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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在以后,在未来,被某个幸运儿发现了这里,他也会自顾为其披上神秘色彩。
是神诞之源,异世界大陆,还是尚待开发的初始之地?大众的兴致,包括产生新奇感的多少,全都仰赖于那最先发现的人如何编造故事以及编造故事的能力高度。
尤其是对于在这个星舰出行,光幕护树的特殊年代里,发现一整片树木聚丛的地方不算稀奇,稀奇的是再难有撼动他们极粗神经的事件发生,叫生活不再那么无聊就好。
比如,举个例子,机器人今天又在闹独立,而且成功的控制了一座荒漠。这样的大瓜就可以很好的用举世关注来形容了。
对于再也不能领略大自然鬼斧神工,只生长于全息智能社会的新一代人来说,他们宁愿相信自己置身于某款新型游戏中,然后吃惊于是什么样的公司才能一口气吃下这种全息山水齐携呼应的设计。
至于树不树,河不河的,反正在游戏里都是司空见惯的事物,听说它们触摸上去的感觉与真实树木无二,也就不显得稀奇,反而可能会更去关注那些具有技术含量的另一层面。
既然都有这样的水准了,何不脑洞再大一些,做个包罗星辰万象的策划?到时候,那战舰远航的征程之路,也是指日可期啊。
是以,就在这谁都难以置信,上万年生的古木丛林里,大树遮掩着所有纵横蜿蜒之径。这最里一处的屋舍构造,简单而规整。它们的边角墙檐各自去向,即使缩聚一群,也不显半分拥挤和杂乱。呈现着一派欣欣向荣,自然和谐的淡慢光景。
细雨起初似乎耐心十足地轻叩屋檐,像个懂规矩守礼数的孩子到别人家门口拜访,但是主人十分懈怠,半天也不见出来。
如此,雨势便急了三分,恼了性子的它无所顾忌的游走在这些瓦檐砖缝上,终于在坚持不懈中,敲开了那谁家的屋门。
木做的板门在打开时吱呀一声,有一只脚率先踏出门内。似被山外气势惊摄,那人轻疑一声,转头撑开小窗后,伸手接来一些檐下滴落的雨水,放在鼻端轻嗅。
此人青年模样,不高不低,打远来看没有特色。内里白衣外着蓝灰长袍,五官算是周正,眉眼内藏神韵。他现在端着一个手,手中聚着一些雨水,双目紧闭呼吸慢极。总之,按照他那一息过去,大概需要不少时间。
树上,那尾黑羽透过窗子,看那人半天不动,不由扇扇翅膀,开始啄起脚尖,梳理羽翅。
它知道那人在干什么,无非是了解一下最近山外面的情况。对于如此年纪就能以雨为媒介,探寻需要了解的全部事情,也算是个天才。但放在在那一群变态当中,这也只是如同饿了吃饭渴了喝水的常规技能而已。
黑羽眼看着那人面色大变,掀起墙上斗笠往头上一扣,就着拖鞋哒哒哒地冲进雨幕后,就知道他有面见那位的资格。
继而展翅高飞,一刻也不耽误地用比那人更快一些的脚程,赶到某个朱红大门外,变成一块能够进入此门的令牌,悬浮于半空中等待有缘人来取。
...
再过不久,王坐主位之上,面无表情。
又来了,他就知道,每一次看到某一些人在全是白色雾气的大殿里醺然陶醉,集体狂嗨如嗑药一般,恨不得深吸几大口赖在这里时,他总会自发触动那浑身不对劲的感觉。
对于这些雾气,王最清楚它们的来历。因为,像到他如今这种顶尖状态的强者,周边灵能很早以前就发生过巨大转变。他现在整个身体包括周围的域,都已经自发形成吸取一切于己有利的超强引力。
所以说,这些白茫茫的东西,全不过是他呼吸带出来的,身体认为有些杂质拒绝吸收的废气。
罪过啊罪过,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一大号版的引猫草,每次走到哪里,底下都滚着一堆形形色色的猫?
不过还是有点用的,察觉到雾气减少了一些,王的目光渐渐由薄冰转为正常,兴趣也顺利转移到了另一个拐点。
他撑着下巴放松姿态,凭着没人发现自己之际,思绪一转间就把下方那些凭实力和运气走进来的各方大能们变化成如己所愿的特殊状态。
如此,在那些人群中,一切都是本来模样。但在上首坐着的人眼里,这里实际已经变成了大小猫咪的欢快乐园。
雾气继续阻挡着大部分人的视线,但时间过去很久,有些人已经渐渐冷静,他们撇开白雾开始继续朝这看不到尽头的阶梯上行走。
这期间,王依然没有变换动作。只是当看到有些人继续拾阶而上后,眼中又被薄冰封起。这倒不是情绪引起了什么变化,而是他有洁癖,很不喜欢这些废气近身,所以总是将周围界域的温度,降至最低。
其实,王最开始为了实力并不介意吸收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最后,当那些需要守护的人一个个寿终正寝后,他就颓了,变得极为养生起来。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部分的未雨绸缪。王在很早以前就曾发现,他因永生之技能的存在,得以持续不断的升级升级再升级后,灵能越聚越多,实力越来越强,周围磁场引力更是如同宇宙黑洞,什么玩意来都是有用的能量。
以至于到最后他总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胖成一个球,或干脆于某一天里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体长成了一个新世界,到时候同自己所在星球形成相伴之势,忘掉一切那就哦豁了。
实话说,自从这个念头跳出来之后,他着实消极了很长一段时间,认为这才是进化规则的最终目的。最后,不死心的他决定去周边的星球上问问,看看有没有大佬能够为他解惑。
果然,上天不负有心人,在他坚持不懈的打探消息,又把自己关在某个地方不断折腾以后,反倒琢磨出了一些新鲜规则。
要想不变成一个不能到处乱走的球,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排挤出身体中的杂质,只留有单独一个种类并且时不时地释放出去。叫自己在一定时间里,通过刻意干预,回到最不可能成为一个球的孱弱时期。
不过,这些都是想当然,毕竟没有谁参照过。他作为一个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存在,也只能熬着漫长岁月去赌一把运气不会太差了。
望着这些拾阶而上的人,王总算想起今天是这殿门开启充些光能的日子,也是他所谓的最为孱弱的时期。
原来三百年的光景又一晃而逝了,竟是如此迅速吗?他调整一下姿势,打算会一会这些不辞幸劳,跋山涉水而来的年轻一辈。
虽然知道他们都是从四面八方赶到朱门外,打赢对手夺到令牌获得全部传承记忆的人。也知道,这些下属在某一个世间,全都是精英级别的存在。各个能耐了得,不然是不会接触到,那些不可能让普通人知晓的秘密,找来这里。
但王从来没有满意过,因为在这之前每三百年里的那一批人,他们的表现在最后面见自己时实在是难以言尽。每次搞得都像是不请自来的强盗一样,可惜没有一个是自己的对手。
所以自然明白,这次他们来此处的最终目的,也许依然相同,并不是只单单拜见一下自己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