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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番长街店面低矮,纵然蔓延十里,也不能满足人们的非法需求,所以它向下拓展了很多层。
宛如蜂巢一样的结构,不断复制,像是癌细胞一样到处扩散。
世界各地的逐臭之夫,都汇聚于此。他们有各式各样,千奇百怪,但是不为律法所容的需求。
而满足他们,赚取劳动点,是所有红番店家存在的意义。
其中最大的一项需求,就是赌博。所以无限大赛,应运而生。
无限大赛,全名是「无限制战斗大赛」。
不限武器,不限境界,不限方式,只要胜利,你就是王者。
虽然这听起来很酷炫,但无限大赛的核心恰恰不是无限,而是赌博。
在这里比赛的每一个环节,你都可以下注。
从最基础的怎样胜、怎样败,一直到选手的武器、功法,无一物不可赌。
总而言之,只要你敢下注,对方就敢开盘。
方渊和乌老三乘着电梯,一路向下。
他们这是要去无限大赛的组委会更新赛籍。
“叮咚!六十四层到了,请注意先下后上。”
电梯门打开,乌老三率先走出。
一路上,他不断跟方渊吹嘘,自己和无限大赛,组委会主任的关系有多好,现在到了他表现的时候。
“这里走,他办公室在这边。”乌老三热情领路。
“先生,你有预约么?”
一个穿着短裙的白领拦住了正往里闯的二人。
“有事找你们主任,一边去,别碍事。”
乌老三不耐烦,挥了挥手,一道清风推开了她。
“先生,你这样我可要叫警卫了!”
女白领急了。
方渊见状,亮出了令牌。
“你们是叶家的人?请跟我来。”
女白领瞬间换了一副面孔,巴结讨好,无比热情。
“乌大同!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想我的老同学了嘛,专门来看看你。”
乌老三的脸上流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我还不知道你,快说吧,找我帮什么忙?”
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热情地将二人迎了进来,坐到茶几前。
“认得这个令牌么?我这回来,是想帮他更新赛籍。”
乌老三很是得意,从方渊手里接过令牌,在老同学面前炫耀。
“有叶家的令牌,一切都好说。让我看一下是哪位公子,方便登记。”
“这是叶七公子的令牌,你仔细瞅瞅。”乌老三将令牌递给老同学。
“七公子,这、这有点难办。你也知道,七公子他……”
老同学面露难色,将令牌翻到背面,上面有龙飞凤舞的一个星字。
“怎么着,难道叶家将他除名了?没听说呀。”
乌老三故作惊讶,暗中用惯例逼迫对方。
“这倒没有,不过,不过我得向上级请示一下。”
“请示,你不就是组委会主任么?”乌老三有些不快,觉得这个老同学在糊弄自己。
“现在是副主任了,我打个电话,你们先坐。”
老同学尴尬地一笑,走出办公室,拨通了正牌主任的电话。
“啊,嗯,我知道了,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为这点小事来烦您。”
对面语气不善,老同学被骂了狗血淋头,只能连声应喏。
挂掉电话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怎么样?”
面对乌老三期盼的眼神,老同学抽离自己的情绪,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
“我向上级请示过了,叶七公子没有推荐资格。他的人想参赛,只能从七品开始。”
“凭什么?”
发财的机会就这样从眼前溜走,乌老三不能接受。
“我也替你说了好话,但上面的意思是,不能让大家产生误会,你明白么?”
老同学做了个割喉的手势,以此来跟乌老三解释。
“没事,七品就七品,那麻烦你们帮我修改一下赛籍吧。”
方渊简单计算了一下,七星擂的赔率是一比十,两万全压上,赢一场二十万,还可以接受。
“还是这位小哥明事理,小王,给他更新一下赛籍。”
短裙女白领推门而入,从老同学手上接过了令牌。
很快,她就又回来了。这次的态度拘谨了很多,恭敬地将令牌和赛籍递给方渊。
方渊拦住乌老三,接过令牌和赛籍,额外提了一个要求。
“能帮我安排一场比赛么?越快越好。”
短裙女白领看了一眼老同学,或许是出于愧疚,他点了点头,于是女白领接着说:
“比赛对手都是随机抽取的,不过我可以安排您优先登场,六点半,无限C12区,您看怎么样?”
“可以,那我们先去准备比赛,告辞了,再会。”
方渊抱拳行了一礼,然后拉着乌老三就走,不给他闹事的机会。
很明显,这个叶七公子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这个乌老三还真是衰运,碰上贵人都是个瘸腿的。
但是已经上了贼船也没办法,所以方渊计划只打一场,赚够了医药费就收手。
这样应该不会被牵连吧?
“上面的意思是弄死他,安排那小子去对阵赤红,快去!”
老同学面露狰狞,像是一头呲牙的忠犬。
“赤红……,好,我这就去安排。”
女白领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应道。
她还没见过领导露出这种表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
……
“来,跟我说说那个叶七公子是怎么回事吧。”
方渊感觉自己被拉进了一个深坑,所以语气不善。
要知道权力斗争从来是你死我活,不到尘埃落定,绝对不会放松。
剪除羽翼什么的,都是应有之义。
“叶星已经是废人了,这些人还不放过他,太不讲道理了。”
乌老三愤愤不平,看样子还想为叶七讨个公道。
“哟,还真没看出来,你人到中年竟然还是个政治白痴,想打抱不平?你还是省省吧。”
方渊讥讽道。
“你!”
乌老三捏紧了拳头,点点火星外溢。
“好了,说正经的,你手上有多少劳动点?一次都压完吧,我只准备打一场。”
方渊抻长了胳膊,友情提醒。
“一场?我这里才有一千劳动点,全压了也不够还债!”乌老三惊愕道。
“那就再给你一点,凑够五千。你全都压上,算我跟你买了这块令牌。”
方渊挥了挥手,转身向电梯走去。
乌老三紧随其后,希望能劝他回心转意。
“你别想不开呀,有钱大家赚嘛。你赢下第一场后,赔率也就变成一赔五,我们还有的赚。这样,你打三场怎么样?要不然两场也行呀!你别——”
乌老三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电梯门打开,一双赤红色的眸子正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