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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永远不会知道,在地球上自己还有“深交”多年的一个老友。
武弋也不会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有人会注视全过程。
即使知道又怎么样?他们会在乎吗?应该根本不会。
武弋休息完,就开始下一项目:远古武器识别和制作。
今天这个项目是最后一次,他已经完成所有武器识别并学会了制造工艺。如果有足够的材料,他甚至可以将那些记忆里的武器全部制作出来。
但是飞船上的材料有限,所以每个人都只能利用元素打印机制作一把武器,做为自己一辈子的陪伴。
武弋是知道父亲那把血腥锯齿的,外形狰狞霸道。武弋也心念了很久,现在总算可以拥有一把自己的武器了。
其实,武器就是身体的延伸,虽然他很喜欢父亲的那把血腥锯齿,可他知道,那把武器其实并不适合自己。
父亲的战斗风格,武弋通过盘古是看到过的。就像血腥锯齿一样,霸气直接。
记得看武德应对高机动机器人时,震撼得武弋一愣一愣的。
武德完全采用的就是硬刚的方式,而不是武弋那样满场游走。
武德就那样站在高机动机器人中间,利用最小的挪动和躲避来应对高机动机器人。
甚至利用墙壁,让他自己面对的高机动机器人总是固定的几个,而机器人因为空间的问题并不能一拥而上。然后一个个击打停止机器人的运转。
如果用古史里的人物来形容,武德更像霸王项羽,而武弋更喜欢刺客荆轲。
其实武弋心里已经有了自己武器的雏形。
在武弋准备阶段,印象最深的就是古史陌刀的样子。陌刀的样式,兵锋深深吸引着他。但他也清楚,陌刀太长,并不适合他,于是在制作模型时,他将陌刀的样式改短了几分,更趋于匕首,却又比匕首略长。
当然,现代的工艺也没必要再用以前的钢铁制造,直接使用铬合金工艺。最后经过黑色钛—碳处理,消除刀面反光。
武弋将构思好的短刀模型画出,并将工艺要求一并输入到元素打印机里,并为它起了一个名字—黑色流光。
当最后输入完成,武弋怀着激动的心情紧盯着元素打印机,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黑色流光就会诞生在这艘飞船里。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随着叮铃一声,黑色流光随着打印机的机盒一起被送到了武弋的面前。
流线型的刀身,黝黑的反光处理隐去了刀尖寒芒,像是眼镜蛇高昂的头,随时准备吐出致命的獠牙。
武弋一把抓起,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刀身,像是小孩看到最喜欢的玩具。
也许这一刻,他真的是小孩。
其实,他的年纪真的是小孩。
……
母星,地球,神农架那个洞穴里。
任平川正一脸慈爱的看着幕屏上的大男孩。
看着他满心欢喜的样子,他也流露出开心的笑,可是他的眼睛里却依然含着泪。
“在地球上,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在做什么?”任平川如是问着自己。
男孩该是正在上大学的年纪,或是捧着书在人造灯光下悠闲的看书,或是约上三两个好友在地下城街边的饭馆里喝着酒聊着天,或是陪着新交的女朋友在店里转着看着。
却唯独没有人会像他一样,会喜欢一把兵器,用来杀戮的兵器。
任平川转身看了一眼另一块幕屏上的武德,然后再想起自己。
人没办法选择出生,所以有些东西一出生就注定了,有些责任一出生就压在了肩头。
随着年纪增长,你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了。慢慢的,也许你就会成为那些年你最讨厌的人。
看着身上的军装,任平川心中无奈苦笑着。
“麻烦去餐厅帮我弄一些吃的,如果你个人有私藏的好酒,我希望你能拿出来,让我品藏一下。”任平川对着少尉说道,“当然,我不会白喝你的酒,回头我让人再给你送来两瓶。这只是个人请求,没有命令的意思。”
少尉无奈的挠了挠头,说道:“您稍等。”
但心想道:“将军简直是我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只是可怜了自己私藏了半年的那两瓶好酒。”
少尉转身去准备东西去了,任平川伸手在腕上的可移动通话器上拨打了一个号码,不一会面前就呈现出一位老者的身影,从挺拔的腰背可以看出,这也是一位军人。
“怎么忽然想起我了,哦,你这又去了基地啊。”
“是的,父亲。”任平川回道。
“也是,只有去了那个地方,你才能想起来家里还有我这么个快死的糟老头子。不然一天天都是忙忙忙。”老者眼里满是慈祥,嘴角含着狡黠的笑。
“对不起,父亲。最近确实忙。”任平川低声说道。
“没关系啦,糟老头子我还活着,还没那么矫情。我们都是军人,都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你什么情况,我知道。毕竟我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做为一个军人,我要告诉你,守护是我们的天责,既然穿上这身军装,我们就要对的起这身军装。但是做为父亲,我还是希望你小心一些,活着才能报效。只是希望你记得,别走我前面就好。”老者开口说道,声如洪钟。
“知道了,父亲。”任平川对着老人鞠了一躬。
“好了,好了。既然去了,就多待几天,放松放松。不打扰你了。”说完老者就挂断电话。
任平川久久无言,他曾恨过对面那个老人,恨过身上这身军服,恨过他每天挂在嘴边的责任,恨过没有他的那些童年,恨过那些他所谓的责任,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恨的,好像就是从到了这里以后,直到现在好像自己又成为了另一个他,那还怎么恨的起来。
还记得母亲临走时候在病床边的那句话:“不要试图去恨你的父亲,更不要因为我而恨你的父亲,他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但对于很多人来说,他就是他们的依靠。真的不要恨他,不然总有一天后悔的总会是你。”
后悔吗?好像确实有点。
任平川看着幕屏中的武德,轻声的问道:“是你,你会后悔吗?”
可惜,武德永远不会回答他。
“将军,您的晚餐。”少尉将弄好的晚餐端到任平川面前,打断了他的思绪。
“嗯,谢谢了。坐下陪我喝一杯吧,以前总是对着他喝。”任平川伸手指了指幕屏上的武德,接着说道:“可惜啊,他听不到,也说不了。你陪我坐下来喝一杯吧,好戏即将开场了。”
“好戏?”少尉心里疑问却也没问出口,看着任平川将军肯定的表情,少尉的心底也燃起了一丝好奇,于是坐下来,有些拘束的陪着任平川。
“以前,你们不怎么看这些的吧?”任平川问道。
少尉心底一阵嘀咕,陪领导真的不是什么好差事,可惜据上面传来的消息。好像是军部参谋部直接指名道姓传来的指令,要求他必须陪着。
“是的,我们一般都是在下面训练、集训,部队对这里的要求是保证正常运转即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少尉还是如实的回答道。
“不用紧张,这确实是军部的要求,没有苛责你什么。”任平川说道,“但是你的真名应该叫邓建奇吧?”
少尉听完忽然立刻抽身站起,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任平川。人的姓名是随着出身就随着指纹、眼角膜一起录入在国家档案里的,改名这种事情根本不是一般人或者一般手段可以做到的,所以想知道这件事情如果没有刻意去查,也是不会知道的。所以邓建奇此刻的震惊更是无以复加。
“坐下吧,不要多想,没人敢查你们邓家,”任平川示意邓建奇坐下,狡黠的笑道:“从我们见面,你的表现来看,你根本不认识我,说明你的父亲根本没提过我。看来他小时候挨的揍还是少了,大哥都敢不认了。”
任平川的话在邓建奇的心里宛若平地一声雷一般炸响,他在想他要是把任平川的话在严肃的父亲面前复述一遍,父亲会不会不顾父子之情直接把自己灭口。
“你的父亲应该跟你说过,让你多看看这些吧?”任平川问道。
“是说过。可是……”
不待邓建奇说完,任平川便挥了挥手,说道:“行了,不用解释。我听你父亲说你崇拜我,我便告诉他,让你来这里待着,保证还他一个意想不到的儿子。谁知道,你父亲还真信了,之所以三年没管你,是想让你想明白以后的路到底该怎么选,是想像我一样进军队,还是像你父亲一样,走政坛。”
看着邓建奇准备站起表态,任平川示意他坐下,接着说道:“三年都等了,不急这么一会儿。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想想,我在这儿待三天,我走那天你再告诉我就行。但是,我还是要说,现在不是什么和平年代,现在需要打仗,需要战役,说白了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生活,说丢就丢了。别不把生命太不当回事,活着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就是最大的希望和奢望,你不一样,还年轻,有选择的权利,有你父亲在,又在军队镀了金,回去走你父亲的路,你注定一马平川,说实话,我希望你回去。”
邓建奇听到任平川的话,觉得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他毕竟已经进军队三年,而且升职为少尉,他是一步一步走上来的。被换岗到这里,他心里也有过抱怨,军人就应该上战场,而不是待在这里,守着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仓库,做一个坐吃等死的兵。当年跟他一起入伍的新兵,有4个已经战死在战场。他不想被人指着鼻子说逃兵,他不是,永远也不会是。。
但在他想站起来说些什么的时候,任平川指了指幕屏,说道:“好戏开始了。”
邓建奇只能坐下,陪着他一起看向幕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