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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扯开了天漆黑的面纱,在边缘,蚕食黑暗。
末世的第一个噩梦刚刚过去,而这却可能就是所有侥幸活下来的人的最后一个好梦。
相信应该不会有人会认为这只是一个梦了。
一个羸弱人影出现在走廊中,阳光的照射下,看不见它的面貌。
“吼……”
那是一头血尸。
衣不遮体的它低吼着,头微微向地面偏去,鼻上的嗅觉细胞在判别所有的气味信息。
它发现了食物。
它如同猎犬一般将头扭来扭去,狰狞的脸上那一根根黑红色血管像树根一样,干裂,还有几条已经裂开,流出了恶臭的污血,这证明它已经很久没有吞食新鲜的血肉了。
走廊里交杂着各种味道,空气中的湿气味,腥涩的铁锈味,还有垃圾的发霉味……
它对这些不感兴趣,排除掉不需要的,寻找着人类所散发的气味,寻找着令它垂涎三尺的气味。
突然,它瞄准了一个地方走去,如同腐臭鸡蛋与陈年臭袜交杂一般的口水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的声音。
哒,哒,哒,哒。
黑色不知名的物质从它行走的躯体上滑落,与乌红的口水交杂。
一个男人透着门缝小心翼翼的窥视,借微弱的光芒,紧缩的瞳孔不停晃动,咸涩的汗滴流经嘴角,在下巴哪里,交于一滴,落在地上。
作死。
简直是在作死。
如果是躲在角落,不闷声,倒是有不被血尸发现的可能,但是……
血尸就在走廊,汗滴滴落在地会发生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滋……
那个男人不小心向前撞去,门底微移,与地面发出了微弱的摩擦音,虽不起眼,但这也是致命的错误之一!
血尸的嗅听觉本就逆天,就算是这人运气在好,也在劫难逃了。
他,已经被判了死刑!
就在他打算再去看看时,一只充斥着血丝的腐烂之眼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散发着恶臭。
“啊!!”
咚!咚!咚!咚!
男人脸色煞白,不停向后退去,额上的汗滴如同挥洒雨点,瘫倒在地上,而一双呆滞的眼,看着那快被撞开的大门与门缝中半只挂着凝固血迹,漆黑而不停向前的爪。
“呃啊!!!”
嘶啦!
噗!!
滴答,滴答。
死神的勾勒笔,自己又动起来了……
……
……
“啧。”
白泽挖了挖耳朵,面色不悦,对着声惨叫好像并不感冒,甚至,还有些不爽。
“叫这么大声,也不怕引来更多的血尸。”
白泽摇了摇头,仿佛对他人的生死并不在乎,拉开窗帘,一轮红日十分显眼。
“差不多,六点了。”
“我,要加快速度,不然,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因为昨天是双休日,所以出行人员并不算多,但是现在,血尸的数目必定是以一个直线上升。
末世的每一天,比千金更金贵,错过了一秒,都只能默默叹息。
咔擦。
白泽眉梢一挑,这种声音从他全身的软骨发出,同时伴着剧烈的疼痛。
负荷的肌肉产生的剧痛传达每一处神经,直逼大脑,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前所谓有的酸痛感传遍全身,如同顽固的寄生虫,死死的扎在神经之中。
“这种程度,身体还是吃不消啊。”
“昨天要是再杀个几头,或许就会肌肉拉伤,恐怕我现在也站不起来了。”
不能行动,这恐怕是最恐怖的事了。
他有无比丰富的战斗经验,各种生存技能,知晓怪物的习性,精通多数古武技。
他敢说,目前为止,全世界没有一人能比他知道的多。
但这些却只是在一个普通人身上,就像是一位大神级的人物在玩一一级小号,天天越级打怪,是个人也吃不消。
只可惜,这些都是不能避免的。
白泽摇头,无视了全身每一块肌肉传来的疼痛,颤颤的推开了房门。
吱呀~
门被推开,一股刺鼻的气味入鼻。
白泽却并不惊讶,因为这是消毒液的味道,在他回来时,就在这差不多一层都洒满了,这也费了他不少时间。
“消毒液能隔绝血尸能嗅到的大部分气味,这一层,大概还是安全的。”
白泽快步轻走,大脑思绪纷飞。
“我在的这栋楼,住户并不多,差不多也勉强一半。”
“我在五楼……三四楼人特少,一二楼人多一些,也不知道那有没有人感染。”
白泽在浑浊的记忆中疯狂挖掘,心中,大概有了一个模糊的模板。
哒,哒,哒。
脚步虽轻,但在这死寂的走廊中未免还是有些清晰的了。
“可惜了,一二楼才有几扇窗户,不过也好,最起码我被发现的可能,会减小很多。”
暗。
伸手不见五指的暗。
说实话,在如此黑暗的走廊下,还要提心吊胆的观察是否有血尸的踪迹,一般人可能会被逼疯。
毕竟,人是向往光明的动物,对神秘而未知的黑暗,多少还是有一点恐惧的。
“二楼了。”
白泽仰头看着不停被冷风吹动,还爬满血迹,像恐怖游戏里的道具一般的楼层数示牌,心中暗道。
滋……
“嗯?”
白泽闻声,将头扭向背后的一片黑暗,凝视许久,又缓缓下楼,但对背后还是有所提防,如果有血尸,他会立马抽刀斩颅。
“三楼……是错觉么?”
“吼!!”
正当白泽沉思时,一头血尸张着血盆之口,带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扑来。
咚。
白泽身形一闪,血尸扑空,一双锋利的爪插进墙壁数寸,细密蛛网般的裂缝满开,它愤怒的咆哮,想抽出双爪。
“卡住了,好机会!”
白泽没有怠慢,理智的动作之中透露出疯狂,刀光一闪,冰冷刺骨的森寒刀锋,散发出死亡的味道,又挑起了一朵刚刚绽放的乌红血花。
难闻的腐臭味交杂着血腥,冲击白泽的每一个嗅觉细胞。
“果然,在能量消耗完后,只要是没有进化或变异的,都不堪一击。”
白泽感受着无比怪异的血腥味,目光变的疯狂,也露出了一个微笑。
杀戮与恐惧。
疯癫与冷静。
矛盾与合理的交织融合。
噗。
头盖骨被轻松削落,刀尖对准一出一挑,但可惜,哪里瞬间填满了恶臭的脑浆,并没有晶核。。
但白泽脸上却并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他今天本来就不是来猎取晶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