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你好!]
这原本是一句平淡至极的话语,朋友相见头一句便是,可从眼前这位少年口中发出,塞雷亚只感觉头皮发麻。
金发少年看着塞雷亚,缓缓露出微笑,似在观察,又像在狩猎,塞雷亚不甘示弱,鼓起眼睛狠狠瞪了回去,她可不认为眼前这个嗜血的恶魔是个易于相处的人。
“你这恶魔——”塞雷亚怒不可遏,如同临近爆发的活火山。可偏偏金发少年就如冷艳冰山一般,面部依旧挂着微笑。
“漂亮的女生生气是会变丑的。”金发少年道。
“管你什么事!”塞雷尔表面嘴硬,心里却还是一软,但随即又火冒三丈,女孩子总是会在意自己的容颜,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被人说会变丑。
[当然不管我的事,可又管它什么事呢?]说的是被塞雷尔短刀逼迫的血族。
塞雷尔听都没听,短刀刀尖一转一刺,
[藏好了吗?我要开始抓了!]安娜闭着眼睛大声喊着。
[好了,你来找我吧!]
安娜偷笑[你确定吗?]
[我藏的很好,你一定找不到我。]说话的声音平淡而又愉悦,似乎也已经融入了安娜的游戏设定,准备随时大玩一场。
当然,游戏开始的快,结束的更快,有时候就是这样,毕竟比起娱乐,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值得我们去先做,比如拯救家人,比如征服世界……
[我找到你了,你输了。]安娜笑的十分开心,就像已经获胜了一样。
可安娜的四周仍旧没有一点人影。
[你笑的仿佛真的赢了一样,可你根本连看都没看见我。]
安娜一个兔子跳,蹦起来转身,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伸手指道[你居然想要耍赖皮,我明明已经找到你了。]说完赌气似的撇过头,哼了一声。
[你说你看见我,万一是在骗我呢?就像大人们常常骗我们,当某件事发生时,且这件事发生时只有固定人群存在,他们总是习惯用“我看到就是你做的了”“做错了就要敢于认错,否则到时候哼哼”这样的话语来哄骗我们,其实根本完全没有看见,却说的如同亲临现场一般,这样的人真是令人反胃,但同样这一招也总是恰到其分的好用,因为它利用了人的心。]
安娜不想继续听他叨叨,直接躺了下来,低声道[你好奇怪啊。]
[……]
一阵沉默之后又道[可能,人长大了,就会变奇怪吧。]
[那我宁愿不要长大。]安娜抢道。
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是大笑声[哈哈哈,你说得对]安娜并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他又继续道[不过我们还是玩游戏吧。]
[可是游戏已经结束了。]那个声音还想反驳,却没想到安娜下一句话就令他哑口无言[你不就在我身边吗!]
身边?
安娜看他不说话,又补充道[你就藏在我的影子里。]说完用她水灵灵的大眼睛瞧着自己的影子。好像希望有人从中跳出来,伴着礼花弹的乱响,在五颜六色的世界里喊出,“bingo,答对了,这是你的奖品。”
“他”感觉到了安娜的这份期待,但是对于一个心灵早已死亡的“人”来说,一切的可爱攻击都如同幻影一般,转瞬即逝。
他从影子里钻了出来,没有任何的背景衬托与霸气宣言,只是安安静静的从影子里钻出来,然后平静的躺在安娜身边。
虽然他没有像安娜期待那样登场,安娜却觉得这是上天送给她最好的礼物,因为这是一个和她同龄的金发少年。
安娜开心道[你叫什么名字!]
[弗拉米尔]金发少年说的很平淡,吐了口气,又沉重道[塞雷亚。]
——
塞雷尔的短刀又一次被制在空中,无论怎样用力,都无法将短刀再推进一丝一毫。
塞雷尔的脸由愤怒转变为癫狂,[果然是你!]
[这并没有什么好惊奇的。]
塞雷尔抽刀转身刺向金发少年,刀光一闪,下一秒,塞雷尔已经出现在金发少年的背后,瞬间移动!
塞雷尔明白从正面迎战无法与金发少年抗衡,早在最开始就放弃了硬怼,想利用瞬间移动从背后偷袭,可谁知……
“公主,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金发少年一动不动,甚至连头也没回,只听‘叮的一声’,短刀一声脆响,已断成两截。
“你对自己的朋友未免太狠心了,让我们放下武器好好说话吧。”
“我没你这样的朋友,弗兰米尔。”安娜争道。
“但我有你这个朋友,公主殿下。”说着还绅士了弯腰敬礼。
安娜看来却只觉得恶心,朝地上呸了一口。
弗拉米尔毫不介意,反而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晴空,天还是那么篮,云还是那么自由,然后缓缓转过身来,正对着安娜,安娜不禁一震。
之前离得远,安娜只是凭借这能力猜出了来人是弗拉米尔,可如今近距离看来,弗拉米尔那原本稚气的孩子脸上,居然有一条从发鬓延伸到右眼眼颊上的红黑色疤痕,让弗拉米尔看起来就像是地狱里的恶魔一般。
“公主!”
安娜看向弗拉米尔,但他却什么都没有接着说。
弗拉米尔笑了起来,他的笑容犹如纯洁的白莲花,可他的杀意却如隐藏在黑暗里的尖刺。
只是一个微笑,漫天的雪花已开始飞舞,那一刹那间,时光似乎都已暂停了,只为了欣赏这震撼人心的杀人手法,所有看到的人都不寒而栗,包括那个被救下的血族。
接着漫天的雪花似飘零累了般,在一瞬间,又化作淋漓的血雨。
雨,下的很大!
大的振聋发聩!
不知道是谁在雨中大喊着,“不要,不要。”那撕心裂肺般的声音,也淹没在这血雨之中。。
[越过于美丽的东西就越危险,公主!]弗拉米尔像是在对天空说,也像在对自己说。
弗拉米尔不知从哪拽过来一个披风,披在肩上,对那个苟活下来的血族交谈了几句,然后独自一人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