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往事

　　这天精神病院来了个可爱的孩子，他小小的脸上洋溢的微笑像冬日里的暖阳，护士们都很喜欢这个孩子，因为年纪很小的缘故他住进了一个干净的单间。
　　“姐姐我可以不吃药么，这些药好苦。”孩子小小的脸皱成一团吐了吐舌头说道，“吃完药就可以回家了吗？”
　　“还不可以哦，你的病没事的，只要按时吃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出院了。”面庞一片模糊的护士把药物收拾起来放进盘子里。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爸爸妈妈？”孩子大大的眼中充满着渴望。
　　“很快的...”护士匆匆的离开了。
　　第二天起床吃饭吃药听音乐在院子里玩，吃饭吃药睡觉第三天起床吃饭吃药听音乐在院子里玩，吃饭吃药睡觉，第四天起床吃饭吃药听音乐在院子里玩，吃饭吃药睡觉。
　　之后的日子里孩子不在过问父母的事，只是有时候看着“外面”发呆，孩子吃的药开始变多慢慢的他有些烦躁，他从拒绝吃药到被半强迫的吃药。在到最后他把药含在嘴里，因为护士会检查，他学会了把药咽到喉咙处，等护士离开了再吐出来装进兜里，等晚上出去了丢在院子里藏起来。
　　杀老鼠算病吗？年纪还小的他还不理解，他的眼神从美好明亮变得灰暗暗淡。
　　有天几个病人抓到了一只老鼠，他们把老鼠装进瓶子里反复摇晃，瓶子里有半瓶水，老鼠不想被淹死就要把头露出水面，老鼠在摇晃的瓶子里昏头转向分不清哪里没水。病人们细心的观察着老鼠呛水的样子，等老鼠快要死了再把老鼠倒出来，看着老鼠在地上抽搐，他们满意的笑了。等老鼠恢复一些体力病人们又会重复此举。没由来的孩子凑了过去，他想要这只老鼠，但是其他病人不给，甚至满不在乎的轻轻推开孩子。
　　孩子解释道他不是想放走老鼠，老鼠是害虫应该消灭，病人们认同的点点头，孩子借来一个打火机，在病人的帮助下把老鼠绑在一根木棍上，孩子点燃了一个塑料袋用另一根小木棍挑着。
　　融化的塑料袋带着火焰和高温落在筋疲力竭的老鼠尾稍，老鼠发出一声惨叫，和以前杀老鼠不同这一刻孩子开始喜欢上这种感觉，好像医生和护士逼自己喝药的坏心情都消失了不少。
　　粘稠的油滴伴随着火焰向上滴落老鼠开始挣扎尖叫，孩子移动木棍一滴火焰落在了老鼠的嘴中，尖叫平息了。但老鼠还远远没有死去！被束缚的四肢无法动弹，病人们蹲下身子看得清楚，老鼠眼球外凸疯狂的扭动身子和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病人们惊讶的看着这个五六岁的孩子，尤其是孩子眼中透露的痴迷和快乐却丝毫不见残忍。有人不寒而栗，有人同样享受着平静生活中的乐趣，周围的病人越聚越多。
　　接近十分钟后透过凝固的塑料可以看出老鼠的四肢已经碳化，但火焰才刚刚覆盖到老鼠的脖子，从老鼠还在微微颤动的头可以看出它还活着但却离死不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那小小的眼睛中的绝望，随后眼睛被火焰掩盖。
　　长达二十多分钟的快乐，从一只老鼠变成一小团焦炭，另一个病人用小木棍戳破的黑色的塑料壳然后剥开漏出了带着些许血丝的一团肉块，“嘿伙计们这像不像一个烤熟的红薯？”
　　“是啊是啊，蛮像的。”
　　“嗯嗯挺像的。”
　　病人们纷纷附和，聚集的病人们引起了医生的注意，等医护人员赶来病人们一哄而散。
　　当护士们知道那是老鼠后倒也见怪不怪，只是孩子后来的药量增加了不少。
　　又过了两三年孩子长大了些，长相愈发清秀，院里不乏也有些俊男靓女但因为精神问题显得肮脏丑陋，在这之中孩子鹤立鸡群，病服穿在他身上似乎都和别人不一样了。因为生活和行为逐渐正常，药量从减少再减少，两年来这个精神病院年纪最小的患者跟着一个年轻人学打拳整日嚷嚷着练武功，医生护士倒也放心了一些，至少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和其他病人“同流合污”的干些混账事，孩子的父母催得紧，医院开始进行最后的治疗并办理出院手续。
　　然而近一两个月来了一名没有亲人的新患者，因奸杀少女被送入病院。
　　令孩子感到厌恶的是新来的患者总是刻意性的接触孩子，并且在院子里撒尿似乎在挑衅病院，但这种行为在这里见怪不怪，孩子并不在意，慢慢的他发现只有他也在院子里的时候那个长相丑陋的男人才会这样做，这同样引起了部分女患者的不满。
　　不时有争斗打架斗殴，不过本就常有故无人在乎，医生最多在打的凶的时候拉住来一针镇定剂捆起来，谁都不想打针吃药所以打架多半也全靠喊，这种时候年纪小还小孩子总是远远观望。
　　直到那天半夜，孩子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敲门。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抓住门把手他以为是自己的医生找他有什么事情，于是便打开了门。破门而入的正是那个丑陋的男人，男人转身反锁住房门把孩子摔到房间的角落，男人想要上下起手被孩子躲开了。男人脱下了裤子露出了下半身再次把孩子逼到墙角。男人把脸凑近想要在孩子的脸上狠狠地啃上一口一般，孩子双手抱着头蹲在角落大喊大叫，坚硬的胡茬扎着孩子娇嫩的皮肤，不一会孩子的胳膊就泛红了。
　　男人觉得孩子挣扎实在碍事便生气的抓住头发朝着孩子的脸狠狠的来上一拳，“我本来不想打你的，可是你得听话...”男人哼哼的喘着粗气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破坏美感。”随后在次靠近孩子。
　　孩子一脚朝男人胯下踹去，两年的“习武”还有点作用，至少这一脚让男人捂着胯下狰狞起来，孩子连忙起身想要打开房门男人居然忍住疼痛起身一脚踢中孩子的腰，孩子不足百斤的身体狠狠地撞在墙上。
　　男人的怒火爆发了，他抓住孩子的头撞向墙壁一下两下三下，孩子挣扎着，每一次头撞向墙壁的位置不同倒也没怎么见血。男人扔下孩子胡乱的在孩子身上一顿乱踹，然后拿出一块瓷片架在孩子的脖颈上划出了鲜血，“嘿嘿嘿，小杂种，敢踢老子的宝贝，爽不爽！啊！爽不爽。让你乱动！让你乱动。”
　　争斗的声音引起了部分病人的注意但却没人当回事，那个教孩子打拳的年轻人跑到孩子门外差试着打开，无效后他开始狠狠地砸着门。但却没有什么效果因为病院不少病人都会砸门所以门的质量不错。
　　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的落在孩子脸上，孩子累的发不出声音口中噙满了鲜血，他狠狠的咬着牙不在求救。
　　砸门的声音还在继续，孩子却已经听不清声音，男人扯碎了孩子的病服按着孩子半跪在地上，再次对孩子漏出，并命令道，“含着它！”孩子还没来得及迟疑就是一个巴掌落在头上几年来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愤怒了，他低下头嘴唇轻轻的碰住一下。男人舒爽的浑身一抖干脆双手抱住孩子的头颅用力的往怀里按，男人刚按了一两下孩子猛然一推男人，狠狠地咬下，血液顺嘴而流，男人猛的瞪大双眼还没来得及怒吼尖叫。孩子却突然跳了起来用手指狠狠的戳了一下男人的眼睛。
　　男人捂着眼睛吃痛的后退，孩子伸脚绊倒男人，捡起了瓷片坐在了的胸口上一下两下三下四下，血液喷溅的半个屋子都是。男人很快就不在挣扎，孩子不知疲惫的用拳头带着瓷片砸着男人的喉咙，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的血和男人的血了，他有些迷茫的走到门口打开了门昏了过去。
　　在那之后孩子出院了，一切恢复正常没人知道精神病院发生的一切，孩子也从未提起过。他的眼中再次充满明亮希望，他待人温和性格温柔，父母因为长时间不见更加爱他。短短五年他连自学带跳级学完了从幼稚园到初中毕业的所有知识，并且更令人惊讶的是他成绩总是名列前茅！还总是不经意的透露出各种方面极高的天分，他成了“别人家的孩子”。被许多别人的父母夸赞比较，被许多小女生追捧，十五岁那年他考上了市重点高中。
　　这些无不证明他是一个天才绝对的天才，但在别人眼中他依旧是个普普通通的孩子，不过只是在这个年纪相对于其他孩子成绩好些优点多些。
　　毕竟没人告诉他们这个孩子在一片空白的情况下用四年学完十几年知识。
　　而另一面那个替他担下杀人罪名的“师傅”据说在出院后不就就去世了。
　　医院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不敢声张，而且那个男人无依无靠错也不在那个孩子，孩子只是正当防卫，而且还有人担下这个责任再者少数精神病人都杀过人，没人会在这上面做文章自找麻烦。
　　天才与疯子仅仅一线之隔，这是师傅教他的他十岁出院前的口头禅，在师傅看来这里有不少天才，这里有疯疯癫癫的超级黑客，有不可思议的奇妙想法的高材生，有医生有小偷有吃石头的玩粪便的行为艺术者。一切都宁静而美好。。
　　出院前一天晚上师傅告诉他，他最遗憾的就是做事没有做绝，所以告诉孩子如果遇到什么认为需要做绝的事千万不要犹豫。因为他正是因为最后也没有敢动手除掉那个强奸了他女朋友的富二代。最后落得身体被废四肢打断一次扔进了精神病院，“男人的荣耀”荡然无存，因为他已经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
　　孩子一直听不太懂这些话，他只记住了两句话，做事做绝和师傅出院后也活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