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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梦魇秘藏 / 第1章 天台

第1章 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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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旦共和国,魔都科技大学。
  特殊科教学楼,制衡一班。
  季七走出班门的那一刻,沸沸扬扬的课间长廊寂静下来。
  一道道意义莫名的视线偏转过来。
  季七抱着怀里的几本书,面不改色,熟视无睹。
  “咕咕!”
  一只拳头大小的黑色鹦鹉飞来,落在他的左肩。
  “咕,季七你惹事了?”
  季七不说话。
  “咕!爷饿了,带爷去食堂!”
  季七走过楼梯拐角,听到后方隐约频起“季七”的议论声,这才压低声音,“人多是非多,倒也算不上什么大麻烦。”
  魔都科技大学,作为国内仅次于震旦大学的学院,在海蓝名校排行榜牢牢卡进前十的学校,向来不缺抢破头皮的入幕学生。
  人多是非多。
  跟常规科分处两地的特殊科教学部是学年混合制,寓属理事会特战四局的苗子班,因人而设,其中天谴班,审判班都是三个班,特事班六个班。
  而季七所在的制衡班则只有一个班,共二十八个人。
  而作为特战四局的接班人,自然也继承了争夺资源那一套的教育方式。
  季七想了想,叹了口气,“我本来是想低调些的,一下子没忍住。”
  枪打出头鸟,亘古各地皆是如此。
  张三宝扑棱了两下翅膀,张喙嘬了两口羽毛,漆黑的眼里依稀闪烁出光,“特事局看样子是从上到下都烂透了,与其说他们隶属于世理会,还不如说是各国私军。咕咕!干着策辅其他三局的轻松活计,拿着最高的补助,哪像你们制衡局...”
  张三宝偏头看着近在眼前的脸庞,伸头在季七丛发里啄了两下。
  “他们是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没必要太过计较。”
  “是呀,是小孩子!咕!他们只知道七实之界是不知为何出现在海蓝的七个地方,只知道那些地方带来了黑曜合金,源铁,永动石,带来了永动高塔和日新月异的源能科技。咕!他们知道什么?!他们连魇选都不知道!”
  莫名地,季七从不停煽动翅膀的鹦鹉的聒噪话语里听出了一丝赌气和...埋怨?
  于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季七伸手顺了两把张三宝的羽毛,把他抛在空中。
  看着在空中不断扇动翅膀的张三宝,季七嘴角笑意扩大,“魇选这玩意,没偷到那件东西前,连我也是一知半解,何况那群孩子呢?”
  看着身前和自己口中“那群孩子”一样年龄的季七,张三宝有些气急败坏,却又踌躇道:“爷觉得,其实...上次偷那支笔的时候很可能被察觉到了。”
  “天灾谱的位面里只诞生过三位人祸,他姓洛的要真是蠢材,又怎么跻身三人之一?”季七苦笑:“我俩心里都亮堂着,他吃准了我没办法,我也必须要那支笔做路引。”
  “咕!只有爷被蒙在鼓里?”张三宝瞪大眼睛,“还有,咕!你把爷抛下来干嘛?”
  季七从怀里抽出一本《源能装甲·殖装发展史》晃了晃,“我还有一篇观后感要赶,你去宿舍找月月带你去食堂。”
  张三宝的眼瞳愈发扩大,显得几分狰狞,“从你把那条蠢狗送给那死人妖后,他就再没管过爷了。”
  季七摆摆手,转身就走。
  怒气高涨的张三宝在原地囫囵转了几圈,无奈换了个跟季七相反的方向飞去。
  离去的季七折了个弯到了天台上。
  夕阳西下,清风徐徐,不大,却有些萧寒。
  季七扯紧衣服,寻了个高跷处坐下,摊开纸本开始落笔,时不时地看一眼下方风景。
  微风阵阵,落日红叶的映衬下,放学时分来往的学生构成了一副偶有意味的画卷。
  季七看着出入校门的学生,不自觉地放下笔,有些怔怔。
  回宿舍的大多半是外地的住宿生,当地的富二代则坐上司机的车去灯红酒绿的外界一夜笙歌。
  相较玩乐的地方来说,夜晚的魔都更胜帝都三分。
  有句老话。
  若你有钱的话,夜晚魔都,便是天上人间。
  季七自然不会在这时候胡思乱想。
  只是来这里这么久,还找不到那个人踪迹的半点线索,而第一次阉灵任务到来期限却越来越近。
  即便他是季七,也难免会有点心急。
  那个人也是魔都人,他现在又在何处?
  “踏踏!踏!”
  脚步声打断了季七沉思,他扭头看去。
  一肤色雪白,面容姣好的一米六出头的女孩穿着校服站在那里,厌恶的眼神投射过来。
  季七忽然很想笑,却忍住了。
  压抑住“功夫不负有心人”的宣泄感,季七尝试性询问,“嗯?”
  “我叫天台。”
  “天台?”
  季七微微歪头,环视一圈,视线投在少女脚下瓷砖。
  “我爸姓天,我妈姓台。我叫天台,天台的天,天台的台。”
  “哦~”迎着少女毫不掩饰的厌恶神情,季七恍然大悟,“你有父母,真好。”
  “他让我过来找你,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大概位置,但你以后不许用下三滥手段缠着我们。”
  天台深吸一口气,压抑下心头旺盛的火,带着寒意沉声道:“逼得太紧对大家都不好。”
  季七起身摊手,无奈道’“我也是没办法啊,上面大人物或许是不愿意对付你们这些老鼠,或许是被其他大人物牵制住了。”
  他灿灿笑着,又挑眉道:“他们不愿对你们这些小人物出手,我却是没脸没皮的,那就只能我来了。”
  “你是个聪明人,他被找到了,你能活?”天台皱眉:“如果这是个赌,你是在用你自己的命做赌注。”
  “如果这是个赌,一个快饿死的乞丐怎么会放弃成为国王的机会,左右输了不过是回到原点,况且...”
  季七一脸促狭笑意,“赌局进行的这段时间,乞丐得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也算多赚的。”
  “...疯子!”天台转身就走。
  “他说他在你即将去的地方。”
  直到靓丽身影不见后,季七也一直朝着她下楼的方向笑着。
  半晌,季七拍了下额头。
  他回旋下身,对着即将落下的夕阳光芒写起观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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