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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坦白了,不装了,其实我是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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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大家都是这样一幅反应,托尼大叔心中负担顿轻,于是纠正了一下之前的说法:“严格来说,我并未像古代的天才先驱被彗星击中脑袋,突然发表出一篇精妙绝伦,又动摇神权统治的学术论文,我只是诚实地记录下所观测到的天文数据,并将他发布出去而已。”
  只要一提到历史上动摇神权统治的学术论文,那就必定绕不开哥白尼和他的《天体运行论》。
  也就是他最出名的“日心说”。
  在此之前,地心说占据了主流,因为这完美地契合了教会关于“上帝创造了人,并将人置于宇宙中心”的说法,任何跟这一学说唱反调的人都会遭受严厉的打击。
  托尼大叔接下来的说法也验证了贺秀的判断,他借了千叶东的苦无,在地面上刻画出图形角度和公式,笑呵呵地说:“这段弧可按照下列方式求的,内错角OKP与AEB相等,而OKP为直角。”
  “于是OP与OK之比等于两倍AB所对的半弦与BE之比以及两倍AH所对半弦与HIK之比,这是因为所有有关的三角形都与OPK相似。”
  “……因此余量OI应为29,792。但取HOP为半径并等于100,000单位时……与之相对应的圆弧约为17°21’。这是室女的谷穗和天秤座第一点之间的距离,此即为恒星的位置。”
  贺秀首次觉得翻译工作不是那么好做的,他看托尼大叔兴致勃勃地讲解着,连冷汗都要掉下来了。
  好在跳过托尼大叔的专业术语,终于迎来能让其他文盲听懂的内容。
  “大师的《天体运行论》第三卷有详细的数据记载和翔实的观测数据,其中有一条是写着在整个432年期间,二分点贺二至点每100年正规漂移1°,我做了大量的星体观测和记录,最终证明这一条论述是完全准确的。”
  “但如果按照托勒密的说法,地轴的运动与地心运动简单而精准地相符,二分点和二至点的岁差就绝对不会出现!”
  托尼大叔兴奋地直起身,手舞足蹈,像是重新回到了得出最终结论的那一天,笑容中洋溢着突破宗教理论束缚的满足:“后来人也许会否定《天体运行论》的基础理论,但事实证明,《天文说大成》已被拉下神坛。”
  大概科学就是重复将权威拉下神坛这一行为的自纠学科。
  《天体运行论》都还未在这个世界中传开,他都已经开始想着未来人会否定日心说的基础理论了,真是了不起。
  江山笑容僵硬,俗话说,知识就是力量,他询问托尼大叔学说论文本就打算跟托尼学点天文知识,有备无患,可惜托尼讲述理论那段,就算贺秀没有翻译得那么磕磕绊绊,他想他也是听不懂的。
  这玩意儿,怎么那么高深啊!
  安娜苏和波克这两人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但贺秀敢保证,他们只是被故事中两个学说隔空交锋的情节吸引了。
  不论是托勒密还是哥白尼,都是当之无愧的科学大师,同时代无敌,这两位大佬隔着悠长的时间长河相望,以所处时代顶尖天文圈为脚下基石,左手星体,右手引力,头顶真空,脚踩日月,以公式为梯,模型为绳,各自挥旗,厮杀向前。
  想想,就让人心驰摇曳,情不自禁。
  恨不得牵马相随,挥笔作旗,跟大佬们一起在天文海洋里杀个尽兴。
  阿那托里宝贝似的抄起温热的伏特加,表示这种事他不心动,一心只想吨吨吨。
  至于千叶东,他从头到尾都只露出一个尴尬但不失礼貌的笑容,除此之外,啥动作都没有。
  托尼大叔摸了摸唇边的胡须,感觉到略有扎手,看他表情,意犹未尽,显然不介意多讲一点,但安娜苏隔着一个波克朝他怀里塞饼干的行为打断了他。
  “大叔,你别光说话,吃块饼干。”
  贺秀见机,便开始转动树枝。
  第三轮:↑安娜苏,○贺秀
  此地多风雪,安娜苏早有准备,从踏上这片土地开始,就一直穿着能够将她全身上上下下裹得相当严实的褐色长袍,见树枝尖端指向她,便脱下帽子,露出一头比蚕丝更细更软的淡黄色的头发,映着篝火的温暖红光,像黄金一般闪耀。
  如果她的头发再长些,在白天有光照的地方披散下来,是连太阳都要嫉妒的。
  从贺秀这个角度看上去,她那双绿色的眼睛虽然嵌在一张美丽矜持的面孔上,却是骚动不宁的,慧黠多端的,洋溢着生命的,跟她那一幅严肃刻板的仪表截然不能相称。
  贺秀见过她将拉链拉开,露出凹凸有致的迷人曲线,极艳又极媚。
  就她这副样貌,就算真的不慎落难,也不该跟着他们几个三等逃犯一起,平安出逃,然后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不是贺秀满怀恶意,而是安娜苏一旦落魄,那些高高在上而又骄奢淫逸的贵族老爷们绝不会放过她。
  除非……
  “我是妓女。”
  贺秀犹豫了一下,换了一种相对来说比较文雅的说法:“我是流莺。”
  江山猛地一震,下意识直起了腰,脸上的困倦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
  其实不止是江山,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那对眼珠子chua一下亮起来,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野狼呢。
  安娜苏倒是很坦然,一面接受众人注目洗礼,一面抿嘴轻笑道:“我叫安娜苏,30岁,来自罗曼共和国,在从事这行之前,是麦克法登家族丽萨小姐的贴身女仆,本来嘛一切都好,只是有一天啊小姐和平民偷情,接着私奔,老爷一开始怪我没有看住小姐。”
  “但等我找到小姐,并且不顾小姐的请求将小姐带回来之后,老爷又怪我不尊重小姐。”
  “我实在没法懂他们的思维,不服气,就跑出来了。”
  罗曼共和国是典型的男尊女卑国度,就连贵族小姐都没什么体面,在大家族眼中,也只是比平民女更值钱一点的货物,就更别说只是小小的贴身女仆了。
  只是安娜苏这样的不畏强权又极度任性的很难得。
  但贺秀本能地觉得这女人应该没有说实话。
  不过,人家自己不乐意讲得太具体,谁还能逼她咋的。
  这里每一个人都有不想说的故事。
  阿那托里不解风情,嘿嘿一笑打断了她的讲述:“那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可是哭着求我带你一程,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有骨气,可不会来求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偷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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