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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过在去剑门关前都听你的,可自从杀了那几个拦路的狼崽子起,你一直在到处乱转,迟迟不去剑门关,我怕弟兄们会起疑心。”
“那就继续忽悠,你上次说服他们说我是将军安排的暗子总局不是做的挺好。”季七答非所问,笑道:“我跟你说过我是会离开的吧?”
楼精忠点头。
“你带着这么点兵去关口,能帮上什么忙?倒是死了这么多弟兄,怕是会被直接处死吧?再者,我之所以到处乱转,迟迟不归关,你心里就没点猜测?提出附近跟我们一样架构的游勇散兵有不少的人是你没错吧?”
楼精忠沉默。
季七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道:“我是早晚要成事的,我走了之后,这事还得你担着。”
楼精忠不知道说什么,他是越来越猜不透眼前人的想法。
若说前些日子猜到他让两路人去死,自己走第三条小路的想法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那之前那把奇异的草叶和那种喜欢给西金人捅死前最后一刀的怪癖则让他开始对这个年轻人的态度变得逐渐噤若寒蝉。
他张了张嘴,“小刘说前面三个市里处有人。”
“多少人?”
“十一个,带着几口棺材停在溪边,领头的人看穿着像个阉人。”
“我们有十九个人,比他们多。”季七咧嘴,喜笑颜开,“走,瞧瞧去。”
......
李园感觉最近几个月的日子过的真是糟糕透了。
先是接到太子秘旨送东西来剑门关。东西送到后又被阉厂那位手眼通天的大太监打发回去。
刚回帝京没两天,又受到龙虎道道妙国师之令,送几口棺材去剑门关。
人带多了,东西更难送,人带少了,确保不了安全。一路上的风雨兼程更是一把心酸一把泪。
也不知道那些大人物为什么都选中了在宫里只是个普通太监的他。
而在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过得很难了,不可能继续糟糕下去之时,他碰到了身前之人。
季七看着四周狼吞虎咽的士兵们,满意地点头,看向李园认真道:“跟我走吧,李大人。”
李园扯动嘴角,躬着身瓮声瓮气问道:“总局大人是什么时候重新例入家谱的。”
一旁的楼精忠低吼道:“大胆!竟敢质问上阶,你该当何罪!”
季七挥了挥手,又发动了一遍窥测,确定状态那栏并没有写着什么什么缺失,才好奇道:“你为什么说话装的跟个太监样?还穿着阉厂的衣服?”
李园神色一僵,“大人在说什么?”
季七看了他一眼,笑呵呵地伸手放在身旁棺材的盖棺处。
其他棺材窥测到的都是死尸,只有这具棺材,窥测被限制了。
他打算打开棺材再发动一次。
“大人~”
“总局大人,你可莫要不识趣呀~”
李园仿佛失了胆怯,嘴唇向上一抿,低声威胁道。
叭!
李园瞪大了眼睛,楼精忠微微张嘴,两边的士兵放下了吃食。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一道道视线交错在场间中心的几人身上。
一只手从李园头上收回。
“武功不会,装腔作势倒挺在行。”季七嗤笑,“色厉内荏。”
框铛~
棺材被掀开。
李园一脸欲哭无泪,眼珠子却也不自觉地向棺材里瞄去。
宦官品阶跟军职非同一体系,并不互相干涉。但帝朝之军职,领十二人为队领,领六队为旗官,领五旗为总局,领三局为大领。
在这之后,才是将衔。
无论是哪个军职,手底下都有实打实的人手。
别看他李园是这十一个人的老大,这些人可都是从战场下来的,真要动手,未必会出狠力。
看着李园的表情,季七本想再调侃几句,却也知道此刻有其他紧要事,朔偏头往横木棺材里看去。
这一看,便是难以移开眼睛。
棺材里躺着一个容貌清丽的道姑。
一见白色翠云道袍,乌黑长发为水沉木缠束道冠,肤若凝脂嫩如春水,白净柔荑双握于腹,十指如削葱根,朱唇如含朱丹。
姓名:张初冬
称号:钦天监副司使(对一切枉顾帝朝的魑魅造成精神威压。),冬阳道长(道术修炼效率增加15%)
状态:阴极庇阳,昏迷(此时若被惊醒会受到额外伤害)
专精:剑法75%,养气88%,金丹道90%
技能:,游龙步桩,五斗驭剑之术,赤霞参丹契(残缺),双鱼惊鸿剑法,清微养气篇,龙虎金丹道
备注:看来,女强人自古有之
(注:称号同一时间只可运使一个。)
季七眼里精芒闪过,咂舌不已的同时伸手向道姑双手紧握处伸去。
“大人,不可!!”有惊呼声响起。
魇灵:阳鱼
品阶:无法探知
技能:无法探知
(注:未获得魇灵前,窥测技能无法提供其具体信息。)
魇灵!
先前从宇·空桑处得之,每个魇选的阶级提升一阶才能学习一个技能。魇具的数量倒是不受限制,但谁又有那么多精力去练习和供给它们?
而除了技能和魇具,魇城里能提升实力的东西当中最受追捧的无疑就是魇灵。
一件魇灵就是一个传承,是一条道路,也是无数个完美融洽自身的技能和魇具。
季七曾听过一个不知真假的传闻。
相传在新历初开,理事会初建的那些年里。
那时的魇城还未建立,当时不停把人从海蓝指派到魇域的梦魇任务还是个现实中的“游戏”,缠绕着人间不知多少年。
直到一个融合了当时唤作另一个称谓的魇灵中的“蜃”的人出现,他联合了议会中的一部分人建立了魇城,掌控了部分至高权限。
虽故事不知真假,但管中窥豹,由此也可窥见魇灵的伟力和极限。
这是一条通天大道!
季七不管不顾地伸手。
似旭日初升,划破晨霄。
一道目光锋利若剑,扫过场中几人。
眼里的贪婪瞬息消隐,季七的胳膊不受控制地在道姑腹上的半空中微颤。
余光四瞥,楼精忠,李园连同没有接触到道姑目光的三十名士兵皆是冷汗直冒。
“造了孽。”季七心下苦笑。
一道清冷的视线流转过他的身躯,季七正色,“我后悔了,之前是不能选择。”
“但现在,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做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