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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阿德利企鹅淡淡的说道。
“这本书只有我们南桑威奇城的图书馆里才有，只有具备资格的海洋智慧生物才可以看，并且不允许带出来。”
“如果我去你们那个城里的图书馆，能看吗？”
“不能，那里不欢迎人类，任何人类！”
“这么仇恨？”
“想想你们人类几千年来的所作所为！”
洪天物无奈的笑了笑，这句话真的无法反驳。
海洋生物的谨慎是很有必要的，一直以来它们要的只是生存，但人类没有给它们，人类给它们的只有无止境涌入海洋的垃圾，日复一日的捕捞和掠夺，一旦知道了海底城市的存在，势必会有更多的野心家出来，筹划下一步的占领行动。
人类的视角下，地球只有唯一的主宰，那就是人类自己，其他任何生物都应该是被支配的，臣服于人类的。
片刻的沉默后，阿德利企鹅忽然问道：“唐雄约你决斗？”
刚才外面的场景，洪天物跟唐雄当街打得这一架企鹅老板显然看到了，才会这样问出来。
洪天物点点头。
阿德利企鹅若有所思，也点了点头：“挺好的。”
“我最喜欢看你们人类内斗了，尤其是在人斗场。”
洪天物本以为他会给出点看法，比如指出唐雄的弱点在哪，洪天物怎么才能打败这种比自己强壮的对手，冷不丁冒出来的是这样一句话。
“好吧。”
洪天物表示出很无语的样子，说道：“看不出来像你这样佛系的家伙，会喜欢那种激烈的比拼。”
“不不不。”
企鹅老板连忙摆起了手：“你误解了，我喜欢的是人类内斗，并不是打斗本身。”
“我有一种预感，人类这个种族最终会死于内斗，在内斗中灭亡，所以我非常喜欢看人类内斗，每当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打倒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我们海洋生物在地球上崛起的希望。人斗场是外部人类世界的缩影，从里面就可以看到人类未来终会到来的灭亡。”
“可是，你不觉得以人类的秉性，灭亡之前，必然会将这个星球上其他的生物都一起灭亡，包括你们海洋生物，对不对？甚至走得极端一点，把整个星球都毁灭了！”
洪天物说的很现实，他尝试站在第三方的视角去看待这个世界，分析得出的结论是，这样的毁灭还真有可能。
末日来临之际，天火肆虐，地震频发，灾害四起，瘟疫流行，失去生存环境的人类会完全丧失生活下去的信心，而其中极端一些的，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必然会在被灭亡之前制造出巨大的动乱。
所以说，比天灾更可怕的是人祸，人祸不仅祸害人类自己，也祸害地球上的一切生物，以及地球本身。
阿德利企鹅似乎没有表现出多少担心的样子：“人类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会为自己对海洋的低估付出代价的。”
“好吧，不聊这个了，说说人斗场里的事吧。”洪天物想回到他关心的话题上来，毕竟，明天就要去那边找唐雄决斗了。
人斗场，是属于唐雄这样顶级斗士的主场，观众都认识他，场地也无比熟悉，在这样的刺激下，他极有可能发挥出150%的实力。
洪天物虽然无所畏惧，但那种情形下赢面下滑是不争的事实。
黑咖啡很苦，他还是一口喝下去半杯，入口的苦涩黏着他的喉咙，一直苦到心里。
往后，渐渐回甘，馥郁香浓。
他不想输。
“人斗场最初是为了方便来这里的人们切磋而设立的，你知道，来这的人都是枭雄式的人物，心高气傲，所以很容易发生摩擦。发生摩擦怎么办，当街就打起来了，就像你跟唐雄一样，但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太影响这里的形象了，撒旦就设立了一个人斗场和无限制格斗场，让火气太大的人都去里面打。慢慢就出现了一些榜单，也有些厉害的人物慕名过来打。”
“然后呢？”
“然后就一直持续到现在了。”
“能再说说里面的规则吗？”洪天物客气的问道，别看阿德利企鹅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知道的事情还真挺多的。
“八角笼，笼斗。”
听上去跟无限制格斗差不多。
“不限时间，打到其中一方倒下起不来或直接认输为止，赢的得一分，输的扣两分。赢方可以选择守擂继续接受挑战，也可以次日再接受挑战，当天每连续五场胜利额外加送一分。
分数累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进入人斗场的排行榜，这个排行榜就只是人斗场的历史记录，并不是人类战力榜，不过人斗场排行榜的前十位，只要稳定三十天时间，就可以获得人类战力榜的积分，进入前十名满30天有100个积分。
目前人斗场排行榜分数最高的是撒旦。”
“撒旦，这个世界的王者？”
“对。”阿德利企鹅点点头。
“他三天时间打了100场，第一天30场全胜，拿了36分，第二天又连胜30场，拿了36分，第三天连胜40场，拿了48分，然后他就不来了，总分120分成了这里破不了的记录。”
撒旦实力竟然这么强大!
不过这么强大的一号人物，身边的保镖配的有些多了，洪天物想起他被一圈保镖环绕的场面，嗯，确实太过谨慎。
“唐雄现在是撒旦之下第一人！他很稳，每天只打一场，一天之内从不接受第二次挑战，因为进来这里的时候是人类战力榜的第998位，所以他拥有永久居留权，这样一场场下来如今的积分有75分。而其他人，要么没有他稳，赢五场输一两场，或者是最长只能待十天的，这些人都无法挑战他的位置。
可以说，他这个第二的位置已经完全坐稳了。并且靠着这里每个月的100积分，他还提升了自己在人类战力榜上的排名，所以他更加的要留在这里，这里就是他的积分提款机。”
人才！洪天物真是一个大写的服。
“他有没有弱点？”洪天物问道。
“据我所知，没有。”
阿德利企鹅摇了摇头：“他太稳了，当他约你在人斗场决斗，那就意味着他在心里已经把你拿下了，通过街上的试探，他现在有99%的把握能赢你。”
洪天物尴尬的笑了笑：“那不是还有1%吗？”
“1%不是给你的，是给运气的。万一明天开打之后唐雄突然来点头痛脑热什么的，影响到比赛状态，你可能就赢了。不过基本不可能的，他这么稳健的人，怎么会出现这样低级的失误呢？”
听上去，洪天物击败唐雄的可能性已经低到了0。
洪天物喝了一口咖啡，适应那种苦味之后竟然没那么苦了，入口都是醇厚的油脂甜香。
只是咖啡虽香，却盖不住他心里的困惑。
明天，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