄悄地摸到了他妹妹的教室门口,正好这时下课的铃声也响了起来。孟宇悄悄地望着教室里正在收拾书包的妹妹,这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白灵。她知道今天哥哥要回家,所以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书包,简单的跟同学们打了个招呼便向教室外走去。
  孟宇等着白灵走出教室的一瞬间,突然闪到她背后,用双手蒙住了她的眼镜。然后捏着嗓子说:“猜猜我是谁?”可是白灵并没有猜,而是直接转身保住了孟宇,小脑袋在他的怀里不停地蹭啊蹭。幸亏这个厂区里的人们互相之间都不陌生,白灵的老师和同学们都知道她的身世,也知道她有这样一个哥哥,不然还真以为白灵早恋了。
  白灵还在孟宇怀里时,班主任走了过来,而他也是当年孟宇的班主任。这个班主任是教数学的,姓武,向来就有“拖堂王”的美誉。班主任走过来对孟宇说:“你妹妹今天一到学校就告诉我你今天要回家,求我千万别拖堂。这不,就差两道题这个模拟试卷就讲完了。要是换了别人家的妹妹,我还未必开这绿灯呢。”
  孟宇向他当年的班主任问候道:“嘿嘿,那还真的要谢谢武老师了!对啦,最近腰还疼吗?我记得当年您带我们班时就有腰椎间盘突出了,现在好点了没?”
  班主任下意识的揉了揉腰:“老毛病,疼都疼习惯了,再干几年就退休啦。到时候每天在家养养鱼、浇浇花,其余时间能躺着就躺着咯~”
  孟宇笑道:“哈哈,我看您这个愿望是不会实现的,学校一定会返聘您,然后继续压榨您的剩余价值。”
  班主任笑着在孟宇的背上拍了一巴掌:“好啦,别跟我贫了,赶紧带着你妹妹回家吧,你们爸妈应该都做好了饭等着你们回去呢。”
  辞别了班主任,又跟保安大爷打了个招呼,孟宇和白灵便走出了校门。孟宇很关心白灵的成绩:“最近的模拟考试成绩怎么样?有没有希望考到你老哥我工作的城市去呀?”
  白灵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突然站住不动了,轻轻的说了句:“我要你背我回家……”
  孟宇觉得有点好笑:“你都这么大了,你以为还是小时候啊?每天放学都被你回家。”
  “不管,我就要你背嘛!”白灵开始向孟宇撒娇。
  “好吧……”孟宇蹲了下来,白灵开心的扑到了孟宇的背上。
  两人就这样像很多年前一样,哥哥背着妹妹慢慢的向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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