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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我那愚蠢的弟弟在矿场过的不错?”
周兴办公室,一副巨大如电影荧幕的银白光屏里投射着一位英气逼人的青年。
那青年端坐桌前,上身着了一身鎏金熨烫的黑色礼服,衬着如雕塑般的脸,英俊的不可逼视。
他那双眼眸是少见的冰魄色,目光没有任何温度,抬眼望去,竟给人一种摄人心魄的恐怖威慑感。
青年缓缓端起放置一边的茶杯啜了一口,微微沉思半晌后开口道:“侏儒星的兽潮就来了,他也没有多少好日子了,就让其在矿场里自生自灭吧。”
周兴躬着身子连连称是,他也是这么迎合轲少所想做的,不然也不会弄什么械力测试。
提起几天前的测试,他忽然想到陈晓刀在测力的时,手掌里翻出的那怪异芯片,于是立马汇报道:“轲少,还有一件事比较蹊跷。”
“测试械力的时候,仅有二星白玉的二少爷居然打出了属于一星青铜的能量,据我观察他是用了一枚阵师芯片。”
周兴回忆了一下,揣度了当时陈晓刀拳上所散发的气息继续补充:“我猜测那枚芯片作用除了储存械源,还有爆源功能。”
陈牧轲微微一顿,有些惊异,片刻后却又摇了摇头。
毕竟弟弟曾是帝国最年轻的紫银,就算是现在堕境了,底蕴还是在的。
从这个角度想,出于稳健,就这么等待陈晓刀死在天灾也不怎么保险。
以前可常听他这个弟弟念叨,说什么反派死于话多,反派死于总给机会,既然选择做反派,那么一定要拿出脚踢幼儿园都要带块板砖的觉悟。
虽然自己是年长七八岁的哥哥,但是陈晓刀的观念很新颖,他深以为然,并深受影响。
当然了,做事情还是得暗着来,免得落人把柄。
陈牧轲略微思忖了会儿便对周兴命令道:“让他在经历兽潮前受个重伤,做的不露痕迹点。”
说完,光屏化作中心黑点,整个光屏便消失挂断了。
周兴摸了摸下巴,随即将一直候在外面的马仔范彪招了进来。
......
另一边,手足情深足疗店内。
吴庆带着人群阴恻恻的走了,当然从他走前放的狠话看,事情当然不会就这么结束。
“这个吴庆居然是和你有这般过节?”李墨瞳皱着眉。
陈晓刀耸了耸肩,有道是剪不断理还乱,是孽缘。
尽管事情不是他所愿意发生的,可以前阶级地位太高了,也没法注意到像这些边边角角的小事情,不知不觉得罪些人在所难免。
“他要是敢玩阴的,陪他好好玩就是了,怕他个卵球!”朱明一副豪气云天。
小花靠在墙上毫不吝啬的给了朱明一个嗤笑,顺带买一送一的投了个鄙视的小眼神。
“小朋友,你瞧不起谁呢。”
“你差点被人家的狗腿子干翻了。”小花调整了一下抱熊仔的姿势,撇了撇嘴。
“嘿,你这个小鬼,别以为你现在在这里扮演碟中碟中谍,我就不敢动你。”朱明双手插着胖腰,“叫我叔叔的槛还没过,今儿个一起算算!”
“呔,看我的炼铜之术!”朱明张牙舞爪的就佯作要朝小花扑过去。
陈晓刀压了压手,让两人消停会,吵的脑子有些大。
他现在想静静,虽然他知道静静是他前世幼稚园奇丑的同桌,但他还是很想。
自打流放,到侏儒星这旮旯也没多久,不说矿场之内有各种沙雕给他制造种种困难和难堪,莱索拳场那边估计还有得玩,现在又来个吴庆。
陈晓刀感觉自己有些难啊。
不过,有道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这些和即将而来的兽潮相比都不叫事儿。
陈晓刀想到兽潮,刚刚自己好像就那么提了一嘴,也没有问李墨瞳意见,遂转身望向李墨瞳。
“我刚才所说,兽潮时期大家一起到垂云,一来不用看吴庆脸色行事,二来有个照应,矿场四周有通电围栏,比这毫无守备可言的集市要安全的多。”
“老板娘意下如何?”
李墨瞳也是无奈:“我也听朱明说了,你们在矿场内居然也没有安全屋的名额,而眼下看,大家在一起确实会好一些。”
一边屏气凝神的朱明一听老板娘这么回答,他立即喜上眉梢。
大家一起到矿场,那么他便有可能和李墨瞳有更多的时间来培养感情了,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外如是。
感恩值+1!
陈晓刀微微一愣,这莫名其妙的感恩值怎么忽然加了一点?
算了,既然不知道出自谁心,那就算大自然的馈赠吧。
陈晓刀收拾了一下因和怪老板一顿互锤所生出的汗渍,便准备和朱明返矿场,临走前想到那世界观崩坏的小花。
“小花,你在店内先待着,等兽潮时候和老板娘一起到矿场来。”
“至于黎坤,既然不想回去,那边不用再理会,你身上那个绝源芯片时时戴着,那黎坤便无法再控制你。”
“不过要想彻底将木偶芯片取出,倒是要找一个医术高强的外科大夫,这里不比帝都啊,找一个外科大夫还是挺难。”
陈晓刀耸肩无奈,然而小花对其所说的表现得很无感,她搂着小熊朝着里屋走去。
这就是缺少家庭作业、课外补习以及少儿兴趣培训班的毒害...咳,历练,孩子都太浮躁了。
“回吧回吧。”陈晓刀向朱明招了招手。
熟悉小摩托没几秒就由械源牵引金属构造而出,不过想到之前小花在斐律拦路的时候所说的话,两人早已是一个人骑一辆。
“你说,我们把店里的人往矿场放,那周兴和范彪会不会以此为由,刻意从中作梗?”
陈晓刀摇了摇头,手上持续往车把输入械源,“他们巴不得我留在矿场,他们不想出什么幺蛾子,他们哪会有什么意见,他们只会更加心安。”
既然兽潮危险,那么自己选择待在凶险的矿场里自生自灭,可正中他们下怀,死了绝对是意外扑街,没什么阴谋可言。
到时候,伯爵老爹肯定是痛彻心扉,然后病情加重,再然后可能会一命呼了,大哥子承父业,完美结局啊。
谁会打破这么美好的结局呢。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埋伏一手,让自己在进入兽潮前突兀受伤,百分百保险。
想想这些都好像是自己谋划的一般。
“兄弟,看路,看路啊!!”
“械兽,械兽啊!!”
朱明见陈晓刀失神,嘴中响起芜湖大司马之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