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莫妮卡

　　“不，莫妮卡，不要走。
　　莫妮卡！”
　　看着喝的醉醺醺的弗兰克，手舞足蹈地从楼上下来，那跌跌撞撞的摩擦步法，一边走一边嘶吼的样子，像极了喊着‘紫薇不要走’的尔康。
　　正在吃饭的利普忙拉开利亚姆的婴儿车，免得他被弗兰克不小心压到，黛比、卡尔倒是离得远，继续吃着早餐，对于弗兰克的表演也见多不怪、习以为常了。
　　一分钟后，
　　嘭的一声声响过去，世界恢复了宁静。
　　声嘶力竭的弗兰克顺利躺倒在客厅的黑红色花纹地毯上，人事不省。
　　只有轻微的起伏和鼻孔的收缩，才能让人知道他还是个活物。
　　看着再次醉倒的弗兰克，利普不由得想起了几天前莫妮卡躁郁症发作的惊悚一幕。
　　躁郁症和抑郁症虽然有所区别，但本质上都是精神疾病，莫妮卡在精神狂躁了一段时间，感恩节后没过几天，就陷入了抑郁状态。
　　她整天躺在床上，不想起床，萎靡不振。
　　伊恩和黛比给她送吃的，也都是爱答不理的样子。
　　利普对此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每天准备了药，让弗兰克准时喂养，希望能缓解她的症状，让她精神振作起来。
　　这天，利普正和一家人吃着饭，楼上忽然传来黛比的尖叫声。
　　利普他们忙往楼上跑去，冲进房间，只见黛比呆呆地站着，眼神惊恐。
　　莫妮卡靠在床头，整个人无意识地抽搐着，手腕处，黑红色的血液喷薄而出，发出呲呲的声响。
　　灰色的床单整个被染成了暗红色。
　　没想到还是没能阻止，震惊的瞬间，利普也在心中恼怒自己没有再小心一点，大声喊道：“菲奥娜，打急救电话。”
　　“吉米，你来处理，我去拿毛巾。”说完，利普飞速进入隔壁的卫生间，扯了两条毛巾。
　　回到房间，立马递给了已经回过神，将莫妮卡手高高抬起的吉米。
　　接过利普的毛巾，快速缠紧莫妮卡的手腕，做着紧急处理。
　　到底是医学院的高材生，虽然现在从事了偷车行业，但他的医学能力并未忘得一干二净，很快就堵住了莫妮卡呲呲的血口。
　　急救车很快就来了，将莫妮卡送上车，他们一家人都跟了过去。
　　利普也通知了弗兰克这个关键时刻消失的酒鬼。
　　弗兰克急匆匆赶到南区中心医院急诊室，大声询问：“莫妮卡怎么样了，我的莫妮卡。”
　　“闭嘴，还在里面。”利普心情不好厉声喝道。
　　第一次看到死亡、鲜血的人显然心情不会好，利普虽然死过一次，但那次没感觉。
　　这次却是，直面血色恐怖，体味死亡的洗礼。
　　不多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走了出来，
　　“加拉格先生。”
　　“她怎么样？”利普问道。
　　“她情况稳定了。”女医生说道。
　　“哦，感谢上帝。”伊恩激动地说道。
　　女医生接着说道：“我们会将他留院观察72小时，确保她不会再做出什么自残的举动。”
　　“她有躁郁症吗？”
　　“是的。”利普说道。
　　“好的，我们会让她继续吃药，稳定治疗。”
　　“谢谢。“
　　“等等，我能进去看我的莫妮卡吗？”弗兰克问道。
　　“不行，她被注射了大量镇静剂，你们该回家休息，失陪了。”说完，女医生转身离去。
　　回到家已是深夜，黛比和卡尔去睡觉，利普和菲奥娜、吉米清理了莫妮卡的血迹。
　　深夜，利普总算回到了卧室，他正准备趟到床上，与他一同住在加拉格2号的黛比和卡尔走了进来。
　　“利普，你还醒着吗？”
　　看着黛比和卡尔小眼睛里的恐惧，利普一下子明白了。
　　直面鲜血和死亡，哪怕是他尚且感到恐惧，更何况黛比和卡尔两个更小的孩子。
　　这也让利普在心中下了一个新的决定。
　　“黛比、卡尔，别怕，过来。”利普张开怀抱将两个孩子抱入怀里，虽然他也是个孩子，但同样是大哥。
　　黛比很快就哭了起来，卡尔虽然只是依偎在利普怀里。
　　这天夜里，利普是和卡尔、黛比一起睡的。
　　翌日，利普得知了留院观察的莫妮卡跟她新结实的同性恋人黛西私奔的好消息。
　　但，对他们是好消息，对弗兰克就不是了，他再一次失去了他的挚爱莫妮卡，这让他又退回到了如今的酒鬼状态。
　　将利亚姆的婴儿车拉回原来的位置，利普继续吃起了早餐。
　　早餐后，菲奥娜照常上班，利普除了学习之外，写了一段《饥饿游戏》的内容，他的第二本书准备抄的是饥饿游戏，当然，他抄的只是框架设定、大纲流线、人物组成、情节构造，其他的.....好吧，基本上就是整个电影系列都抄了。
　　中午，利普正要做点东西，挺着肚子的凯伦忽然上门请他帮忙。
　　“这不行。”
　　听着凯伦的述说，利普断然拒绝。
　　事情很简单，凯伦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她也想过堕胎，但肚子这么大了也没法剁。所以，她就想也许她不想要，别人会想要，因此，她就准备再忍几个月，把他挤出来，卖个好价钱。
　　但乔迪不同意，因此，她想请利普帮忙扮演孩子父亲，签几个名字，找个好点的买家。
　　这奇葩的观念，残忍的想法，让利普狂喊666的同时，也从内心深处感到反感，眼前的凯伦.杰克逊虽然外貌清纯美丽、大眼睛长睫毛、皮肤白里透红，但她的心却异常冰冷、无情，里面住着的只有她自己。
　　好在，他们只是朋友，没有丝毫感情，单纯不做作的朋友。
　　“为什么?”听到利普拒绝，凯伦不解地问道。
　　“我不喜欢卖孩子，也不喜欢扮演孩子父亲。”利普肯定地说道。
　　“好吧，那我只能找弗兰克了。”凯伦面无表情，轻松地说道。
　　“......”这下，利普倒是没辙了，他也管不到弗兰克头上。
　　“你烧得什么，还挺香的。”说完了正事，凯伦问道。
　　“西红柿鸡蛋汤。”利普说道。
　　“OK，我的午饭就在这里吃了。”凯伦摸着肚子，说道。
　　“你喜欢就好。”
　　“利普，你怎么就戒了大嘛呢？普通的烟可没有大嘛来的刺激。”凯伦有些可惜地抽出一根卷烟大嘛，丝毫没有顾忌肚子里的孩子。
　　“珍爱生命。”
　　此前，利普也曾说过她，不过，凯伦的反驳是“弗兰克和莫妮卡在怀你的时候也抽着迷幻药，生出来的你还不是这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