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吉米家人

　　翌日，利普开着他的2号福特，带一家人去商场，进行圣诞节前的大采购。当然，吉米依然开着他偷来的宝马。
　　利普的二手福特被莫妮卡撞残后就被保险公司拿去修理了，利普只好又弄了一辆新的二手福特。
　　至于他为什么不买宝马、保时捷之类的好车，原因不少：除了南区治安混乱，吉米这样的偷车党喜欢下手，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家里的不定时爆炸因素，像弗兰克、莫妮卡。
　　几天后，清晨。
　　“早，吉米、菲奥娜。”
　　“早，利普。”*2
　　“利普，想吃什么？？”吉米双手趁着厨台，像极了深夜食堂的老板。
　　“土豆泥薄饼、红莓果冻、鸡蛋，再给我加一片烤面包。”接过吉米递过来的盘子，利普感谢道：“谢谢！”
　　“利普，你晚上有空吗？”菲奥娜问道。
　　“什么事？”
　　“今晚我要去见吉米的家人，我想你能陪我去。”菲奥娜说道。
　　“没问题。哪里？”利普咬了口土豆泥薄饼，回道。
　　“市中心的莫顿酒店，我爹在那儿有个小酒柜，一个刻有他名字的小铜牌子。“吉米说道。
　　“我也要去。”卡尔说道。
　　卡尔和黛比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楼。
　　“没问题。反正是我爸付账，菜单上什么贵，你们就点什么。”吉米大方地说道。
　　“上肋肉行不行。“
　　“sure。”
　　“带骨牛排呢？”卡尔接着问道。
　　“想点什么就点什么。”吉米说道：“你呢？黛比，免费的晚餐去不去？”
　　“不行，我太忙了。”黛比说道。
　　“你有什么事？”利普问道。
　　“我要去霍莉.哈克米尔家过夜。”
　　利普无言以对，菲奥娜却不放心地说道：“她干什么你一律不准干。”
　　“肥屁股龙虾呢？”卡尔还在想着好吃的。
　　“没问题。”
　　是夜，穿过混乱的街区，开车来到繁华城区的一角，南10街的莫顿酒店。南10街位于芝加哥河以南作为市中心区卢普区的那一部分城区。这是一家古典风韵的星级酒店，穿着靓丽的女士挽着西装革履的成功男士不时的进进出出。
　　“你好，你就是菲奥娜吧。”
　　“你好，伯母。”
　　“妈，这是利普”
　　“真是帅气的小伙。”为菲奥娜撑场子的利普，难得穿上了新买的西装，还做了个头发，捯饬得一副人头狗面的模样。
　　“你好。”
　　......
　　在一番有些尴尬的介绍后，众人相继落座。
　　只是，刚坐下倒了杯红酒，利普就发现卡尔不见了。
　　“菲奥娜，利普，快看。”不远处，卡尔正耍着一个塑料大龙虾玩。
　　“淘气的男孩。”吉米的母亲坎迪斯有着一头浅金色的波浪短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穿着一身紫色的礼服，她涂着红色指甲的手优雅地转了转手中的红酒杯，笑道。
　　“不好意思，平时不怎么让他出门。”菲奥娜有些笑着解释道：“卡尔，快过来。”
　　“So，吉米，你现在在忙什么？还在想方设法地不求上进吗？”这边刚倒上红酒，吉米的哥哥奇普就发起难来。
　　奇普不爽母亲对弟弟吉米的偏爱已经很久了，几个月前偶然间知道吉米退学做了偷车贼，立马兴高采烈地告诉了父母。
　　只是，与他预料中的勃然大怒不同，震惊过后，母亲的偏爱没有丝毫改变，反而暗中又给了弟弟吉米不少钱。
　　“我刚去了趟南美洲，最近才回来。老爸的痔疮手术还由你执刀吗？”吉米自然不甘示弱：“奇普外壳实习完成后，也加入了老爸的诊所。紧紧跟随伟大父亲的脚步。”
　　“所以，你经常拿刀切人？太酷了。”卡尔落座后，拿起桌上的餐刀，比划着说道。
　　从吉米那里没得到他预料中的胜利，奇普转而对着菲奥娜问道：“他带你去滑过雪吗？”
　　“没有。”菲奥娜说道：“我唯一跟雪扯得上关系的天赋：就是知道如何将过道上的雪铲除而不打扰我睡在雪窝里的父亲。”
　　“卡尔的天赋是在雪地上撒尿。”伊恩适时地开了个玩笑，将奇普的话转开了。
　　“元旦那天，他带去圣莫里兹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来着。”奇普再次发起攻势，问着他边上的妻子迪莉娅，一个穿着深蓝色裙子的优雅金发女郎：“克里希，莉希，还是什么？我记得是以‘希’来结尾的名字。”他的妻子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显然这是很做作又老掉牙的无聊话术。
　　“那年我才十八岁。”吉米说道。
　　“你高中就带女友去欧洲了？”菲奥娜惊讶道。
　　“老爸赞助的飞机票。”吉米笑道。
　　“他一路把那女孩儿领到了阿尔卑斯山，却把人家留在酒店独守空房。因为他在观光船上又认识了某个法国姑娘。”奇普笑着说道。
　　“奇普，别揪着你弟弟的糗事不放了。”坎迪斯看了他一眼，说道。
　　“有两件事是可以肯定的，一是我妈对这个小儿子毫不掩饰的偏爱。”奇普继续着他阴阳怪气的声音。
　　“没那回事，我哥还以为我是不懂反击的小崽子。”
　　“另一个就是她的小儿子会在弄走她一万块钱后飞快地偷偷溜走。”
　　“奇普，我也有两件事是可以肯定的，一是奇普、利普，我们的名字都是以‘普’结尾的，二是跟我的人见人爱不同，你显然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看着奇普一直怪声怪气地攻击着吉米和菲奥娜，利普轻笑一声，插嘴道。
　　“利普，人见人爱的明明是我才对。”利普一说完，卡尔就一脸酷酷地说道，丝毫没给奇普继续发挥的空间。
　　“OK，是你，是你。”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瘦中年走了过来：“抱歉来晚了。被一个重症病人给耽误了。你就是传说中的菲奥娜吧。“
　　这位显然就是吉米的父亲洛依德。
　　洛依德话音一落，坎迪斯接口道：“这三位是菲奥娜的弟弟：利普、卡尔和伊恩。”
　　“很高兴认识你，利普，卡尔，，，伊恩。”洛依德说着在伊恩那里停顿了一下。
　　伊恩也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抱歉，我去个洗手间。”
　　利普若有所思，这两个还是有了一腿？
　　“我们点好餐了吗？”
　　“还没。”
　　“客人，你的水。”服务员适时地给刚到的洛依德端来了一杯水。
　　“谢谢，我要一份生菜沙拉和一份海鲈鱼。”洛依德接着说道：“我也先去下洗手间。”
　　众人开始点餐，卡尔挥舞着手中的餐刀，熟练地将提前查好的美食报出：“来一份三分熟的48盎司上等双切牛排和一份两磅的缅因龙虾，谢谢。”
　　“一份三分熟的菲力牛排.....”
　　一圈下来，点了不少东西，显然，吉米他爸要破费了。
　　觥筹交错，吃饭的时候，气氛说不上热烈，但奇普没再扎刺，倒也不那么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